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金秋十月，丹桂飘香——虽然并不是我校迎来了一年一度的秋季运动会=_=。
所谓感叹万物凋零、怀古伤今的凄凉季节——空气分子里渗透的每一丝寒意，相比怎么都提不起劲的盛夏，即便是可以称得上凄清的凉爽，确实是值得贪婪地享受一番的了。
呵呵呵，所谓的秋高气爽，在地理上还属于热带的深圳，完全就是放狗屁嘛！
当然，万里无云的一片开阔景象是有的——此情此景用金黄色的阳光洒在清晨的操场，温暖一点一点溶解在黑夜残存的最后几丝寒意，来形容——已经不是很恰当了哦。
刺眼的阳光，完全就是毫无保留地射我一脸好吗？！
咳咳，不对——应该是完全射瞎我的狗眼了好吗？
我用一只手挡住即将亮瞎狗眼的刺眼阳光，透过指缝有气无力地望向远处的天空，另一只手随意地搭在传说中的劳动工具——扫把上。
可怜的秦氚宸同学就是这样矗立在轩林中学清晨的大操场上的——
啊，不行了，要融化了。
而且全身上下充斥地这种困意也着实让我瘦弱的身躯感到难以忍受。
好想回去吹空调，然后再补个觉啊——混蛋！
2013年10月某一天，准确的时间是早晨的Six A.M.
因为太阳已经理所当然地早就升起，**的一天也完全是刚刚开始——小人我也是勉强算是看过深圳早晨六点火热得有些过头的太阳了。
（作者致歉：严格考证的话，深圳在十月份比较准确的日出时间已经到六点十五左右了，这里为了氛围就暂且当做日出六点左右好了=_=，都怪深圳的纬度太低了，哼——）
幸好我大轩林并没有变态到——明明处于热带，宿舍还不给安装空调的地步。
要是牛逼哄哄地以“安装空调影响学习”这种一眼就被看穿的借口拒绝学生阶级“安装空调”条件的话，说不定会爆发学生暴动——学生起义，不对，是彻彻底底的学生革命哦！
重点其实并不在这里——标准的Six A.M.的这个时候，我明明可以待在小人的狗窝里，感受空调二十七度那种不冷不热的温度，最后再三十分钟的——此时此刻可怜的秦氚宸同学却不得不接受在操场上拿着扫把被清晨的太阳炙烤的残酷现实。
“你，已经——到了吗？”
传入我耳中——不如说是钻到我耳朵里的微弱声音，是熟悉的少女的声音。
我懒散地向声音的主人那边看过去。
呃，好耀眼——我看到楚嫒轩同学跟我一样拿着名叫扫把的伟大的劳动工具，却背对着阳光投射过来的方向走过来。
少女纤细可爱的身影镶嵌着金边，熠熠生辉——简直就是圣女降临，是神迹啊！
然而，寒酸的我也只能这样捂眼看了。
准确的说我是用手掌挡住阳光，透过指缝再半眯着眼睛才看到这样的景象。
相比懒散的我，楚嫒轩同学的脚步是不是显得轻快多了呢？
不远处的同班同学跟我一样，穿着款式“奇特”的运动短袖，色调是代表着我们高一年级——煞风景的浅蓝色，俗称“煞景蓝”；下半身理所当然地不是长度过膝的裙子，而是浅蓝色的运动长裤——
我校这种自我感觉良好的设计，也是让我下意识地联想到了——我们朝气蓬勃的深圳，城市街道里——调皮**蛋——朝气蓬勃的小学生哦。
毕竟，在我们深圳市统一要求的小学生校服里，至少运动款式的裤子就是这种浅蓝色啊。
当然，对我们可爱的小学生——未来的花朵，用“煞景蓝”形容就有些过分了；一般都要用“调皮蓝”来形容才是最恰当的。
所以此时此刻秦氚宸同学得到的结论就是——穿着这种“煞景蓝”配色校服，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完全不会让广大的市民朋友另眼相看——“哇！他们就是轩林中学的学生啊，真好！羡慕！”
相反，广大市民朋友更可能会质疑——最近的小学生怎么了？
从而为我国的少年儿童问题担忧哦。（其实连青少年问题都算不上，不是吗？）
让大家一眼看出这是我们轩林中学的校服，然后用着装屁颠屁颠地宣称——哈哈哈，我们就是轩林中学的学生——完全就是“自我感觉甚是良好”的皇帝的新装——披着虚伪的外衣，不自量力——不是吗？！
“你……来得，挺早的嘛……”
大概是在暗示从刚才就心不在焉的我——“快会所句话啊，老娘我很尴尬，你知道吗”——楚嫒轩同学再次用细微的声音跟我“打招呼”。
