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从什么时后开始，变成这样的？
「如果能让你开心，我愿意给你整个世界，就算你心中只有别人，我也愿为你而死」
白羽很清楚的记得这段话，非常清楚，清楚到那几乎就象是与生俱来刻在自己灵魂的话语
那是在白羽得到了【时间】后，离开那个地方的那个瞬间，忽然回响在白羽耳中的话，很温柔、很平和、很纯净，完全不带一丝欲望，令人感到无比幸福的话语
白羽并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听到那段话，也不知道为何那段话会令自己感觉到与千夜在一起时更加纯洁的幸福，但是白羽却知道一件事，自己必须搞清楚那是怎么回事
隐隐之中，白羽一直有种感觉，要是自己不去搞清楚一切，就会有一个人永远的待在连自己也未曾理解过的绝望中
“或许，战争这种东西，其实就是知性的历史吧”
白羽看着灯光昏暗的房间里桌上陈列的诸多兵器冷冷自语道
“冷兵器……那是一个美丽的时代，各式各样的钢铁与使役其之人们，如同舞蹈一般，展现着名为武技的技巧，技艺的结晶相互撞击，迸发出更加美丽的光景”
白羽绕着桌子，漫步走着，首先抚过了诸多飞刀与匕首和诸多来自不同文明的刀剑，最后是自己的妖刀「黑夜」
“热兵器……那是一个艺术的时代，金属的组件，如同拼图一般，构成了一个又一个，人类工艺的奇迹，而其中，不乏许多令人惊艳的设计，那些蓝图就如同美丽的画作一般令人陶醉”
左轮手枪、自动手枪、狙击步枪，这是白羽最喜欢使用的三类枪种，尤其手枪，对白羽来说，手枪也是种近战兵器
“魔法，古称魔术，那是人类为了乞求不可能存在的奇迹，用自己的生命作为代价，创造的技术，同样的具备艺术性，令人讚叹”
“超能力……那是，人类早晚都会拥有的东西，军方实在是操之过急了，那是人类这种生物，为了在更加遥远的未来，极端化的环境中存活，而进化出的本能之一，生物的美好，体现于此”
说到这里，白羽坐回了椅子上，用平淡无味的表情叙述着，最后的一个
“……异能力，原本就不是属于人类的东西，存在原因不明，诞生原因不明，说真的，只有异能力的进化史是完全无法去追溯的东西，不得不说，这确实令我有点烦躁”
说到异能力，白羽就很不开心，因为异能力是白羽唯一无法解明「真相」的东西，异质的力量，所以才叫做异能力，起这名子的人简直太TM起的贴切了
异能力的一类，是完全可以用科技解释的，另一类却是完全无法用任何知识去解释的，仿佛就是「理所当然一般」的存在于那里，就好象白羽直到现在依旧不明白自己能够支配时间的原理
只是想着「时间暂停吧」时间就会暂停，想着「时间加速吧」就会加速，完全没有道理可言，简直让白羽觉得恶心
讽刺的是，除了「超人」的力量以外，白羽的权力其稳定性基本还是建立在异能力所带来的，压倒性的暴力上，无论是沈天雪的【生成】爱丽丝的【梦游仙境】白羽自己的【时间】又或是希尔娅的【灾祸】，正因为白羽有能力控制这些异端力量，所以自己的计画才能顺畅的运作
“白羽”
白羽瞄了一眼打开房门的身影，继续漫步着
“……什么事？”
又过了大约三秒，白羽才用不急不徐的口气问道
“「重置」之后，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
预料内的问题啊……
“我也不知道，但那会是一个有你也有我，活着的人们依然活着的世界”
“……所以你才会让大家动手去猎人头？”
白羽耸了耸肩，无所谓的说道
