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猎人与诱饵
“你说什么！”杰妮米朝着电话另一头声嘶力竭地吼到。
“让卢坤现在准备好，1小时10分后去水坝检查点报道。”然而电话的另外一头却没有被这声音吓到。自从军部违反规定将未成年人招入猎人之后，杰妮米几乎对每一个来自军队的命令都有非常大意见，特别是和卢坤有关的命令。
“卢坤现在还在休息当中！他现在是伤员！”
“但是军队的人认为他休息够了，杰妮米中士。”电话另一头的人清了下嗓子，“而且现在是通知而不是询问你的意见。如果你不想你的部下穿着病号服去执行任务的话，就记得通知他。”
嘟嘟嘟......
电话挂了，杰妮米呆呆地握着话筒。
虽然身为猎人领队的杰妮米拥有等同于少将的权利，但是面对军队如此强硬的态度，她也没有选择的余地。只是她不明白，军队这样做的意义在哪里。
********
“是的，中尉，我已无大碍。”接到杰妮米中尉电话的我，马上离开医院，前往猎人的仓库。“不用担心，恩，只要是团队行动就没有问题了。”
不知道为何，杰妮米对这次行动表现出非常的不满与担忧，超过以往的任何时候。不过我也没有资格说些什么，毕竟她是为了我好。
打开属于我的仓库，其实也就是一个8平方米的小隔间。
制服还是原先那套千仓百孔的破黑披风，不过里面防御用的金属板已经换成了新的。再看到隔壁的武器箱时，我不禁皱了皱眉头。
无法装备特质铅弹的柯尔特M1911A1自动手枪，华而不实的蝴蝶刀，毫无作用的烟雾弹。全部都是我讨厌的武器。我真是要给装备部的人跪下了，三件配备全部挑中我不擅长使用的。
不过其实问题不算太大，这次是团队巡逻，比起单人狩猎的对装备熟练的要求度低很多，既然自己无法成为主要战力，只要就协助队友好了。
刚把蝴蝶刀藏在披风下的暗格处这最后的准备步骤完成，无线电就响了起来。
“卢坤二等兵，请马上到森林检查点报告，你的队友们已经原地待命很久了。”
不是说还有50分钟的时间么，怎么催得那么急。而且，原本不是水坝检查点么。
“收到，我马上赶过去。”
********（30分钟前）
“长官，有一位市民打电话到前台，说有重要情报报告，而且只和您报告。”
“又是那些骗赏金的目击情报？随便给个几百打发掉就好。”
“长官，她说她是昨晚在军区医院值班的护士。”
“......把电话转过来给我。”
杰瑞森听到打电话的人的身份的时候，先是放下咖啡，又呼了一口气。老实说，他自己也对这个计划没什么把握，无论是鱼饵是否合适，还是鱼儿会不会上钩。昨晚医院摄像头看到的东西实在太少，疑点也太多。但是现在，有了这么一个新情报。
杰瑞森并不觉得那个护士能看到太多别的什么东西，但是他希望她能给他一些新的足丝马迹，让他推断出他的成功率有多少，毕竟，要是失败了吧，还是会让他有一点点的内疚的。
“请问，您是杰瑞森上尉么。”电话另外一头传来一个年轻女子略带慌张的声音
“是的女士，请问您有什么重要的情报要特意向我报告。”杰瑞森将特意两个字用很大的声音读出来，意在提醒这位护士，不要给他无用的信息。
“是的，我是军区医院的护士
“恩，我刚刚知道了。”
“昨天晚上，我在军人病幢值班，因为本来就没什么人，所以我就躲在了休息室里看电影。”
“恩。啊~”杰瑞森伸了一个懒腰
“当晚整层楼应该只有我和隔壁房间的一个年轻士兵，其他值班人员都在隔壁的办公楼开会，然而，在一个我记不清的时间里，这幢楼突然断电了。”
“这幢？”
“是的，因为我从窗口往外看，对面的办公楼还亮着灯。”
“继续。”
“原本我打算出去看看电闸情况，准备开门的时候，听到了隔壁房间有聊天的声音，把我吓到了。
“人的聊天声有什么好怕的。”
“因为这层楼进来这边走道的门前有一个带电池的感应装置，只要有人经过它就会发出非常机械难听的‘你好’的声音，但这一次，什么声音也没有。”电话隔壁的女声有一点颤抖。
