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好巧啊。”
“是，是啊。好巧哦。”
站在我对面的王茜姐（对不起，我擅自在心里这么叫你了）应该早就注意到我了吧？
之前因为排队点单的客人很多，我要一个一个去应对，所以没有发觉她在队伍中也是正常的。
我在这家快餐店打工已经有三周了，在这里碰见她，应该真的只是巧合而已吧？
“嗯，我现在还蛮饿的。那就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吧……”
在和我打过招呼之后，她便把注意力转向了餐单上，指了三个份量不小的套餐。
“好的。”我配合着她，在机器上为她下单。
“是在这里吃吗？还是打包带走？”下完单后，我问。
“在这里吃，不，还是打包吧。”她说着把手伸到裤子的口袋中，然后脸色一变。“哦，对不住，我这才想起来，我好象忘记带钱包就出门了。”
……
“对，对不起。”我向她道歉。
“为什么你要道歉啊？”她问道。
“请您拿着这个，去找位子坐下，等餐做好后，我们会为您送来的。”
我拿出号牌塞到她的手中。
“请务必让我请您这一餐，谢谢。”
“那不好吧？我们也不是很熟，硬要说的话，我们以前还挺不对付的……算了，我这不是有病吗？有人主动请我吃饭，拒绝可不是我的作风。对了，过会儿你能来给我送餐吗？”
“这……我是负责接单工作的……”
“就这样决定了，别让我等太久哦。”
她转身走掉了。
“好，好吧。我会拜托一下同事，和我换下岗的。”我小声这么说，但这话只有我自己能听见。
哎。
梅，救救我啊……
我现在真的有一种想要逃走的冲动。
“不好意思，忘记带钱包其实是骗人的。”
当我把装好袋的打包餐点放到她的面前时，她这么对我说道。
“不对，其实也不完全是骗人的。我根本就没有用钱包的习惯，但钱还是有带的啦，哈哈，要结帐的话，钱包根本不是必要的存在嘛。”
“哦，哈哈。”
我迎合她笑了几声，然后接过了她递给我的钞票，数了一下。
“找零需要找……”
“不用找了。”她摆手。
“这……”
“都说不用找了。”
她提起装餐的袋子，站起身。
“你下班后，你有没有空？我想和你聊聊。”
“我……”
她果然是故意来找我的，这让我不知所措。
“没空也没关系。如果让你觉得困扰了，我以后也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
她说完后，朝出口方向走去。
“为什么？”我忍不住叫住了她。
“什么为什么？”她回过头。
“我想不通，王茜……姐，你来找我的原因。你不是……不怪我了吗？”我鼓起勇气问道。
“我可不是因为过去的那件破事来找你麻烦的。”她回答道。“我早就说过，我根本就没有责备你的想法，但问题是你自己却放不下来，自己还在怪自己。”
“你是因为关心我？”
“没这回事，我可不是那种圣母心，你心里纠结，关我鬼事？”
她挠了挠头。
“但那家伙来拜托我了，她说能化解你心结的人就只有我了。该死，要不是因为欠了她的人情，我才懒得……”
“你说的，拜托你的人……是梅吗？”
“还能有谁呢。我在玩具店里等你。去不去就看你自己的了。”
她离开了快餐店。
梅……她为了我。
“请你等一下。”
我追出了快餐店，她并没有走出太远，听到我的声音后把头转了过来。
“又怎么了。”
“空，我现在就有。嗯，我有空。”
“没关系吗？现在是上班中吧？”
“哦，对哦，请在稍微等一下，很快的，五分种就好……我马上回来”
我又返回到店中，并不是要回到岗位上继续工作，而是……
“现在我有空了，真的有空了。”
又一次走出餐厅外，幸好，她还在等我。
“你把在餐厅工作的制服换回自己的旗袍了？”王茜姐上下打量了我一下。“不会是辞职了吧？我可没想让你做到这一步。”
