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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理想时代（一） ■
距离进入那世界的16小时前，从无聊的打卡时间开始说起。
——秋叶原里，不是特别出名的一间游戏制作公司‘S-Top’，虽然制作的成品全部都是中小型成本的游戏，也没有特地去卖广告，却有一群固定的粉丝继续支持。
与此同时，公司大门跑进一位看上去大概14-5岁左右的孩子，他穿着完全不符当前年龄阶段的衣服，一脸犯困的表情，头发纯黑色且不短不长。
总算来到职员打卡处的他，迅速地用拇指让机器去确认身份后，员工通道处立刻落下阻拦杆并且显示该名员工什么时候到达。
“呼唔…勉强赶上…嗯？！我居然早到了！”
他开始很疑惑地看着打卡器是否出现异常，但无论怎么思考也浪费时间而已，「一切都已打卡时间为准」的公司原则中，毕竟早到比迟到好听太多。
衣物柜放下挎包后，随意佩戴好工作证便跑进那个空无一人的电梯里，挂在胸前随风飘荡的工作证上，写着该职职员的一般资料。
年龄20岁，名称‘威仪·奉’，游戏开发组A组职员。
进来该公司大概有3个多月左右，虽说是个新人，却已经是公司的主力成员之一，身边的同事对他只有四个字概括——性格特异。
但本人好像并不知情的样子。
如果说该公司必须挑选一件吉祥物的话，估计他会优先被选拔出来，毕竟‘合法正太’这名字就已经很吸引不少女性的注意力。
况且。
威仪奉也是全公司上下屈指可数的人才，刚进来时，前辈都以为他是初学者，结果均刮目相看，无论是速度上、质量上、还是其他方面，比10年以上制作游戏的人还要熟练。
不管如何，这家伙根本不像是大学刚毕业的‘小白’。说实话，简直是披着‘正太’外皮的‘狼’一般。
——让人敬畏。
“咕…还差一…点。”
威仪奉拼命地在电梯里蹦跳着，因为自己办公地方比较高，同时楼层的按钮也意外的很高。
无论怎么打闹，这一米五三的身高除了拿板凳垫脚以外，是绝对不可能触碰那个按钮的。
“还差…。”
‘啪嗒’另一只手按下了那个按钮，电梯开始运作。
本来想回应‘谢谢’这句话的威仪奉，转身看见身后那家伙时，脸立刻发黑。
“…我不用你也可以做到。”
“真不坦率啦，明明刚才跳的跟跳蚤一样。”
“附近有犬类，不想做跳蚤也不行。”
虽身穿西装但领带乱佩戴，经常忘记剃须眼角还不干净，有时还嗅到他身上那奇怪的独身男性异味，从来不喷香水，也是全组里几乎没人敢对外人说他是自己同事的人——石井十郎。
因为大家都是一个组，还是同一时期入职该公司的同僚，威仪奉才勉强把他当做‘朋友’看待。
“我说VE，今天这么早回来，是不是遇到好事了？”
威仪这个姓氏，就算找光整个秋叶原，估计也找不到第二个一样姓氏的人，公司内部不少人也怀疑这个姓氏是不是假的，只不过不愿意说出来而已。
读起来的发音问题，十郎才会用这爱称来直接称呼对方，当然威仪奉表面上并没有接受。
“你这家伙是一大早刻意挖苦我吧，VE这种名字也就只有你这家伙才会说，如果不是早上那电车提早了几分钟，不然谁会这么早回到这个鬼地方。”
“又来了，口不对心。”
“哈？意义不明。”
“让我看看今天早到多少来着…啪嗒（打开手机端）2分23秒，刷新记录！一般情况下不可能会这么早，肯定有艳遇，对吧…对吧。”
“你看动画片太多，荷尔蒙上脑了吧。”
“说的也是，退一万步来说，像你这死宅男怎么可能有机会嘛。”
说着的同时，十郎很亲热地搂着威仪奉并趁机抓乱对方头发，犹如玩弄着自己亲生弟弟一般。
如此举动使得威仪奉大怒。
“你这石郎别乱碰我。”
“我说。”
“什么？”
本来还算比较愉快的气氛，瞬间好像被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即将改变。