听得出来，声音中参杂着微妙的羞涩；而且我也看到她在变相“早上好”问候的时候，也是保持那种双手扶着扫把，视线瞥向一边的奇怪姿势……
话说回来，我是不是忘记了楚嫒轩同学其实并不擅长跟不熟悉的人对话这样的——固有属性？而且此情此景还是对方是异性的情况下。
（虽然可爱的楚嫒轩同学在“谁敢惹老娘就跟谁急”的情况下，还是会魄力十足地怒吼=_=|）
认真来说的话，这种尴尬的氛围下我是不是应该情切地回答一句——“おはようございます”呢？
其实在大家的常识里，中国式的客套语里，至少小人我——是不会用什么Good Morning（呃，我是说早上好）这种根本不符合现代汉语语境的问候语，不是吗？
见了面也不会真的假惺惺地说什么“很高兴认识你”——“请多指教”什么的，（“你好”还算是比较常见的吧？）所以的我回答所当然地变成了——
“呃，没有啦——我也是刚到——”
从满带困意的沉思中苏醒过来的我，果断找了这样的“借口”应付这种尴尬的场面。
“……”
让慢半拍的我反应过来——她依旧保持着那种游离的视线瞥向一边，整个身子杵着扫把呆呆地站在原地——由于低沉着脸，我也看不清楚她表情的真面目——
喂喂？楚嫒轩同学，听得到吗？
我大概也已经不自觉地苦笑着，无奈地看着少女闪烁着金边的瘦小身影——这就是经历了所有人生大起大落，也不会经历的迷之尴尬了吧……
“呃——好困！这个，我们随便应付一下就好了——反正也不会有人把这种所谓的‘义务劳动’当真的吧——”
首先是假装打了个哈欠，我不情愿地做做样子，双手挥动着扫把——把脚下几片并不像落叶的绿叶集中在一起。
“那、那个——对不起！这都是我自己的事情，‘受罚’也是因为我自己的原因——跟、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啦！所以——所以，这种事，你不想做就全部交给我好了！要是嫌麻烦，之后都可以不来——我一个人做好就可以了！”
哇——啊！突然这么认真地说话确实把我吓了一跳。
而且一下子抛出这么多话也着实是让小人我暂时无言以对了。
还有，不要那么认真地看着我哟，楚嫒轩同学——这样连这么厚脸皮（高压水枪打不透）的我都会害羞的哦！
“滔滔不绝”的间隙，楚嫒轩同学也一下子拿出气势——她双手发力，挥动扫把——两下子就把方圆两米内的迷之落叶扫成一座小山。
“没、没那回事啦——你看，扣分我也有份啊——而且想出这种‘馊主意’的人也是我。不是也有那个什么‘倡议’吗——说什么做对学校有贡献的事情可以‘加分’，所以我才想到要不这样做点什么‘义务劳动’——让、让、让你受累——也是对不起啦……”
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哦——
为什么连“身经百战”的我都已经陷入了迷之尴尬状态里了呢？
我的视线完全已经瞥向一边，而且双手也完全是杵着扫把，然后完全是呆呆地站在原地。
“但、但是，我看你——好像——很困的样子。”楚嫒轩同学下意识地控制住手里的扫把，然后有些胆怯地抬起视线，看向我这边，“那，我问你——昨晚，你几点睡的？”
“嗯？我啊——大概一点钟吧。”
我也是这样反射性地就回答了——
“诶？！一、一、一点？！我们，不是很早就熄灯了吗？那么晚是被生活老师发现还没有在床上，不是会扣分的吗？这样很危险哦——我还以为只有我这么‘不小心’才会被扣分……所、所以——我觉得，你——以后要注意一点比较好哦！”
我似乎听出了楚嫒轩同学最后一句话的强调意味，虽然她的视线仍然还集中在地上的树叶上——而且她好像也是半撅着嘴说出这番话的？
呵——这样好像就变成了楚嫒轩同学的单方面说教了=_=|。
“应、应该不会被发现的啦——我自己带了充电小台灯，就是那个‘反熄灯制度专用武器’啊。我也是严格测试过的，那种亮度在厕所里不会很明显；而且，电是在家里就充好电，睡觉前也一定会确认一遍台灯有没有藏到柜子深处——保证不会让生活老师发现的啦！我也不会屁颠屁颠地在学校充电，露出什么‘用违规电器’的马脚。呃，其实小人我是想说——我带自己带台灯的事千万不要跟生活老师说哦，不然真的会被扣分的——不对，我们是命运共同体哦，一根绳上的蚂蚱，嗯——我是坚信你不会出卖小人我的哦！不过——寇老师那边也要替我保密好不好？！还请大人口下留情——求你了！”
