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为什么看我。”
突然卢克停下正在讲述的故事，和远子两个人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有点不知所措。
“在等你说话？”卢克说这话的时候依旧在盯着我。
远子也跟着她点头。
“不，你们在说什么。”
一头雾水，感觉脑袋上的问号堆的跟十万个为什么一样。
“你怎么了？”
“脑袋没事吧，要不要我去找随船医生？”
远子的语气充满关怀。
“我？”
我指指自己，这是什么情况？
“因为我看你有点无精打采，而且眼睛里还充满了血丝。”
“是晕船了吗？”
不不不，我摇着手，“所以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说句实话我确实有点状态不佳，睡眼惺忪精神恍惚宛若身处梦境一般。
这没什么，如果你也熬夜看完整部十二集再加三部剧场版以及官方小说的『魔法少女小圆』也会变成我这幅蠢样。
“按照你的性格，现在应该很夸张的说——”卢克捏起嗓子学着我的声音，“不，等等，黄色笑脸徽章是什么鬼然后blablabla……”
“不，等等，你在发什么疯。”我撇嘴，“不过黄色笑脸徽章是不是那个？”
美国公关公司职员哈维鲍尔发明的……好吧这玩意儿就是叫黄色笑脸徽章，可以用别针挂在衣服上，象征着爱与和平。
“就是那个。”
“……卢克你到底几岁了。”
“随便问女孩子年龄可不好哦。”
“72年的时候她已经活动很久了，搞不好还参加过二战。”远子淡淡的说，“可能有一百岁吧，你认为呢。”
“我还觉得搞不好是洗衣粉呢！”卢克打着哈哈。
“不过魔法少女听起来真不错诶，哦对了，你们也会去打魔兽吗？像动画里那样——还是说依旧是魔女呢？”
“你傻了么，动画里的事怎么能当真。”
“卧槽，你之前不是说让我去看吗？我还以为是真的。”
“总之这里就不要问了，反正你又看不见QB”
“卧槽，真的啊？”
我对着空间的其他的地方招手，“你好，我能不能当魔法少女呢？”
“QB不在这里。”远子说，“不过我们有Qvod”
“为啥要当魔法少女，那玩意儿有啥好的。”
“卢克你可是确确实实的在见证历史啊，这样还不够令人兴奋吗？那个年代有鲍勃迪伦还有吉米亨德里克斯，你上一章的故事是在纽约吧。”
“那也没什么的，寿命论的老生常谈我就不说了，不过身边的同伴接连的老去，死掉……嘛。”
“这，这倒也是。”
不禁看向远子，身为魔法少女的她与身为人类的我……
等到有一天我茫然的老去，届时仍旧形同幼女的远子会过着怎样的生活呢？
“白痴，你忘了我的愿望吗？”
“卧槽，也对哦。”听到远子的话，我才想起她许下的心愿是和我永远在一起……“不过有没有这种可能，QB并不知道你说的条子是我还是警察，于是那个……”
“白痴。”
“好吧，我开玩笑的。呃，我们刚刚说到哪里了？”
“说到我在某座大厦下面发现了幼女的尸体。”
“在这之前。”
我翻着卢克的日记本，“爱丽丝是谁？”
“她也是魔法少女，曾经的战队的一员。”卢克解释道，“关于她的故事，我在后面会讲起。……她就是我想去拜望的朋友。”
话到这里我们突然感受到一阵震动，而舱房内的广播连句关心都没有。
哦，忘了说明。
现在我们身处日本海龙三角附近，准备搭乘这艘货轮去美国看卢克的朋友。之所以没坐飞机是因为卢克根本没有能用的身份证明，所以只好通过相对不算太严格的偷渡方式，从大连港口去往日本，然后再转到这艘货轮上。
过程不细说了，总之钱是个好东西。
虽然航空也能这么操作，不过我和远子都没有坐过船，所以这样也不错。
为期一个月的没有网络和手机信号的生活。
“不过我觉得有点奇怪。”
“嗯？”
“以前的你可是在街上打击犯罪诶，看起来那么嫉恶如仇，怎么会现在开始做拷问别人的事。”
“心境上的转变吧。”
卢克说，“最开始魔法少女都是充满正义感的女孩子，我们和魔兽战斗，我们用自己的能力去帮助普通人，觉得自己是在让世界变得更好。”
不过事与愿违，卢克叹了口气，“很多事情总归不会那么简单的结束，越战爆发的时候，国内的形势——我是指美国那时真的是乱的要命。再加上魔兽也是源自人们内心的负面情感，二战以后整个地球上最为黑暗的时期……”
“现在的话，还有必要和魔兽战斗吗？”
“我只是偶尔去打几只，免得灵魂宝石变混浊。”
“我的话也是偶尔，反正就算放着魔兽不管也只不过是散发一点绝望，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这样会不会太狡猾了。”
“嘛，总之那时候魔法少女的数量在不断减少。所以我们有几个人联合起来成立了守望者，算是个小行会吧。”
“诶——那第一章塔希亚她们是……”
“她们是由普通人自发行动起来的，自称是民兵。之前我也讲过，当时那些黑帮奇装异服的去抢劫银行什么的，实际上也是源于我们变身和他们战斗的时候，也穿着花里胡哨的变身服。”
……
感觉听到了不可思议的事。
“嘛，总之我们几个守望者决定完全不管那劳什子魔兽，而是决心去改变世界，通过我们的能力去和政府合作……现在想想确实不是什么愉快的行为——爱丽丝也是其中之一。”
“嗯……完全不管魔兽真的没关系吗？”
“当然也不是。无论变身与否，心理上的情绪积累同样会让宝石变得混浊——所以时不时还是得去工作。”
“好吧，那帮民兵后来怎么样了？”
“飞蛾侠因为过度酗酒闹事被送进精神病院，后来死在那里。嘛，二战结束后政府也不再对民兵听之任之，他们认为超级英雄们——那时它们还没发现我们魔法少女，合作也是后来的事——这些平民英雄们应该出现在漫画里，印在马克杯、餐巾和飞机上，讲的好听点是超级英雄，实际上我们只是超级麻烦。”
“……其他人呢？”
“都会队长在阻止劫匪的时候，斗篷夹在旋转门里而被乱枪打死。”
“我想笑又有点笑不出来……”
“那时候刚刚流行起旋转门，不过需要用手推，现在都是自动的了。嘛，60年代的时候美国乃至世界范围内对同性恋的歧视已经有点失控了，过去可是把它叫做取向型人格障碍的，所以黑色剪影就和她的女友一起被杀掉了。其他人也大同小异的逐渐……有些是被寻仇也有的寿终正寝，塔希亚是70年代仅剩的前民兵成员了。”
“所以你们守望者接替了他们。”
“对，我们想要世界变得更好，因为我们可是爱与希望的魔法少女啊。然后……”
卢克继续讲述她和那个时代的故事，我和远子静静地听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