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3、荒下界（三） ■
清晨的阳光射进这个黑暗的屋子里，显示器里的闹钟还没响起前，威仪奉就已经用鼠标把它关掉了，并且打开荒下界的官方论坛，他开始敲打键盘写帖。
“「每款游戏都是一个单独的世界，一台PC里所有游戏集合起来就是一个宇宙’我现在才回忆起暴雨初代发表《没有神不知道的世界》这游戏时的经典语句。
无论是操作上还是剧情上，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喜欢的人自然会继续，讨厌的人自然会关闭，无论评论再怎么精彩，玩下去的人是你不是他人，哪怕我已经知道这个游戏的结局。
‘我们，为什么要战斗？’」”
回车键敲响在这个安静的房间里，楼下的街道逐渐看见有行人出现，威仪奉所发表的帖子成为了论坛今天第一条，只是想不到这么早起床的人不止是威仪奉一个。
帖子刚发出十几秒，刷新之后就看见几条回复，都是赞同的声音以及不解最后一句话的意思，威仪奉并没有理会他们，只是连忙换好衣服关上显示器，带上手机以及其他必需品，在玄关处穿上外套和鞋子连忙出门。
“我出门了。”
对着空无一人的家说完这句话后，和其他上班族一起搭乘电车回到公司楼下，期间还是与往常一样，电车上恐怖到发麻的人数让人喘不过气，而且对于这个看似只有14岁的少年而言，更是难接受，毕竟连唯一扶手的地方都摸不到。
全身衣服都皱褶起来的威仪奉终于到达‘S-Top’游戏公司大楼楼下，从那陌生双眼里看得出好像整整一个月没回来这地方的感觉，实际上才离开两天。
“这么早回去是不是太亏？”
威仪奉拿起自己的手机端看时间，发现今天意外的非常早，正准备转身到附近便利店买早餐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人拍了拍他娇小的肩膀。
“VE前辈，早安。”
转身之后，看见的是一位身穿学徒衣服，打扮很时尚，戴着两个粉色发夹绑着单马尾的少女，目测有19岁左右，双眼瞳色漂亮的有点不太自然，大概是用隐形眼睛了吧？胸部发育情况姑且不提，即使现在还不算最冷的时候，估计她依然会穿着裙子把自己修长的腿露出来。
“早……。”
威仪奉摆出不知所措的表情并回应，给人的感觉就是，威仪奉完全忘记了对方的名字，那种陌生感。
“是山崎唯啦，平常叫小唯就行，真是的前辈，明明我都已经来了差不多一个月左右，完全都不记得我名字的说。”
“有这一回事吗？”
“果然石井前辈说的没错，VE前辈根本没有记住他人名字的能力。”
“完全没那回事，妳别听那疯子说话。”
威仪奉非常肯定地回应着小唯的话题。
“一大清早的说谁是疯子？”
此刻，远处突然传来一把嘶哑的声线，感觉像是纸撕掉时发出的声音。
“石井前辈早安。”
“嗯，早安小唯……咳咳酱。”
小唯听见这声音后立刻转身挥手示好，只见十郎戴着口罩缓慢地走过来，而且满脸非常难受的感觉。
“石井前辈，你的声音？”
“哦？小唯酱突然之间这么关心我，我不敢保证不会爱上妳哦。”
“好，肥皂剧就到这里，反正没死就基本没事了，叫石郎的家伙。”
听到这里时，威仪奉立刻拉开了他们两人的距离。
“说了多少次，我是石井十郎咳咳咳…别再少中间…两个字。”
“没事吧？”
十郎很生气地准备开骂，可惜不到5秒就开始咳嗽起来，小唯出于好心的上前拍着十郎的后背。
“没事了，谢谢喔，小唯酱。”
“肯定是受到玻璃的诅咒，好让你这破坏性的声线无法继续破坏其他玻璃制品的兄弟。”
威仪奉转身开始进行自己的推论，十郎如今变成这样肯定与前天晚上去唱K的事件有关，而且还连发三条信息给威仪奉，所以特别有印象。
“你好歹学习一下人家小唯酱，居然现在还在嘲讽。”
“原来十郎前辈的歌声有破坏物品的能力？”
“才没有！咳咳……这是昨天晚上唱歌到半夜外加喝酒的后遗症。”
小唯不知是故意还是天然黑，现在把十郎气的声线更加嘶哑起来。
“真是抱歉，昨天我不能参加前辈们的派对，非常抱歉。”
