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认真的理解了一下开口，“巨兽无法抹杀……嗯嗯……大概懂了。所以这个巨兽是已经死了对吧？”
【……】
【我隐约有印象，这个巨兽貌似在距现在不久前和卡兹戴尔发生冲突和那一代魔王同归于尽了。】
“？”
“等下，不久前？那一代魔王？”
【大概也就近千年，好歹也是长生者，不要总是大惊小怪】
“靠。”
我咧咧嘴，心绪翻涌片刻后才开口：“算了，我们现在该怎么离开这里？总不能在这意识空间困上一辈子吧？”
【……】
“你不会不知道吧？”
【还真不知道，不过也不是坏事。巨兽的意识可以算得上是一本活着的历史书，在这里可以窥视到很多你永远不知道的隐秘。而且就我看来，这么一片意识也不可能一直困住我们，这不像是是个专门困人的陷阱。】
“就怕有命看，没命看。”
“你也不想想巨兽的寿命，如此庞大的意识记忆，时间跨度能把人逼疯。你别真把我们自己当成长生种吧。”
【你是对意识一点研究都没有啊】【我】有些躁动的看着自己【这里是我们意识对接巨兽，巨兽还没有醒来。也就是说，这个意识相当于一本书。只要我们的潜意识或者强烈的意愿就可以快进、后退、暂停。】
“诶呦，不错呦。”
霎那间，天地变色，一切场景飞速后退。
两道人影伫立。
【呕】
【意识波动令人难受】
然而下一秒。
“我靠！”
“这踏马是什么鬼？”我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天。】
【你把意识翻到了哪儿？这又是哪儿？】这一刻就连【我】的意识都无法淡定，他一脸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无——
三维的生物很难理解。
呕！
【呕！】
只是一刹那，无论是自己的哪一个意识都开始疯狂呕吐。
——
——
踏踏。
巨石阵发光一刹那，又霎时间没了动静。而几乎站在旁边的我脚下一个踉跄的直挺挺的就倒下了。
“老板！”
无名卫来不及管那些仪器，直接冲了过来扶住我。
疼？
说不来。
天翻地覆的感觉。
脑浆在沸腾！
“怎么回事？嗯？脑波比心律不齐还要乱——快——应急理智浓缩液！”像这样的叫喊声回荡在耳边。
但是事实上我完全无法理解这些话语。
语言功能障碍？
反正我睁着眼睛看着现实扭曲，天花乱坠一样，脑袋完全无法思考，感觉身体像是一个被放进了洗衣机里的内裤伸展拉扯扭动。
——
——
牙口被撬开。
清凉辣口的东西流了进来，世界倒转一般从扭曲恢复了一些正常。
“有效果。”
“还是乱码，不够。镇定剂打了吗？”
“打了，理智液再来一大袋。”
薄荷。
冲鼻子。
脑前叶像是浸入冰水之中。
“呼——哈哈——”大大的喘了两口气，我终于看清那两个触手怪其实是仪器上的管线和无名卫。
“这是几？”
“三。”
“眼睛跟着我的手指转动。”
“……”
“河马和斑马哪一个是狮子？”
“都不是。”
“呼——我的天，吓死我了。”检查到一切都正常的无名卫医师长舒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出了一身冷汗。
“……”
身体有些虚弱，但能感觉到在飞速恢复。
缓缓坐起来。
我看到了另一边坐在石头上裸露着身体、身上贴满了各种电极贴片的萨卡兹无名卫。
“他怎么了。”
“他倒也没什么，只是身体激素分泌有些异常像吃了亢奋剂一样，心跳的有些厉害。忽略矿石病的问题他比任何时候都健康。”医师不急不忙的检查了检查仪器，然后将我身上的电极贴片一一收回。
“倒是老板，你刚才瞳孔都放大了，吓死人了。”
“你们没有看到幻想？”
“应该只有老板和那位萨卡兹的家伙有反应，那家伙先醒了，我们本来打算多看看老板你脑波，采集点数据。没想到反应这么大。所以所有人紧急撤离，现在谁也不能靠近那里。”医师翻着大拇指指指那边。
顺着指头看了一眼巨石阵所在位置，我眉头皱了一下立马开口：“样本采集完成了吗？”
“已经采样。”
“好，立刻转移并摸出痕迹。不能排除对方有勘测到这里异常的可能。”
“明白。”
烟尘滚滚。
地面之上残留的车辙被枝叶抹除。
——
“怎么看？”
“应该是血魔大君的手笔，只针对萨卡兹产生的亢奋效果……但应该不止如此，我认为这个装置或者说仪式还没有开始运作。”
我捏捏下巴。
“所以说，只是休眠状态，这东西就能够起到激发萨卡兹血脉的感觉。”
“嗯。”
有意思。
你怎么看？
【我还不知道怎么看，不过我倒是知道一点东西。】
什么？
【那个与巨兽同归于尽的魔王是一位血族，而这只巨兽的尸体也在血族的手里。另外这只巨兽貌似和萨卡兹和卡兹戴尔关系匪浅，这个是推论。】
“……”
你怎么看我们之前看到的东西？
【……】
