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符华一掌切出，就将眼前的死士击杀。
“赤鸢，唉。”她的身后，一个小巧的人偶看着这一幕轻轻叹一口气。
“走吧。”符华淡淡的说，此刻的她冷着一张脸没有丝毫的情感可言。
画面消失。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太虚山山间，刚刚浏览完羽毛记忆的舰长问身边的西琳。
“我？”西琳看着舰长有些恍惚。
这两天舰长，西琳还有贝拉一直在山间寻找羽毛，这些羽毛有些有封印，有些没有，有封印的都被舰长强行破解，没有去找林朝雨。
舰长看见西琳有些恍惚，知道是这两天看符华的记忆让她产生了一些自我认知障碍，不知道自己是符华还是西琳。
“你呢，贝拉？”舰长看向贝拉。
“我只听主人的吩咐。”贝拉毫不犹豫的开口。
舰长无奈的摇摇头。
“我，我不知道。”西琳犹豫了说。
“嗯。”舰长轻轻点头，“你发现没有，这两天我们看到的记忆基本上都是很沉重的记忆，要么是符华在刚来到学园时候的窘迫，要么就是在逐火之蛾中击败律者但是损失惨重。”
“可是还有一些，比如那个好像姬子的队长，还有那个元气少女。”西琳轻轻反驳。
“有，太少太少了。”舰长微微眯眼，他到此刻才知道原来平时外冷内热的符华居然有如此沉重的过去，这些很有可能只是她记忆的冰山一角，但是所呈现出来的绝望却让舰长也感到一阵窒息，而西琳所说的美好回忆，只不过是为这份绝望添加了一层诡异的颜色。
那个向姬子的队长，被凯文杀了，那个元气少女，在崩坏中死了。
这些沉重的记忆没有影响到舰长，反而让他出现了一丝疑惑。
“符华，到底是自我绝望成为律者，还是羽渡尘暴走将所有记忆倒灌给符华才导致符华成为律者？”
按照林朝雨所言，符华将这些沉重的过去从记忆当中剔除，那么这些记忆对于符华来说没有了任何影响，哪怕死去又活来也不会对符华产生什么负面作用，除非羽渡尘暴走将所有记忆倒灌，可是这也不对啊。
按照世界蛇以及奥托对于符华的调查来看，符华在曾经至少一次被杀死过，但那个时候为什么羽渡尘没有暴走？
“凯文给了我记忆，奥托给了我生命。”舰长低喃着这一句话，眼睛开始冷厉下来。
是凯文将那些沉重的记忆告诉给了符华，又杀死了她，接着奥托知道后用符华的基因复制了她的身体。
基因复制人怎么可能是本人！
这导致羽渡尘出现了障碍，认为被奥托复活的符华不是原来的符华，于是把记忆统统倒灌给了符华的基因复制人身上。
然后，扭转万象就出现了。
这一切都是源之于凯文与奥托！
舰长愤怒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至少确认了扭转万象不是自然产生的律者，不是第五律者与第六律者之后的第七律者！
而且，符华还有救，她还有救！
“我们走，去找林朝雨。”舰长说，“要问一点事情。”
“嗯。”西琳轻轻点头，贝拉与她一起跟着舰长回到原来的地方。
林朝雨已经不知去哪里了，她原来的地方只有一根羽毛。
“这，难道是她收集的羽毛？”舰长皱眉，不对劲，如果说她已经离开了的话舰长还可以理解，毕竟已经有两天没有找她了，但是她离开后留下的羽毛？
她不是看不到这些羽毛的吗？而且两天前舰长也没有感应到这里有羽毛啊！
舰长内心觉得非常不对劲，他直接飞起来到太虚峰顶端，此刻整个太虚山都在他的脚下，没有任何一处地方能够逃脱他的探测。
“什么都没有。”舰长脸色凝重，“林朝雨不在太虚山。”
“什么？”西琳皱眉，“那她还能去哪里？而且作为绵延五百年的太虚剑派不会只有她一个人吧。”
这就是舰长脸色凝重的原因，太虚剑派怎么可能只有林朝雨一个人。
“那我们？”西琳看着舰长，等待着他的下一步行动。
舰长旋即看向那枚羽毛，走过去。
还没有等他将地上的羽毛捡起来，弥漫的白色光芒再一次充斥了他的眼眶，西琳，贝拉眼前也被白色光芒淹没。
“呼呼！”