“没事的小唯酱，但下次绝对要来我家开个单独的派对！”
小唯连忙鞠躬道歉，听到这里的十郎顺势把这个当作借口，现在竖起大拇指摆出一副‘要来’的表情，而且精神面貌也好了许多。
“嗯嗯。”
“先声明一下，和他在同一房间内呼吸相同的空气超过3秒就会怀孕，如果妳去他家，我敢保证妳绝对会生出一支足球队的孩子。”
威仪奉说完这句话之后阴笑了一声，之前还点头着答应对方的小唯瞬间按着自己鼻子向威仪奉身边靠拢。
“那个，石井前辈，我感觉身体好像不太……。”
“别说了，我懂得，我也有自尊的。”
十郎哭着脸挥手。
“你那倒贴都没人敢要的附赠品，居然还有‘自尊’这么好的别名？”
十郎快速恢复自己现在的心情，冲上去把威仪奉玩弄在自己怀抱中，当然威仪奉无论怎么反抗都无法逃脱。
“说起来你前天晚上没来，而且还骂我管家婆呢。”
“好臭酒味，我现在想到一个更适合你的名字。”
“说来听听，也许我会根据你的语句来增加或减少当前力气。”
“贱女人……咿呀痛痛痛。”
威仪奉话还没说完，就只能听见自己的惨叫声，现在十郎正以全力的姿态让威仪奉的太阳穴充能，而小唯继续离得远远的并按着鼻子。
她很想上前阻止却又不敢松开自己的双手，于是只好用自己的语言去说服两人。
“VE前辈，石井前辈，快点住手，不然…不然，VE前辈就要怀孕的了。”
听见这喊声后，这两人对望了整整一秒，思考回路也难得一致。
——原来，妳这白痴真的信了。
接下来的时间，十郎和威仪奉的纷争丝毫没有结束的欲望，而小唯人呢？居然一脸幸福的看着他们两人这么玩并且小声的自言自语。
“怎么回事，虽然很羞涩，但是却让人不能不继续看着他们发展下一步。”
话音刚落，附近立刻传来了另一把阴沉的男性声线。
“请停止在这里儿戏吧，前辈们。”
朝着发音源望去，是一位身穿职业正装戴着眼镜，无论发型还是品味都显得非常成熟，实际才20岁左右的男性，他的表情要么是阴沉着脸要么就皱眉，除此以外没人看过他的笑容。
“喔早安，小策酱。”
“早安，先声明第一点，可以叫我姓氏藤原或者本名策，但请不要叫我小策酱，听起来会让人感到反胃的。”
十郎非常高兴的望向策君，可是策君依旧摆出那副没有多余表情的面孔冷视着正在打闹的两人，他整理一下自己的眼镜。
“是，我会遵守的小策。”
“我是在对石井前辈说，其次第二点，能放下你现在这动作吗？我可不想让现场这么多观众知道我的前辈居然是个‘恋童癖’的家伙”
小唯的回应策君丝毫没有听取的必要，而且不知不觉中，现场观众的数量早已经数不尽数，十郎开始观察四周，不少人已经停下脚步掏出自己的手机在拍摄或录像。
“恋‘童’癖……吗，果然这个世界很异常。”
被这句恶意满满的话语打击完毕，威仪奉以一脸沉重的表情转向公司大楼走去。
“喂…。”
“VE前辈他怎么了？”
“肯定是不够睡而已，没事的小唯酱，石井前辈。”
人群中突然听见一把很阳光正气的声音，一群人开始把关注点望向说出这句话的人身上，那名男性缓慢地从人群走出，浅色格调的头发，总是满脸笑容，穿衣十分随便，目测接近20岁左右，与山崎唯、藤原策等人同时加入‘S-Top’A组开发团队的新员工之一。
此时，只见策君整理着眼镜的时候居然笑了一笑。
“你看，小策也认同了我的观点。”
“没错，我确实是认同了，但不是这个观点，水岸敬本君。”
“就不能不要使用我的全名来做称呼吗？小策。”
“我可没有任何记忆告诉我，我们的友谊到达这么亲密的态度，水岸敬本君。”
“是吗。”
刚才石井十郎与威仪奉的打闹结束不久，现在轮到这两人正以可以擦出电火的眼神对视着，经过的路人都觉得自己看到的是错觉，眼睛居然能释放出烟火怎么想也是不可能的。
“真是两个小鬼。”
这句话出自最没有说服力的十郎口中，伴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附近路人开始散开，十郎与小唯都回到公司大楼里。
“小策，那你刚刚认同我的是什么观念？”
“就是你这么悠哉出现现场的愚蠢行为，水岸敬本君。”