“这样至少，下一个世界里，不会有那么多碍事的废物存在……当然，因为修复力的关系，不一定所有目标都会乖乖照我的意愿死着，不过这点程度可以忽略不计”
过了沉默的几秒后，黑刃静静的开口道
“我从之前就一直在想，为什么你身上有种很奇怪的感觉，现在总算是明白了”
“……很奇怪的感觉？”
“嗯，从研究所的时代，我还是你个人的专属实验体时，我就在好奇了，为什么你的话总让人觉得很矛盾，说是为了白千夜，说是为了自己……但是，你一直到现在，也依旧「无法认真起来」对吧？”
哐当一声，白羽刚拿起来的匕首直接掉在地上，发出响亮的声音
“……真意外，我本来以为最接近我本质的人，应该是沈天雪跟白千夜，现在看来，你看到的比我预测的还深入啊”
白羽哼了一声，然后用力一踢，让匕首准确的弹到墙上，直直的插在里面
“你，其实很想舍弃掉「全能」吧？”
“你觉得我「全能」吗？至少我不这么认为，我只是很讨厌现状而已”
黑刃沉默了一下子，说道
“我明白你的想法了，不过你要知道，这个世界绝对不会永远照你的意思，也就是说……”
“我知道！从千夜那件事时我就再清楚不过了！这个世界总会在关键时刻狠狠甩我一个耳光，或是用和我想象中相差甚远的结果嘲笑我！不过这次不会再发生了……我已经得到对「系统」最具威胁性的兵器了”
白羽恶狠狠的咬着牙，看向西方的夜空，如果白羽能够看到地球的另一端，想必白羽的双眼必然会死死的盯着大西洋，美洲东岸的一座小岛吧
“时家是怎么说的？”
“对方希望我们不要把战火延烧到他们那边，相应的会提供给我方他们所握有的所有皇朝的情报”
顿了一下，黑刃接着补充道
“还有把他们家的二小姐还给他们”
“附带条件？”
“对”
白羽摆了摆手，然后一字一句的慢慢说道
“你……知 道 该 怎 么 做 吧？”
“嗯”
白羽的能力，是从黑刃身上移植了一部分的劣化版复制品，跟原版相比，无论是体积、力量、功能都是被削减许多的版本
实际上，这种能力最恶劣的用法，是把触手细胞植入他人的大脑，然后逐渐包覆住中枢神经，甚至延展到宿主的全身，借此来实现完全的寄生，白羽当初会不计代价的动用一切手段把黑刃抓进自己的研究室里，也是因为白羽看上了这个能够完全改造他人大脑的能力
除此之外，也能用于够读取他人脑内的情报，连本人都不记得的深层记忆，只要使用触手置换掉脑神经，就可以直接读取甚至篡改
“嘛……姑且就当做保险措施吧”
白羽冷笑两声，然后把目光投向自家老头托十剑送来的一个装饰简单奢华的金色木匣上
白羽很清楚那里面放了什么，更清楚这个东西的价值，自然也清楚，如果想灭了皇朝，有这个东西事情就会变的特别简单，说到底……白羽自己也很惊讶这种东西会属于自己
“那是什么？”
“……圣遗物类的武器”
“真亏你会有这种东西啊……我还以为你除了自己的大脑以外别的都不信”
“我也这么认为，倒不如说，我真没想到我会很简单的拿到这种东西”
然后白羽掏出手机，打开扩音，拨通了一个号码
“……你想干嘛？”
对黑刃的问题，白羽只是贱贱的笑了笑，同时电话接通了，一个悦耳的女声传了出来
“喂？这里是国际非盈利公益性组织BK机构，请问有任何业务需要委托吗？”
“是我白羽，我要找格里恩”
对面沉默了几秒后，用很明显开朗的语调说道
“你找老板干嘛？”
“叫他杀人”
对面又沉默了几秒后，说道
“我叫老板过来吧，喔还有，老板最近因为差点被军方的飞弹炸死在一架莫斯科到伦敦直达的飞机上心情有点不好，别跟他提飞机这两个字喔”
“喔～我绝对不会说那架飞机十有八九是因为我的关系爆炸的”
“你还真是……”
对面沉默了十几秒后，一个略显懒散的男声传了出来