“噢，这确实有点可怕，别紧张，女士，一切已经过去了。”
“是的，然后，我还零零碎碎的听到一些话语。”
“这很重要，等一下，请允许我找到我的纸和笔。”趁这段时间，杰瑞森做手势让坦准备好音像分析设备。“好的，请说。”
“我只记得自己听到，刻印，服从，普拉格斯水坝这些莫名其妙的词语，哦对了，还有一股刺鼻的血的味道，那才是最吓人的。”
“就这些了么。”
“是的，就这些了。”
“非常感谢，女士，你给我们提供了很有用的情报，请留下你的银行卡号。你会得到你应有的报酬。”
“我可以晚点直接去您这里拿钱，因为我已经有一年没用过银行卡了。”
“好的没问题，您只需要到军方合作社前台说我的名字就行了。祝你愉快，女士。再会。”
“谢谢上尉，再会。”
嘟嘟嘟嘟嘟嘟.....
杰瑞森挂掉了电话，看向正低着头的坦。
“很抱歉长官，信息量太少了，无法校正。”
“没关系，”杰瑞森又开始拨另外一个号码“对了，坦，有什么地方是既是猎人的狩猎范围，又离普拉格斯湖最远的。”
“我想想......恩，黑色森林亨维特。”
“亨维特是么，还有，你记得我们当时去找那个被宠坏的新兵的时候，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么。”
“最奇怪的事情就是杰妮米一脸仁爱地抚摸着那个新兵的头。”
杰瑞森笑了，又转回去面对他那杯咖啡。“你还是和以往一样爱吃醋，这次还是没买到的。”
“.......”
电话接通了。
“让小队和卢坤都去亨维特森林，操作和之前的一样。还有，我这边让坦过去当指挥。”
杰瑞森决定加大赌注。
********
“你好，请问这里在这里等候的小队呢。”当我赶到森林检查站的时候，那里只剩下一位年轻的守卫。
“你就是猎人卢坤吧？”守卫打量着我
“是的。”我刚准备拿出自己的军人证。
“他们已经进去了，让你快点向工厂方向靠近。”守卫说这话的时候，头转向了入口那边。
“好的，谢谢。”看来任务很紧急啊，很少有这样不等小队人齐就开始行动的，还是说，他们排挤了我之类的？不管了，任务还是要完成，不然上军事法庭可有我好受的。（说不定根本就不用上，直接枪毙了我这个“黑户口”。）
急着赶到队友身边的卢坤，丝毫没有发现这个守卫偷偷的手伸到了自己的裤袋了，在摆弄着什么机关。
********
军队的命令真是太奇怪了。
“麻烦再快一点。”杰妮米还是对军队给出的命令持怀疑态度，就算猎人再怎么少，任务再怎么紧急，也不至于做出让伤员参战的冒险决定，肯定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卢坤，这个可怜的异国少年，绝对不能再让他冒多余的风险了。原本杰妮米就打算在下周的领导大会上提出让卢坤退伍的提案，可是现在又出了这么大一个茬子。就算是面临革职的危险，杰妮米还是决定先斩后奏，将卢坤带回市区再说。
另外，杰瑞森的态度也让人非常担忧，他是那个方面的专家，没有理由给不出明确的答案的。
********
“嗯哼~不知道到底是猎人制服猎物，还是猎物屠杀猎人呢。不过都没有关系，因为，我永远都是赢家。”语毕，挑了挑一直延伸至腰际的鲜红長长，红发女性放下沾满血的话筒，憋了一眼那两具全身是洞脏器外漏的人形残骸后，不顾满屋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淡然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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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杰妮米抓起看守水坝检查点的守卫
