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你可真是让我肃然起敬啊。”
晨风刚刚醒来，发现自己的伤口更多了，可能是过度疼痛以及装甲本身的损伤，装甲的功能很多都已经不能正常使用了，包括榴弹、拦截导弹以及纳米修复。
晓云毫发无伤地站在面前，俯视着自己。
“现在该送你走了。”
“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
“我为人类奋斗了15年，终于可以休息了。”
“......”
“不，我还不想休息，当我转化为量子态之后，还要继续做研究，想办法联络活着的人啊。”
“你在说什么？”
“你不能理解的东西......你永远无法理解的东西......”
“......”
“我想起来了，我的国家......”
“我之前经常骂自己的国家。”
“是‘经常’！”
“但现在才发现，我的国家对我才是最好的。”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我爱我的国家。”
“我之前经常骂人类。”
“我还在看三体的时候喊‘消灭人类暴政，世界属于三体！’”
“我爱人类。”
“这个不管对利益还是真理都很贪婪的种族。”
“我想说的都说完了。”
晓云站着一动不动，仔细回味着晨风所说的话。
校长办公室。
“命令狙击手开火吧。”
“好，现在还没有结界！”
一瞬间，10余发12.7mm子弹击中了晓云......
的结界。
“那么，人类，游戏结束了。”
结界内的气体越来越稀薄。
晨风感到难以呼吸。
看了晓云还是希望晨风死前痛苦一会儿。
“我会在这里看着你，知道你死为止。”
晨风站了起来，举起了剑。
“你还想做什么。”
“切换模式。”
因为空气稀薄，只能从口型看出晨风在说什么。
“什么......模式？”
晨风指的是群伤模式，在剑柄出将电压加到最高10亿伏（闪电的电压），用电磁护盾保护自己，电击周围的大量敌人——只要敌人的电阻小于空气，而一般人类的电阻只有几百万欧，而空气可以当做接近正无穷。
但是没有无法通过的电阻，只有不够努力的电压。
十亿伏特导致稀薄的空气中发生了。
辉光放电。也就是说空气的电阻也被征服了。
整个结界内都变得明亮无比，晓云几乎无法睁开眼睛。
“这是什么！”
此时身上还有微弱的电击感。
突然，光暗下来，直到熄灭。
『现在结界里是真空了。』
只能通过魔法对话了。
『如果说的高端一点......量子真空，虽然不知道量子是什么。』
『量子真空......量子......空间......零点能......激发......真空击穿......』
根据量子论，空间中充斥着能量。意味着就算是量子真空中也会存在能量。这就是零点能。据计算，这种能量很大，甚至可以用来扭曲时空。
『什么？我一个都听不懂。』
此时晨风暴露在真空之中，大部分内脏已经名存实亡了。
没有心跳的感觉，有些奇怪呢。
『我还有20秒。』
人在真空中，能活20秒。
晨风用尽最后的力气向前冲去。
手中举着释放着超过10亿伏特的剑柄。
晨风已经将所有电压分配到剑上。
『最后20秒......打败你。』
晓云能感受到，在剑柄与结界以及地面之间，有一种能量正在聚集。
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大到让晓云吓得后退。
结界上出现了裂纹。
『这到底是什么！』
『平均能量密度是 10^13焦每立方厘米。』
晨风用最后的力气挥动零点能巨剑——剑刃中每立方厘米的能量达到了惊人的10^7焦！
这只是零点能的冰山一角。
『试试接住这一击吧！』
随着一声像是玻璃碎掉的声音。
结界破碎了。
晨风所能看见的，只有耀眼的光。
这是晨风失去意识意识之前知道的最后一件事。
『那么，龙，游戏结束了。我赢了。』
4
“这里是天堂吗？”
晨风发现自己躺在一片广袤的草原上。
但他看见了草原旁边的森林，上面有撞过的痕迹。
“这里不是天堂......我变成量子态了？”
“不，你没有。”
“还有一种可能：我们都变成量子态了。”
“怎么可能！这刚Episode1啊。”
“也是......”
第三次，自己仰头看着人类形态的晓云。
他又想起了第一次和第二次的情形。
“真是的，能不能不要随便给别人膝枕......如果不是魔法必要的。”
“第一次就这样救得你，现在习惯了......”
“抱歉，每次都要你抢救......”
“没什么。”
“喂喂喂！你自己的伤口还在流血呢！”
这是晓云胸口一个不大的伤口，但因为衣服已经被染红了一片所以应该已经破坏了静脉。
“抱歉，不疼吧。”
一滴眼泪滴在了晨风脸上。
“你哭什么？有这么疼吗？”
“......你竟然向我道歉！先看看你自己的伤！”
原来的白色衣服，已经被染成了红色衣服。
“你的内脏全爆了！你还问我的伤！”
“......但你给我治好了。”
“一直都是我的问题！我竟然认为一个人类会憎恨人类！一个人真的会为了素不相识的人们忍受这么大的痛苦！并且献出生命！”
“好啦，不是你的错，再说现在你已经想明白了，不是很好嘛。”
“......”
“你一定想知道关于量子的事情吧。”
晓云擦干眼泪，点了点头。
“在这之前，要好好学习高中物理，量子可是很复杂的，数学也要学......”
晓云抱住了晨风，把头埋在他的肩膀，又开始哭。
“好啦，不哭啦。”
晨风摸了摸她的头。
“你知道黑暗森林法则吗？”
晓云摇摇头。
“三体里的概念：任何文明的存在都是对自己文明的威胁，需要消灭之。”
“......”
“每一个文明都是拿着猎枪的猎人，只要发现了其他猎人就会开火。”
“......”
“但是我想成为的，就是照进黑暗森林的涅槃微光......你呢？”
晓云点点头。
“和平，不是不可能实现的。”
“擦，好中二啊233。”
『校长办公室。
“哎？赢了？”
虽然已经过去几分钟了，但是当然，没人会相信的。』
“主人。”
“卧槽，这称呼什么情况！”
“认赌服输，我输了我的一切。现在晨风是不是应该......嘿嘿嘿嘿......”
“......你只要不执行这个计划就行了......”
“但是......”
“好，”晨风开启逻辑推理模式“现在我拥有你的一切对吧，所以现在我有权把这一切还给你。”
“......我好像无法反驳......啊啊啊我不服！！！”
晓云使劲敲打着晨风的背，欲求不满地撒着娇。
就这样，一个高中生，默默地拯救了LA城的3百万人。
虽然这3百万人没人知道这件事。
但是像晨风说的。
“值了。”
5
第二天早上。
“早上好！”
“下去。”
“今天我就不下去了，嘿嘿嘿嘿。”
晨风掏出了大......激光剑，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原谅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