第九章 出征（一）
第二天一早，国王就向国民宣告了格里兰德攻打过来的消息，毕竟都要出兵了，就算想瞒也瞒不住，既然如此还不如自觉点，至少还可以博得一点印象分。
虽然这个消息很意外，但因为顺带宣告了格里兰德王子不幸身亡的消息，所以战争的事就没什么好意外的了。不过民众的接受度比想象中的要高，与其说是民众思想开放，倒不如说民众觉得有保障。当然，这个保障并不是艾薇拉，毕竟基于某些不可描述的原因，国王无法将Gungnir（永恒之枪）的事公开，而艾薇拉说到底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既非魔法师亦非伪魔法师的普通人，左右不了战争的胜负，对于这样一个人，自然是无法期待的，而说到能左右战争的胜负......没错，民众心理的保证正是那个传说中的黑色铠甲骑士。
其实仔细一想，既然黑色铠甲骑士在这个国家，而这个国家正好又发生了战争，而且还是被侵略的状态，黑色铠甲骑士会站出来很正常。毕竟美其名曰“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既然你那么厉害，这种危险的事不去肯定不成，去是理所当然的，而不去肯定就成了类似白眼狼的存在。虽然这个时代还没有道德绑架的概念，但这种想法却是存在的，毕竟比起概念，事实必定是先存在的，而概念的存在与否并不能影响事实的存在。
当然，民众并没有意识到这些，毕竟在民众的心里并没有黑色铠甲骑士不去的选项，这么一说，似乎并不存在道德绑架......不，准确来说，只是没有满足触发的先决条件而已，而该有的东西依旧会有，仅仅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不过好在没有事实让民众的这一面表现出来，因为在宣告了战争之后，也宣告了黑色铠甲骑士会同行的决定，而且黑色铠甲骑士本人还露面了，正因为这样，才让民众的善心得以保留，也让世界将其肮脏的一面得以隐藏。
这个国家的人都明白黑色铠甲骑士是个怎样的存在，所以民众都对战争抱有积极态度，就好比面试前已经提前和有关人士进行过PY交易一样，稳得一逼......用这个词来形容可能最为贴切。
可能正因为这样，明明现在是出征的时刻，但街道两旁的民众却在那高声欢呼，如果是今天刚来的不知情的人，可能会以为这队伍是刚打完胜仗凯旋归来，远比昨天格里兰德的王子进城时要热闹得多。
“骑士大人！”
“黑色铠甲骑士大人！”
好似欢迎会般，街道两旁的民众纷纷高呼。
对于这个，坐在某辆马车上的少年也只是举起手微笑回应，不过这只是表象。
“我去......这未免也太累了吧？”
不习惯这种场合的少年很快就抱怨起来。
“虽然既不用运动也不用说话，但这样强颜欢笑还真累。”
“你要是嫌太闷，说些什么不就好了吗？”
骑马走在旁边的莫妮卡这么吐槽道。
“话虽如此，又不知道说什么......毕竟又不能来一句‘XXX辛苦了，为XX服务’，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如果喊口号什么的又会觉得很尬。”
“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莫妮卡一脸鄙夷的神情。
“话说你这样不要紧吗？”
“你说这个吗？”
虽然对方的话很莫名其妙，但少年还是听懂了。
“虽然坐马车和骑士不相符，但这不是没办法吗？毕竟我又不会骑马，如果强行骑马最后从马上摔下来，且不说受伤的问题，名声姑且还是会受损的，毕竟我是个冒充的，这方面不得不慎重啊。”
“不过你这样......”
“尽管有些不妥，但还是能找理由混过去的，像是为了保存体力战斗，或是方便与民众接触之类的.......”
“.......不觉得太牵强了吗？”
“老实说是有点牵强，不过借口这种东西就算再牵强只要别人相信......不，是愿意相信就行了。就算不相信我说的理由，他们也会用自己愿意相信的理由来说服自己，这一点倒是帮了我的大忙。”
“你这是正义的骑士该说的话吗......完全就是一个江湖骗子会说的话。”
“这个我不否认，毕竟我本来就不是什么骑士，你难道有见过不会骑马的骑士？”
“这个倒没有，不过骑士和骑马好像没什么关系吧。”
“是吗......骑士，骑士，我一直以为是骑马的士兵，难道是不是吗？”
“肯定不会那么简单！”
“也对......现在想来，虽然被称作骑士，但黑色铠甲骑士并不会骑马，不，准确来说应该是不骑马。”
“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个？”
“很容易就能猜到吧，毕竟黑色铠甲骑士身上的铠甲可是3000斤，没有哪匹马能扛得住吧？如果非要骑，那也只可能是大的像怪物的生物了。”
“这么说也有道理......”
