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海因里希下意识的破S机动拯救了希尔达维亚机群，但是现在空域中的双方都陷入了一头雾水之中。
“那些导弹打中F-86机群了。”
“观察到至少三架敌机被击中坠落，报告完毕。”
“难道是我们的援军……”
“绝对不可能！如果没差那一秒就是我们全部被打下来了！”
“难道你想说TLF内讧了吗！”
“我怎么知道！也许就是个乌龙球而已。”
“这可是在天上不是在足球场！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各机请保持冷静！”
“雷达发现机群！12点方向，IFF无响应初步判断为敌机！”
“卢瓦兹中士请你继续报告！”
“航向正对，10架左右，高度比我们高2400米，距离……”
“我看到他们了！”山多尔兴奋地嚷嚷起来。
“哪儿？！”
即使汉默反应不算慢也只见到了几架平直翼的喷气机在遁入云层前不到半秒的残影，但是瞬时的推理或者说直觉告诉她，那些家伙就是刚才试图打自己黑枪的人。
“我们应该追上去看看。”她向维特根发出建议。
“正有此意——大家跟着我！”
随后海因里希带头做了个殷麦曼滚转尾随到了那些飞机之后，后掠翼的J-5机群速度要快很多，尽管有云层阻断仍然没有目视接触，在队中两架J-5A座舱中的雷达屏幕上，两队战机的距离正在不断缩短。
……
“任务已经完成，请各机迅速返航。”无线电里传来了毫无感情的命令，“辛苦了，各位。”
格奥尔吉终于抑制住自己左手的颤抖。
……
“我们被发现了吗？”山多尔疑问道。
“如果TLF有预警机的话，我们应该一直都被盯着吧。”汉默无奈地叹了口气
似乎知道光比拼速度啊逃不掉了，前面的那些战斗机打散编队开始四散逃脱。
“毕波上士，请用雷达继续监视留在云中的敌机，其他人分配好目标！”
“明白！”
“费伦茨，右边那四架交给你和锤子了。”
“好的，约瑟夫。”
“喂，怎么连你都这么称呼我啦？”
希尔达维亚战斗机凌厉的攻势下对方显然无路可逃了。
“这是什么飞机？似乎不像是F-80和F-84。”
“不论是什么，打就对了！”
费伦茨和汉默在高速掠袭中各自干掉一架，汉默在不到百米的近距离掠过另一架敌机的时候扭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猎物——双发双座平直翼，机头有醒目的黑色雷达罩——看来的确是遇上了稀客。
“锤子别愣神了！抓紧时间把另两架也做了。”
“欧尔班二等水兵，明明论军衔我可是你的长官呢！”
最后志愿飞行员们大开杀戒，将12架敌机悉数斩落马下。
……
“漂亮，我们的年轻人们一个不落地回来啦。”内梅特中尉站在窗口望着J-5们一架架地鱼贯降落。
“打下多少架？”躺在床上的福尔考什少校无聊地望着天花板。
“12架，赚大了。”
“动员的其他志愿飞行员们怎么样了？”
“除了一个在公司公关部上班的可怜家伙因为应酬喝坏了肝体检不合格，其他人都没问题，上双座教练机再兜一圈就行了，现在有四架启封的J-5已经整备好了可以拨给他们用。”
“中尉啊，你现在有没有一种感觉。”
“什么？”
“我感觉我们都像做买卖的街边小贩了，天天算计着打下多少飞机，损失多少飞机，现有多少飞机和飞行员，还能补充多少飞机……挣了多少，赔了多少，挣了多少，赔了多少……”
“额……”
“古人有云，国王与鞋匠之灵魂并无大异，也许那些我们眼中挥斥方遒的司令和参谋长们归根结底也跟我们现在一样，思考着挣了多少赔了多少这种小贩问题吧。”
……
“有时间听我关于这场空战的分析吗，队长？”把飞机在海军航空站的停机坪上停稳后，汉默走到正举着一个铝壶咕咚咕咚补充氢二氧一的海因里希身边。
“现在就说吧，希望不是长篇大论。”
“那些飞机是F3D‘天空骑士’，双座的舰载全天候战斗机，我爷爷在萨拉尼的时候遇到过，虽然数量也不多而且一般只在晚上活动——显然是比米格笨拙多了，再考虑到TLAF飞行员的水平，如果被我们发现了逃不掉也是必然的。”
“果然TLAF就是个能扔炸弹的航空博物馆啊。”
“有趣的是，如果我没记错，那还是大西洋联邦第一种能发射麻雀导弹的战斗机。”
“嗯……？”
“所以我觉得，这次战斗中那些佩刀机比起侦查而言的首要任务应该是引诱我们追击的诱饵，当我们把全部注意力集中到面前的敌人时，再由身后埋伏好的F3D突施冷箭——不过我们的规避机动做的太晚了，导弹没反应过来，就奔着那些佩刀去了。”
海因里希罕有地觉得自己背后有点凉，“……感谢海军一直没有合适的战斗机替代J-5H以至于让这些老飞机服役了这么久连雷达告警器都装上了……”
“维特根同学，头一次见你如此絮絮叨叨。”
“这是克复紧张的好办法，如果哪一天你需要的话，我也推荐你试试。”
……
“你老婆被人拐跑啦？”看着汉默和海因里希的背影，约瑟夫忍不住给身边的费伦茨说风凉话。
“……我揍你哦？”费伦茨做了个抬手打人的动作，约瑟夫满脸坏笑地撒腿抛开了。
……
与此同时，在靠近萨拉尼的西太平洋上空，返航中的格奥尔吉得出了一样的结论。
“之所以选我们，只是作为诱饵……”
刚刚知道名字的老阿斯克尔死了，还没知道名字的那个脸上长着雀斑的话唠同龄人也死了，应该去找那位年长的同志，让他把那些永远无法物归原主的漫画书埋进他的坟墓吗？
着陆之后，他被告知因为自己在战斗中的勇敢表现，将被给予嘉奖，尽管实际上自己什么都没有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