慌忙解释的最后，我还配合着语气，我双手合十，扫把的把手无力地搭在我内侧的手肘上。
“阿弥陀佛”，准确地说我把眼前的女生当成活佛——还是阿修罗观音（阿修羅観音）姐姐那样——拜了两拜。
“噗——”大概也是第一次看到楚嫒轩同学这样的表情——她用手捂着嘴，微微沉下脸，发出短促的声音——接着竟然面带微笑地看向我这边（？）“那我还是很好奇，我们勤劳的班长大人，那么晚还不睡，到底是在干什么呢？”
“诶？要认真说的话——差、差不多——是在学习吧。因为觉得自己的数学差不多是没救了，就花了二十多块钱买了那个传说中的《王后雄教材完全解读》，昨晚也只是心不在焉地看了几道对数的题目啦——还有政治我就绝对受不了，我又一怒之下又花了二十多块买了《王后雄》——什么马爷爷的政治经济学怎么看都不知道在讲什么啊，那种生产个商品一下子劳动几小时，货币又升值贬值，问最后值几个钱的莫名其妙计算题我一次都没有算对过！哼，明明是文科，没事出什么计算题？！”
呵，其实有一半是骗你的——不对，完全就是善意的谎言。
实际上，昨晚——准确的说是今天凌晨零点，就心不在焉地查看歆林中学百度贴吧最新的帖子了哦！
不如说刷隔壁学校的百度贴吧已经成为了秦氚宸同学每日都会进行的固定性行为。
不过我当然不想让“秦氚宸同学是被选中的孩子”这件事暴露——
因为我绝对不会轻易告诉别人——我是“武装暴龙机”持有者的！
严格来说“被选中的孩子们”用的其实都还是叫做“神圣计划”的奇怪电子设备？
（从小就看台湾配音的各位应该都觉得是“被选召的孩子”，其实也就是两岸用于差异罢了，真正的专业术语大概是“選ばれしの子供”。）
这些都不重要啦。
我只是想说，胆敢没收我的武装暴龙机的话——小心我“究极进化”灭了你哦！
呃，咳咳，不好意思——内心控制不住就容易犯病——事实上，手机这种“易燃易爆”危险品被发现了就是没收——加扣分——加“传唤”家长大人——的重罪处置。
比起这种危险的“个人癖好”，我其实更愿意分享自己“开夜车”的小小心得体会哦。
算是半个“老司机”的我也是很乐意分享那些微不足道的小经验的。
充电台灯需要买那种自带夹子的——比如外形是个鳄鱼的嘴巴可以一张一合的那种。
正式熄灯后，先在床上保持半个小时的静默状态，接着就可以借用宿舍内的凳子，转移到远离窗户的内侧那间厕所——确认把厕所门从内侧反锁，再把台灯夹在水管上，最后把亮度调到最低，这样也算是做好——“夜间飞车”的完全准备了。
“哦？是——吗……（之前也是一样呢，总是——在抱怨数学和政治——怎么说都比我好太多了吧——呼，真的好羡慕——）”
直到少女最后的声音小到快要消失，表情也趁着话语中微妙的停顿微微扭曲——我才终于发现，我似乎触发了什么奇怪的开关。
气氛毫无疑问产生了骤变——不如说，是好不容易回到了开始的状态，恢复到了常态。
真正应该感到意外的是，明明走“高冷”路线的楚嫒轩同学，在刚才竟然可以用那种方式向小人我抛出问题——甚至投来浅浅的微笑。
然而，现在的她毫无疑问——“高度冷艳”（？）。
所以我是不是一不小心就大意了呢？
“呃？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对，一定是说错了——肯定是说错了——绝对是说错话了啊！
我怎么可能忘记前天——那个心惊胆战的夜晚呢？
对自己拼死拼活的努力和得到的成绩充满自我否定的楚嫒轩同学，如果没有我的细心劝导说不定就这么“跳下去”了哦！
当然啦，问题并没有得到根本的解决——所以到现在为止，什么学习成绩——这个不好，那个不行——全部都是禁语哦！禁语！
竟然理所当然地被小人我一个不注意就说出来了。（=_=）
我是理所当然地这样想啦，是不是真的这样子，我没有最终解释权吧？好像——
呃，呵呵，的确是有些得意忘形了……
