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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序章 ■
晚上八点整，玄关处正在换鞋，外表看似13-4岁实际上已经是20岁的少年，威仪奉，现担任着大学教师以及游乐园职员两份工作，曾有一位十分漂亮的女友，目前正和那位前女友保持友好以上的秘密关系，自身也拥有这世界中所属异类的产物，利弊器PA。
虽然不清楚是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获得，也不知道里面还有什么隐藏的内容，目前为止所有新闻或相关信息都找不到它的存在就代表着，知道的人是屈指可数。
另外，你获得这么多人连想都不敢想的能力以及一个好女友，居然还敢称呼自己不是‘现充’？不会有人服气的好吧。
“汝今天好早…居然买新口味的饼干给妾身，看来今天太阳落向相反的方向了。”
威仪奉把一袋白色的东西放在客厅中央凹陷处的桌子上，妮诺只需轻轻藐视一眼就知道露出的一角是什么内容，正当她准备飞过去品尝的时候，威仪奉坐在沙发上立刻喊道。
“妮诺酱。”
妮诺放下了手上的饼干，坐在盒子上用犀利的眼神望向对方。
“妾身确实没付出过劳动，也清楚这食物不应该由妾身去拾取，所以说，汝想拜托妾身，在有限的能力帮助汝什么事情？”
“妳觉得我现在是不是一直在做一些自己不喜欢的东西。”
“如果反过来妾身问汝这个问题，答案早就清楚，汝怎么想都是汝的问题，妾身单单是在这个恶魔的世界里就连不让自己饥饿都做不到，比起不喜欢去‘做到’。”
妮诺扇动着翅膀，金色长发向前漂浮，浅蓝白色的女仆群轻轻吹起，纤细的右手托着下巴，紧闭着双眼过后，她露出赤色之眼并笑道。
“汝更了解‘做不到’这词汇吧？”
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几周，威仪奉的缺陷早已被妮诺所察觉，一般成年人不可能是这么一个小鬼，即使他是恶魔也可能有自己的理由才必须保持这幅模样，而且身高的关系会让很多家务事根本不顺心。
“果然。”
威仪奉抱着后脑勺躺在沙发上，双眼对着天花板的白炽灯。
“问妳等于白问。”
“汝就是属于那种只会寻求答案的生物，经常忽略一堆过程又经常挖掘一堆不愿意接受的事件，最后得到的东西依然是一开始拥有的，什么也没有改变，难道妾身说错？”
“一点也…没错”威仪奉坐了起来。
“妾身讨厌说教。”
妮诺从坐在屁股下的盒子里取出一块新口味的饼干，红了一下脸。
“利用美味的食物去讨好或许能帮助汝的精灵，这个想法不错，但是妾身不回应汝的献礼，便显得妾身不懂习俗了！仔细听好，知道蜻蜓这种昆虫吗。”
威仪奉把头转向那个之前还被称呼为四四方方的黑色盒子的电视机，笑了笑回应。
“看来妳也增长不少这边世界的知识。”
“春夏季节会出现在水塘附近，和妾身一样拥有透明色的翅膀，只要是大晴天就会飞的很高，雨天或接近雨天就会在低处徘徊，虽然外观上和苍蝇一样恶心，成型后至少能在短暂的几周内完成想做的和必须做的。”
“妳要让我学它？”
“妾身只是让汝明白…”妮诺吃掉手上的饼干“短暂的…时间内没有完成想做的和必须做的，会怎样。”
“死亡。”
“答案是「没有完成」，这么简单的问题为何汝会故意想到这么远？”
威仪奉顿然醒悟，妮诺说得很对，这么简单的问题究竟要推理、联想、预料到什么程度才会得出「死亡」这个结论。并不是为了让自己知道答案而出的问题，而是基于最基础的方向，也就是有前提才会有结果。
“…我，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学会，思考到这么远。”威仪奉不禁感叹几声。
“人类有很多种，无论好坏都会相互影响着身旁，‘蝴蝶效应’这个词听过吗？”
“意思跟多米诺（Domino）骨牌差不多。”
“嗯，只要在共同生存的圈子内，无论是自己或别人，即使死了，也不可能躲过连锁效应，我们都是整个世界里关键的一员，我们都会被自己的一步而牵动整个世界。”
