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云海之上（2）
“氧气吸完了吗？感觉如何？”诸葛空扔掉手里面的空罐，然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吸完了，没什么特殊味道，只是有点鼻塞。”
“啊……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想起一部动画。”
“什么？东京食尸鬼？”
远山凌化想起那个带着面罩的独眼喰种，不禁有些黯然。
当父亲去世的时候，他把自己窝在沙发里机械地吃着便利店的饭团，电视中正好播到大结局，金木抱着重伤的英默然地流泪，他突然想起利世说过的那句话：如果放不下两者中的任何一种，那不是温柔，只不过是软弱罢了。但是金木又能够选择哪一方呢？作为人类苟且偷生，还是作为喰种杀戮众生？命运的哪一端，对他来说，都是残酷的。
没有力量，就无法面对残酷的命运，而拥有力量，却会被命运无止地玩弄。
那自己又该怎么做呢……面对未知的命运？
如果那时自己看的不是虐番，而是银魂的话，自己的未来或许就会有所不同。
“不，吸氧羊。”诸葛空淡淡地说着，将凌化的意识拉回现实。
“吸氧……羊？”
“那也是个悲伤的故事。如果没有实力，你就连饭都吃不到。
“……有时间我会看看的。”
凌化整理了一下心情，然后暗自把吸氧羊三个字记在心底。
诸葛空把氧气瓶收集起来，然后装到一个袋子里面，扔到桌子下面。
“那么准备好了？我们马上出发。”
“交通工具是什么？排队买缆车票？”青玉雨把被她拆开的氧气瓶组装回去，然后递给了诸葛空。
“缆车到不了那么高的地方，我们有专车。”诸葛空走到墙边，按了按欧洲进口的木质墙纸，然后将其中的一条撕了下来，后面是一个楼梯。
“你们这里结构真复杂……为什么不对外做一些密室逃脱的生意？”凌化扫视了一下这件小小的屋子，搜寻着是否还有机关。
“游戏可以，伤及人命就不好了。我们今天运气不错，天气很好，这样直升机在飞的时候不会冻住螺旋桨。”
伤及人命……青玉雨收回了自己的手，战战赫赫地跟在诸葛空身后。
诸葛空走入了黑洞洞的楼梯，招了招手，示意两人跟上。
“这是唯一的进山途径，因为我们明显都不是体力特异型。”
远山凌化捏了捏自己松软的手臂，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
楼梯很长，起伏不定，而且一片黑暗。令凌化不禁联想到地下城RPG游戏，三人组队，战士，法师和……吉祥物？嘛，要是真有什么怪物估计也是大叔那种类型的神经病。
“唔……什么时候到头？学长，我怕黑……啊！”青玉雨坦率地说出了内心的感想，然后突然踩空，因为这个坑爹的楼梯突然向下方延伸。
“点着手机就行了……虽然能够避免女孩子受伤我很高兴，但是你能不能不要一直抓着我的……臀部？”
远山凌化斟酌了一下用词，尽量不伤害淑女的羞耻心。
“啊！对不起……因为很软……”
凌化看了看边上的墙，如果这是玻璃幕墙，那么一定能够映照出自己现在的满脸黑线。
“表哥，我见到你之后就一直在想，如果下次昆明漫展，我们兄弟强强联手，一定能够天下无敌！”诸葛空在前面充满信心地叫着，引起一片回音。
“Cos谁？哈斯太？小林？秀吉？恕我拒绝。”
“看来老哥心里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不过我更希望你挑战一下夏娜或者赫斯提亚？我们有假胸这种东西所以老哥不用担心……只要颜值够就好……呀！”
远山凌化毫不犹豫一脚踹在了表弟的肥臀上，他已经没有耐心继续吐槽了……
“我不是为了迎合气氛才想到的嘛，就算有假胸固定也需要一种技术。”
“那你干脆就留在这里等你的邂逅吧。哥布林美女一定很适合你，只要胸有就没关系不是吗？”
“233，我可以理解为老哥傲娇了吗？”
“熬蕉？一种香蕉料理吗？”青玉雨说完便再次跌掉，同时前面响起一声娇喘。
“……当你把那三个数字念出声的时候，我完全没有感到任何喜感。还有，后面的小朋友，如果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
“啊！对不起！”
“老哥，其实我不是胸部星人，而是ロリコン。”诸葛空突然转过身来，郑重地说道。
“咯力控？那是什么？”
“……别在意，你只需要知道以后离这个hentai远一点就行了。”凌化淡淡地说着，然后再次补了一脚。
……真是家门不幸。
诸葛空惨叫一声向下跌去，然后发出一声闷响，不知道撞到了什么。
楼梯的尽头是一扇铁门，诸葛空摸索着，从门把上面拿下套着的钥匙，然后费力地扭动几下，打开了生锈的铁门。
……所以说把钥匙挂在把手上面到底有什么用啊！就在凌化想要如此吐槽的时候，诸葛空又站在门的后面，等待两人都出来后，把钥匙挂在了门的另一边，咣当一下关闭铁门，咔咔地锁上了生锈的门锁。
“……”
“这里是离咖啡厅稍远的新城区，白天是一个露天游泳池，到晚上就把盖子盖上，当做直升机的起落场，因此我们的运输机只有夜班。”诸葛空解释着，然后指了指面前，一架直升机安静地停在一角，开着一盏近光灯。在附近居民看来，这或许就是一个酒吧的屋顶夜场，因此不会引起过多注意。
“你可以管我们这里叫做夜勤机场。”诸葛空如是说着，指了指下来迎接的魁梧校工，校工不明觉厉地露出一个硬派笑容。
凌化在水泥地上面扭了扭脚，不知为何有一种脚痒想踹人的冲动。
三人走到直升机面前，然后踩着下面准备好的登机架登上了飞机，由于阶梯过高，个子稍矮的青玉雨几乎是手脚并用。行李由魁梧的1.95校工搬进机舱，倒是不用三人费心。只不过那只大青椒只好留在店里当摆设，因为如果遇到了气流之类的颠簸，刹帝利就会变成一地裂。
“呼呼……”青玉雨长舒一口气，“那么我们这样就可以一口气飞到星宫了？”
“在那之前，或许你们还需要一些学前教育。
凌化掀开机舱里面拉面店一般的“欢迎光临“门帘，走到运输机宽大的机舱内部，才发现里面一个少女面无表情地端坐着安静地喝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