“没、没有——所以，都那么晚睡——就证明——你现在很困对不对？！虽然不知道这个管不管用，算是给你的——‘慰问品’……（给——）”
完全连招呼都没有打哦——我有些发散的视线好不容易才捕捉到楚嫒轩同学把手伸进蓝色校裤，掏出奇怪的圆柱形物体——随意地向我这边抛过来。
“唔——啊！”
反射弧有些过长的秦氚宸同学，眼睁睁地看着圆柱体金属外壳砸在右手的手指上——再弹起。
除了觉得真的很痛之外，我慌乱地想用左手去接住——然而，由于距离判断失误落空。
还好我在最后——及时再次伸出右手才勉强接住。
失去我手肘倚靠的扫把——理所当然地向一边倒去，坠落在地上。
其实完全没有必要感到大惊小怪——被我接住的迷之圆柱体就是我平时也会喝的饮料而已，是雀巢咖啡——罐装是也！
哦？原来楚嫒轩同学你也很有品味的嘛——
不过，很不巧是易拉罐颜色是咖啡色的——我本人更希望喝的是绿色装哦。
“哇，谢谢——我有时候也会喝这种东西啦，尤其是早上困得不行的时候，就会顺便买一罐——”
“因、因为——在教室经常看你喝……”
想都没有多想，我就“咔嘣”一声打开了饮料。
“嘛——也是不知道喝了之后是不是真的有用，大家都是对咖啡因抱有幻想的人吧？呃呵呵——”
由于莫名其妙地就打开了，我干脆就这样倾斜小小的瓶身——“好兄弟，一口闷”。
仅仅是这么小一瓶的迷之液体，在我校就卖到了四块五，在外面的世界（就是学校外面）平均价格也卖到了四块钱。
（干脆以后在超市买好一个星期的份带到学校备着算了。）
想想一碗米饭都只要一块钱，对于我们穷苦的学生阶级来说，这种东西是完完全全的奢侈品。
真正贵重的可能是咖啡因这种成分吧？
据说就算因为睡眠不足困到不行，只要及时补充咖啡因就能神清气爽——这种意义上来说，咖啡因完全就是“作弊”一般存在的化学物质。
不过这都仅仅是“都市传说”而已——到底是“效果不一般”，还是“好像没什么作用”我完全不知道。
至少及时摄入咖啡能得到“这下我就不会困了”的心理安慰——只是，该困的时候还是困得不行，就是了……
而且这么喜欢咖啡因——为什么不喝茶？茶叶几乎是每家每户都有啊。
不过烧水泡茶这种“传统工艺”实在太麻烦；而且买现成的骗人系列冰红茶和冰绿茶，小朋友都知道这些都只是单纯的饮料而已，可能根本就没有咖啡因。
综上所述，咖啡可能会成为本大爷未来的生活必需品也说不定。
（虽然总是被母上大人教诲——“喝喝喝，喝什么咖啡！看你牙齿都黄成那样了！”）
想到以后可能连踏踏实实地睡个一天十小时的觉都做不到——我也是不禁为自己的未来担心起来了。
任由残存着最后一丝冰凉的咖啡色液体在口腔中翻滚，我还是不得不感叹——
不行哦！太甜了——根本尝不出男人的味道！
而且我也担心咖啡因含量不够多什么的。
有胆，大家就尝试绿色灌装——特浓型——苦逼型吧？！
据说有些同样对咖啡因抱有幻想的同学，喝绿罐就会忍不住吐出来。
不过对我这种段位的来说，完全没有问题。
“那个——东西——不是白送的……”
“唔——噗，诶？”
完全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吓得我喉咙一阵瘙痒，不自觉地就把嘴里剩余的液体吐了出来。
“咳咳——咳！也、也是啊——不能白坑你的钱。要、要多少钱来着？记得是四块五吧，我就是看不惯我们学校的垄断行为嘛，都比外面的超时贵五毛，超抠门！”
装模作样一般从口袋里掏出略显干瘪的钱包，四块五这点闲钱小人我还是有的，说不定我也只能寒酸地从钱包的夹层里掏出五枚大洋……
“不、不是、那样的——那、那天晚上你说过的吧？有、有什么事可以找你——谈、谈谈……所——所以，能不能、麻、麻烦——你……”
诶？我说过什么——说过吗？有吗？
“哦——哦！是想——找我谈谈吗？随时都可以哦！那你看，今天中午怎么样，我们去吃食堂的——奥尔良套餐！”
实际上，楚嫒轩同学在班上就坐在我后面不是吗？想要好好谈谈什么时候都可以。
我只是一味地想要找个机会去常常传说中的“奥尔良套餐”。
不过说实话——在班上我能跟“高贵冷艳”的楚嫒轩同学好好交谈吗？
现在最疑惑不解的问题却是——那天晚上，是指前天晚上吗？我到底说过什么来着？