“这好像不是观点吧，而且你说到自己的出场方式才是最机智似的。”
“正是如此。”
“理由？”
“理由就是我能预言你3分钟之后上去会被老板骂，中午没心情吃饭，下午还输错一大堆代码，旁晚去对面公司楼顶跳楼自杀。”
两人继续对望着，事后策君所提及的四点里面，只有第一点是完全正确的，也就是因为打卡迟到的事件被老板骂。
——公司内，午间休息的时间在显示器的右下角拼命提醒，开发室内的员工逐一站了起来扭动自己的身躯，好让手脚不会僵硬。
包括十郎在内，已经不少人离开自己的座位跑到小唯身旁想邀请她一起共享午餐。
威仪奉在此期间决定登录《荒下界》官方论坛上，看早上发的那个帖，或许这是让自己安心的举动，或许另有含义，从威仪奉的双眼里，目前没有人可以得知。
“哦！意外的火爆。”
看到跟帖的网友非常多，不知不觉已经超过几千点击量，因为玩这游戏的人非常少，能上一万点击量的帖子几乎不复存在。
威仪奉现在一脸迫不及待的样子看跟帖内容。
“什么相当火爆？”
“……你是谁？”
晚辈敬本的声音在威仪奉的身后出现，可惜威仪奉转身时还是用一脸陌生的表情回应他，吓得晚辈敬本退后几步，并用惊悚声线询问对方。
“怎么这样，我是前辈你带了一个多月的晚辈都不认识吗。”
“认识。”
“那你为什么要问我‘你是谁？’”
“你的名字不是‘你是谁’吗？”
“前辈，我的名字是水岸敬本啊。”
“那你这身衣服会让我误会。”
晚辈敬本拼命解释的时候，威仪奉拼命的看着他衣服上写着的东西，直到这句话为止，晚辈敬本才知道，威仪奉认为衣服上的字就是他的名字。
“怎么想这都是商业图标吧，前辈。”
“放弃吧，威仪前辈是不可能记住你的名字的。”
“喔！晚辈男一号。”
策君出现的时候，威仪奉立刻把他那奇怪的名字喊了出来，晚辈敬本如今显得更加惊讶且不知所措。
“为什么你能叫这家伙这么奇怪的名字，而我却问‘你是谁’？”
“居然说奇怪的名字，真是失礼啊。”
“你不觉得奇怪么，非常奇怪吧，是前辈他帮你取这个名字的吧？为什么这么偏心只帮你…”
“冷静一点，这名字是我自己取的。”
“诶？！！”
晚辈敬本大吵大闹的时候，策君右手插着自己腰，把身上那工作证交给晚辈敬本看，他拿到手之后仔细瞄了几次，除了名字被‘晚辈男一号’的字条遮盖以外，没有任何亮点。
“为了方便威仪前辈记忆，我可以告诉前辈是这个名字。”
“连名字也改了…。”
“就此作罢吧，你脑部的硬伤就连兽医都宣布爱莫能助，能活到20岁就已经幸运到船头了，水岸敬本君。”
“我是畜牲吗？为什么又叫我全名。”
他们两人继续争吵的过程中，威仪奉转身无视并继续查看之前跟帖回复的内容，回复的东西和早上一样，大部分是赞同以及不理解最后那句话意思，但这些用户里面。
有一位值得关注的用户（彩蛋）居然回复了这个帖子‘D@Zero：我就是Nanami，谢谢你的支持’，很简单的两句话透露着让人无法喘气过来的信息量。
这位奇怪的用户在其他人眼里跟‘到此一游’的人几乎无异，对于知情者的威仪奉而言，就是天大的奖励。
除了感到格外的开心，现在他这表情就像小孩子被大人夸奖了一般，关上显示器后，紧抓着依旧争吵中的两位晚辈的肩膀。
“说起来是你自己故意这么说的。”
“如此高的延迟反应力，看来世界上的昆虫类都无法与你媲美。”
“好了，一起去吃饭吧，晚辈男一号、二号。”
“诶？我是二号？”
策君听到后连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而晚辈敬本很惊讶的询问着威仪奉刚刚的二号是不是暗指自己，此刻，远处小唯正犹豫今天去哪里吃饭的时候，转身看见三人这一幕后。
“一起吃饭吧，VE前辈～。”
果断抛弃身后所有人，投靠在威仪奉身边。
“就不能给我几个后辈吗？VE前辈。”
“先改好你那变态的心理状况吧，石井前辈。”
十郎走到威仪奉身后，学着刚刚小唯那种声线以及表情，策君为了让其他人不会因为这一幕而无法吃下午餐，决定独自一人阻止十郎。
午休时间为一个小时，午餐地点是楼下的N开头的汉堡包快餐店，人数为四人外加一个变态。