“人类…”威仪奉开始注意到之前妮诺不小心说出来的名词“果然，妳已经发现我说的谎言。”
妮诺搂起双手自信满满地回答，同时，她眼神里充诉着矛盾。
“像妾身这种高智商生物怎么可能没发现，汝除了在妾身那世界里能发挥出死神的能力，在这里根本就是普通人类一个，还有…。”
威仪奉把头转向两台房间里的电脑端，看来每天早上鼠标放置的位置都有点不同，关于这问题已经得到解释。
“妾身，原本就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里…。”
说到这里时，妮诺的语气变得非常沉重，神色好像在逃避些什么。
“妳，恨我吗？”
作为唤醒对方并带她来这地方的人，有义务询问这个问题。
“恨或喜欢都不是。”妮诺抬起头“妾身经常思考如果当初没有醒来，妾身还会认为自己是国度里的一员，如今知道的事情太多，思考才会复杂起来，那个所谓的国度究竟是神话还是童谣，不明白；为什么没有和妾身一样的幸存者，不清楚；妾身此时此地又必须做些什么，不知道。”
看来，妮诺已经把关于自己的事件粗略查询过多次，她对白中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的意思，简单来说就是陷入矛盾状态，该相信自己还是眼前的？
“这…很糟糕。”
“是打从心底透漏寒意…但妾身决定放弃追寻这些答案，没有好处的事情不去浪费体力，跟原始人类一样，见一步走一步反而更轻松。”
现在，第一次看见妮诺笑容的威仪奉，看得出与其称呼这为笑，不如说是真诚。
“虽然中途聊到一半，话题就已经偏离了”威仪奉拿起一块饼干放入口中“妮诺酱居然说这种话题，真是意外。”
“汝是在嘲笑妾身？”
“嗯，比起一脸专注的表情，我更喜欢看见妳的笑容。”
“汝知道太多了。”
妮诺把脸转向身后的电视机，威仪奉开始回想起下午山崎唯说过的一句话。
“前辈总是贬低别人智慧来赞扬自己的聪明，但是从来都不把自己放在计划的首位，往往最容易受伤和吃亏的就是VE前辈你。”
完全没想到那个白痴徒弟也有不白痴的一天。威仪奉心里如此说道，也清楚，计划就是一盘棋，可动用的兵除了好友就是自己，如果为了胜利而选择弃子，首当其冲的人为何不是自己。
“前辈你真的觉得现在这样就满意了吗。”
没有选择继续发展游戏事业的我，等同于把最强大的武器放在箱子里等待生锈的一天，现在为了兴趣而破坏之前筹划许久的计划，真的好吗？还是说，这样做才是正确的？
——究竟，是哪个才是胆小鬼。
深夜，某人依然坐在电脑端前进入聊天室发送信息。当前两人在线。
「上次也是什么都没说就突然飞去地球另一边。」
「嘘…女性的秘密越多才越美丽，下次回来时要人家带什么手信给你？」
「只要不是猫都可以…。」
「感觉你隐约称呼自己是收破烂的，如果人家带来的是仓鼠、柴犬呢。」
「补充，只要不是生物就可以…。」
「还在为妮诺的事情烦恼吗？——
人家只想到你而已，家里除了凛以外没有其他人，而且她害怕猫。」注，这里的妮诺是指三味线。
「…嗯。」
「妮诺（三味线）长胖多少？」
「长胖倒是没发现，最近看见它都不怎么欺负Nin…。」
「Nin ？」
「莉妮娅逗猫棒！这长期没兴趣玩逗猫棒的妮诺恐怕，准备到发情期。」
「原本感兴趣的东西突然厌恶…确实有这个可能——
去宠物医院稍微做个手术就解决了~☆。」
「噗…为什么能这么开心地说着这么恐怖的事情。」
「动手术的人又不是你，为什么要怕呢。」
「某种意义上，男性听到这台词都会怕。」
「人家现在是中午2点多，那么你那边已经是深夜3点左右——
为什么还没睡。」
威仪奉此时已经离开桌子前，去厨房打开冰箱拿起一瓶Dr Pepper后，回到之前那个话题继续对话。
「因为要‘备课’——
话说妳在那边玩什么，需要这么长时间。」
只见优花迟迟没回应，威仪奉连忙扭开饮料瓶盖直接喝上几口。
「来这地方怎么可能是玩，工作啦，工作。」
「诶？（难以相信）。”
「再发一次疑问句和括号内容，人家下次就带三只小猫过来（要喂奶的那种）。」
「千万别…我知错。」
「按照你的个性，备课那种事情根本是不会做的。