是什么来着？什么来着……
“诶？奥、奥尔良？”
为什么这个表情？奥尔良套餐哦！
在我们轩林中学这个巴掌大的地方，不是超有名的吗？
我们的好学委强哥——强力推荐哦！
虽然我一次都没吃过……
“呃——要不——我请客？！”
看到楚嫒轩同学依旧是一脸僵硬的表情——依旧是可爱的一脸懵逼状态——我才出于气氛考虑，不自觉地说出了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噗——”
诶？
很好笑吗？
我怎么无法理解此处的笑点呢？
对了——我都说了什么？
“嗯——好，就——就拜托你了。”
嗯，是答应什么了吗？
诶？！
奥尔良套餐？
我请客？！
现在毫无疑问，是秦氚宸同学，陷入了可爱的，一脸懵逼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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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记否？当年秦氚宸，校规校纪考试——立下“豪言壮志”？
确实说过一些“有背良心”的话啊。
就是军训的时候，“名堂多”系列校规校纪考试最后的“开放性问题”——完全只是想当然地提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建议——做了一些微小的工作。
微不足道的建议，核心思想就是——你丫的，别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扣分、扣分——至少给个补救的机会吧？
对于那些做了有利于广大学生阶层自由、民主事业的个人、班级——是不是应该加分？！
就是嘛，总是扣分、扣分——会扼杀可爱同学们“投机取巧”的积极性的。
所以，完全出乎意料地——在那之后，轩林中学统治阶级就发表了“共同建设美好轩林”的号召。
其实就是在全校集会上领导照着演讲稿讲话——再在一些不起眼的展板上张贴一些没事绝对不会有人去看的倡议书。
所谓的讲话精神，个人认为，跟小人我当年回答的那个开放性问题——大同小异哦。
我也就是随便说说——别那么当真嘛。
至此，“加分制度”这种独居创意的“管理体制”在封建落后的我校正式得到确立——可谓是轩林中学自由、民主斗争事业上的一大进步！
有没有里程碑意义小人我也不好下定论——不过，结论依旧是“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就是了……
不幸的是——“加分制度”的存在性本身还是受到“封建残余”思想的限制。
轩林中学统治阶层也只是单方面地宣布，——加分”的前提是通过“贡献认定”。
总之，就是对学校管理、建设是否作出贡献，以及贡献的多少——不是个人和班级说了算，贡献的认定需要通过轩林中学统治阶级委派的“专门机构”，最终商议决定。
（话说——那个专门机构，到底是那个机构啊？）
而这次的“天台事件”——毫无疑问就成了“加分制度”是否真正成立的“试金石”！
事情其实是这样的——需要追溯到楚嫒轩同学和我那天晚上不小心在天台“闯祸”的第二天早上的课间……
本次“作战会议”召开地点是位于教学楼D栋六楼的“统治阶级虎穴”——教师办公室——旁边硕大的会议室。
虽说这里有“小黑屋”这样的别称，黑算是比较黑——但是一点也不小哦。
（说成“小黑屋”大概是因为老师经常会在这里“拷问”那些调皮**蛋——或者学习成绩不好的学生吧？）
“小黑屋”中间放着巨大的“椭圆形”圆桌，围绕着桌子摆放的是带皮的豪华版椅子。
也算是名副其实的“圆桌会议”了，只不过这次是三人的“一届零点五中全会”。
楚嫒轩同学和我，再加上班主任寇老师——三个人挤在这里，室内就显得格外的空旷冷清了。
房间的一角竟然有茶几和沙发，旁边还有饮水机和微波炉——所以这里明明就是老师的小食堂吧。