“那么......到底何为骑士？”
“就是......这个......”
莫妮卡这时才发现自己似乎也不是很清楚。
“就是拥有骑士精神的人......我是这么觉得的......”
“还真是笼统加含糊的答案呢......那什么又是骑士精神？”
“当然是保护国家和民众。”
“标准的有些过头的答案。”
“什么？不满意吗？”
“不，这个是开放性的问题，言之有理即可......也就是，你自己满意就好。”
“你是在逗我玩吗......？算了，不提这个了......”
莫妮卡将话题重新拉了回来。
“骑马的问题不解决可以吗？”
“什么意思？”
“就算现在可以坐马车，但后面肯定会碰到只能骑马的情况。”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少年。
“这确实是个问题......”
还没等少年说完，莫妮卡又开口了。
“真是的......”
一副受不了的口气。
“不过......咳......如果你开口求我，我也不是不能让你坐我后......”
还没说完就被某人截胡了。
“噢！小哥要骑马的话，可以坐我后面。”
“哦，还有这个方法！”
对话进行的很完美，不过莫妮卡却坐不住了，指着突然跳出来的某人叫道。
“佩斯！你这家伙，在这搅什么浑啊！”
“唉......！？”
莫名其妙的就挨了一顿骂的佩斯一脸懵逼。
“那种胡来的方式只会让事情更糟糕吧？”
“这个......”
被提醒的佩斯这才想起来，比起坐马车，黑色铠甲骑士和别人共骑一匹马更糟糕，毕竟这就等于承认黑色铠甲骑士不会骑马了，最重要的是这会很毁人设，通俗点讲就是很low。
“所以别随便说些荒唐的话。”
仿佛是说给某人听一样，莫妮卡这么嘱咐道。
“说的也是......”
因为自己确实没多加考虑，所以佩斯道歉了，不过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被某人完美的忽悠过去了。
“嗯......老实说，和男人同骑一匹马我是比较抗拒的。”
少年忠实的发表着自己的感想。
“这么说只要不是男人就行了？”
明明刚才都在呵斥别人，但莫妮卡自己似乎又......
“不，倒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刚才还好好的莫妮卡又突然发飙了。
“......那个......”
虽然不明白为啥，但少年还是有点被搞蒙了。
“因为两个人骑马的话，在后面的我......那个视线不是会被前面的人挡住吗？看不见前面的话，总觉得没有安全感。”
“是这个问题吗！？？”
“而且骑马的话，需要用双手抱着前面的人。”
“唉？抱着前面的人！？？”
莫妮卡的声音突然提高了不少。
“这样双手不是被占用了吗，不就没办法搞别的了吗？”
“那你想做什么！？？”
这次差不多已经是惊呼了。
“做什么......不就是玩吗？路途那么远，不玩点什么很无聊吧？”
“是吗......这倒也是......”
虽然是听明白了，但不知为何，莫妮卡的口气在旁人听来有些沮丧。
“等等，不对......！”
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你知道这是去干什么吧？我们可不是去玩的！”
“这个我也知道......但我本来就只是冒牌的，你总不可能指望我上战场吧，说白了只是去打个卡而已......嘛，就算不提那里，在去的路上还是会无聊的吧，所以这是个很值得深思的问题。”
“我说你啊......”
“我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莫妮卡。”
“你在说什么啊，克莉斯多？”
莫妮卡将视线移向了旁边的女人。
“通常来讲可能不是时候，但即便是这种时候也是一副轻松的样子，我觉得这才更符合黑色铠甲骑士的作风，这不仅能让民众安心，也能增加黑色铠甲骑士的可信度。”
“这个......”
因为对方说的确实有那么点道理，所以莫妮卡一时绝句了。
“没错......”
见风向转变，少年机智的应和道。
“我就是这么考虑的。”
“你一开始根本就没这么想过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