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作者:陆小舜 更新时间:2015/8/10 10:33:18 字数:7575

七月份,陆仁高考结束,在“Ghost”餐厅打工的一个月之后,一天晚上柚柚突然发了高烧,让陆爷爷在家照顾小林和小雨两人,陆仁一个人带着柚柚急匆匆地来到了医院之中。

三十九度的高烧,必须要打上几天吊水才行,陆仁陪在柚柚的身边,直到柚柚睡着后才松了口气,他悄悄抽出一直和柚柚相握的手,走出了病房。

因为已经是快十一点钟的半夜了,病房前的走廊上空无一人,灯光也很昏暗,陆仁向陆爷爷打了一个电话,说明了一下柚柚的情况。

打完电话,他这才感到有些口渴起来,于是决定在自动售货机中买瓶水喝。

顺着走廊前进,陆仁寻找着自动售货机的地方,然后,在一个转弯处,似乎是撞到了什么,陆仁往后微微一个趔趄,并没有摔倒。

耳边传来了“啊唔!”的一声小小惊叫,陆仁很快反应了过来,自己是撞到人了,他连忙向前伸出手,

“没事吧”

“没事,谢谢”

将摔倒的人拉起,陆仁这才发现和自己撞到的人是一个少女,就着灯光看去,少女穿着有些宽大的白色衣裳,身子消瘦,就像是黑暗中绽放的一枝略显娇弱的花朵。

“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走廊上闲逛啊,这里可是医院哦”

少女一边拍了拍身子一边看着陆仁,开口问道。

“口渴了准备去买瓶水……话说你不是也在走廊上闲逛么?”

“因为无聊嘛,又睡不着,索性就偷偷跑出来了……”少女小小的吐了吐舌头,“买水的话,你是在找自动售货机吧,我带你去好了”

“偷跑出来可不对,我自己去找就可以了,你还是快点回病房吧,一个女孩子可不能随便在走廊上溜达,万一出事就不好了”

“放心吧没事的,好啦好啦,快点跟过来吧”

少女显然没有听进陆仁的劝告,她招了招手,直接向前走去,陆仁有些无奈,只能跟在她的身后。

走了一会儿,很快便在一处角落发现了自动售货机散发的明亮光芒,陆仁走过去看了看,里面的饮料种类倒是挺齐全的。少女站在在陆仁的身边,伸手指了指,“我推荐这个哦,味道很不错的”

她指得是一个名叫做草莓蜂蜜牛奶的饮品,陆仁笑了笑,向售货机中投进了十元纸币,按了两下。

“哐当!”“哐当!”

两瓶饮料从下方落下,陆仁拿起属于自己的矿泉水,然后将草莓蜂蜜牛奶递给了少女,

“谢谢你带路,这个就请你了吧”

“唉?”

少女愣了一下,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草莓蜂蜜牛奶已经被陆仁丢出,她连忙伸出手接过,松了口气。

“那……谢谢了”

看了看手中的饮料,少女有些犹豫,不过很快还是决定接受了。

两个人一起坐在离自动售货机不远处的长凳上,少女小口小口地吸着吸管,像只小动物一样,脸上露出十分幸福的表情。

“这个东西有那么好喝么?”

“当然了,这个可是非常好喝的,我大力推荐哦,不信的话你试试就知道了”

“我还是比较喜欢喝矿泉水或者是茶,这个就不用了”

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饮品,吸管上还略微反射着湿润的光芒,陆仁摇了摇头,十分自然地拒绝了。

“这样啊……”

少女显得有些遗憾,又开始吸了起来,发出微微的声响。

“谢谢你,那么我就先回去了”

过了一会儿,少女将已经喝完的饮料盒扔进了垃圾桶中,然后笑着对陆仁说道。

“嗯,我送你回病房吧”

“哎……?”少女有些惊讶,“你还真是喜欢操心呢”

陆仁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站到了少女的身边。

走过长长的走廊,踏上阶梯,几分钟之后,少女停在了601病房前。

“好了,我到了,你可以放心了?”

她回过头笑着说道。

“嗯。这么晚了,病人可要好好休息才可以,那么我就回去了”

“对了,我叫做希颜,希望的希,颜色的颜,你呢?”