“这表情是畏高还是漏了钱包？”电梯依旧在往上移动，威仪奉完全无视对方触发怒气的理由，如常把自己想说的话语全部说出。
“说了多少次，是石井十郎，别再去除中间两个字。”
“等你什么时候适应我这种说法再说吧。”
“一点也不好玩，明明除去嘴毒还可以的。”
“居然把我当成玩具，你这家伙。”
电梯门再次开启，吵闹的两人走到这条走廊的尽头，身旁窗子把这秋叶原甚至更远的地方都看得清清楚楚，忙碌的城市以及这个安静的早晨，正宣告着工作才刚刚开始。
阳光照耀在办公室门上，这个没有门把、没有钥匙孔、没有密码锁的门究竟怎么打开。
“威仪奉，游戏开发者0657。”
“登陆完成。”
伴随着这机器般的声音，门逐渐打开。
只需识别声音与脸部就能打开门的科技产物，在这过程中，任何人都觉得并不新鲜，但科技却不是完整地覆盖全部。
比如电梯上的按钮，手机端还不是全部都能做到投影，饮水机必须手动停止继续制冷或加热等，一切都在暗指。
即使科技再怎么发达，产物跟不上节奏就会怠慢。
“已经三个多月了，依然无法接受这个必须要说出自己注册名以及职位才允许开门的设定，好吧，就算把愤怒发泄在门上也是于事无补，如果让我知道这设计师的名字，我绝对会让那家伙死在甘〇游乐园门口。”
“同感。”
门打开后，这里是只有20多平方的房间，坐着屈指可数的同事数量，除了刚进门的两人以外全部都已投入工作中。
本来打算介绍一下这工作室的状况，看来也不需要了。
因为杂物乱放的关系，原本就很小的地方显得更小，听到的声音除了键盘声就是空调声，唯一的亮点便是地上那闪闪发光的地砖，不知是哪个洁癖症每天都这么打扫。
现在威仪奉找回自己的座位，打开电脑端并且打理好乱放一桌的文件。
作为一名宅…也不算是什么宅，因为工作的关系必须超过10小时以上呆在同一个地方，减去中午两小时的休息时间——更正，休息也是呆在这里的好吧。
不喜欢阳光，讨厌热和运动，怎么思考都是职业病，并不是宅…。
十郎与其他人打完招呼后，回到自己位置上继续其他奇怪的操作。
威仪奉整理文件完成后，松了一口气，拿起鼠标放在一边，键盘便敲打起来，显示器中那完成的工作量只占几个百分点，可见昨天几乎没有努力。
甩动这双手，今天的工程地图就已经继续处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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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多平方的房间，门就算再怎么静悄悄地打开也是会有人注意到。
这时进来的是一位‘地中海’发型的中年男性，身材发福，衣服完全过时，有偶尔喜欢抓一下自己屁股的这个怪习惯，没人不知道他不是老板的这个设定。（地中海：在这里的意思是该名男性的头发像海藻一般裹着周边一圈，但中间部分却没有）
他故意进来这里只有两个选项，要么想巡视各位员工是否有认真工作，要么找人。
威仪奉察觉到这一点后，立刻看了看显示器右下角的时间。
“已经十一点了吗？不知不觉过了两个多小时…稍微…放松一下自己吧。”
轻声说着的过程中，威仪奉就已经开始做起瑜伽。
老板看见其他员工都是一脸专注样表示很满意，当走到最后一排时，才发现有一位非常年轻的员工正无视着他并做瑜伽。
“你又想搞什么。”
威仪奉盘着腿闭眼，丝毫没有停止这动作的想法。
“正如你所看见的，精神休息中。”
“再努力多一个小时就可以休息两个小时了…唉，虽然我知道作为新人来说，你那技术让人感到佩服，可是才20岁就这么喜欢失业的前提下，我也不会介意不这么做。”
老板拿出了自己仅有几秒的尊严完成说教后，威仪奉才开始反驳。
“已经连续工作两个多小时，就算是‘神’也会累倒，更何况我是人类，稍微让下属休息五分钟也是人之常情吧？”