“只是请假而已啦……虽然我的确是打算做完这个星期后，就换起来工作来做的说。”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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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都很害怕那个人，因为我曾经深深地伤害过她，这让我没有去面对她的勇气。
“茜姐尽管说话很毒，爱强迫别人请她吃饭，还经常有性骚扰的糟糕举动，但她绝对不是个小肚鸡肠的人。既然她说了不介意了，那她就肯定不会介意的。”
虽然梅有那么对我说过，可是我还是……
那不是介意不介意的问题。我夺走了她的右眼呀，那是很严重的伤害行为啊。如果我是她的话，我是绝对不可能会原谅的。
“如果，我也弄瞎自己的一只眼睛，是不是就可以……”
“说什么呢？你是白痴啊？”
当我说出自己的想法时，梅用力地打了我的头一下。
“冷煞，你赶紧把名字给改了，叫‘愣傻’吧。就算你自残，茜姐的眼睛也不可能会恢复的啊。”
“哦，对哦。虽然我没有试过，不能确定，但如果逆天纹会修复我的眼睛，那么我这么做，也就根本无法赎罪的吧？”我说道。
“你还真是‘愣傻’啊。我叫你别那么做，是这意思吗？”
梅又打了我一下，之后她开始对我说教，直到我答应放弃伤害自己的念头后，她才停止。
“啊，我超级心累的。你平时明明那么傻头傻脑的，为什么就是无法对这件事施怀呢？我都说了很多次了，那根本不是你的错，是庞娜……哎。”
梅没有说下去，因为她知道，小娜也是我的一块心病。
“反正，我不许你在这么消沉下去。”
“嗯。”
不想让梅担心，我把苦恼放在了心底的深处。我还能因为和她在一起而感到快乐，继续去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冷煞，但是……
我没有去面对王茜的勇气，当她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一刻起，我内心的自责就象是火山的岩浆一样爆发了出来。
但是，逃避不是办法，梅为了我而去拜托她来找我，那是为了治好我的心病。
我不想让梅失望。
是啊。王茜姐应该就象梅说的那样，是一个好人，我一直逃避面对她什么都解决不了，如果能和她好好谈谈……
“哦，有句话我得说在前头。我不喜欢你，所以在到达目的地前，能请你不要和我说话吗？”王茜突然道。“不过这一路，我还是会找些话说啦，别说我‘不公平’。等到了地方，我自然会和你，认真的‘交流感情’的。嘿。”
……
她说那话时，看我的表情好可怕。
我的想法还是太天真了吗？啊，不能逃，不能逃啊冷煞，梅，给我力量吧。
王茜姐的玩具店离快餐厅应该有三十分种的路程，前段时间我有去拜访过，因为梅让我去看看独自看店的小屠，我们在一起玩的很开心。
这次要面对的是王茜姐，说我不会觉得不安，绝对是骗人的。
“前些日子，我家的屠好像受到你的关照了。”
走前我前面的王茜姐说。
“她那么讨厌你，你真一点看不出来？还害得玩具店遭受了一场小火灾，现在想起来，我还气不打一处来。”
……
我没有回应她的话，一是因为她那么命令我了，还有就是……虽然导致那场火灾的主要原因并不在我，但在她的面前，我实在没有说“这和我完全无关”的勇气。
“听梅光说，你喜欢仰望天空，只要看着天，你的一切烦恼都会消失。但在面对我时，你却老有意无意地低着头，那可是和天空完全相反的方向哦。”
……
“我实话给你讲吧。我说‘在路上不想和你说话’的原因，其实是因为我觉得，和你这种穿着夸张的人走在一起，会被别人也当成怪人的。”
“但是，王茜姐你的穿着也很夸张啊？”
……
啊，不好，我多嘴了。
之后王茜姐不再和我说话了，我们安静地抵达了玩具店。这个时间点，离小屠（初中）放学大概还有一会儿，哎，真希望她也在场，多个人，也可以让我稍微安心一些啊。