【高维角度的景象，不是我们意识能够理解的。哪怕只是看一眼都会引起意识海的混乱。但那种层次，恐怕也只是巨兽曾经被迫看到的……所以你到底是将其意识翻阅到了什么时刻？那是什么景象？】
“……”
双手抱胸的我靠在颠簸的车座靠背上。
自己好奇的时刻吗？
大地变迁，卡兹戴尔和萨卡兹历史、巨兽生态生物生理问题，但凡是一切已然被记录过的知识自己都没兴趣，能让自己好奇的恐怕就是巨兽的来历吧？无论怎么想，巨兽这种存在都过于超模了。
不止如此。
泰拉的地图之外的存在，那些不可名状，海中海嗣都有些违背进化论。倒也不是说它们本身不合理，而是同一片土地或者说星球上有它们和泰拉如今人类很不合理。完全没有相关性。
【所以你向巨兽的意识寻求这个问题的答案？】
【该死。】
【我们看到了什么？】
“……”
沉默中，我的脑袋中浮现了另一个【我】，不是卡西米尔的【我】，而是汐斯塔海中的那个【我】。
Loster3号。
火种基地。
且不说3号可不可信，但如果从哪里透露得到的信息来推断倒是面前可以联想到一些可能。
就是……最初的源石。
【那是什么？】
“药。”
身旁的无名卫助手从医疗箱中拿出了凯尔希曾经开的药物递给了我，没有过多的思考，两片入腹。
【切。】
伴随着咋舌的声音弱化，2号的声音从我脑海中淡去。
最初的源石。
莫名中，我联想到了穿越前复联一中那个引发一切源头，那颗空间宝石。将文明葬送——潘多拉魔盒？
恐怕不仅仅是人类文明。
诸多维度，让不同世界的东西杂糅在一个星球。如果是这样，泰拉混乱而又离奇的生态也就能解释。
不过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些隐秘。
血魔大君是什么打算？
借用巨兽的力量？
我苦恼。
不否认巨兽很强，但看看碎片大厦那比肩天灾的武器，再看看那些小山一样的移动军舰。现代的武器下，哪些古老的生物根本不值一提，否则这片大陆也不会是今天这副模样。
更何况，巨兽又不是家禽，谁听你的？
那么，用来研究？
或者说巨兽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就我从炎国游历时期探听的消息看，巨兽分裂的十二位能力确实稀奇。如果基借巨兽的能力所以研究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只是现在又不是和平期间，而且就萨卡兹的科研能力……除非这个研究本身对战争是有意义的，而且不是后期，而是持久有意义的。
亢奋剂？
能让萨卡兹作战能力上升确实是个不错的效果，不过只是这样也太鸡肋了。
就现在的战场情报和对萨卡兹源石装置的了解就看的出来，萨卡兹提升战斗力的方式多的是——像术士掉血提升战斗力的源石装置，腐朽者和血魔大君那种让战死的人再站起来战斗都离谱源石技艺……
所以这东西绝对还有自己想不到的作用，到底是什么？
眉头簇成一团。
我想的脑壳疼也想不明白，转头：“萨卡兹在战场上现在有什么让人琢磨不透的地方吗？”
无名卫参谋们相视。
铺开地图。
“嗯……看不出什么不同寻常的行动。”
“基本上所有的军队调动都属于正常，可能有什么对某些地域比较执着，但这只能说明这些地方被重视或者说有什么秘密。”
“那些应该谈不上琢磨不透吧……”
一时间嘈杂的车厢里面显得有些静谧。
一个满脸风霜的女士摸摸下巴开口：“老板，如果非要说萨卡兹有什么不同寻常，或者说让人琢磨不透的地方倒是确实有一个。”
我眉毛一挑：“什么地方？”
“这个问题一早就知道，但是一直没有线索，苦思冥想也效果，所以也就一直沉寂在调查里没有风波。那就是萨卡兹的物资问题——伦蒂尼姆的物流出入库不止我们，各方都一直在关注，但那首飞艇，异铁、聚合物以及粮食等等实际使用数量和我们情报得到的数量并不相符。”
“萨卡兹的后勤路线。”
其他参谋对视一圈，叹着气一脸认同的点点头。找不到就是找不到，虽然重视，但调查一直没实际进展反而让人们将其思绪搁置。
“还是没有任何线索？”
众人摇摇头。
年上女士开口：“任何我们考虑的都考虑过，天上，地上，甚至我们还发动整个情报网络追踪整个维多利亚大批量的物资流向，但没有任何结果。”
“一些东西，凭空跨越了距离出现在伦蒂尼姆。”
“……”
双手抱胸，我垂下了眼帘。是这样吗？空间传送——如果这是血魔所掌握的巨兽能力之一，那么一些东西就能够解释了。
不过。
只是这样吗？
无端的烦躁让我不由自主的厮磨着手指，开口：“其他情报先搁置吧，现在把人手集中调查萨卡兹控制的哪些地域的物资用量多于存量却找不到原因……此外将旷野上巨石阵、以及调查出的地域标注，我们需要点位分析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