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直练习到晚自习预备铃响。
吴月此时已经头昏脑胀，但好在是教会了苏宁前半部分。
好听不好听就不说了，至少调子是唱准了。
而吴月对苏宁的好感度一下子下降了不少，甚至有点后悔和苏宁搭档唱歌了。
吴月想起电视上常说的一句话，听别人唱歌要钱，听你唱歌要命。
听苏宁唱歌就是这句话的真实写照。预备铃响，吴月就像如释重负一般。
“快上晚自习了，我们回去吧。”
“嗯。”吴月点点头。
或许是晚饭吃太少低血糖了，又或者是唱歌时精神太激动大脑供血不足，吴月刚走了一步，便感觉眼前一黑，手脚用不上力，瘫软在地上。
“吴月，你怎么了？”
苏宁冲过去扶助她的肩膀，才没让她摔在地上。
“有点恶心头晕。”
吴月此时只感觉天旋地转，脑袋里回荡着苏宁刚才刺耳的歌声。
站了好久，头晕的劲才慢慢缓过来。
“咕噜噜噜。”而吴月小腹间传来饥肠辘辘的抗议声。
“吴月，你晚上是不是没吃饭，头晕可能是低血糖。”
苏宁联想到之前班上的一个女生因为减肥不吃晚饭低血糖，晕倒被送去医院的事，意识到吴月头晕是没吃饭导致的。
“我吃了一块面包，以前这样吃晚饭也好好的。”吴月惭愧道。
“这怎么行，高三学习压力这么大，一块面包的能量哪够。今天你还教我唱歌，头不晕才怪。走，我带你去小卖部买点吃的去。”
“真不用了，我缓一会就好了。”
不等吴月拒绝，苏宁就扶着吴月往小卖部走去。
“不行，你必须吃点东西。减肥到大学去减都来得及，现在把身体饿坏了怎么办。”苏宁不容置疑道。
“哎，其实。。。”
吴月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为了不耽误和他练歌而没有好好吃饭，这种原因说出来太丢人了。
到了小卖部门口，闻到飘来的烤串香味，吴月的肚子叫得更厉害了。
吴月脸红得都不敢看苏宁了。
她以前也是学校的校花，在同学面前一直是贴心的学习委员形象，在男生面前饿得肚子叫太难为情了。
“阿姨，来两串烤肠，两串鸡柳，再来一瓶脉动。”还没进小卖部的门，苏宁就点好了要买的东西。
“哟，苏宁来了。几个月不见，阿姨可想死你了。回学校也不说来看看阿姨。”
小卖部的阿姨和苏宁相熟。苏宁过去两年多不想吃饭的时候，一直在这里买零食吃。买的多了，加上苏宁又非常懂礼貌，很讨阿姨喜欢。
小卖部阿姨就时不时趁客人不多的时候，送苏宁几包零食。一来一往，就有了交情。
小卖部阿姨四十多岁，年轻的时候人漂亮，丈夫是原教务处主任，还有个刚上大学的女儿。
“阿姨，我这不是来看您了吗？”
苏宁嘿嘿一笑。
“丫头，赶紧出来！给苏宁烤串。”
阿姨往里面招呼了一声，很快走出来一个围着围裙，恬静漂亮的女生，看年纪也上大学了。
看气质是个学霸，不像是会当小卖部服务员的样子啊。
“阿姨，你什么时候雇人了啊？”苏宁好奇道。记得阿姨说她一个人就忙过来了，不会浪费钱雇人。
“害，我给你介绍介绍，这是我闺女，王蕙。我店里忙不过来，就叫她来帮忙了。”
阿姨把王蕙拉过来跟苏宁介绍。而王蕙则害羞地把脸侧到一边，不敢正眼看苏宁。
“啊，您女儿不是在北大读大三吗，现在大学已经恢复上课了，您怎么把她给拉来给您干活了。”
苏宁震惊了。记得阿姨以前总是把女儿考上北大的事放在嘴边，逢人就说。
哪有让女儿不去上北大，待在小卖部干活的道理。
“我这不是忙不过来嘛，等忙完这学期，就让她回去上学。这段时间正好休学历练历练。”
“原来是这样啊。。。”苏宁还是感到很奇怪。
疫情之后，不是生意变差了嘛，怎么会忙不过来呢。
“苏宁，刚开学就交到小女朋友了，我记得你以前不是暗恋那个李，李什么如来着吗，天天盯着人家看。”
“这是逃课，带女朋友刚从小树林出来？”阿姨打趣道。
阿姨不知为何，在吴月面前提起李诺如的事。
“啊，阿姨，我和苏宁暂时还只是同学关系。”吴月赶紧解释，但依然稳稳地靠在苏宁身上，没有挪开的意思。
而暂时这个词，也非常值得玩味。暂时，也就是还在发展中的样子。
“是啊，阿姨，我现在哪还敢谈女朋友啊。”苏宁无奈道。
“现在全校就你一个男生，还不是看上哪家姑娘，就能带回去耍耍。”
这阿姨也只不知道怎么了，以前虽然说话爽朗，但绝对不会突然冒出来荤段子。今天不仅说这种话，还目光不停瞥向自己女儿。
试图让苏宁注意到她女儿。
“阿姨，我看起来像那种人吗？”苏宁给了阿姨一个友善的白眼。
“这好人坏人还能写在脸上啊，你看我们家王蕙，看起来白白静静的，卧室里各种帅哥杂志不是收藏了一屋子。”
“妈，你说啥呢，别人都听到了。”王蕙哀怨地看着亲妈。
好歹她也是苏宁的学弟，被亲妈这样说，也太没面子了。她当年不仅是全校最漂亮的女生之一，还是年级第一。
然而阿姨并没有停下唠叨自己的女儿，就怕还有什么细节遗漏。
不过，苏宁也从阿姨的唠叨中得知，王蕙表面文静，实则是有点闷骚的性格。而且到目前还没谈过男朋友，但是又对男女之事很好奇。
烤串烤好了，王蕙将烤串放在盒子里递过来。
吴月连忙去接。
“王蕙啊，把苏宁微信号加上，以后苏宁想吃什么东西，提前烤上。”阿姨嘱咐道。
“阿姨，不用了，我们平时不让带手机的。”吴月赶紧替苏宁说道。
“没事，我们家也送外卖，苏宁学校外面想吃烧烤了也能发消息。”阿姨说道。
苏宁也算听出来了，小卖部阿姨是在向推销自己女儿，这微信号必须得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