自从事故之后，我就没有再来过了。火灾中被烧到的地方只是稍微做了一番整修，店内的陈设还是老样子。
说起来，火还是我扑灭的呢。在打完火警的电话后，我注意到火势很小，所以就……
“你发什么呆呢？”王茜姐大声道。
“哦……嗯，现在可以说话了吗？”我问。
“废话。都进店里了好吗？”
她把手中的几个套餐放到店里的柜台上。我注意到柜台上有摆放着几本烹饪书，这时王茜姐突然伸出手，把书抓到了手中。
“我也不是感兴趣才看这种东西的，死丫头说我做的菜比猪食都不如，为了我的自尊,我才……我去，我为什么要对你说这些事啊？”
她说的“死丫头”除了小屠，我也想不到其他的人了。
我只是发现有这几本书摆在那里而已，她为什么那么紧张，还向我解释呢？
哦，所以买这么多吃的，其中也有小屠的份吗？看来王茜姐尚未提升自己的厨艺，虽然我也没有说她的立场。
“无关紧要的废话好像扯太多了。谈正事，谈正事。”
王茜姐把里屋门打开，将烹饪书随手朝里面一扔，然后关上了门。
“随便找地方坐吧。”她靠在柜台边上对我道。
“不用了，我站着就好。”我说。
有上次火灾的前车之鉴，我觉得，我还是不要和店里的东西接触比较好，如果又让王茜姐不快的话，我……
“我叫你找地方坐就去坐，你让惹我发火吗？”
“……”
果然还是一切都按她说的去做比较好。梅其实也告诫过我，王茜姐有着很强硬霸道的一面。
我在店中的椅子上坐下，啊，好怀念呢，这张椅子好像是上次来时，小屠正在玩着的……
“那张脸，其实是装出来的吧？”
“？”
王茜姐，她说什么？
“我的脸？”
“人畜无害，让人掉以轻心的脸。”
“我的这张脸是天生的呀。”
“那我可以把你的话理解为是‘我天生是个骗子’的意思吗？”
“？”
真叫人不安啊，这种情况。王茜姐突然变的咄咄逼人起来了。她右眼框内里的义眼狠瞪着我，让我一阵心慌。
虽然跟她来这里时，我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不管她要打我还是骂我，只让能让她好过，我都会去承受，但被她形容成“骗子”却并不在我的预料之中。
我最不擅长面对这样的人了。
“梅光对我说，你是个单纯又笨手笨脚的傻瓜。屠告诉我，你是个脑子有洞的笨蛋。屠我还能当做和你接触的不够深，才会那么看你。而梅光，她恐怕是因为不愿意接受你的‘本性’吧。”
她走到我面前，伸手摸了摸我的长发。
“很漂亮的头发，发型也弄的很不错，嗅一下还有一些香气。这么长的头发，要整理的如此得体，可完全不象是一个笨手笨脚的人可以做到的呢。之前看你在快餐厅里工作的样子也是得心应手，所以你平时在梅光面前表现的傻白甜样子……”
她收回她的手。
“……都是装出来的吧？”
……
“不要试图瞒过我的眼睛，我看人向来都很准，你现在想装傻卖萌的话，也来不及了。”
……
“你也说些什么呀，我不是说过，要和你‘聊聊’的吗？光我一个人巴拉巴拉地说个不停，我会很尴尬的呀喂。”
“王茜姐，你对我可能有些误会。”
我之前原本以为她是想谈关于她眼睛的事，但看来我弄错了。
“我有一个妹妹，命运坎坷，很多年前就离开了人世。”她的话题一转。“梅光知道这事儿，她对你说过吗？”
“没有。”我摇头。“梅是不会随便把别人的事拿出来说的。”
“的确。她来拜托我开导你的时候，我也问过她，关于你的事，但她却怎么也不肯透露。她让我直接问你，但如果你不愿意告诉我，她请求我不要强迫你说。”
“梅她……”
我心里一阵感动。
“所以，我决定不问了，你的过去和我有什么关系？就算知道了，也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王茜姐继续道。“但是，我不能接受你这种神秘兮兮，连本性都要藏起来的家伙继续呆在梅光的身边。”
她对我确实有敌意，但那敌意的来源是出于对梅的担心，她担心我因为有着不好的企图而接近她。
我不敢想象当王茜姐知道我和小唐之间的关系后，她会怎么看我。梅告诫过我，那件事绝对不要告诉她。
