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们对案件的推理？”李苏阳没好气地问王斌。
“准确来说是王琪的推理，”王斌说，“他有侦探的天赋，但是我没有。我只是跟在他的身边帮些小忙而已。”
“你觉得我们会相信你吗？”李苏阳盯着王斌的眼睛。
“请你们一定要相信我！”王斌的眼神充满诚恳，“如果不是这样的话，秦浩为什么要攻击我们？”
“秦浩已经抢救无效死亡了，”李苏阳冷冷地说，“自卫没必要下这么狠的手吧？”
“我当时吓坏了，”王斌解释，“本来以为做好防备的王琪可以轻易地用电棍把他击昏，谁知道电棍的保险居然早就烧掉了……”他低下了头，“都怪我，电棍放了两年居然没有想到拿出来检查。当时秦浩刺中了王琪，正骑在他的身上。我在门后……他没注意到我，把后背对着我。我想都没想就冲着他的后背刺了下去，谁知道他居然还有力气，转过身来抢我的刀。我俩扭打在一起，我不记得自己刺了他多少刀……”
“可是你只受了点皮外伤。”
“也许是后背上的那一刀让他的力气变小了吧……”王斌显得很慌张，“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浑身是血的坐在地上。我把那当成自己的血，我还以为自己要死了……”
“行啦行啦！”李苏阳站了起来，“二十多岁的大男人，慌张成这样，我只是了解一下情况而已，又没说你有罪。”
“那王力呢？”王斌急切地问，“能证明他无罪吗？”
“秦浩虽然死了，但是还有杨思如，”李苏阳说，“只要审审她，就会真相大白了。如果事情真是你说的那样，我们是不会冤枉王力的。”
“不过在此之前，你需要在这里呆几天了。”说完，他转身离开了审讯室。
“方菲，他的反应有异常吗？”李苏阳边走边问。
“没有，表情一切正常，虽然逻辑有点混乱，但是口供没有漏洞，和我们的警员所述也完全一致。”方菲说。
“通知距离J大最近的刑警，全力保护杨思如的人身安全。审问她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我知道了。”方菲转身离开。
李苏阳走近重症监护室，瞟了一眼王琪的心电图。“还活着啊，”他自言自语，“小小年纪，有如此才能，学化学真的屈才了。”他坐在床边，“不用等方菲回来，我就确信秦浩确实是凶手。你的推理滴水不漏，但是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没有完成。你去见秦浩就是为了把这最后的疑问搞清楚吧，没想到却出了这样的事情。”
“你也注意到还有最后一点疑问啊，”微弱的声音从王琪的喉咙里传出，“不愧是J市命案三人组之首，三天不见死人心里不痛快的李苏阳李副队长啊！”
“一听到案件你就醒了，和我还真挺像，”李苏阳扶他坐了起来，“我还以为只有在警界我才是一个知名人物呢！”
“作为一个真正的侦探推理爱好者，侦探小说是远远不能满足我的好奇心的，”王琪笑道，“只有血淋淋的现实才能让我获得满足。”
“既然醒了，就告诉我最后的答案吧，”李苏阳说，“秦浩的动机到底是什么？”
王琪低下了头，“我不知道，”他说，“秦浩已经甩掉了杨思如，我实在想不出他为什么非要杀掉杨思如不可。难道他有秘密握在杨思如的手中，必须要永远埋葬？如果杨思如真的握有秦浩的秘密，又为什么对他毫无防备？”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李苏阳叹了口气，“从我们了解的情况来看，秦浩巴不得有杨思如这样的美女做自己的免费床伴，这样就更没有理由杀她了。我有种预感，方菲从杨思如口中得不到有价值的信息，也许这个秘密要永远地埋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