呼啸的冷风铺面而来，此时此刻，万籁俱寂，天空中一轮明月被不断飘忽而来的云朵遮掩住。
“这里是？”舰长警戒起来，下意识就要起飞来到空中探查四周。
“舰长？！”西琳的声音响起，舰长回头，看到西琳抓住贝拉的手臂看着自己。
“我们，这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好说。”舰长轻轻摇头，“很奇怪，这不像是这两天来我们只能看到的记忆，这反倒是像，羽渡尘的心灵空间。”
“心灵空间？”西琳念叨着，“那我们该怎么办？”
听着西琳的话，舰长单手握拳，感应一番后道：“我的力量还在，你与贝拉的应该这是如此。”
“嗯。”西琳感受一番后点头。
这个时候，三人的后方响起了脚步声。
三人同时回头，看到了符华穿着古典的神州道袍，直接从三人旁边经过，似乎是看不到他们。
“跟上去看看。”舰长低语，眼前他也没有更好的破局方法。
于是三人跟着符华一路来到了一处大门前，大门很是普通，顶端门匾上刻有太虚剑派四个大字。
“这里是太虚剑派，跟我想的不一样吗。”西琳自语，继续跟着舰长步入其中。
门后是一个刻有八卦印记的广场，在一处葫芦状的炼丹炉旁，符华停了下来，在她面前是一个黑发女子。
由于有些晚，西琳没有听清符华和哪位女子之间的对话，反而听到了突然跳出来的红发女子的话。
“七师妹挂念您，自您下山后她每日都在此守护，对吗？”红发女子带着淡淡的笑意看向黑发女子。
黑发女子没有开口，神情有些躲闪。
见此状况，舰长大约明白了什么，那个红发女子肯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让黑发女子与自己合作，不应该来说是强迫。
这只是猜测，舰长与西琳贝拉都老老实实的当观众耐心的看着事情的发展。
待到符华与红发女子上山后，黑发女子才开口。
“她们要杀了师傅。”黑发女子突然对舰长西琳还有贝拉说道。
舰长挑眉，西琳微微讶然，没有想到真如舰长猜的一样，符华很有可能在久远时期真的死过一次，只是凭这些人真的能够杀死符华吗？
“你们是来阻止她们的吗？”黑发女子又问。
“你，能看见我们？”舰长看着黑发女子。
这不应该，舞台上表演的演员怎么可能向观众说出剧本上没有的台词。
而且如果她能看到舰长他们的话，那么符华应该也能看见，那么为什么刚才擦肩而过的时候，符华没有开口。
是因为符华默认他们跟着她，还是其它。
舰长越想越不对劲，这样下去也只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这里是被人控制的，就像控制木偶的人一般，她想让那位木偶跟主角互动就让谁。
这个心灵空间是被人控制的！
这般想着，舰长脸色微变。
西琳听到舰长喝到：“西琳，贝拉，保护好自己。”
下一刻，黑发女子的身影突然膨胀炸开，化为一头骑士崩坏兽向三人攻击而来。
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下级崩坏兽而且，但是舰长身上却依次涌起了九颗律者核心的光芒。
“啊！？”
太虚山外的都市中，正在整理民间有关太虚山赤鸢仙人神话故事的姬子突然听到急促的警报声，身边跟随人员手腕上的仪器闪烁着光芒。
“姬子少校，太虚山崩坏能突然增加了上千倍，已经超越了律者级的反应。”
随从人员的话让姬子凝重起来，太虚山，舰长西琳还有贝拉就在太虚山当中，这才过去不过三个小时！
“回休伯利安号！”她果断下令。
伴随着舰长身上涌出的崩坏能，四周的景色轰然破碎，阳光再一次洒落在三人身上，只不过现在他们出现的位置不是在原来的地方，而是在太虚山山脚下。
“终于反应过来了，可等的我好无聊啊！”
活泼的女子声音响起，在三人头顶，穿着黑色战袍的符华带着嘲讽的微笑看着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