如果没推理错的前提下，肯定用异端的方法打发学生！对吧。
加上教师那点工资绝对不够你花费，肯定偷偷地到哪里借钱或打工。」
「……。」
「又全中了。」
「我已经怀疑学校、家、上班路段，都被安装摄像头。」
「人家有那种钱也没那么多闲工夫，白痴。」
「什么时候回到这里。」
「8月底吧，大概。」
「好吧。」
「人家这边午休时间结束，Bye。」
「Bye。」
系统提示，UKa已经退出聊天室，VE退出聊天室，当前聊天室没有人在线。
第二天中午，游乐园职员食堂。
“一脸犯困的表情，昨天晚上是不是想太多。”
几乎没多少人看过他睁开眼睛的男人，凉宫俊秀，手里捧着午餐走到威仪奉坐位边上坐下，而威仪奉则放下筷子趴在桌子上。
“稍微又通宵一回，很久没这样反而很不习惯。”
“听说你把那事件答应下来。”
“制作期间不用做体力活，就因为这个理由很干脆的交易成功。”
“那好。”俊秀双手合上，过后才拿起筷子“我要开动了。”
“但我现在都没思考过用哪个题材去制作符合那玩意的游戏，稍微借点灵感给我。”
“游戏的话，我只玩过‘任地狱’、红白机那些，还有大富翁…这些估计不能给你带来什么…。”
“大富翁吗…。”
威仪奉把坐姿端正，抬起头把眼神望向桌子上的午餐，并用筷子把残余的食物分类。
“其实大富翁那游戏相当不错，当年小时候还沉迷过一段时间，用骰子决定游戏的结果，用智慧和运气改变大势，这个点子简直无敌。”
“与其说结局。”威仪奉放下筷子“还不如说，这是一个击溃其他玩家生存下去的过程。”
“好专业的词汇？”
“难道我说错。”
“其实我也不太明白为什么有些游戏里一定要追寻结果，没结果的游戏不是好游戏？”
“这个要看分类和本身，如果是故事为主的话，没结局会让玩家认为这是欺骗玩家的作法或即将推出第二款系列的前提，如果是娱乐为主的话，这百玩不厌的游戏规则才是王道。”
威仪奉把餐盘上的肉类，一口气吃完。“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说法，作者只需好好打理这作品，玩家自然能理解。”
“突然想到一个能拿灵感的地方”俊秀放下筷子指着窗外“摩天轮左边的丛林有个模拟瀑布，冬天偶尔经过的时候看见不少画家在那里蹲点。”
“别把我当成艺术家看待，还有，灵感这种事情其实刚刚已经拿到，现在差的是人手。”
“这么快？”
“已经很慢了，有认识的画师不妨多介绍几个给我，非常需要。”
下午，威仪奉来到这个即将成为游戏室的地方踩点，游戏方式决定采用投影仪在这黑暗且正方形的小房间内进行，因为成本上不能投入太多，所有使用的资源都是极其有限。
然后是操作室，这古老得连电源线都暴露出来的机器就是控制台，机器下方很多红黑的按钮，完全不知道按了有什么用，机器中有三个监控摄像头的画面，分别是房间门口、内部、以及出口，机器顶部有几盏不同颜色的灯在闪烁着，大概是提醒用。
“这古董要花费多少时间才能研究完？啊啊，今天要早点回学校…。”
就算回到学校也只是教导学生怎么玩游戏而已，威仪奉似乎开始对教学这个工作更加迈向奇怪的地方尽责。
放学后，也就是晚上九点多，找来游戏设计部的几名部员。
“参与的人都有大餐吃。”
桐谷丹黑歌转身与弓一彼菊、E、下野纯等人小声商量，过后一同回应。
“不干。”
“诶？叛逆期？”
“上次帮忙制作游戏时，更新游戏时，连奖励都没出现过。”黑歌用最现实的眼光展现眼前“而且我们忙着自己事情的同时还要陪教师你一起疯，不觉得有点过意不去？”
“还好啦。”
威仪奉摸着后脑把眼神转向一边。
“所以，上次加现在外加利息，一共三次大餐，地点和菜色我们选，有异议？”黑歌搂着双手，摆出一副已经胜利的气息。
“…好吧。”
听到威仪奉装出来的这句沮丧的话后，他们四人立刻相互开心地拍着手，此时，晚辈敬本终于赶到部室，喘气还没停止打开门后就看到如此欢乐的一幕。
“我，又错过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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