小屠知道我和小唐的事。她告诉过梅，她是在受到逆天兄弟会控制，被梅所救之前，从兄弟会里知道的，所以我并不会顾虑在她面前提起小唐的事。看王茜姐的样子，小屠应该也是被梅叮嘱过，不能说的吧。所以王茜姐现在对我依然一无所知。
“过去的我，也许真的缺少着人类的感情，但是在遇到梅之后，我已经变了。”
“那你要怎么证明呢？如果某一天你又发狂了怎么办？”
“不会的，真的不会的。”
“我深表怀疑。”
怎么办？我到底应该怎么办？证明自己不会再做出可怕事情的证据，哪是那么容易就能拿出来的。
“其实，你还是有办法证明自己是对梅光是无害的。”王茜姐说。“而且那还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呢。不光能让梅光安全，我和你之间的挖眼之仇，也能彻底地一笔勾销掉哦。”
“是什么办法？请告诉我。”我说。
“梅光对我说，你对我眼睛的事，自责到了甚至想要自残的地步。所以说，如果我能让你感到痛苦，而且是那种，让你觉得可以抵消你做的事的巨大痛苦。你也就可以把这事儿放下了，对吧？”
她说出了她所想到的，“解决问题”的办法。
“把梅光让给我吧。”
她说……什么？
“把梅让给你，是什么意思？”我问道。
“还能是什么意思？我取代你的位置，你永远从她眼前消失，很简单吧？”
那的确是能让我感到痛苦的提议。不再见梅？这……
“我不能答应你。”
“为什么呀？这样你就可以向我恕罪了，不是吗？”
“梅她有自己的意志，她愿意和谁在一起，必需让她自己去选择，她不是我的所有物，也不能成为你的所有物。”
我不知道我的回答是否可以说服她，放弃她的那个想法。我从没觉得梅应该和我在一起，但是，让我离开梅，这我做不到。
“哈哈，牵扯到梅光，你的态度就强硬起来了呢，不错，我欣赏你。”
王茜姐笑了起来。我的话终于打动她了吗？
“但是，只是这种程度的嘴炮，可说服不了我。”
看来我想的太简单了。
“既然我想的办法你不接受，我也不想强人所难。一切看梅光的选择吗？这个理由也的确相当有说服力。不过别想偷换概念，我对你的怀疑是不会消除的。”
……
“不过今天就先告一段落吧。肚子饿了有木有？”
王茜姐把她买的套餐拿了一个，然后递给我。
“给我的？”
“不然我为什么要买三个？”
我把套餐接了过来。
“谢谢。”
“啊，抱歉。”她懊恼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本来我是答应梅光来开导你的，结果我这直肠子却把她拜托的事给弄砸了，反倒说了一些会让你更不舒服的话。这道歉的话，我是诚心对你说的，事情就这么算了吧。以后我们不要再有任何交际了，我现在一定让你觉得很讨厌吧？所以你对我的罪恶感，是不是也减退了不少呢？”
“这种结果，我不接受。”我说道。
“什么呀？你的心眼倒很小嘛。”
“不是的。”我连忙摇头。
“我没有讨厌王茜姐你，相反的，我现在很喜欢你。”
“啥？”她身体一歪。“你说什么鬼？”
“梅说过，王茜姐是个好人，从刚才的话中，我已经感受到了。所以我喜欢上王茜姐了，就是这样。”
“乖乖，这我可完全没有预料到啊。”
“如果王茜姐用让我讨厌你的方法来消除我对你的罪恶感，梅也不会开心的，梅她……”
“啊，够了够了，张口闭口都是‘梅’啊‘梅’的，我真心是受不了。”王茜姐打断了我的话。
“你还是直接点吧，你说你不接受我‘到此为止’的提议，那么你想干什么呢？丑话说在前面，‘喜欢我’这种漂亮话对我可是完全不起作用的哦，天知道你是不是在演戏呢。我自信自己惹人讨厌的本事可是一流的。除非你是M，不然怎么可能会喜欢我啊喂。”
把我的过去，坦诚的说出来吧。我做出了这样的决定。虽然不知道这么做是否能让王茜姐对我改观，但我觉得隐瞒下去是不对的。
“我和小唐是朋友。”
“什么？小唐又是谁啊……嗯？小唐……”
她走近我，抓住了我的肩膀。
“你说的是……店长？”