“陆仁,大陆的陆,仁义的仁”

到了第二天早上。

“嗯,果然吊了水之后已经好多了呢”

陆仁将手从柚柚的额头上拿开,笑着说道。

“陆仁哥哥……对不起,吊水要花很多钱吧……”

“笨蛋,这种时候才不是介意钱的时候,而且放心吧,你陆仁哥哥会努力挣钱的,根本不用你来担心”

轻轻拍了一下柚柚的头,陆仁故意露出有些生气的样子,柚柚果然不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肚子是不是饿了?等一下吧,马上陆爷爷就过来了,估计小林和小雨也会来看你的”

“嗯”

柚柚躺在床上,是因为还在发烧的原因吧,她的声音有些虚弱,让陆仁很心疼,他不再说话,让柚柚好好休息,过了一会儿后,病房房门一下子被推开了。

“柚柚,我带饭来了,你没事吧?”

陆爷爷拎着饭盒走了进来,小林和小雨一下子从陆爷爷的身后窜出,来到了柚柚的跟前。

“柚柚,我们来看你了”

“真是的,所以我就说不要洗冷水澡了,果然感冒了吧”

小林和小雨对柚柚说着话,柚柚露出笑容,“只是感冒而已,马上就会好了”

“快点好起来吧,我们还要一起玩呢”

“嗯,没柚柚在感觉玩起来都没什么劲了”

“知道了拉~”

柚柚嘻嘻笑着,小林和小雨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小仁,下午你去休息一会儿吧,这里我来照顾好了”

陆爷爷看向陆仁,开口说道。

“没事啦陆爷爷,也不怎么累,只是在这里陪着柚柚而已”陆仁笑了笑,摇头拒绝道。

陆爷爷看着陆仁,并没有再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陆爷爷便带着小林和小雨回去了,柚柚躺在床上,很快便睡着了,陆仁坐在一边,他打了个哈欠,小声地走出了病房,然后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活动了一下身体,陆仁穿过走廊,再次来到了昨天晚上的自动售货机处,他想到了昨天晚上认识的那名叫做希颜的女孩子,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下定决心,往售货机中投入了几枚硬币。

草莓蜂蜜牛奶落下,陆仁拿在手中,他转身踏上阶梯,循着记忆,很快便来到了601病房的跟前。

陆仁不知为何有些紧张起来,他深深吸了口气,敲了敲门。门内并没有声音传出,陆仁试着推了一下门,却是把门推开了。

“那家伙又出去了吗?”

陆仁愣了一下,探头进去,果然发现床铺上果然空无一人,正当他准备离开时,突然间,微弱的喘息声传入了耳中。

陆仁一怔,心中浮现出了不好地预感,他连忙走进病房中,床的另一边,希颜瘫倒在地上,她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气着,脸色分外苍白。

“希颜?你怎么了希颜!”

陆仁被吓了一跳,他连忙跑到了希颜的跟前问道,希颜抬眼看了一眼陆仁,她扯了扯嘴角,似乎想要摆出一丝笑容,然而眉头猛然间便皱了起来。

陆仁四处张望着,他立刻按下了床头处呼叫护士的传声按钮,很快,传话机里面传来温柔的女声,

“希颜,有什么事情吗?”

“希颜倒在地上了,请快点叫医生过来!”

陆仁大声叫道,传话机里声音微微一顿,立刻传出“好的,我马上就到”的声音。

陆仁微微松了口气,他望向希颜,小心地凑近,轻声问道,

“希颜,不要紧吗?我抱你上床行么?”

希颜点了点头。

于是扶起希颜的身子,瘦小的身躯出乎预料的轻,简直像是一根羽毛,陆仁甚至没有怎么感受到她的重量。小心翼翼地将希颜抱回到了床上,然后,很快病房门便被推开了。

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大步走了进来,陆仁注意到了白大褂的胸前的铭牌写着“白露 医生”的字样。

“医生,我进来的时候希颜摔倒在了地上,她不要紧吗?”

白医生来到床前,她仔细看了看希颜,从口袋中掏出了药瓶,从中倒出了三枚药丸扶起希颜吞下,然后看了陆仁一眼,“男生,请你先出去一下,这里交给我好了”

“我知道了”

陆仁点头,他有些担心地望着希颜,希颜看着陆仁,苍白的脸上终于挤出了一丝笑容,让陆仁心猛地揪起。

他只能呆呆地站在病房门口,然后看着远处很快又来了数名护士,推着各种器材闯入了病房之内,

大概等了一个小时之后,白露终于走出了病房之中,她看向还呆在病房外的陆仁,笑着说道,

“放心吧,她已经没有事情了,不过现在正在睡觉,最好还是不要去吵她比较好”

“我知道了,谢谢医生”陆仁总算是松了口气。

“对了,你是希颜的什么人?希颜住院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呢”

“我和她是昨晚认识的,应该算是朋友了吧”

“昨晚?看来那个家伙又偷偷跑出去了啊……”白露愣了一下,随即皱了皱眉头,喃喃说道。

“那个,白医生,我想问一下,希颜她是得了什么病吗?”