“咳......杰妮米大姐头，他们真没来......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被抓住的守卫艰难的憋出这么几个字。但是杰妮米似乎不想听他说这样的话，守卫的脸因为她的力度加大而变得更红。
“我知道他们去哪了。”另一位刚刚被叫去向军队询问情况的守卫气喘吁吁地赶回来。
杰妮米这才放下守卫，可怜的守卫只敢靠着墙角喘着粗气。
“军队的人说杰瑞森上尉临时让他们全部去黑色森林了。”
黑色森林亨维特......？
“卧槽，快走，去亨维特森林。快！”这狗娘养的杰瑞森真敢这么做！杰妮米几乎要把司机抬起来丢到驾驶座上。猜到了我一定会追回卢坤，所以用假情报将我引开，杰瑞森你想干什么，到底把卢坤当成了什么！到底把我的‘弟弟’当成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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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地靠近自己已经肃清过一次的废弃工厂，不知为何，反而比上次来这里的时候更紧张。
我是在担心噩梦重演么。
真是没用，这里只有我的队友，不会再有什么刺鼻的血腥味还有没用来源的声音了。
不过我已经在工厂拐角的阴暗处等了那么旧，为什么还是没有人来联系我。想到这里，我按了无线电的通话按钮。
滋滋滋滋......
这是emp？不对，这是某个“人”的能力。
看来我还是太天真，军队派我们到这里来绝对不会没有理由的，能力者们是想要夺回这个前哨站。躲在这个角落，我几乎可以看到工厂一楼的全部情况——没有任何异常。这对我来说非常不利，无法掌握敌人的信息的猎人是最脆弱的，我很肯定附近绝对有那些异类。
正当我打算继续躲在原处等待对方露出马脚的时候，斜前方的柱子下方，一个棕黄色的东西在闪烁着淡红色的光。
“姆奇中士，姆奇中士，你能听到么！”
这是无线电，而且是铜制的可以屏蔽干扰的无线电。看起来姆奇中士已经和队友们走散，很可能遇害了，所以他的无线电落在了这里。
出去拿无线电的话就可以和队友取得联络了，但谁又能保证这不是敌人的陷阱呢。要想安全的拿到无线电，必须先制定完美的路线。
不过有的时候，冒险又是必须的。
我如箭离弦一般冲出拐角，在快要到达柱子的时候，突然往斜后方翻滚。
boom！
一阵碎石打在了我的身上，估计无线电也被炸飞到了几米远外吧。无暇顾及碎石带来的伤痛，我心中满是重生的喜悦。果然是陷阱，如果我直接去拿的话，飞出几米远外的就是我的碎尸了。
现在我背靠着铁皮，前面1米处是一个巨大的集装箱，右边是死胡同，左边是刚刚爆炸的柱子。只要我注视着左边，就不会有什么危险，而敌人发现爆炸后，一定会过来检查尸体，等到那个时候，我就可以一览他们的真容，然后将他们全部放倒。
这样想着的我，打算用手擦一擦脸上的灰尘。
然后，
一条红色抛物线，从铁皮墙开始，到集装箱处结束。我的左手，再也抬不起来。
这个时候，无线电恢复了通讯。
“怎么样，死里逃生再陷入危机的感觉不错吧，废材卢坤。”是坦的声音。
********
“我必须要走了。”菲登放下了手中白色棋子，站了起来。“女王应该开始行动了。”
“恩。”棋盘对面清瘦的中年男性也开始收拾棋子。
“那个猎人，他需要我们，他腹背受敌。”
********
“长官，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居然，从铁皮墙的后面狙击我，而且还用了那么大口径的狙击枪。手臂上不断的喷出血液，坐在地面上的我，在疼痛感和重力的威胁下，根本无法通过单手支撑然后站起来寻找新的躲藏点。
“站起来。”无线电那边传来坦冷酷的声音。
“但是长官，我不能......”