不想去教工食堂，跟其他同事“炫耀”自己的学生有多么优秀的——单身男老师，大概会在这里偷偷地享用早上在从Family Mart买的红烧狮子头套餐，想象成这就是勤劳的太太一大早起来为他精心准备的便当……
怎么看都是一副凄清寂寥的景象，估计咬下肉团的一瞬间鸡冻得都要哭了。
“先说说咋回事儿吧？”
寇老师随意地吐出几个眼圈，一只手理所当然地夹着烟，平静地看着空旷地室内。
算是连正眼看都没有看我们一脸，他就这样对我们两个“班级连坐制度”的“受害者”抛出一个疑问。
（其实这样也不会显得太尴尬不是吗？）
话说我们敬爱的寇老师是不是把这里当成了建设“无烟校园”号召下的“合法”吸烟室了呢？
呃，我可不想吸“二手烟”……
“呃——就是，我们两个，一个不小心‘晚归’——被扣分了。”
这种情况下，一般就只能老老实实地摆出商业用“苦笑”表情了吧？
如果能用漫画这种表现形式描绘这样的场景，那么在我“可爱”的尴尬表情上也会非常自然地加上一滴——弥补画面空白的汗珠。
这就是秦氚宸同学——此时此刻的表情，用僵硬来形容毫不为过。
坐在我旁边的楚嫒轩同学就更加尴尬了。
面对这种“班主任威压”，走“高冷”路线的她，完全是自然而然地就低下头，手指不自觉地开始摆弄摊在大腿上的浅蓝色裙摆。
（顺带一提，轩林中学规定——所有上课时间都要穿“正式场合”用校服——所以女生是有很多机会穿裙子的——然而，这并不意味着什么啊！到了早操、课间操和体育课竟然还要换成运动装校服——也是名堂多到想要大喊一声“混蛋”了吧？）
“我也知道晚归——我是想要你们而交待下为啥晚归。”
——呃，这个真的难以启齿哦。
是因为楚嫒轩同学——想、想——“跳楼”吧？
所以我才去阻止他的吧？
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哦——作为班长大人的我当然不会放着不管啊！
如果我理所当然地说出去——我们的班主任一定都会大喝一声“什么？！”然后——发飙的吧？
所以这时候就要按照事先跟楚嫒轩同学商量好的那样——
“因为楚嫒轩——说她肚子不舒服——还拉肚子了，最后才晚归的……”
“别人女生肚子不舒服——你一个大老爷们凑什么热闹？”
呃呵呵——这么说就尴尬了，不是吗？
该怎么说好呢——呃呵呵……
“因为——我晚上会留在教室再学习一会，走的比较晚——然后发现她还没有回去，就去提醒她了……”
“是这样儿的吧？楚嫒轩——说句话儿啊。”
寇老师又对着有点乌烟瘴气的半空吐出有色气体——从他专业化学老师的角度考虑，应该说是烟雾——然后有模有样地在面前的烟灰缸弹烟蒂，开始“逼问”我旁边的楚嫒轩同学。
“（嗯——是的……）”
楚嫒轩同学依旧是尴尬地低着头——大概也是不习惯这种“有偏差的报道”——撒一个“善意的谎言”……
“哦，这样，拉个肚子——就给我们班扣了0.2分儿？！诶？秦氚宸你带她去医务室不就完色儿了吗——医务室不给你们可以开假条儿啊？！”
“呃——我们也去过医务室，好像那时候已经关门了，所以……”
只有这一点，寇老师——您千万不要查！
“医务室不开门”这件事本身就是“善意的谎言”——我们两个人当时根本就没有去什么医务室。
因为去了也不会检查出楚嫒轩同学是真的肚子不舒服，理所当然地不会开假条啦……而且楚嫒轩同学一脸红肿的状态也会让其他人联想到什么的……
所以您硬是要查个清楚——也只能以“你俩有坏思想儿”处置我们两个可怜的“受害者”了吧？
“嘿——医务室那帮儿老太婆，天天拿学校工资不干活儿——我上次就色儿啊！吃了食堂那个那个破儿辣椒，就是不给我开药，非逼我丧儿人家大医院儿！”
呃呵呵——那是因为“老太婆”校医觉得您这“病情”医务室已经没有能力处理，只能交给“人家大医院”了。
不过——完全——就想不到……寇老师原来跟医务室的“老太婆”有私人恩怨？
我再次为寇老师这种意想不到的回答摆出苦笑。
所以说，寇老师——您真信了我们编出来的“善意的谎言”吗？
“但是儿还是扣分了啊，你们是儿个不知道，班主任老师带的班儿没拿到那个‘啥啥优秀班级’——工资就少100啊，一个月都拿不到就是儿400——那我们家徐老师看到我工资卡里一下子儿少了400，还不得跟我急啊？！我俩还愁着再买套房儿——以后儿子结婚用呢！一下子就给我扣这么多分——你们说儿怎么办吧？”