“找我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觉得啊，军方有点……噢不，是非常碍事，被我弄死了两个上将，另外两个被打残了，所以啊，你能不能替我把剩的四个收拾掉一半，顺便把那两个残的解决掉？”
对面传来了一阵呛到的咳嗽声，然后有些无奈的说道
“确定？”
“当然了，那么接下来，请尽情的大闹一场吧，我的光之星真正的【死神】先生”
———————
半天后，白羽只身一人高速穿梭在高架桥下的阴影中，用快到很诡异的速度轻巧的穿梭过各个障碍物之间，如同幽灵一般
“哥～你要去哪里？”
“杀人”
“杀谁？”
“黄家的老头子”
白千夜听完后，开心的笑了起来
“太好了！那个老头本小姐从以前就很讨厌了，杀掉杀掉～”
“哼……就凭他们皇朝，就凭他们军方，就凭他们维尔玛……我要把他们全部碾碎！”
“呀～白羽哥哥，真暴力～”
“老实说我也很无奈，毕竟这个时代绝对不会存在能够跟使出全力的我抗衡的知性生命啊，倒不如说，那些能够跟完全认真的我分庭抗礼的人，全都跟我不是同个时代的人啊～”
半天前，十剑等人和白银那边带来的人会合后，分成两支队伍，一支向着杭州，另一支向蒙古出发
而白羽则是把武器通通塞进黑影里以后，独自脱队向京城的方向前进，预计在一个半钟头后，于京城郊外跟白铃率领的特战部队会合，然后开始强攻
因为跟时家合作(傀儡)的关系，南京那边得到的情报全部都会被牵制，也就是说，在魏家知道白羽在华夏境内这件事的时候，黄家大概已经被白羽杀的七零八落了，等魏家真正能做出反应时，杭州的赤家应该已经被屠杀殆尽，而蒙古的龙家，据白羽的推理，应该会分裂成主战跟主和派内战，无须让白羽再多费心思处理
然后就是……
……时家吗？说真的，白羽不认为时家会乖乖地服从自己，因为自己过去的一个失误，让时家的大小姐时玥灵被一个人渣玷污了
老实说，这件事可以说是仅次于白千夜让白羽最想修正的一个错误了，而且那个错误，是白羽犯下的千百万之恶中，唯一一个让白羽感到悲愤的错误
白千夜的事，白羽萌生的是强烈到无以复加的憎恨跟后悔，但让企图篡改世界的野心早在当初时玥灵的事件时，白羽就已经有了
“……哥，那个时玥灵又是谁啊？”
“谁叫妳乱看我脑袋的，安静点”
白千夜在影子里哼了一声后，闷闷的自语道
“白羽哥哥霸凌我……”
“霸你○啊！”
有件事其实很奇怪，白羽常常在想，如果自己不是生在白家，不是一个天才中的天才，更不是生在这个莫名其妙的鸟世界，而是生在一个没有各种特殊能力的世界，生在一个平凡的家庭，作为一个平凡的少年，那样的人生会是如何呢？
但是当白羽思索这个问题时，就会在冥冥中感觉到一股奇怪的感觉，几乎每次……不，就是每次都会闪过一个念头
「我的才能真的是属于我的东西？」
白羽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考虑这个问题，但就是有种……自己那近乎全能的才能是后天得来的感觉，对于明明从出生时就一直拥有着的东西还抱有这种感情实在是很奇怪，连白羽都觉得无解
嘛，不过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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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夜黑风高杀人夜
这种充满肃杀之气的夜晚，更是让黄万天相当的不舒服，皎洁的满月，明显相当快速的流云……