恶狠狠地样子，我的决定可能错了。
但是……
“嗯。”我点点头。“他是我曾经最好的朋友。”
………………
说了，我全都说出来了，自己和滑稽师（小唐）过去的事，被两个姐姐背叛的事，被利用的事，和梅在一起的事。
“‘我是没有感情的怪物，我身边的人因我而疯狂。’小唐也说过和王茜姐类似的话。我也一直是被那么教育着成长的，我也是那么去理解自己的。只要我去扮演大家心目中，我理想的样子，那么大家就不会被伤害，尽管有时我必须做出一些牺牲，但也没有关系。”
“在遇到梅之前，我身边没有真正的朋友，所有人都在对我说谎，直到姐姐把刀子刺进我的身体时，我再也承受不了了，被小娜有机可乘……但梅救了我，她就是我的光，我的天空，我最重要的人。”
我把我要说的全告诉她了，那是我绝无隐瞒的真心。
“这自揭黑历史是什么情况？不过我承认你煽情煽的是不错。”
默默听完我的话，王茜姐这么说。
“意义不明啊喂，我已经说了，我不是那么容易会被那么打动的了好不好？”
“但是，王茜姐也说过自己看人很准，这样的话啊。”我说道。
“啊，那又怎么样？”
“我把自的的心里的话，都没有保留的说给你听了，所以，所以……”
“啊？你的意思是，我看人很准，所以你说的话是真是假，我应该能辨别的出来？”
“是啊。”
“你认真这么想的？”
“是啊。”
“噗，哈哈哈哈哈哈……”
我的话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王茜姐突然抱着肚子大笑了起来。
“没搞错吧？你这思维也真是醉。”
“我……。”
我的脸红了，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好吧，也许你真的是个笨蛋也说不定呢。”王茜姐好不容易停下了笑声。“好好想想，你根本就完全没有必须和我搞好关系的必要啊，这么拼地向我解释，就为和我当朋友，除了你是个笨蛋之外，好像的确找不到更合理的解释了呢。”
“也就是说……”我的怒力终于让她接受我了吗？
“你和店长的关系真的只是朋友而已吗？”
话题怎么又转到哪里去了呀？囧
“胸有被他揉过吗？腰有被摸过吗？嘴有亲过吗？上，上，上过……C，C，C，CHU……吗？”
“胸？腰？没有没有……都没有被他碰过，亲嘴……这个呀？”
“有吗？你们亲过嘴？？？”
“事故，只是事故而已啦……”
她会把我吃了，她肯定会把我吃了。
“啊，这就好……”
嗯？
听了我的话后，王茜姐却松了一口气。
“只是被她亲过嘴，你真的挺幸运的。哪象我……”
“王茜姐你的意思是，那些事你和小唐都做过吗？”
猛然想起，她之前说的那句没有拼完的拼音，我的整张脸立刻红透了……
“好感动，这就是大人的世界吗？”
“感动个毛啊，你也是大人好吗？明明只比我小几岁，装什么小学生啊混蛋。”
“对对对对……对不起。”
“啊，F**K，那个死店长，丑店长……想到他就想骂娘啊。”
王茜姐暴走了啦。
……………………
…………………………
………………………………
“啊，真是热闹的一天。”
当我离开玩具店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王茜姐给的套餐已经凉透了，回家用微波炉热一下后再吃吧。
“嗯？小屠。”
我一转头，便看到了靠着墙壁，一副很无聊表情的她。
“你一直都在外面吗？”
“废话，现在几点了都。”她没好气地说道。
“也是呢。嗯？为什么小屠你回来了，却不进去呢？”我问道。
“你和欠姐在里面闹的声音，连街那头都能听见。两个我最讨厌的家伙正在狂欢，我当然不会作死进店里了，当我白痴啊？”小屠道。”
“哦，嘿嘿。”我发出苦笑
