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你顶着那个女人的脸看着真是够让人火大的。”索菲娅正对着“薇拉”坐下。
杨奇很自觉坐到了一旁，这场交谈跟他关系不大。
“上尉的脸有时候很有用的。”薇拉笑着说道，“当然我也可以换，只是不能用本尊其他都行，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这张脸。”
“随你意吧。”索菲娅摆手说道，“你应该有自己的名字吧？别告诉我你扮演别人都已经忘记自己了。”
“你叫我的代号‘小四’就行。”小四说道。
索菲娅点点头表示认可。
“这件事那个女人知道吗？”索菲娅问道，“这是我最后的问题。”
“上尉她什么都不知道，这是我跟所长等少数人达成的共识，我说过的吧？暂时的利害一致而已。”
“好吧。”索菲娅说道，“真是个可怜的女人。”
小四并没有反驳。
“那么接下来就是谈判了。”小四说道，“按照你们的要求，你们保证白夕不会被任何人发现，我们也不会继续派人去寻找他。”
“说真的，这话从你们这些加害者口里说出来我是真的不能相信。”索菲娅直视着小四的眼睛说道，“你应该也知道你们对白夕做了什么吧？那家伙可是很害怕再回去。”
小四依旧面不改色，哪怕对方是跟上尉有着相同战力的吸血鬼，“我们说话算话。”
“哼。”索菲娅冷哼道，“然后呢？我要的信息你们有吗？”
“当然。”小四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都在这里，但我先要问你一个问题。”
“我不记得我有必要回答你们的问题。”
“所长将这些信息告诉我，而我有权利判断是否可以交给你。”小四拿出几张照片，“这些人，或者说这些吸血鬼，是你做的吗？”
上面的人看上去都是很普通的人类，但那也只是他们之前的样子，现在他们只是一群失去理智只会袭击路人的怪物。
“我只能说我不知情。”索菲娅说道，“但是这里面有我的一份责任，我必须去解决。”
小四叹了口气，开始讲述那些记录在她记忆里的东西。
“尼兹格制药公司，耶梦加得位于外圈的一家药品生产公司，于一年前因为药物掺假以及非法人体试验被‘机关’查封，公司所有涉案人员全部被逮捕扣押在监狱中，至今无一人逃脱。”
“这种随便一查都能知道的事还用你说？我想知道他们旗下的秘密研究所的情况。”索菲娅用食指狂点着桌子很不耐烦。
“全部被查封了，这还是我的一个前辈亲手做的，没有一个漏网之鱼。”小四说道。
“原来如此，下家全部入狱了吗……”索菲娅突然说道，“那么……他们的上家呢？”
“索菲娅小姐果然眼光不凡，思考角度真的狠辣。”杨奇在一边吹捧道。
“你可要想清楚了，我们只是在白夕的事件上跟你暂时妥协，之后的一切行为我们都不会提供帮助，对方可是庞然大物。”小四说道。
“这你就不用操心，那是我的事了，我还不需要你们这些人的帮助呢。”
“极光生物。”
索菲娅对这个陌生的词表示闻所未闻，但是杨奇却瞳孔一震。
极光生物，那可是耶梦加得中心城的生物机构啊！
“啥东西啊？你听说过？”索菲娅对一旁的杨奇问道。
“回去再说吧，今天的谈判也差不多了，这里也不能久呆，早点回去。”杨奇起身说道。
索菲娅点了点头，看样子对方确实是一个庞然大物啊，随即就跟在杨奇身后。
“可以的话，能不能帮我带一句话给白夕呢？”突然小四说道。
“哈？”索菲娅转身看着她，“不要！自己跟他说去。”
二人离去，小四抱着怀里的小花，笑了一下。
笑容里既无奈又感到好笑。
“对不起……”
……
“说吧，那个叫什么极光生物的是什么东西？”在这辆充满个人特色主义的车上，索菲娅开口问道。
“你知道耶梦加得大致分为了三个地区吧？外圈，二级区，中心城，那个极光生物就是中心城的机构。”杨奇坐在驾驶座上面色肃穆，“很不妙啊，对手不是一般人。”
“我不在乎那些东西，他们必须要为此付出代价。”索菲娅翘着腿说。
“恕我直言，那些吸血鬼的事我也知道一些，但是跟你有什么联系？就连你都没法制造出吸血鬼，他们又怎么会……”
“我也不清楚，但是绝对跟他们有关，我确定。”
“你可得认准人了呀，找错茬了是要出大问题的，你好歹还能不死我可是凡人，搞不好就被他们灌在水泥柱里沉海底了。”杨奇叫苦道，“话说不会是别的什么吸血鬼做的吗？”
“不会的，世间的吸血鬼……只有我一个。”
二人回到了藏身所，“机关”也确实遵守了约定没有派人跟踪，但是出于安全考虑杨奇还是在这一路上清除着自己的气味。
房间里白夕还在睡觉，看着那一脸毫无防备的表情索菲娅笑了笑。
“那我走了。”杨奇压低声音说道，“这件事咱们要从长计议，你可别私自行动。”
索菲娅点头答应，轻手轻脚地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在外面杨奇靠在自己的车上看着远处的夜景。
“麻烦了呀，本以为是一个小事件竟然还牵扯出了这么个庞然大物，我是不是应该申请退休啊。”
“啊，我知道，我不会啦。”
“你也太爱操心了。”
杨奇在那里自言自语道。
……
“你们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你身上是不是有他们的遗物？你可以拿出来试一下。”
“欺骗我的代价你们可是付不起的。”
……
“你是说复活？”
“我们确实在做这样的研究。”
“这不可能，他们已经死去几百……好久好久了。”
“这里是耶梦加得，只要不断去尝试我们就可以做到，你也是想复活他们的，对吧？”
“……你们要什么代价？”
“我们要你的血液样本……一滴永远无法枯竭的血液。”
……
“骗子……”躺在床上索菲娅说道。
她扭头看向一旁的酒瓶，那是她的摇篮，就如同当初那无数个岁月一般。
她把酒瓶拿在手里，打开盖子喝了起来。
只有它不离不弃，也只有靠它，自己才可以去放弃。
无数个岁月，一如既往，每次的梦醒，都是新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