作为黄家的家主，黄万天在黄家那豪华程度简直可以媲美皇宫的大宅主院里，静静的赏月喝茶，对于诸事繁忙的一天而言，这可以算是黄万天这个六十多岁的老人最好的消遣了
“……瑶儿，妳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
喝到一半，黄万天忽然眉头一皱，对一旁的丫鬟问道
“奇怪的声音？”
黄万天抬头看向月亮，总觉得方才隐约听到一阵极为尖锐的声音……
“哼，大概是白羽那妖孽闹得太凶，压力堆砌造成的错觉吧？”
自语至此，黄万天心里暗暗决定，明天一早就下令皇朝内自己能动员的全部势力根除白羽吧，毕竟那家伙已经脱离真理教，如今的终末论协会可以说是同时惹上全世界，战力应该相当分散
“嘛，如果真的是那样就好了呢，对吧？畜生～”
还没回过神的瞬间，黄万天的脑袋直接被一股莫名巨力狠狠的砸在墙壁上
“什……！？”
“呦～你好象想着要谋杀我想的很愉快嘛”
轻快的笑、妖异的笑、魔性的笑、嗜虐的笑、狂气的笑、冷血的笑着，白羽愉悦的述说着不合逻辑的话语，单手把黄万天的脑袋摁在墙壁上
不合逻辑的话语，没错，不合逻辑，黄万天完全无法理解现状是怎么回事，直到黄万天感觉到头部的剧痛为止，但在黄万天本能的做出反应前，白羽露出了有点困扰的表情道
“诶～为什么不回答我呢？死老头子你不知道在本大爷面前还摆出这种态度很没礼貌吗？”
一秒十下，大概是这种速度吧？白羽把黄万天的头往后拽，然后再一次的砸在墙上，只不过从物理规则……从力学上考虑，这种情况是不可能发生的，只不过白羽让这一套原本一秒才能完成的流程
快 转 了 十 倍
碰碰碰碰碰碰碰碰碰碰！
磅！
砸到第四十几下时，墙壁直接爆开，而黄万天则是被白羽顺着一脚踹飞到对面五十多米远的一栋阁楼里
“哎呀呀～真抱歉呢，好象吓到妳了啊？请快点离开吧，不然我一旦玩的开心起来连我自己都怕呢”
白羽笑着把一旁坐倒在地上的丫鬟的肩膀抓住丢到窗外，然后愉快的让黑影变成一把螺旋状的长枪，在心里开始计算数据
刚才那种程度对白羽来说只是问候，所以白羽觉得这种程度应该弄不死黄万天，不过嘛，要弄死黄万天，对自己这个近乎全能的天才而言，简直再简单不过
……毕竟真要说起来，白天狼那家伙，才是真正的难杀啊
白羽握住长枪，摆好架势，全身的肌肉瞬间连结牵动，爆发的力量直接让肌肉发出尖锐的声音，然后一条黑线以白羽的右手为起点，连接黄万天撞击阁楼的位置，不断延伸到天空的彼端
黑线穿过了整排的阁楼，然后射向山壁，随后巨大的爆音跟冲击力沿着长枪的轨迹轰爆了整排的房子跟阁楼
“噢……真壮观”
白千夜在影子里看着这一切，表示佩服
“开始屠杀吧”
心念一动，以白羽为中心，脚下开始不断涌出大片漆黑的物质，宛如岩浆一般黏稠，而且不断放出火焰状的黑色物质用异常之快的速度冲洗着整座山上的庄园，黑暗所及之处，有的燃烧、有的腐朽、有的溃烂、有的爆裂，还有些甚至是直接被黑暗捲走
“……不愧是最凶恶的神名啊，我当年费尽心思才把澳门变成那副模样，结果这才几分钟啧啧……真可怕真可怕～”
就在白羽感叹白千夜的杰作时，不远处的黑暗中忽然爆出一圈圈涟漪般的金光，一条黄金色的龙型能量缠绕着黄万天阻挡住黑暗的侵略
“哼……那就是黄家代代传承的异能啊？真是条恶心的爬虫类，把这种爬虫类当作是神一样供着我也是觉得挺厉害的说”
“呀呀～哥哥好没礼貌啊～”
白羽哼了一声，心念一动，被黄万天放出的金龙阻隔住的黑暗开始高速旋转，然后化作数百道黑色的尖刺向黄万天刺去
一道耀眼的金光炸裂开来，一层层肉眼可见的金色冲击波把白千夜的攻击全部粉碎了