白露看了陆仁一眼,她犹豫了一下,脸上浮现出苦笑,“算了,告诉你也不要紧吧……希颜得的是一种比较罕见的心脏病,有心力衰竭的症状,她只要稍微剧烈活动,心脏便会出问题,供血跟不上,昏倒甚至死亡都有可能”

“是,是么……”

虽然知道希颜应该是得了什么病,但是陆仁完全没有想到她的病竟会如此严重。死亡的可能?陆仁心中完全没有多少实感。

身边的护士叫了白露一声,白露看了陆仁一眼,从旁边离开。陆仁忍不住望向了希颜所在的病房,脑海中浮现出昨晚少女那开朗可爱的笑容。

他呆立了良久,回到了柚柚的病房之中。

“陆仁哥哥你跑到哪里去了啊!”

柚柚早已经醒了过来,看着陆仁嘟起嘴巴,一脸不高兴地样子。

“啊抱歉,出去处理了一些事情”

陆仁露出笑容,摸了摸柚柚的头。

时间很快过去,到了下午,今天的吊水已经打完了,护士拔出针头,嘱咐着“明天在过来打一天吊水就可以了”

“知道了,谢谢”

护士笑着摆了摆手,收拾好器具后走了出去,柚柚按着手背上的伤口,从床上跳了下来。

“陆仁哥哥,我们回去吧”

“嗯”牵起柚柚的手,陆仁犹豫了一下,“柚柚,走之前陪我去看一个人吧”

“人?”

“嗯,是昨天晚上刚认识的”

陆仁点了点头,他终究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希颜,想要在走前看上一眼。

“是陆仁哥哥的朋友吗?”

“嗯,是的哦”

牵着柚柚,陆仁很快便来到了601的病房,他刚想要敲门,门却是正好打开了。

“额……”

“唔……”

伸着的手悬在空中,差点就碰到了希颜的脸庞,两人同时愣了一下。

“陆仁?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希颜最先反应了过来,她拍了拍胸口,“真是的,吓了我一跳呢”

“我来看看你,身体不要紧了吗?”陆仁望着希颜,眉头皱了起来,“你这是要出去么?偷跑?”

如果一开始不知道的话陆仁可能会一笑置之,但是在知道希颜的病情后,面对希颜的偷跑行为,陆仁便觉得有些难以接受了。

“嘿嘿,其实是想要去找你道谢的,当时多亏你发现我了呢”

希颜小小地吐了吐舌头,她返回了病房,陆仁带着柚柚走了进来。

这是一个单人病房,干净整洁,床旁边放着不知道的仪器,陆仁望了一眼房间,而希颜则是乖乖地重新躺回到了床上,“放心吧,我没事了,那种情况每个月都会发生几次,我早就习惯了”

希颜说着,发现了柚柚的存在,她眼睛一亮,“呀,真是可爱的女孩,你好”

“姐姐好”柚柚盯着希颜,眨了眨眼睛,“我叫柚柚,姐姐真漂亮,皮肤好白呢”

“柚柚真会说话呢”

一大一小两个女孩聊起天来,嘻嘻哈哈地笑着,一时间却是完全将陆仁甩到了一边,陆仁也不介意,反而有些惊讶,想不到柚柚竟然和希颜这么谈得来。

聊了一会儿,陆仁和柚柚终于是要回家了,“姐姐,我们明天再见吧”“希颜,不要在随便偷跑了,知道了吗?”

“恩恩,知道啦,那么明天见”

看着希颜带着笑容挥着手,陆仁也微微一笑,关上了房门。

星期五晚上,陆仁第二次来到了刘晓的家中。

刘叔叔也在屋里,对于陆仁的到来表示了热烈欢迎,虽然配合着那副凶残的样子让陆仁感到浑身别扭。

“怎么样,晓儿有认真学习吗?”

“她的基础有些薄弱,不过如果努力的话应该会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是吗,那就太好了,她应该没有为难你吧,没有闹什么别扭么?”

刘叔叔显然很清楚自己女儿的性格,关心地问道。

“没有,叔叔不是将她的零花钱交给我控制了吗,所以她其实还是挺听话的”

“呵呵,这样啊”刘叔叔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那你就放心大胆地扣好了”

“对了,刘晓呢?”