快餐店内地方不大，附近商务大楼数量却超乎想象，假如午休时间都相同的情况下，那么这个快餐店内的状况不用想也知道。
以最快速度来到这里的一行人，看见快餐店内第一层基本满员，第二层剩余的座位数也变得屈指可数，只好安排大家分头行动。
拿下第二层靠落地窗窗边的座位后，除了威仪奉以外其余四人开始思考买什么东西上来吃之类的，快餐店里第一层点餐，以及刚才上来的时候那里就已经排了一条很长的队伍。
三人决定好之后准备转身走下去的时候，小唯站了起来。
“我也跟你们一起去买好了。”
“不必了小唯酱。”
十郎瞄了一眼坐在椅子上拼命看着自己手机的威仪奉之后，再挥手走向楼下。
“但是？”
“如果连小唯酱都要一起去点餐的话，估计这位置等下就没有了。”
“VE前辈他不是在……。”
“‘大人都是不讲道理的’，所以小唯酱就乖乖呆在这里……。”
十郎的声音被店内其他客人的声音淹没，他们三人走下楼梯后，小唯才坐回原位看着眼前认真看着手机的威仪奉。
两人在此期间没有任何交流，小唯要么选择发呆也么也一起看手机，但久而久之自己也忍受不了这种气氛。
“为什么十郎前辈会说这句话呢？”
“什么话。”
看着窗边景色的威仪奉根本没有正面回应这个问题，小唯这时也放下了自己的手机。
“「大人都是不讲道理的」这句话。”
“诶，有这一回事？”
“有！石井前辈临走前说过。”
威仪奉现在才把脸望向小唯，她那戴着隐形眼镜的双眼里丝毫没看出一点否定感，还时不时透露着她非常想知道这事情的真相。
“那种事情不提也罢。”
“难道是！VE前辈和石井前辈发生过类似的事件。”
“有，但不是妳现在所想的那种。”
威仪奉冰冷的回应，让小唯脸红着想到什么无法直视的事情，只见他现在用更加冰冷的眼神去看着对方那喜欢妄想的表情。
小唯拍了拍自己的脸，稍微清醒一点后才继续询问。
“能告诉我听吗？我绝对不会告诉给其他人知道的。”
“我的直觉告诉我，如果这么和妳继续聊天，和拿着麦克风在广场唱歌一样，没有秘密可言。”
“怎么这样，才没有那回事呢。”
小唯一脸不开心，鼓起自己羞涩的脸部后，拼命的盯着威仪奉看‘VE前辈欺负人’，就算不认识他的人也能从表情阅读到这句话。
威仪奉把脸转向窗外的景色，楼下红绿灯与来往的车辆，路人的前进与后退，一位走在路上的老人家被风吹走正在阅读的报纸，以及正在扔着饮料罐的几位少年。
这也是这个繁华都市里理所当然的景象吧，威仪奉不禁叹气几声后发言。
“那是刚进公司没多久的事情。”
原本以为对方不可能说出来的时候，听到这里后小唯果断竖起自己的双耳。
“去快餐店内进行午餐时，必须要两人分工合作，也就像这样，一人去买快餐，另一人占位等待。”
“换句话，就是石井前辈去点餐，VE前辈占位。”
小唯轻声自己言自语，威仪奉继续看着窗边景色说着事件的发展过程。
“占位者看上去似乎年龄比较小，其他人拿着快餐看见后问也不问就直接坐下，也没有任何悔意的感觉，而且这表情看起来相当应分。”
“好过分！”
小唯很激动的拍了一下桌子并站起来，自己发现这举动影响了其他客人的就餐之后，立刻鞠躬“抱歉”并害羞的坐下。
等待小唯的情绪逐渐恢复之前的平静时，威仪奉才继续刚刚那个话题。
“占位者试图说服那人要求离开，结果被他反过来询问「你是哪家的孩子，这里可不是小孩子来玩的地方哟」。”
“然后呢。”
“其他人注意到正在争吵的两人之后，都用奇怪的眼光望向占位者，因为他年纪看上去比较小，反而显得抢位者并没有错误，世人的看法、窃窃私语、无可奈何就在这瞬间都积压在占位者身上。”
“为什么不反抗呢，应该有看到的人会站出来说明一切的。”
“「大人都是不讲道理的」也是这句话的另外一个意思，让妳知道这种事情在世界任何角落都会有人这么做，其他人习惯性的围观，出事就怪罪当事人，‘自以为是’以及‘理所当然’成为了繁华都市里必有的一面。”
“黑暗…。”
“不能说是黑暗，这个世界由始至终，有一条铁则是绝对不可能改变的。”
“什么铁则。”
“‘弱肉强食’。”