老板听见这句话后，侧身小声的回应。
“这种问题别让我这个上级开口和你说「我转身离开你再休息什么的」。”
“嗯，傲娇我喜欢。”
在威仪奉继续闭目养神期间，老板无意中脸红也是自己已经算好的计划之内，大家也理解，中年男性脸红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接受的，他已经举起自己的右手遮挡此时此刻的表情。
“既然知道就请你继续努力工作。”
慌张的说完后准备转身离开的瞬间，才把这次来的目地回忆起来。
“差点忘了…下午你到我办公室一趟。”
“了解。”
对方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开门与关门的声音里。
在此过程中，老板都是双手插着自己裤袋里，有不少同事也已经推测到他为什么不用说话就能让大门去识别并且打开。
看来，是裤袋里装着类似遥控器的东西。
一般来说，下属这么对上司说话都是作死的表现，但在这地方就截然不同。
因为上司只是下属的管理者，而并不是下属，所以大家相互依赖也是必须的，无兵不成营的游戏开发室里，谁也不希望得罪对方。
尽可能减少大家之间的矛盾便是上司的工作，而上司却无法代替下属去工作，所以，威仪奉深知这一点才喜欢玩弄他。
目前，该公司里只有这位同事清楚老板为人才这么有勇气的进行，所谓的‘挑逗’。
过后不久，十郎再次冲上去搂着威仪奉，在这外力的压制下，就算再怎么不愿意睁开双眼也难以忍受，正是对方那种乱拍乱打的个性导致。
“久违的白炽灯……真刺眼啊。”
“你这小子居然又去逗那个发际线在脑后的人，真是，哈哈哈。”
“你这肮脏的手还真是让人感到不适，还有，别再拍我后背。”
“少废话了，快去老板的办公室贡献自己的第一次吧。”
“没听清楚吗，耳朵一半好一半坏的家伙，他说了是下午。”
“下午这点时间足够？现在就去吧。”
“语言也这么粗俗，白痴。”
——下午，威仪奉手动打开木门后，走进老板的办公室。
看似比工作室要稍微小一点，但对于只有一个人的工作室而言，就已经非常宽裕。
附近的木桌和柜子都非常干净，摆放在房间各个角落的植物格外鲜绿，如果不仔细看还真以为是假的。
威仪奉坐在身后的沙发上，他开始仔细打量着这个房间，可见是第一次进来这地方。
雕塑、风景画、字帖等装饰物都有，可是却没有一件物品能与老板那庞大的身材媲美。
两人在距离超远的情况下进行对话，过后，老板故意离开自己的办公桌，走到窗边看着风景，背对这威仪奉说话，眼神像是沉思着什么一般。
——他好像认为自己的话题很有趣。
“如果我给你一个有趣的东西，你会毫不犹豫的接受吗？”
“那就要看一下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有趣法，哪里看出来是趣点，而且怎么利用这个有趣的东西。”
“送给你还这么多话语，真是。”
随后，他回到办公桌前，拉开抽屉，拿出一个类似U盘的物品，在这时代而言，U盘已经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产物了。
“这古董要是没坏就是万幸。”
威仪奉很直白的回应，毕竟目前大部分储蓄器都是用‘六角棱面’储存，小数会用‘障压’储存，像这种‘金属’机械式储存早已经淘汰很多年。（六角棱面：利用6个光棱面所组成静空间，让储存容量得到超越最大化的提升，是金属储存3.5Tb上限空间的两千倍左右，是障压储存的12倍，若没有受到外来破坏的情况下，能完整地保存所有资料49年。）
（障压：与电池的构造几近相同，但无法用任何相对较为结实的金属进行接旱，因为储蓄器本身的构造原料会与该金属发生剧烈的化学反应，所以该储蓄器不适宜便携或放在地震较多的国家中使用，若没有受到外来破坏的情况下，能完整地保存所有资料177年。）