徐老师是指师母吗？所以，您也跟天下男人一样——“怕老婆”？
噗——好想笑……
还有，您儿子才上大学吧？
这么早就为孩子幸福的婚姻生活——操心了？呃呵呵呵……
为什么只扣了0.2分就默认这个星期拿不到“啥啥优秀班级”了呢？
我看别的班，也、也会扣分的嘛！
就是啊——别的班也有因为“坑爹”的“班级连坐”制度扣分啊，大、大概吧……
就算这个星期拿不到，为什么就默认这个月都拿不到了——呃呵呵……
“呃——按，按您说的办——按照‘基本法’——不、不是，按班规来！”
“哼，还基本法？你小子儿少给我看那些‘反动言论’啊？！还班规？我哪定过什么班规？你说我们的班规是儿什么——”
呃？看、看来——好像真的没有？！
难道是在责怪身为班长大人的我——失职了吗？
不行，太没面子了！
必须——定一个班规——现在就想出来给您看，哼！
“就是——就是——那个啊！‘团结向上’怎么样？！铿锵有力——言简意赅！”
“哈哈哈——就这个儿，我看行儿！哈哈哈——”
“（噗——）”
我听到从我旁边传来了“奇怪”的声音？而且我的余光也撇到了楚嫒轩同学低下头的侧影微微颤动了一下。
搞什么嘛——连你笑我？
团结向上——有这么好笑吗？
呵哈哈哈——确实挺好笑的——哈哈哈哈……
“‘团结向上’，好——回头儿就跟德育处那帮人说这个——老在那儿批评咱四班没班规，我们定儿个给他看。那帮德育处的老家伙儿，还老师呢——成天不为学生学习找想儿，搞那些儿个乱七八糟的干啥？！”
好！鼓掌！
——啪啪啪啪啪……
所谓——“乱七八糟”算是用的不能再好了！
既生动形象地秒描绘出了一名当代人民教师藐视“反动势力”的豪迈情怀，以及不为“反动势力”动摇的坚定品格，又体现出了全心全意为了广大学生——学习生活服务的崇高理想追求！
不得不说——在教师阶层的内部也存在着一股坚实可靠的“新生力量”？！
现阶段——就是要团结一切能够团结的力量——构建牢不可破的“反轩林名堂多体制”——统一战线！
“但是儿——你们还是没跟我交代清楚，班级被扣分了儿该咋办啊。”
然而——作为可以团结的重要力量的寇老师一席话又把我从“革命”的白日梦中惊醒？！
“呃，这个——哦，对了！老师您看这样吧——最近那个‘乱七八糟的德育处’不是‘颁布’了那个什么‘加分制度’吗？我看我们两个做点对学校有贡献的是，说不定可以加分！我看——去义务扫操场好像可以……”
想当然就这样说了——
好像个屁！
文明一点就是，好像个毛线……
到底所谓的“义务扫操场”到底算不算是做贡献呢？贡献是不是大到足以加分？都还的看学校“脸色”不是吗？！
据我所知，“加分制度”自颁布以来，就从来没有班级成功被加分过哦。
所以——从头到尾似乎也只是随便说说？
应该说我的社交技巧过人——善于掌握话语的主动权——让自己不会太难看，呃呵呵……
“我不管那些乱起八糟儿的。你们啊，有本事儿就把分儿给我加回来——没本事儿就只好扣你们‘操行分’，然后再给我写个儿800字‘检讨’——也不算‘检讨’，就算写个800字儿的‘认识’，这不是我规定儿的啊，有问题你们找学校去儿。”
呃——怎么想学校也不会强制要求被扣分的学生写“检讨”的吧？
所以写所谓的“认识”800字也是寇老师因为害怕工资卡里少了几百块钱被老婆大人怀疑——“自作主张”地做的规定咯？
当然，一切按照“基本法”——寇老师的意思就是按照“操行分”的规矩来了。
所谓的“操行分”，就是把悲惨的学生群体个人荣誉——与学习成绩、班级荣誉、思想品德等各种方面紧密结合，并深刻影响学生所有奖罚评优的（那种保持“与世无争”豪爽态度的学生群体大概也不会真正当回事就是了）——成熟评分体制机制；是轩林中学统治阶级钳制广大学生群众思想的破坏性武器。
虽然“操行分制度”本身来说并不是轩林中学的首创，然而对于“操行分”的赏罚规则能够上升到校规校纪的高度，在全校范围内加以“标准化”——这样也就不得不承认，轩林中学完全就是“操行分制度”的集大成者——这样的事实？
