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一定是这样的！
难怪师弟他一个男人，却形似女子？
原来是这种原因，听说男为阳，女为阴，师弟这情况就属于阴阳失衡，导致身体缺乏男子气概。
不过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因果命运上天早已定下，这不能更改，师弟也是个可怜人呐……
难怪他从不与其他人走的太近，尤其是男弟子，归根结底还是那东西太小，自卑啊。
若是被他人知晓，定会沦为笑柄。
沈雍叹了口气，忽然间豁然开朗，竟然有几分同情程师弟，可惜他也不会壮阳之法，帮不上忙。
“我明白了，我在那边等你……”
程思思见沈雍离开，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小心翼翼的游到岸边，光速穿衣服。
离开莲池后，程思思发现沈雍牵着玄牛，已经在那边等候多时。
“师兄……”
“走吧。”
沈雍点点头，牵着玄牛，琢磨着要不要开导一下程师弟，太过自卑容易变成心魔，对未来修行不是好事。
程思思也在琢磨着，要不要趁此机会，套一套沈雍的底，最起码知道他是那个宗门派来的卧底。
两人在心中各自盘算着，却根本没意识到，对方就是上古时期的宿敌？
若是知晓这其中的秘密，恐怕两人现在就会大打出手，根本不可能如此平静的凑在一起。
“咳咳，师弟啊，我有一番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请说，无需顾虑。”
“这……有些事情命中注定，不必强求，更不必感到自卑，大丈夫应当并非局限在躯体之上，只要光明磊落，问心无愧，都可称之为大丈夫。”
“？？？”
程思思诧异起来，看向牵着牛的沈雍，完全不知道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师兄此话何意？”
“我的意思是，只要你道心坚定，无论身患何种隐疾，都算是响当当的好男儿，不用过于往心里去，肉体不过一具臭皮囊，本质就是枯骨臭肉，本质是男是女没有任何分别。”
沈雍已经把话说的很明显了，以一个兄长的口吻，在开导程思思，觉得此人身患隐疾，也算是个可怜人。
虽然沈雍对程思思的背景一直抱有怀疑，可毕竟入了山门，算半个自己的后人，有些事情还需尽到责任的。
程思思被沈雍的话弄得一头雾水，嗓音粗了几分，点点头回应道。
“我……我自然是响当当的好男儿，可师兄忽然说这些做什么？”
“我的表达不够直白吗？”沈雍戛然一怔，开始大白话糊脸，“你身上的隐疾，大概就是天生阴阳失衡，所以虽然男儿身，但神似女子，想必阳根也会短小无比，不过这种事不必在意，大丈夫不应该只局限在下半身，切不可因此生出心魔。”
程思思满脸错愕，心想自己不过说有隐疾，可没说哪里有病啊，对方为什么想了这么多？
“师兄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什么误会？我都看到了，师弟你的胸肌非常浮夸啊，这可不正常，恰巧就是阴阳失衡的症状……”
听到这句话，程思思猛然停下脚步，盯着沈雍的眼睛，伸出手指指着他的鼻子，心中涌起阵阵杀意。
程思思此刻五味杂陈，还以为沈雍刚刚什么都没看到，可惜就算有迷雾，还是看到了一丝丝东西。
这让程思思感到无地自容，脸色迅速涨红，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因为羞到了极点。
“不必这么激动，我不会对他人乱说的，你就说我猜的对不对吧？”沈雍一本正经的道。
“你！？”
程思思浑身发抖，恨不得当场与沈雍拼命，将这个臭小子大卸八块，可一想到重要的计划，就在心中不断默念——
天书秘法、天书秘法、我的天书秘法……
不值得与这厮怄气，大局为重。
等我回去一定将此人写进小本本上，未来必杀之！
只见程思思伸出手指缓缓握成拳头，眼角抽搐个不停，咬着银牙回应道。
“对，师兄……说的对极了……”
◇
两人回到外门弟子聚居的茅草屋，却忽然见一人鬼鬼祟祟，背后背着大包小包，像贼似的走过来。
程思思心中诧异，今天真是邪了门，怎么这么多人大半夜不睡觉，跑出来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谁！？”
“嘘！小点声，是我啊，程师弟。”
被当场抓住的人正是李当归，差点被吓得魂都没了，连忙做出噤声手势，怕的要死。
“李师兄？你怎么在这？”
“我还要问你呢，这么晚在外面晃荡什么？忘记侯师兄定的规矩了吗？日落之后不可随意走动。”
李当归脸色难看，觉得自己今天真倒霉，好不容易偷偷下山一次，却被抓了个正着。
“呦？沈师弟也在啊？你们两个大半夜不睡觉干什么去了？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这是我们的台词才对吧……”沈雍黑着脸问，开始怀疑李当归是不是也存在问题？要提防起来。
“哦~，我知道了，你们这是去私会去了吧？看不出来啊，你们平时也没什么交集，原来关系如此亲近啊。”
“你……你可别胡说啊。”沈雍老脸一红，好在天太黑别人看不出来，他想起自己看师弟沐浴道心不稳，就深感惭愧。
“也是啊，程师弟虽然男儿身，可生的俊俏，宗门男多女少，免不了有龙阳之好的人。”李当归摇头晃脑的道。
沈雍和程思思两人几乎同时心情大坏，能同时让正邪两位上古大能气的牙根直痒痒，李当归也算是古往今来第一人了。
“李师兄少在这里转移话题，明天我就将你的事告诉侯师兄。”程思思威胁道。
“别别别……”李当归见没能蒙混过关，于是老实交代，“算我怕了你，这山下有一集市，许多散修在那里摆摊，我是去山下淘点拥有的东西回来，宗门不教功法，不给丹药，这谁受得了？程师弟你天赋异禀，可我不是啊，这也是没办法。”
“哦？”沈雍与时代脱节，还不了解现在情况，顿时来了浓厚的兴趣——
“这山下还有集市？那必须去看一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