他仔细的看着这U盘时，老板也拿着它走了过来。
“虽说是古董级别的玩具，至少，能用就是好东西？”
“好东西？怎么个好法。”
面对着威仪奉的疑问，老板稍微拿出了一点信心把U盘递到他面前。
“奉君，好好研究一下这U盘里面的东西，明天给我一个答复。”
“前提是这里面是什么程序？”
“利弊器。”
听见这词汇的瞬间，威仪奉满脸很诡异的笑容，并且从对方手上‘抢’了过来据为己有。
“我不客气了。”
——利弊器，顾名思义就是有利有弊的程序，正常人都不会愿意使用这种来历不明、风险很大、没完全开发完成或已经开发完成的软件。
行内称呼为半熟的肉或半个病毒成品，因为威胁和收获都很大，后来统一称呼为‘利弊器’。
威仪奉很满意地把U盘塞进裤袋里准备离开的时候，老板轻声询问了一句。
“早上那事情是真的吗？奉君。”
威仪奉没有回头的挥了挥手。
“什么事情？……噢那个，你猜。”
关上老板的表情以及木门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地点，继续在这狭窄的工作室里进行无聊的工作。
时间在不经意间快速流失，回神的时候窗外看到的已经不再是阳光，而是冰冷的路灯以及对面大夏的霓虹灯。
如果威仪奉不嫌弃大学那些部社的话，或许现在人已经在谈恋爱了吧？
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脸孔看上去与实际年龄不符。
大概也有不少人并不讨厌他，但谈不上是喜欢的那种感情，就算是这样又如何，谈恋爱最后得到的要么是结果，要么是无果，既麻烦又不省功夫。
——真不明白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努力去做‘现充’。
——梦想空想幻想，我选择了梦想有何错。
只是没想到，裤袋里那小小的U盘里装载着的居然是我完全不敢想象的‘空想’与‘幻想’。
按下回车键，显示器中提示已保存的瞬间，威仪奉才放松下来。
每次敲打键盘的瞬间，都感觉像是这个世界的支配者，努力创作着向往的世界，那里一花一草都是自己辛苦打造，无论美不美观都可，因为这是只属于‘我’的世界。
“还赖着不走，果然是老板那家伙很喜欢你的缘故嘛，VE。”
面对着这句像是嘲讽又像是冷笑话的句子，威仪奉反击道。
“我和某只流浪汉不同，晚点走也无所谓。”
此时看见十郎的装扮凌乱，发型比早上还糟糕，背着背包一脸倦意，无论是谁看见他都会用「这家伙绝对刚从乡下出来」的态度去看他。
唯独威仪奉只是说他像流浪汉，某种意义上已经是减少了语言伤害。
“你这家伙每次说话都这么让人感到不爽，好心提醒而已。”
“那真是感谢，‘不爽’也是我最喜欢的词汇之一。”
十郎指了指自己的工作台，那个用塑料袋包裹着的物体就摆放在中间，初步推测是饮料。
“那边有我中午没喝的饮料，有兴趣的话自己走过去‘看看’就好。”
“喔！我会喝掉的。”
十郎再次冲上前搂着威仪奉的脖子，把自己的汗臭味全部压在对方身上。
“如果你喝掉了，我明天就会这样继续‘耍’你，懂吗？”
“一股汗臭味，快滚。”
“走了。”
“不送。”
威仪奉立刻摆出总算送走瘟神的表情，十郎连忙挥着手离开工作室，只剩下白炽灯的光线以及威仪奉。
——虽然嘴巴上很想模仿我的语气，可惜关心别人的这个习惯根本不可能改掉，破绽实在太多了。
威仪奉走到他的办公桌前，把塑料袋里的饮料拿了起来。
“辣椒味可乐……为什么不是‘Dr Pepper’，算了，这味道应该也不差。”
扭开可乐的盖子后，立刻喝了一大口，再走到角落最里面的一台比较老款式的电脑端前。