嘭！
又是一枪，不过这次射在了我右手边不到1cm外的地面上。
“你知道下一次不会射偏的。”
在如此恐吓之下，我使出全身力气，终于站了起来，摇摇晃晃之后，开始小步移动，不过代价就是我左臂上的伤口裂得更开。
“别尝试逃跑，菜鸟。你现在被大口径的狙击枪瞄准着，就算你走了狗屎运逃掉了，你身上的装备全是你最不擅长使用的武器，这种地方遇到他们只会落得更差的结局，别忘了你身上的猎人制服化成灰他们都认得。”
原来如此......从一开始，我就进套了。
“那，我应该怎么走。”
“去黑暗森林。”
真是恶趣味啊，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是想让我就这样人间蒸发么，还是在这个噩梦开始的地方。也对，这样我消失了的话，就可以把责任退给能力者，同时又可以助长士气，又让他们多了一个为队友报仇的口号。一开始将我拉入猎人就是这个目的吧，什么能力出众，真是可笑。不过那群能力者也是可怜，这样的烂锅也要他们背。
一边自暴自弃地想着，一边摇摇晃晃地走着。
一开始我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伤口在撕开。现在，我已经觉得自己从小就没有左臂了。
达到黑暗森林入口的时候，世界已经因为我的失血过多变得模糊了。
“怎么不走了，懦夫？”
“......”我已经没有回答他的力气了。
嘭！
这新的一枪，顺利的让我不能以一个帅气站立的姿势失血死去。右膝盖骨被子弹从后往前射穿，说不定已经在肉里面烂成了碎片。失去了右腿支撑的我也失去了平衡，一头撞向镶嵌在泥地的石子上，刮出了一条巨大的伤痕。虽然左腿和右手还能抽搐着拖动我的身体，但是又有什么用呢，不过是砧板上的鲶鱼最后的挣扎罢了。
“你们，都给我死死的看好四周，我来看着这叛徒的。如果她先出现，就是报了大家的仇，如果这叛徒先流血而死，那就是报了我的仇。”无线电那边传来坦略微兴奋的声音。
叛徒......我什么都没做，为何要这样对待我？而且我和坦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杀我为你报仇？
但是这些话，我都没有办法问出口了。
要说我现在还能做些什么的话，那就是，我猜我会先失血而死而她不出现——毕竟她的实力我也是领教过的。
或者，死前我还可以做一些恶作剧？想到这里，我捏了捏右手中的烟雾弹，没想到最后陪我的是我最讨厌的你啊。
在我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正前方的草丛突然抖动了一下。
“来了！”无线电里传来另外一个不认识的军人的声音，果然这次派来都是精锐啊。
不知道躲在暗处的那些狙击手和那位辛勤地女性看到这一幕会是怎样的情景呢。
突如其来的烟雾
以及烟雾中恶心的尸体。
想到这里，我放下了手中的烟雾弹。
昏睡了过去。
********
已经是第3枪了，菲登在黑色的树丛中缓慢的移动着。是女王已经出现了么，还是他们处决掉了那个年轻的猎人？不得而知，不过菲登多么希望是前者，虽然她也知道这样的可能性很低，毕竟女王出现的话，开30枪也不为过。
“他能熬得过3枪么。”菲登也没有发现自己居然小声地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在菲登将要踏入一片草丛的时候，她猛得停了下来。
她的“感觉”告诉她，前面一个与森林不和谐的物体，一个满身是血的物体，正在缓缓地抽搐着。
如果她再问问她的自然朋友们，也许就能确认那到底是什么了。
不过现在没有这个必要，一来要这样做很可能惊动到女王和那些屠夫，二来自己也有90%肯定那就是那个年轻的猎人。