在客厅之中和刘叔叔谈着话,陆仁并没有看到刘晓的身影,因此有些好奇地问道。

“她正在房间里,应该是在做自己的事情吧,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刘叔叔有些苦恼地说道,“我晚上还有工作,就先走了,晓儿她就拜托陆仁你了,希望到期末考试的时候她能考出好成绩”

“我会尽力的,刘叔叔再见”

“啊对了,这个给你吧”

手中握着钥匙,目送着刘叔叔离开,陆仁松了口气。不得不说,虽然刘叔叔表现的十分亲切,但是因为那副颇为凶恶的相貌,让陆仁心中还是不免有些压力。

“这个家,明明很大,却没有什么人呢……”

刘叔叔走后,客厅陷入了沉寂,这个家似乎只有刘晓和刘叔叔两个人生活。

在客厅呆立了一会儿后,陆仁看了看时间,向楼上走去。

刘晓的房间房门紧闭着,敲了敲门,里面并没有传来刘晓的应答声,等了一会儿,陆仁握住门把手,传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门果然是锁住了啊……果然是父亲呢,还真是了解自己的女儿啊。

陆仁叹气,拿出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

刘晓蜷缩在椅子上,带着耳机,手中拿着游戏手柄,眼睛死死盯着电脑屏幕上,“可恶就差一点了!加油加油!”

屏幕中,一个战士似乎正在和一条巨龙战斗着,巨龙口中吐出炽热的火球,地面上不时有火柱炸开,战士围绕在巨龙的周身不断奔跑着,不时挥出长剑击中巨龙。

战士不断走位着,技能和平砍相互衔接,可以看到巨龙的血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着,然而战士也被几次巨龙的吐息打中,血量岌岌可危。最后时刻,一道火柱冲天而起,在战士的技能还未放出之前命中了战士的身体,屏幕骤然灰暗了下来,出现了大大的LOSE。

“啊啊啊啊啊!”刘晓摘下耳机,发出懊恼地叫声,“就差一点了,只要技能放出来就能过关了啊啊啊!”

“是的呢,真是可惜,要是你的技能先放出来的话应该就能杀死巨龙了”

“可恶啊,时间算错了,早知道应该更谨慎一点的”

刘晓锤了一下手,再度拿起手柄,

“只能再来一次了”

“什么再来一次啊,已经到补习的时间了”

陆仁走上前来,一下子拿走了刘晓的手柄。

“呜啊啊!你要干什么啊!”

“干什么……补习啊”

“补习……不对,你是怎么进来的!我明明把门锁住了的!”

“刘叔叔给我钥匙了”

“……可恶的老爸,什么时候又偷偷去配我的钥匙了”刘晓皱起了眉头,她望着陆仁,“再来一次,让我通关了再补习行不行?”

“不行”

陆仁一边笑着,一边操纵着鼠标退出了游戏界面,然后点下了关机键。

“不好好补习的话,零用钱会被扣光的哦?”

刘晓身子一顿,随后一脸不甘地望着陆仁,

“可恶,就知道用这一招威胁我……话说你这个家伙只是高中毕业而已,连大学都没有上,凭什么能够做我的家教!”

“额……你怎么知道的?”

“哼,不调查你我怎么抓住你的把柄呢”

“好吧,不过虽然我的确只是高中毕业,没有去上大学,但是教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陆仁想了想,笑着说道,

“要不这样吧,你可以给我出个题目,要是我能够答出来,你以后就要乖乖听话补习,要是我答不上来的话我就辞去这个家教的工作”

“真的吗?!”刘晓眼睛一亮。

“当然,不过题目范围必须不能超过高中的范围”

“好,那就这样决定了!”

“那就给你二十分钟找题目的时间吧,我在一边等着”

陆仁老老实实地坐在了一边的地上,将书包放下,而刘晓则立刻开始行动起来,匆匆找出书想要找个困难的题目。

很快,二十分钟过去了,陆仁看了看表,站起身来,“怎么样,题目准备好了么?”

“啊……就是这题了!”

刘晓犹豫了一下,然后拿出一个本子,指了指上面的一个题目。

“嗯,我来看看……”

长长的题目,让陆仁微微眯起了眼睛,看了一会儿后,他拿出稿纸,开始打起草稿来。

刘晓在一边看着,并没有说话干扰。

一条又一条的算式列出,解开,又皱着眉头划掉,大约花了将近十多分钟,刘晓的表情变得得意起来,“哼哼,果然做不出来吧,就你这个水平还敢出来做家教,真是不怕误人子弟啊!”

“别急,数学题要解出来本来就有些麻烦,要花时间的”

陆仁并没有多少焦躁,他再度审了一遍题,然后又在稿纸上列出了几个式子,依次算下,这样再度过了五分钟左右的时间,他眉头一扬,“正确答案是3,对不对?”

“啊?”

一边的刘晓已经拿出漫画书看了一起,听到陆仁这么一说,她愣了一下,连忙抛下漫画,看了看本子后面的答案,

“额……还真是3……你不会看后面的答案了吧?”