“……白家的小贱种们，我还真是被小看了啊？看我不杀了你们！”
直到此刻，白羽才看清楚黄万天现在的模样，一副破烂、满头鲜血，右臂更是直接消失不见，估计是被白羽投出的长枪毁掉了吧
不过白羽跟白千夜两兄妹现在只觉得大脑有根神经啪的一声断掉，不约而同的吼道
““你再说一次刚才的话试试看啊区区人类！””
金色的巨龙面前，至恶的、狂乱的异端之物开始咆哮
黄万天怕了，真的怕了，面对铺天盖地向自己狂涌而来的黑暗，极恶之物翻滚着放出的号叫，黄万天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精神状态被逼上了绝境
金色的巨龙变成了五条，喷吐着焰状的能量，暂时性的跟两兄妹的「恶意」相互抗衡
如果此刻控制战斗的是白千夜的话，接下来黄万天要面对的想必只会是更大输出量的恶意，但很遗憾的是，白羽其实很不喜欢这种浪费时间的手段
没错，仅仅数秒，而已，战斗就结束了
仅仅是一个瞬间的破绽而已，面对全方位狂涌而来的黑暗，黄万天释放的金色能量圈出现了那么一个连0.000001秒都不及、仅有0.000001厘米的破绽，就是那么一个几乎不存在的破绽，却也无法「逃过时间」
黑暗瞬间变形，一道白光直直的破开数条金色的巨龙，直接击穿黄万天的胸膛，照常来来说就算拥有光速也不可能做到如此神境的动作……前提是白羽不使用时切
黄万天的肺部跟心脏都毁了，不过释放出如此强大异能的生命力让黄万天至少半分钟内还留有些许意识，六十多岁的老男人惊愕的看着刺穿自己胸膛的那柄「长枪」，嘴里喷出鲜血
那是一柄纯白的长枪，造型有点象骑兵枪，却又不太象，因为，那是更加古老乃至久远以前就存在的东西
这是白羽所有的收藏品中最强级别的圣遗物兵器之一，朗基努斯之枪，顺带一题，另外一把同级别的圣遗物兵器是一把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古老的剑
“恭喜你呢，你还是我拿到这把枪以后用它杀死的第一个人喔，感到光荣吧”
白羽冷笑一声，抽回长枪，而黄万天则是直接倒在地上溅出一地混浊的血液
老实说吧，这柄长枪会在白羽的手上其中参杂了大量的意外，过去白羽造访巴黎时，听一个老人说了个传说，说是希特勒曾经在巴黎的地下大陵墓里藏了什么东西，而当时白羽也是闲着，所以就下去探险了
结果白羽没有找到纳粹藏的宝物，但却在更深处发现一个看上去从未被开启过的密门，通过密门内将近三百米的甬道后，白羽到了一座异常巨大的地下神殿
当时整座神殿都在发出淡淡的黄金色光芒，不过最耀眼的光源却是神坛上插着的一把造型奇特的长枪
通过阅览神殿内雕刻着古代罗马文的一个石碑，白羽暂定这把枪就是传说中的朗基努斯之枪，但是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还有这里是谁建造的，白羽没能获得更多的资讯，不过白羽还是笑纳了这个最强级别的兵器
“……哥，快点把那东西收起来，我有点恶心……”
嗯，差点忘了，白千夜因为灵魂现在是依附在异能上的状态，所以会对这把枪感到异常的反感
想到这里，白羽随手把枪扔进黑影里的储藏空间，然后让白千夜继续无差别的使用黑暗屠杀，一边坐在旁边的废墟上沉思
“白羽哥哥……你是什么时候把那种恐怖的东西藏到我的身体里了？好可怕”
“那玩意儿啊？跟护身符差不多就是了，虽然妳会因为异能的关系本能上的排斥那把枪，但实际上，只要由妳携带着，并且妳一如往常的依附在我身上的话，就算我的计画再怎么随便再怎么失败，最终成功也必定会落在我们手上”
