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云海之上（4）
爆更开始，前面铺垫终于结束了……
“失败的……神？”
“没错。据说当一个个体强大到一定水准之后，就有挑战神路的机会，如果突破了神路，那么就会荣登神位，获得永生。但若是失败，就只能成为彷徨在这世间的幽灵，渣滓，散发绝命鬼咒，成为鬼王。”
忽然，飞机着陆了，颠簸令凌化停止了思考。周围响起了滴滴的警报声，载着旋翼机的平台缓缓下降。千刃打开了机舱，外面是淡黄色的灯光。开门的回音响彻在整个大厅内。
“嘿嘿，学姐，你们很谈得来？”诸葛空第一个下了飞机，艰难地笑着对学姐说着。不知为何，他那张永远带着奸笑的面庞有些苍白，颤动的嘴唇有些发紫。
“但是依旧还是有很多人拼命挑战神路。因为神路就像是一个万能的宝箱，有条件满足你的一切欲望。”
千刃留下最后一句话，然后走下飞机，无视诸葛空，径直走出大厅。黑色的的自动门缓缓闭合，伴随着刺耳的摩擦声。凌化隐约看见，后面是一道黑暗的走廊。
“老哥，扶我一下……”诸葛空捂住了胸口，然后痛苦地蹲在了地下。远山凌化敏锐的嗅觉隐隐闻到了一股酸味。
“你不会……晕机吧……”
“很遗憾，是的。”
诸葛空苦笑一声，缓缓拿出一个袋子，弯腰开始大吐特吐。
凌化突然明白千刃说诸葛空臭的原因了……
千刃一走，被寒冷的目光压制着的青玉雨再次恢复了活力，在大厅里面逛来逛去。凌化抬头环视四周，大厅中心的部分是一个黑色的水泥起落台，中间写着一个大大的H，周围的地面则是由考究的大理石铺就，高高的白色穹顶上面的黄色灯光由光滑的大理石表面反射，把洁白的墙体照得发亮。大厅周围是一个个通道的入口，不知通向什么地方。旋翼机的正上方是一个圆形的空洞，从那里可以看到闪动的星星。凌化有一种错觉，从这里伸手，就会够到天。凌化突然想到，如果下雪的话，这里一定会很漂亮吧……只有中间的区域被白雪覆盖，这时平台降下来，在黑色大理石的映衬之下，就像寒冰的王座。
“很漂亮吧。”诸葛空终于缓过劲，招呼青玉雨和凌化过来。他们该出发了。
“我去过青藏。那边，才是真正的天堂。脚边有及腰高的灌木，头顶就是晴朗的天空。”
没想到这家伙还这么有情趣……不过这里到西藏应该需要做飞机……吧？
“每当这时候，我就会想，人不会飞可真是遗憾。”
“你应该说，人会晕机，可真是遗憾。”远山凌化拍了拍他的后背，背上黑色的长盒，然后示意他带路。
“你们还真像一对兄弟呢。”青玉雨感叹道。
“是因为都背着一个大箱子？”凌化不确定自己在其他方面还和这货有什么共同之处。
“我们先去食堂，然后准备下东西。带你们去玩好玩的。”
诸葛空说着，做了个lets go的手势。众人的行李交给了彪形大汉校工，然后往其中一个通道走去。自动门红外感应的指示灯闪过，黄色的金属门缓缓打开，声音却并不刺耳，是经常有人通过的缘故吗？
“食堂？”青玉雨原本被吓得无神的双眼立刻迸发出光芒，让凌化但心会不会发射哉佩利敖光线。没想到刚刚吃完两碗方便面的青玉雨居然还有食欲，看来这不是一只普通的吉祥物，而是一只定春。
“你们不会喜欢的。我们这里只有无尽的甜玉米，腊排骨和土豆饼。”
“排骨？”青玉雨自动忽视了腊字，吞了下口水。然后在黑暗的通道中下意识加快脚步，撞上了远山凌化的后背。
“有的时候还会有三文鱼。这里的淡水三文鱼片倒是很好吃，口感很松软。”
“淡水三文鱼？”凌化想起了家乡银座那比全套魔禁还要贵的三文鱼刺身套餐。他曾经因为某个约定请表妹吃过一顿，花光了书店两个礼拜挣的钱。