菲登这次冒险来到这里的目的，就是要救那个年轻的猎人。
她思考一会儿了，认为女王还没有出现，现在正是救走他的最好时机。而首先，她要确认那些埋伏在阴影中的屠夫的位置。
“舞动起来，我亲爱的朋友们。”菲登“指挥”前方的草从做出不寻常的摆动，佯装有人在里面移动，自己则是趴下，既躲避即将到来的子弹，同时感知子弹的轨迹，找到屠夫们的位置。
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有点出乎意料，那个原本有着猎人的地方，突然升起了大片的浓雾，菲登很清楚，这是烟雾弹的杰作。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反应极快的她立马就做出了行动，以低身的方式，俯冲到烟雾中，找到那具满身是血的“尸体”。
“虽然知道这样鲁莽不好，但是抱歉了。”菲登抓起卢坤的双手，将他往草丛里拉。幸运的是，这个烟雾弹迷惑那些屠夫，他们在菲登将要完全退到草丛的另外一边的时候才想起要开枪，而且毫无准头。
当菲登看到那具“尸体”的时候，吓得不由自主地用手捂住嘴巴。
左臂散发出恶心的烂肉味和刺鼻的血腥味，流出来的血已经多到透过黑色的衣服渗了出来。
右腿膝盖处，血肉，骨头，碎布片，还有钢铁块混杂在一起，恐怕不用多久就会发炎生菌致死了。
菲登把手放到他的鼻子上的时候，呼了一口气。虽然他现在还活着，但是怎么看都不像有生还的机会。
除非......叔叔猜的是对的。
想到这里，菲登的突然变得通红，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
怎么办，先不管猜的对不对，可是要我做那种事......但是我这次来的目的不就是这个么，怎么能到最后一步就退缩呢。没错，我只是想要救人而已！像是说服了自己，菲登用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脸，然后向着那年轻的猎人靠近，同时指挥着身边的巨树改变位置，将这里围成一个密室。
这是菲登第一次如此近的观察这位年轻的猎人，之前在医院走廊那个地方因为照明被女王破坏了的关系，看得很不清楚。这是一张谈不上帅气的脸，吸引菲登的，只是脸上带着的稚气给人一种舒适的感觉，而且即使身负如此重伤，也没有看到他扭曲的表情。
将手伸向这位猎人颈部固定披风的地方，慢慢地解开绳子。
在斗篷被放下的，地面扬起了一阵灰尘。
斗篷里面居然暗藏了那么多的钢铁片，猎人们都是穿着这些的衣服在和我们战斗么。菲登不禁摇了摇头，真是辛苦，要是大家能做朋友的话，那该多好。
在斗篷下面，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猎人的黑色制服。仿造陆军军服制造的特殊猎人制服，增加了镶嵌着铜质薄皮的高领和去掉了无用的肩章，原本在军服之下的白色衬衣被替换成撒有铜粉的特制灰色衬衣。不过这些准备到位的防护，统统都没能保护这位可怜的猎人。
想到这里，菲登心中产生了莫名的怒火，一下就将制服连同衬衣上的纽扣全部解开。透过衣服纽扣处的缝隙，可以看到猎人露出的肌肤。出乎菲登意料的是，这位猎人没有棕色的健康肤色，也没有8块腹肌。他的皮肤白得让不少女性嫉妒，腹部也只能勉强看出有锻炼过的痕迹。
这样的话，那边就准备好了，然后就是自己这边了。
菲登将头上的三角帽放在脚边，之后就把手伸向自己腹部外衣的纽扣处。
将沉重的皮革外衣躲下，自己身上只穿着白色衬衫。这时，菲登下意识的环顾四周，这原本是没有必要的举动，这可是自己创造的“密室”，再看看猎人，没有任何异样，依然是昏迷着。
菲登深吸了一口气，终于下定决心将手伸向脖子下方的第一颗扣子。
一颗
两颗
...
......