白羽顿了一下，然后用心不在焉的语气说道
“……嘛，姑且就当成是保险措施吧”
“下一站是哪里？”
白千夜愉快的看着自己的杰作，一边分神问道
“南京喔～嗯？铃姐！这儿呦～”
白羽招了招手，驱使黑暗让开一条道路，让白铃走到两人身旁
“附近所有黄家的人已经全部杀掉了，小羽你也真强啊，堂堂皇朝六龙皇家这么短的时间就已经有三个被你给玩垮了，弟弟真是能干”
说完白铃还不忘朝白羽抛了个媚眼，看到此举白千夜立刻嘟着嘴跑过来抱住白羽的肩膀，龇牙咧嘴的说道
“就算是铃姐也不准勾引哥哥！还有不要对着哥哥的胯下抛媚眼还说什么能干啊！”
此时此刻，白羽忽然很罕见的觉得有种自责感，自己污染了纯净的天使啊……
刚好就在这个时候，白羽的手机响了起来，低头一看是个很眼熟的号码，于是白羽啧了一声，慢悠悠的接起来
“喂死儿子，你那儿闹的很凶嘛”
“吵死了夏威夷老头，有屁快放没事滚边去”
没错，打来的人正是白羽的父亲白战，一个不知道为什么整天被白羽打脸的研究学者
“喔～可是我没屁放啊，我是想给你讲事情”
“你以为隔着一片大海我就弄不死你？”
“对不起我错了，小的马上给您报告”
听到这里，白羽偷偷苦笑一声，自己这对父子的对话模式还真是万年不变啊
“其实，刚才我在机缘巧合下得知的，军方的总帅似乎打算冲着你亲自出手了”
这个消息让白羽愣了一下，然后白羽微微眯起双眼道
“……看来是时候该把最后的手牌也都亮出来了”
同时白羽也忽有所感的想到，那货手脚可真快，自己这边才刚告个段落似乎另外一边就已经有好几个上将被暗杀掉了啊
“还有一件事，关于真理教方面，前往「世界基座」的研究，已经确立到达的方式了，为了确保连结到目标的稳定性跟成功率，我的建议是捕捉六名以上神座主教或是用真理之果凑数，而且使用上是消耗品性质的，也就是说只能使用一次而已”
听到这里，白羽也只是加深心中的确信程度而已，毕竟这点程度的研究成果，自己老早前就推理出来了，只差没有协助跟模拟，所以没能确信而已
“然后就是装置，虽然光之星已经提供了我们足量的素材，实际物件也已经在建造中，但是还差了些东西，这点有些麻烦……”
“缺啥？”
远在大海另一端的白战干咳了两声后，有些紧张的说道
“圣遗物，那种累积了相当程度信仰的高心意数值，已经属于超规格的圣遗物，理想的就是象圣杯、圣骸布、石中剑一类的……死儿子你先别、别生气啊，我知道你不想把你的藏品用掉对吧？我现在已经在想备案了……”
“烦死了，要就快点解决，如果真没有的话我会拿我的藏品出来你就别吵了，不过关于这个我也早就预先做好了准备，师父现在应该在跟京都的那家伙交涉中，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说完，白羽直接就把通话挂掉了，随后挥了挥手让白千夜把满山满谷的黑暗收起来，然后掏出一支烟点了起来
“比预定的要快……呼……抱歉了玥灵，再等一下吧，我会让妳重新来过的……”
“……所以哥哥，那个叫时玥灵的女人到底是谁？”
白羽愣了一下，看到白铃跟白千夜盯着自己，这才明白自己不小心把心声说出来了，真是极其的失态啊
“唉……她啊，应该……不，就是我的挚友吧，一个能让我对她的痛感同身受的挚友”
后悔，这是白羽几乎不会有的情感，因为白羽是全能的……不，应该说万能才对，正因为白羽基本没碰过自己搞不定的事，所以在真正发生事情时，感觉到的悔恨才会更加强烈吧
强烈到白羽自己都不太愿意面对现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