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用这种残忍的手段杀死了十八名希尔达维亚最优秀的儿女！他们要让不安定和恐惧布满旧大陆和平的天空！那么，既然他们想要报复，那么就给他们报复！他们想要战争，那么就给他们战争！对于那些支持TLF和TVG的恐怖行径，使得无数无辜的希尔达维亚平民遭受厄运的刽子手，我们将奉还给他们十倍的恐怖！希尔达维亚永不妥协！”
神历3582年6月6日周一
古斯格林三世大公穿着缀满勋章和宝石的大军礼服，戴着闪闪发光的头盔，宣布对瓦拉几亚宣战的布告在所有的电视，所有的广播，所有的网络甚至城市每个角落的每一个扬声器循环播放，而汉默还得像往常一样去学校上课。
在以老头子居多的各国国家元首中，现年31岁的希尔达维亚君主古斯格林三世大公大部分算得上是个年轻英俊风度翩翩的美男子，这个“大部分”是来自于他过于突出和醒目的额头，以至于老百姓们的调侃为我们的“鹅先生（GooseMan）”为了能够有更大的脑容量治国理政，迫不得已放弃了面部的安定与和谐——当然大公本人当然不可能意识不到这一问题，自从他即位以后，在公共场合露面时总是戴着军帽或者头盔，今天也不例外。
除了市政府在今早宣布从今日起实施夜间灯火管制和燃油配给制，并鼓励市民踊跃参军为祖国而战以外，和往常一样坐着公交车去上学的汉默并没有感觉到多少战争时期的不同。
到了学校又开了半个小时班会，老师又一遍遍强调战时不要擅自活动要听从军队的安排和领导，空袭来临时不要乱跑之类的话，但是汉默脑子里魂牵梦绕的都是一架橙色的J-5H在空中爬上爬下左右盘旋的画面。
“空袭什么的怎么可能会有嘛，公国海航会把他们都打下来的！再不济，还有维特根和科瓦奇同学嘛！”
像是触发了什么程序，汉默的思绪又被熟悉的名字拉回了教室。
“喂，费伦茨！班里一共就四个志愿飞行员你和山多尔都想赖在地上偷懒吗？”
“报告科瓦奇预备下士，我不敢。”
该怎么形容此时班里的其他同学的眼神呢？羡慕？向往？还仅仅是好奇？战斗机好像是增生的一对翅膀，将飞行员和普通的人类分隔成不同的物种，即使驾驶的只是J-5H这种已经有不少被扔进博物馆的旧式战斗机。
汉默趴着把头埋在了臂弯里，不想去理会那些视线，直到老师敲着教鞭把大家的注意力重新集中到讲台。
......
“只有傻子才会放着好日子不过发动战争呐。”
一想到这句话，汉默扭头看了看考陶琳，但是那个平时爱说爱笑的家伙此时脸上也蒙上了一层迷茫。
“汉默，你的魂儿是不是飞到同温层去了？”
“啊......啊啊？！”
“今天你十有八九的时候都在走神啊。”
“老师我......”
“别拿打仗当借口就不好好学习了！现在正是祖国需要人才之际！我们暂时不能拿起步枪去前线为祖国而战，那么就要加倍努力地学习来表达对祖国的爱！......”
汉默又一次低下了头。
......
午饭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但是既不是电话也不是短信的声音，汉默迟疑地从衬衫口袋里掏出手机。
“什么？战术APP指令？！”
“我也收到了呢。”费伦茨咧了咧嘴。
“今天下午苏利纳市要组织防空避难演练啊，让我们届时升空跟海军陆战航空队的J-7EH打模拟对抗演习，增强演练的拟真度。”
“上级可真够无聊的，海军的舰队航空兵全都跟着航母一起出击了，负责苏利纳空防的只剩下陆战航空队了万一这时候敌机来了可是坐收渔利呐。”
“费伦茨，并不是这样的。”
“诶？海因里希......”
“飞机最危险的时候，就是在地面上没有起飞的时候，只要在空中，不论在什么高度，在干什么，都能对威胁作出应对，而且，我认为对于我们这些新人来说，跟军队飞行员进行模拟对抗虽然基本没有什么胜算，但也是很好的学习技艺的过程，总比在实战中去学习付出的代价要更少。”
“我就这么一说罢了，你总是这么一本正经的样子我倒觉得不好意思呢......”
“嗯，那就吃饭吧，饿着肚子容易黑视。”
“我们需要那么拼命吗.......”
......
下午两点四十分，遵照指示，国民防空志愿队员们向老师请了假，下到一层换好衣服后，飞行员们坐进了自己战斗机的座舱。
“半小时做好起飞准备，然后十五时一刻起立即起飞，防空演练十五时三十分开始。”汉默看着战术APP上的信息一边输入密码接入网络，辛勤的地勤同学们给J-5H注满燃油之后，将飞机一架架拖出机库，“原来我们是扮演敌机啊！”她发现自己这几架飞机在战术地图上的橙色箭头标记外面多了红色的勾边。
“我们这敌机也太弱了吧，据说瓦拉几亚空军已经把MiG-23都扔到二线去了，一线部队全是MiG-29啊。”
“反正是让那些军队飞行员虐个菜嘛，如果我们开的是Su-27，他们就该被像兔子一样被追得四处逃命啦。”
“然后约瑟夫光荣地作为第一位被J-7虐成**的Su-27飞行员被永载空战史册。”
“地勤，给我带上实弹，看我升空以后不轰死你......”
“哦哦，约瑟夫和费伦茨要决斗。”
“‘吾，高贵的柯达伊·约瑟夫预备一等水兵，在此正式向欧尔班·费伦茨预备二等水兵提出决斗，下人，你愿意接受吗？’——然后约瑟夫就把他的棉线劳保手套扔了出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艹，你们这群损友......”
尽管敞着座舱盖，都是说话互相能听得见的距离，但是志愿飞行员们还是喜欢占着无线电频段聊天扯皮。
......
手腕上的电子表终于指向三时一刻。
“时间到了！我们上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