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好厉害啊。”
“你指哪方面？是会推理还是能毫不忌讳的去和那些女人交谈？”
“两方面都有。”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曹婷故意命令改命师去向店外的女子打听。改命师没有任何意见便去了。
现在的我对她充满了敬佩之情。
本以为她是一个冷酷的人，但其实却意外的大胆和聪明。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曹婷吐了吐舌头。“就象她说的那样，你只是还缺少社会经验而已，讲推理，你靠着你那喜欢东想西想的脑袋瓜子，其实也未必会比她差。”
“别光说我，说到‘缺少社会经验’也请你坦率的算上你自己。”
“喂，把我说的话听全啊，不要无视我夸你的内容啊。”
虽然我理解她的意思，但“喜欢东想西想的脑袋瓜子”这样的形容，还是让我非常火大。
“我回来了。”改命师完成了她的任务，连续和五家店外的女子对过话了。
“我们想的没错，她们确实是听从了滑稽师的话而在白天出来的。”
“他一定使了很多钱吧？”曹婷问。
“并没有。据她们所说，他只是单纯的拜托她们而已。也没有叫她们要隐瞒什么，我随便一问，她们就全部干脆的都告诉我了。”
“哈，还是那么受女人怀迎呢，师父真是了不起。”
“现在是佩服的时候吗？”
我插嘴了。
“你师父，也就是你安排成为杀人凶手的那什么……滑稽师，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完全理解不了他的行为。”
“只是为了让我们出现刚才那种纠结的反应而已啦。”曹婷解释道。“就结果来说，他成功了。”
“有什么意义啊？”
“你觉得没有，他觉得有啊，就是很有趣嘛，换成是我，也许也会这么做的啦。”
还真不愧是师徒。
“好啦，虽然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未卜先知到我们会来找他，但你不会因为这点小花招就打退堂鼓的吧？”
“当，当然不会。”
“那就走吧。”曹婷朝我伸出手。“我们一起，去找XX公寓”
“那就一起吧。”我握住她的手，虽然这并不意味着我已经完全接受她了，但有同伴在，我想我已经有踏出脚步的勇气了。
“其实我可以开车把你们送到那栋公寓的。”改命师说。“这里又不是不能开车的步行街。”
……
“是哪个混蛋在街口的时候就嚷着停车的？”曹婷问。
我双眼直直看着她，什么都没有说。
“好吧，我想起来了，好像是我。”
看来她也不是太健忘。
我理所当然的甩开了她的手。
这条街虽然路并不宽，但却很长，路也挺不平坦，车子没法开的太快，曹婷调侃说很多藏污纳垢的老街就是如此，带我来见识一下，未来要是我家变故破产，也能有些心理准备，搞不好就得到这样的地方找新家了。我本想骂她乌鸦嘴，但她接下来一句“到时候，我来养你。”又让我骂不出来了，不是被感动，而是哭笑不得，找不出什么话来应对。
“我能养活我自己。”
“这么自信？”
“我家如果在我成年之后破产的话……”
“你还真是不待见你家啊。”
“只是感觉没啥温暖，住的不快乐。”
“这就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哼。”
我心中一声叹息，没妈妈在身边的孩子就是住在金山里也不会觉得幸福的，加上我老爸他成天忙着工作，有时我真觉得自己和孤儿没区别。
等等，我好像警告过她别再拿我家里的事当玩笑来说……
“到了。”改命师这时停住了车。“XX公寓。”
“啊哈，看起来不错的样子。”
曹婷和我走出车子，我们面前的是一栋非常破败的木制矮楼，看起来历史悠久，和这比起来昨天改命师租的那公寓也能说是豪宅了。
“仿佛随时都会塌下来的感觉，这也叫不错。”
“就是这才不错啊，一看就是适合坏人藏身的地方，来吧。”
她又一次把手伸向了我。
“我们一起。”
这次我没有去握，倒不是还在不爽她，之前还说的只会暗中帮忙，我一人去面对，现在这是什么情况？打算全程陪同吗？
当然，这对我来说是再好不过，但这其中要是有什么阴谋呢？
“你不是有‘特殊原因’不好在那人面前露面吗？”我问。
“有你在，我就不怕了。”
这下是彻底反了，成我给她勇气了。
她和那滑稽师是师徒，有这关系，哪怕后来闹了什么矛盾，又或是发生了些特殊的事儿导致他成了听她话的手下，两人面对了面，肯定还是别扭的。这也就是她说的“两人不好见面的特殊原因”吧。我理解，去，能理解才怪了。他人都成你手下了，你干嘛还差见他的勇气啊？
她身上又多了一个让我感到莫名其妙，荒诞难明的谜。
“那我也不怕了。”
我也再次握住了她的手。
我才不是关心在乎她的感受呢，我只是想更加顺利的把杀人游戏解决掉而已。我在心中如此对自己说。
“我有一个疑问。”
当我们即将踏入公寓时，后面的改命师突然说道。
“你们成为好朋友后，直接联系滑稽师取消游戏不就不用来这一趟了吗？”
……
“那就没游戏玩了。”
回答她的是曹婷，她会这么说完全在我的预料之中。
所以，接下来果然她还是不会那么轻易的让我过关的吧。
我要面对的对手，滑稽师。
无论是曹婷，还是刚才街上的那些女人，都有一种被他掌控在手的感觉。
难道说……
他是一个绝世的美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