在手伸到腰部之后，菲登耸了耸肩，白色的衬衣就像牛奶一样，在她的吹弹可破的肌肤上滑落下来。自己水灵的肌肤，还有白色裹胸带，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之中，暴露在一个陌生男性的面前。
虽然看不到，但是自己现在应该满脸通红而且脑袋和耳朵都一定在冒着烟吧。菲登好不容易才抑制住自己的羞耻感，开始默念咒文，同时将缠在胸部的白色绷带，一圈一圈的绕开。
半途而废的话，可不行呢。
等到咒文念完，菲登完全的裸露的上半身出现了大量绿色的藤蔓状咒痕。她紧张的看着在自己前方的猎人，顾不得用手护住自己的胸部，快速扒开覆盖在猎人身上的衣服。当她看到他身上红色咒印在闪着微弱的光的时候，心中的两块大石已经放下一块。
然后她慢慢地躺下，想要压在猎人的身上。
这时，她才开始咒骂起自己的女性特征来。为了让自己和猎人有更多的肌肤接触，她用力的将身体往下压，结果胸部被猎人的身体挤压得变了形，自己也因为巨大的羞耻感又无法集中注意力。
我已经说过了，半途而废，不行。菲登扭动了一下身上，既是为了调整身姿，又像是为自己打气下定决心。
伸出粉色的舌头，开始舔舐猎人的脖子——红色咒印最耀眼的地方。
柔软温柔而且湿润的触感传向猎人的大脑的时候，他身体上红色的咒印突然发出耀眼的光芒。像是躁动起来了一样，因为红色咒印的关系，两人周围的温度开始急剧上升。
但很快，温度上升的速度在逐渐下降，到最后甚至开始降温。那是因为，菲登身上的绿色咒印，顺着自己的腹部，胸部，手臂还有舌头，向着猎人身上蔓延，同时红色咒印的光芒也逐渐变弱。
之后红色和绿色的咒印汇聚在一起，有目的地向着右腿和左臂的伤口蔓延。
“啊，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
“这（哔）的烟雾是从哪里来的！”微笑从坦的脸上消失，他急切地祈求烟雾的散去和队友的答复。
“队长，我这里什么也看不见！”
“我这里也是。”
不能再等下去了，反正也没想过要理那小子的死活。
“射击，所有人，向着烟雾处射击。”
在一顿盲射当中，烟雾慢慢散去。
“（哔）！”坦猛锤了一下自己藏身处的木板，“那小子不见了！快过去！”
躲在森林里和工厂烟囱处的狙击手都向着原本卢坤所在的地方靠近。眼前的景象让这些只有对人作战经验的狙击手吃了一惊，地面平整没有拖动的迹象，甚至连一点血渍都没有，卢坤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长官，卢坤他，凭空消失了？”
“放（哔）的圈屁，那个能力者，把他带走了！”
“但是即使这样，没有任何踪迹，我们要在他们的领地里找人无疑是寻死。”
“往黑暗森林里去。”
“哎？”其余三人惊讶地看着坦。
“往里面追！没听明白么！卢坤他带着那么严重的枪伤，即使他现在能隐藏踪迹，也不可能跑太远。那个能力者要治疗他的话，就肯定要停下来，那就是我们狙杀女王的最好时机！”
“是....是。”另外三个人无奈服从坦的命令，跟着他深入黑暗森林。
“啊，我不会再让你逃走了，小白脸。”
********
“恩~你躲在这里干什么呢。”
“你.......啊..啊...”一把尖刀从后往前刺穿了狙击手的心脏，一瞬间就夺取了他的生命。
“躲躲藏藏可不像是男士应该做的事情，你们应该好好学习学习猎人。”红发女子将刀从狙击手的心脏处抽离出来，陶醉地舔舐着上面的血液。
“看起来，老鼠似乎偷走了陷阱里的香肠。”红发女子笑了笑，“但是猎人也不会轻易放弃的吧。”
“我是不是应该加入战斗了呢。”她用手扶住了自己的额头
“等等，好像有更有趣的事情发生了。”她摇了摇头，转身走入阴影之中。
********
杰妮米刚来到森林检查点的时候，发现在哪里的唯一一个守卫已经被手腕被割开失血过多死亡。这让她的心凉了一大截。
现在，她不顾同行司机的劝阻，执意拿着一把只有7发子弹雷明顿M870散弹闯入了危险地区。
敌人到底是谁，能力者？或者是杰瑞森？
希望卢坤能够足够机灵化解危机，或者起码坚持到自己到达他的身边。
“坚持住，卢坤，姐姐来救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