“恩，学名叫金鳟来着？”
通道里面昏暗地看不见自己的脚尖，只有绿色的指示牌标明正确方向。地面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感觉有种湿滑感。凌化轻轻跺了跺脚，清楚地回音从下方传来。
“这里下面是空的？”
“没错。这是个架空的通道系统，我们管它叫做任意门……因为如果你不带终端，一般不会知道自己会从哪出来。记忆特异型除外。”
“……那那什么终端……”
“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现在估计在注册学生信息，一会吃饭的时候就能送到。”
远山凌化松了口气，他可不想在这么古怪的一个地方走丢。
诸葛空点着手机的手电应用，这样就避免了有人会跟丢。手电醒目的白光扫射在坑洼的水泥地上，几只老鼠簌簌地逃窜。凌化和诸葛空的身影正好挡住了青玉雨的视线，避免了校园女高音霸主再度换人。
“在这里面不能乱跑哦？据说以前有人失足掉到蛇池里面去了。”
“咦咦咦！”青玉雨吓得再次跌倒，黑暗中入手之处一片柔软。”
“……拜托你上我前面走。”凌化退后，将青玉雨推到了前面，把她夹在了两人中间。
“凌化在我后面，没关系的。”青玉雨虽然不知道为何要自己走在中间，不过还是乖乖听话。
“意思是我走在你后面就有关系了？”诸葛空开玩笑地说道。
“……”
诸葛空沉默了，发出呜呜的奇怪声音。凌化决定暂时不去管他，他需要了解更多的情报以便于自己更快地融入这个组织，然后，完成父母的遗志。
绿色的灯光指示牌上面写着格式各样的地点：遣云宫、毗沙宫、三清宫、五明宫、兜率宫、弥罗宫、光明宫、妙岩宫、太阳宫、化乐宫，云楼宫，乌浩宫，彤华宫，广寒宫？这些都是什么玩意？
“啊，这里的校董喜欢用传说中天庭建筑的名字命名。那个广寒宫是冰室，妙岩宫是装备库，遣云宫是派发室……
“这里面一直都是这么黑吗？”凌化走到一个岔路口，在这里面唯一亮着的绿色指示牌上面摸索一群，没发现照明灯的开关。
“也不是啦，平常这里都有灯的。这几天有活动而已。”
“活动？”青玉雨再次点亮她的双眼，变成一只陆地型灯笼鱼。
“啊，这三天正好是火把节。今天是最后一天，有总决赛哦？你们要参赛吗？”
“什么比赛？唱民歌?跳锅庄舞？”青玉雨瞪大眼睛，脸上写满了‘好巧，这是我强项。’
“……锅庄舞是藏族的。我们的活动有些特殊。每人拿一个火把，然后互相往上面撒一种粉末，有强烈的助燃效果。当洒在火把上面就会噗地一下炸开。有的时候还会烧到头发。”
“哦……那是谁的头发先烧光就算输吗？”
“你当我们这里是佛学院吗！”诸葛空毫不犹豫地吐槽，一瞬间他突然明白了老哥的心情……
“是谁的火把最后烧光就赢吧。”
“不愧是我哥，有我当年一半风范！”
远山凌化毫不犹豫下脚。
诸葛空终于被踹出了经验，踉跄躲开了铆钉风匡威帆布鞋的摧残。
“啊，就是这。食堂里面供应一切菜系，但是除了丽江当地的特产之外价格你们懂。”诸葛空停在一个路口前，转头对两人说道。这里明显能看到不远处有光源，因为通道比别的地方亮多了。墙角同样有绿色的灯光牌，写着“瑶池”。
“还真是啊……这里的主打是桃子吗？”青玉雨睁大眼睛看着那块牌子。
“从这里左转就是食堂，你们拿着我的终端去吃吧，算我请你们的。我还有些事情，我们一会见咯？”
说着，诸葛空摆摆手，向后退去，离开了食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