“现在，到我的‘游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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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开发室都会配备一台被淘汰的配置，部分比较先进的电脑端是无法读取淘汰式的插件，例如U盘、光盘等，所以并不是没有意义。
目前这电脑端封尘许久，没有特别的数据需要特意保存，而且还不配备公司内部网络链接与外部网络链接，非常适合用来测试一些奇怪的程序。
也许是经常不运动的缘故，蹲着把插件安置在机箱后，站起来时就开始有点头晕目眩。
显示器中表示，正在读取U盘里的内容，读取完成…。
“PA什么来着？这软件的名字还真是乱七八糟的，果然是病毒吧。”
试着把自己常用的公式加载进去的时候，威仪奉愚蠢的手不小心……‘啪嗒’把放在桌子上的可乐碰倒。
现在地上一滩黑色的汽水，辣椒味也蔓延整个开发室内。
“不妙…。”
立刻蹲下捡起可乐的瓶身，再走去附近桌子旁拿纸巾来回擦拭着这个地方。
“这种东西真难清理，如果不隐藏好，估计那家伙明天绝对被老板教育。”
全公司里，唯一一位自称带饮料进开发室绝对不会泼洒在地面上的男人——石井十郎。
因为这句话开发室里才会允许出现饮料，当然，代价就是如果这地方发现饮料污渍，罪名就全部归他，不管是谁的错。
其实威仪奉完全可以装无辜的表情把责任推开，但是…。
39秒后…。
“好累，呜咕（擦地板的声音）…怎么也擦不干净……对了，开发室里不是有一个洁癖症的家伙吗，交给他不就得了。”
他毫不犹豫地把纸巾也丢在地上，究竟懒惰到什么程度才会把刚才那份心情360度转变。
威仪奉决定无视地上的污渍，继续进行自己的‘游戏’。
“奇怪，什么时候启动的？”
显示器中看见，这程序已经进入自我输入代码的状态，而且是完全看不懂的语言，换句话说，这大概是乱码吧？
“也好，省了自己打开这程序的工序，然后呢……。”
在威仪奉按下Esc的瞬间，附近全部电脑端的显示器亮了起来，头顶的灯光也开始变的异常明亮，眼前这台旧款式电脑端中，代码暴走般的覆盖全屏。
“什么情况？！！”
威仪奉的话还没说完，就蹲着检查脚下机箱的状况。
“网络链接…没…内部链接…也没……无限接收器的插件没看见，也不可能会出现内置的情况，难道，这‘家伙’是通过电的方式，传播病毒？”
威仪奉站了起来，把能输入的代码全部都追加TTI。
“啪嗒啪嗒（键盘声）……不行…根本无法获取最高控制权。”
经过多次思考，最终还是无法达成正常理论推断这情况的出现，这句话不代表没有解决方法。
威仪奉从胸口出掏出类似项链的东西，饰物是‘六棱面储蓄器’，但外观和饰物几乎没区别。
逐渐展现出自己那种自豪表情并笑了笑。
“虽然PA什么的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但，你能和我的ACI媲美吗？”
同样都是病毒，意思却完全不同，ACI（强制操纵程序器）是可控型，听上去很奇怪，为什么该程序能强制控制别的程序，还能保持自己处于‘中立’状态不被‘同化’。（同化：在这里的意思是，其他程序轻易地干扰该程序或吞并。）
目前该程序是威仪奉独创，市面上并没有发现类似或相同的程序出现或贩卖。
从隔壁机箱拿来一条数据转换线后，威仪奉顺势把插件放置完成，紧急地敲打键盘输入几条规则。
“区域化……否决衍生……中断……后缀更名为‘.ACI’……重启，啪嗒（键盘声）。”
附近的电脑端显示器逐渐回归到关闭状态，头顶的灯光也变回原来的亮度，唯独眼前这台老款式的电脑端并没有终止现象，反而因为代码暴动的关系导致全屏幕变红。
“重启失败吗？这种Bug的情况只需要强制操作就行了……余下文件格式化或后缀更名为‘.ACI’……否……重启，啪嗒（键盘声）。”
手指按下回车的瞬间，威仪奉彻底领悟PA这利弊器的作用。