陆仁凑过去看了看,一笑,“这后面只有一个答案,又没有分析过程,我就算看了若是不会的话也解不出来啊”

“过来吧,这题应该这样解……”

陆仁对刘晓招了招手,开始解说起来,刘晓认真听着,她试图从中挑出刺来,“这个式子为什么可以这么变?”“有这么一个定律吗,我怎么完全不知道?”,对此,陆仁耐心地讲解着。

半个小时一晃而过,陆仁呼出口气,“这样是不是完全明白了?”

“……是”

“那么约定要好好遵守,要好好补习啊”

“知道啦”刘晓嘟起嘴,有些无奈地说道,“可恶,时间太少了,早知道我该找个更难一点的题目的……”

听着刘晓这么说,陆仁在心中笑了笑。

之所以和刘晓定下这个约定,他自然是有自己的考虑的,高中时候他的数学成绩便是所有科目中最好的,虽然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但是数学重在理解,思考方式并不会那么容易就忘记,而且陆仁为了做好家教也提前做了不少准备,因此陆仁对于高中数学还是挺有信心的,再加上只给刘晓二十分钟的时间找题目,刘晓本身成绩不行,平时肯定没有怎么认真学习数学,突然间想要找到很难的题目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那么,我们现在继续开始讲解上次卷子上的题目吧”

从书包中拿出卷子,陆仁开口说道,刘晓虽然有些不情愿,恋恋不舍地望了旁边的漫画一眼,最终还是无奈地坐在了桌前。

不知不觉中,补习过后都已经到了九点半左右。

陆仁看了看时间,伸了一个懒腰,因为一开始出题解题浪费了不少时间,因此完成今天的任务将卷子讲完后也已经超过规定时间将近半个小时了。

“今天就到这里吧”

看了看表,陆仁宣布道,刘晓顿时一脸疲惫地趴在了桌子上。

“唔,脑袋好晕啊……”

“今天说的几个公式还有定律都要好好记住,下次过来我会出几道题目考考你的,若是做不出来的话,嗯,就扣零花钱好了”

“你这个恶魔……”

有气无力的声音,显然刘晓已经连回嘴的力气都没有了。

“咕~~”

然后,一股异样的声音突然传出,陆仁微微一顿,他看向刘晓,刘晓脸微微红了,看见陆仁望来,她狠狠瞪了过去,“怎么了,学习的这么辛苦肚子饿了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是是,那就赶快去吃些东西吧”

“哼”

刘晓哼了一声,走出房间,陆仁背起书包跟在刘晓的身后,他准备离开,然而还没有走出门口,后面便传出了刘晓绝望的声音,“啊啊啊,蛋糕薯片竟然都吃光了吗?!”

陆仁脚步一顿,他犹豫了一下,苦笑着挠了挠头,反身走了回去,来到了厨房之中。

“这不是还有一些菜的吗?”

越过刘晓的身子,一眼便看到冰箱中放的白菜还有一小块的瘦肉,陆仁如此说道。

“那又怎么样,都是生的啊……话说你该回去了吧?怎么还呆在这里”

“不介意的话,我做顿炒饭给你吃吧”

“唉,你会做饭吗?”

“还好吧,其实炒饭也挺简单的,你要不要吃?”

“……好吧,那就尝尝你的手艺好了!”

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刘晓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

“不过话说在前头,不好吃我可是不会吃的哦”

“是是”

放下书包,让刘晓到客厅去等一会儿,陆仁从冰箱中取出了一些白菜和瘦肉,然后看了看周围,确定了一下菜刀和调料的位置。

往炒锅中倒上油,很快,“哗啦!”一声,厨房中传来了有些喧嚣的声音。

几分钟后,陆仁端着一碟瘦肉白菜烧饭走了出来,放在了桌前。

“哦哦,看着还不错,闻着也挺香的啊……我还以为会出现黑暗料理呢”

“要是出现黑暗料理我也不会主动说来做饭了吧”陆仁笑着说道,“尝尝看吧”

“嗯”

刘晓尝了一口,眼睛微微一亮,“还不错啊,味道比想象的好呢”

“你喜欢就好,那么我就先回去了”

陆仁笑了一下,背起书包,向着门外走去。

“那个,谢谢你了”

身后传来刘晓的声音,陆仁有些惊讶,随后摆了摆手,“没什么,只是小事而已”

这一天,当陆仁回到家中的时候已经快到十点钟了,因为有些晚,三个孩子都已经去睡了。然后第二天,因为没有听到故事,小雨和小林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废了陆仁好长时间才把他们哄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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