听见威仪奉最后一句话的话话音刚落，小唯双眼里再也看不出精神抖擞的感觉，她低着头好像在惭愧什么，而威仪奉这时也很轻松愉快的说接下来的部分。
“当然，事后我和石郎阻止了那事件。”
“…前辈们…两人？”
“占位者看见自己妈妈上来后就立刻哭着冲上去抱对方，而那人实在没办法与我们对峙，只好拿着快餐逃跑。”
“妈妈？VE前辈的妈妈。”
“我也跟占位者的妈妈解释了一切，虽然对方表示感谢，其实这事件是能阻止的…不知道会不会留下阴影啊。”
“等等等……。”
威仪奉的语气和话题转变太快，小唯实在难以用自己原本的智商去理解，得挥手喊停，仔细的思考着刚才威仪奉所说的内容再结合之前的内容。
“占位者不是VE前辈吗？为什么要和自己妈妈解释，而且当时石井前辈也在身边吧。”
“从一开始我就没说过占位者是我。”
“诶？”
“妳只是单纯的把丰富的想象力运用在不妥当的地方而已。”
“那就是说，VE前辈和石井前辈从一开始就看着这个事件发生与结束，才总结出「大人都是不讲道理的」这句话？”
“正是如此。”
听见威仪奉如此正规的回答小唯的问题，刚才的顾虑似乎已经解决，但小唯依然开始失落，而且这微妙感还让威仪奉感到非常不爽。
“啊对，如果那事件发生的早一点，也许占位者的角色就是我了。”
“怎么会这样说呢。”
“我也是很清楚知道自己，身体方面的缺陷……。”
威仪奉摇晃了一下自己双腿，虽然和小唯都是坐在相同高度的椅子上，可是小唯明显能踩在地面上，威仪奉则是腾空的状态，无论是外表还是声音，都无法让人相信其真实年龄上的差异吧。
小唯似乎开始理解到这一点，威仪奉的自言自语才变得更加有说服力。
“当时我问那家伙（石井十郎），如果在不认识我的情况下会怎么做。”
“那家伙，石井前辈？”
“他只是笑着回答「别说傻话，朋友之间才不会开这种玩笑」。”
“石井前辈很温柔呢。”
“个别时候会…但是当时他笑着把我头发弄乱，在他笑着的时候我踩了他脚趾，还是全力的那种。”
“好痛！”
威仪奉原本比较愉快的表情就在回忆的过程中发现扭曲，用自己冰冷的双眼描述当时自己是多么不愉快，而小唯从这份神情中感受到当时石井十郎的脚究竟报废到什么程度、
“他没有说好痛，只是拼命的哭着脸抱腿惨叫而已。”
“感觉石井前辈也活的不容易呢。”
威仪奉补充了当时发生的事件的细节，小唯只好勉强一笑配合对方。
“别被这家伙骗到喔小唯酱，他都已经有十几个女朋友了。”
“真的吗？VE前辈。”
“不止是老太婆，就连幼儿园的都不放过的超重口味变态。”
看见两人聊了如此愉快时，十郎捧着快餐与身后两人一起回到坐位上，小唯听见这消息之后犹豫不决的在往未知的领域靠拢。
“想不到看上去这么人畜无害的VE前辈他…。”
“居然学习我的说话方式，真不愧是石郎。”
“谁让我上来就嗅恋爱的酸臭味，还有我叫石井十郎，别把你那个连学习能力都没有的贬义词刻着我头上。”
小唯自言自语的时候，威仪奉与十郎轻声交流，看见这个名叫‘石郎’的家伙死性不改后，威仪奉笑着抱拳并且用很冷静的声线询问。
“晚辈们，想知道石郎这家伙在厕所里会做些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喂！”
“想知道。”
“等等。”
面对威仪奉的询问，十郎开始慌张起来，如今还被小唯补上一句后，在场的各位都以不同的心态准备迎接这‘奇怪的秘密’。
借走策君的眼镜后，威仪奉利用眼镜的反光闪烁了一下。“那我就告诉妳唯一的真相吧，那家伙会在厕所里快速的掏出……。”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什么都听不到！”
十郎猛的一个站起来，利用自己那嘶哑的喊声再次打断威仪奉的对白，此举动甚至连第一层的客人都走上来观看，一行人靠着的落地窗这时也出现裂痕。
事后，十郎的别名短时间内从‘变态’改成‘爆破专业户’。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