天真地还真以为这么简单输入规则就能解决的问题，变成了一发不可收拾的童话故事情节。
显示屏瞬间的闪光，附近所有场景都扭曲成一张白纸，随后电脑端把整个成年人吸引进去——更正，这里应该说是一位与实际年龄不符的少年吸入进去。
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威仪奉看见的仿佛用油漆倾洒在天空上湛蓝色以及白云。
“本来我想说「这里是哪里」或者「我在发梦吗？」之类句子，看到这么美的风景就已经无需思考太多，稍微再躺一会好了。”
风一阵阵地吹来，深褐色的衣服与短裤被阳光照耀着，黄绿色的草地让人感到舒适而且有外国的气息，正因为这里什么也没有，所以格外温暖和宁静。
任何感官体验都在告诉威仪奉，这不可能是梦，这里如果是梦，刚才在办公室遇到的事情才更像是梦。
——假若这草地是真实存在的，真希望能躺上一辈子，可是说这种大话估计就不会触发故事情节的发展。
好了，威仪奉决定坐起来开始瞭望四周，但自身却没注意自己的衣服已经不是原来的服饰，而且脸也是…。
“非常美丽的风景线以及田园，好像还有羊群的样子，等等，那是小镇吗？”
似乎在这观察的过程中，发现类似某个电影片场一般的地方，红褐色的房屋顶，白色或灰色或木质的墙面，还有一座很地道的西欧式钟楼。
“…那…无疑就是教堂的钟塔，不会有错，这地方是。”
就算双眼可能出错，其他景物也无法欺骗自己，很多和某个游戏相似的地方逐渐回忆起来，最后用最科学的想法推理并让大脑接纳，答出结论。
“我，大概在我编程的游戏《理想时代》里？”
——疑问点实在太多，如果能进来这游戏就应该有出去的方法，但是这出入点在哪里？虽然很喜欢游戏，但这种方式进来应该做着喜悦的表情还是嫌弃的表情？
——如果，如果我在这地方自杀，或许解脱了这个游戏，也或许从这个世界解脱了。现在我存在的方式是肉体、灵魂、还是数据，根本不清不楚的。
——假如排除停电、火灾、地震等特殊因素，换句话说我就是要明天之前逃离这地方，进来的时间是……刚好，和明天相差十二小时。
“等等，我为什么要逃出去呢，主人公呆在这世界不好吗？”
仅仅一瞬间而已，威仪奉就已经把所有自己能知道的事情都拿出来进行分析，并且捡起附近的小树枝蹲下，仔细打量着现在这种阶段应该选择哪个才会更加优先，表情略显得很无助很烦躁。
草原上逐渐出现一堆移动的白色的东西，他们靠近时还发出很大的噪音。
此时，有一只落单的，白色的，小东西靠近威仪奉。
它发出‘咪咩’般的幼声试图想引起蹲在地上的威仪奉的注意，可惜对方没有回应，只好动用自己的小嘴巴扯他衣服。
同时远处跑来一位原居民，她身穿着深黄色的连衣裙，头戴着一顶大草帽。
“回来~~！”
白色的小东西没有理会她，直到那位原居民靠近时，才发出‘咪咩’的一声变成跑了过去。
“真是，居然这样也能走散…。”
正当这少女心切地抱着羊羔时，她眼角看见这位蹲在草地上，犹如在‘方便’一般姿势的‘变态’就在眼前，完全无法忍住自己的怒火。
拿起附近的一堆小碎石，狠狠地砸了过去。
感觉到这疼痛感的威仪奉，完全无视刚才想到哪个部分，就连忙回头大喊。
“谁？！！”
“麻烦你滚远点，变态！”
少女红通透的面孔以及拼命扔石头的动作，配合着身后的大草原简直就像是油画一般美丽，毕竟这种画面也就只有电影或游戏里才会出现，如果说她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必须要有个理由的话，大概就是左上角突然弹出来的人物介绍器的原因吧。
——牧羊人·小红帽，女性，13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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