那之后，王茜姐对小唐的咒骂持续了近两个小时，什么样的粗口基本都用上了，是我的错，如果不让她知道小唐和我的关系，她是不会那么激动地。她把我也当成了被小唐利用的可怜女性之一，同病相怜的感觉立刻让她和我拉近了距离。她还对我说了好多琳花的事，一句“店长是个王八蛋”后都会接一句“我的妹妹好可爱”这样的话。还要我和她一起说。我对她说“琳花不是我的妹妹呀。”她就对我说“那你就说‘王茜的妹妹超可爱’不就行了？”
“喂，她现在怎么样了？”
“已经冷静下来了。因为梅打电话来，问我为什么还没回家，王茜姐就叫我‘快滚’。但是我觉得我们已经是好朋友了。”
“真气人，有了梅光姐不说，现在连欠姐都被你……”
“嗯？小屠你说什么？”
“说你很讨厌人啦，呸呸呸。”
“小屠真是的，还是那么不坦诚呀。”我目送她进到玩具店里，如此感慨着。
“能遇到你们，我真的好幸福啊。”
我抬头看着昏暗的天空。
“明天一定又是个晴朗的好天。”
嗯？问题……这样算是都解决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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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你来的‘真是时候’。”
见屠走进玩具店，王茜连忙掐掉了嘴里刚刚点燃的香烟。
“怎么回事？”屠问道。然后她又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算了，其实你不回答我，我也能猜到……你是被那个傻子传染了傻气吗？以前你都没有那么歇斯底里过。那是为了让她好过而作的戏吗？”
“前半段其实也不完全是在演戏啦。”王茜道。“后面的就不好说了……和你说的一样，那个家伙实在是很烦，当我向她提议‘把梅光让给我’时，我本来还以为她会用非常激烈的方式拒绝我，然后九会对我产生敌意，那么，她对我的什么亏欠感啊，罪恶感啊，肯定会减弱很多地吧。”
“把梅光姐让给你是什么意思？这种事我绝对不会答应的。”屠道。
“对了，没错。我就是以为她会有你这样的反应。哈哈，我真的把这个冷煞想的太简单了。”
我更没有想到的是，原来她和我们一样，都是店长的‘玩具’。
“这个朋友，我觉得值得一交。”王茜道。
“那种白痴随便你好了，不过，你不要对梅光姐出手哦。”屠说。
“知道了，知道了，真是的，你当我是什么人了？我对你们可都是一视同仁，当成妹妹看的，好吗？”
“你和老大真的做过了吗？”
屠突然问了一个相当那啥的提问。
“那话你也听见了？”
“从你开始发疯的时候，我就已经站在店外了。”
“喂，你才多大啊？‘做过了’这话是跟谁……好吧，我想我猜到是谁了。”
店长，你教训小孩的方式到底有多丧心病狂啊？
“老大没有教过我那些事，只是我有偷偷看过他收藏的一些那方面的‘书’而已，所以多少也懂一些那方面的知识。”屠说。
“原来如此，那我放心了……个鬼啊。”王茜嚷道。
“所以和老大真的做过了吗？”
“你还真是不依不饶啊。”
“究竟做过没有？”
“你成熟一点好吗?”
“我是小孩子，要那么成熟干什么？”
“这时候强调自己的小孩，却问的是成年人的问题，你不觉得矛盾吗？”
“到底做过没有。”
“你再问下去，我就弄死你。”
……
“我想我知道答案了。”
屠走进里屋去了，王茜看着她关上房间的门，把之前掐掉的香烟重新点燃。但她只吸了一口烟，就把烟狠狠地扔到了地上。
“把那种事拿出来说，果然是亏大了。都是她（冷煞）的错啊，为什么要突然提到店长呢。”
是因为不甘心吧，在讲到店长时，她虽然说的基本算是自己的受难史，但却一副怀念的样子，甚至露出了可能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笑容。
在对店长的感情上，我就好像被她比下去了似的。
眼睛的事完全无所谓，但她对店长的心意，却让我开始有些讨厌她了。
“妈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