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弱地睁开了眼睛，眼前一片模糊。
突然之间，像是有一道电流流过自己的身体一般，慕牧瞪大了双眼，试图坐起来。
发现自己做不到，双手被什么东西固定在了床的两端，试图站起来的时候，脖子上也感觉到了金属冰凉的触感。
耳边突然响起了开门的声音，从慕牧的角度看不到那个人是谁，但是却可以听到布料在地面上拖拉的声音。
脚步声在朝着自己的方向不断地靠近，一个男子出现在了慕牧的面前。
带着口罩和白色的帽子导致慕牧无法看到他的脸，只能够看到从他眼中射出的冷光。
“嘎吱，嘎吱。”
轮子滚过地面的声音，一张床被推到了慕牧的旁边。
上面躺着一个少女，红色的头发，满脸的血迹，身体上插着粗细不一的管子，其中最显眼的是注射在手部静脉的一根绿色针管。
“First？”
刚刚发现自己其实极度的虚弱，就连呼唤他人的名字也是那样的模糊不清。
“慕牧，你好。”突然，身边的男子把手放在了慕牧的肩膀上，“虽然只样子对待一个女孩子很不好意思，但这毕竟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希望你可以谅解。”
不知道他在讲什么，但是在他讲话的时候，已经有陆陆续续4,5个人出现在了慕牧的身边，有男有女，唯一相同的是他们的眼神都那样子的冰凉。
“能不能告诉我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自己的音量很低，不知道那个男子是不是听到了自己的话。
“啊，可以。”男子点了点头，“我们将会交换你和First的身体，这样子，不知道你是不是可以听得懂。”
“器官移植，我可以这样子认为吗？”
感觉说话开始慢慢地困难起来，慕牧向着身边瞥了一眼，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扎入了麻醉针，果然是强迫的吗？
男子点了点头，然后对着慕牧鞠了一躬。
“谢谢，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的。”
慕牧像是放弃一般的闭上了眼睛，心里默念着：
‘First，我们一起活下去吧。’
“已经变成这样子了吗？”
林辉站在屏幕的前方，确切的说，是所有的人都盯着屏幕。
似乎是现场直播的样子，在中央，是两个少女的战斗。
一边是不久之前从研究所中逃出的Second，而另外一边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培育出的人形兵器，黄色长发，名字似乎叫黯娅的样子。
Second居然完全没有占到上风让林辉有一点惊讶，但是看到站在屏幕边缘的男人时，他多多少少知道发生了什么。
“艾擒，你终究还是出现了。”
从这里，可以隐隐约约听到在现场发出的音乐声，节奏感很快，林辉猜测那个就是使得黯娅变强的原因吧。
“林部长，那个，手术开始了，要不要？”一个人喘着气跑到林辉的身旁，不安地撇着屏幕上的画面。
林辉摇了摇头呀，否定了他的想法。
“慕牧也长大了，面对了这么多的事情，我也应该试着放手了，把事情放给她和First去面对。”
眼神看上去有一点点的落寞，黑色的短发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始有了白丝，林辉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开始老了’。
“那么，这边的事情这么办？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一次可是全世界范围的直播啊。”
“这一次遮也遮不住了啊，我让他们去干的事情怎么样了？”
“已经在和某一些国家的首脑接触了，但是至今没有传回来任何实质性的结论。”
林辉皱起了眉头，双手抱在胸前，看起来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不行，要快一点结束掉眼前的这次碰撞才行，能不能和艾擒联络道？”
“完全不行，他的手机似乎换了号码，不是看到他出现在这里，我们都找不到他。”
两人同时沉默了，都盯着屏幕上来来回回的两个人。
“那个，林部长，要不，把那个孩子送过去，你知道的······”
“现在他在什么地方？”
“我把他留在了研究所里，感觉这里应该是最安全的地方。”
林辉点了点头，赞同他的决定。
“那就让他呆在这里吧······”
“部长！”
“能够留住的话，我不想把它交给Second啊，那个，麻烦你了，给我准备一架直升机。”
“部长？”
“按照我说的去做。”
不顾那个人的慌乱，林辉转过身体朝着门走去，还是一样的通道，昏暗，充斥着末日般的气息，两旁的白炽灯散发出刺眼的光。
“我要去见艾擒，马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