据说某同学为班级贡献扣分，自己的操行分就会有成倍的损失——所以姑且对所有分数都有些不自觉“过敏”的秦氚宸同学，当然不想出现什么“重大伤亡”。
楚嫒轩同学大概也是同样的态度吧？
而且“检讨”也好，“认识”也好——都是需要仔细推敲一些“阿谀奉承”遣词造句的大工程——我也当然不想再这种完全没有意义的事情上浪费精力。
不过啊——什么都没有下面的理由重要啊！
理所当然的——隔壁的歆林中学就完全没有这样的“封建专制制度”——幸福得像花儿一样？！
“呃呵呵——就、就按您说的办吧？我们两个——尽可能努力把分加回来……”
“行儿了，行了——别在那吹牛逼儿，你们俩自个儿看着办，今天可礼拜二了啊——你俩估摸儿看看礼拜五前能不能把分儿加回来——”
说的一点都没有错呢——至今为止还没有任何班级加分成功的一大原因就是——留给做贡献的时间过短……
因为班级评分是每个星期刷新重来的，如果在星期四、星期五不小心“犯了错”——那就“犯了错”吧，总之就是——这么短的时间内，几乎做不出能够被认定为“可以加分”的“贡献”了。
是不是应该庆幸——在星期一扣分真是太好了！
万岁！
呃？
话说——不扣分不是更好吗？
“好了，不跟你小子闲聊儿，你可以走儿了，楚嫒轩再留一下——”
呃，楚嫒轩同学好惨——请允许我表达深切的同情……
起身，我不小心转头跟尴尬坐在旁边的楚嫒轩同学对视了一下——她的表情陷入了慌乱状态。
在我看来——是不是对能够如此“死皮赖脸”的小人我“依依不舍”？
嘛，大概也是知道接下来他们要谈什么了。
不过，这种情况下，我也只能眨了眨眼，在心里默念一句“加油哦”——仅此而已……
秦氚宸同学现在只能按照班主任的“要求”走出凄清寂寥的“会议室”。
最后还要装模作样地轻轻把门带上。
“你说说——这次化学咋回事啊？”
“……”
什么嘛——隔着一道门，这里也是听得清清楚楚啊——
好奇的我——不自觉地就在门口驻足了。
这个时候，我还看到旁边办公室里走出来一位不知名大妈老师——朝着门口的垃圾桶倒掉似乎是泡得没有什么味道的茶叶——然后，向我这边投来诡异的眼神？
就好像是被怒瞪一眼，吓得我——只能这样谦恭地回以僵硬的微笑。
话说——老师就这样连茶水一起倒在垃圾桶里，不怕塑料袋漏水吗？
呃——我不认识你，别看我——回去吧……
“说话啊——我问你，你觉得自己就化学这一科儿考得好吗？”
会议室里再次传出声音，我就这样顺势——再次用微笑把大妈老师赶了回去……
“不是很好……”
“有没有想过什么原因儿啊？”
光是听声音我就大概知道了——现在的寇老师又从容地吐几个烟圈？
哦，不对——刚才不是刚抽完一根吗？现在应该又点了一根才对——
“不、不是——很明白……”
“嘿——你这小丫头这儿就有点奇怪了，说自己考得儿不好——又不好好找原因儿？来，这样——我帮你找儿。我问你——笔记有没有认真做啊？”
“该抄的都抄了……”
话说，有谁敢不认真做化学笔记呢？
不按教材讲课可以说是寇老师化学课教学的独特风格——不如说，这才是真正变态的地方所在。
这种情况下，同学们的化学笔记可能会成为学习化学的唯一依据——也说不定。
虽然最终讲授的内容可能跟课本上大同小异，毕竟是以笔记为主体——这样自然而然就很难找到相应内容在教材上的位置。
也可以下定决心把教材上所有可能的地方都看一遍，然而这样理所当然会损失大量的时间——效率上不如下定决心，拼了老命去看笔记？
毕竟大家还要应付别的科目，时间也是很宝贵的不是吗？
不按书讲找不到依据，笔记也很难看懂——这大概就是寇老师收到的最多的关于化学课的抱怨……
“我也知道啊——抄个儿板书儿谁都会，重要的是有没有认真去理解儿？”
不是你花了时间就行了——重点是要去理解，去搞明白！
这些都算是从小听到大的套路了。
所以，包括小人我在内——还是不知道“理解”到底是“知道”到了什么程度呢？
——我也试着去理解了啊！但是还是看不懂！
以上就是我面对这种“套路问题”给出的“标准化”答案。
“笔记——有些地方看不太懂……”
看吧——其实大家都会这么说的。
“你啊，真是傻儿，不懂不会问啊？问问同学儿，再不行儿来问我啊——我好像没看到过你来问我问题而啊。”
哦——原来还有这个“不懂就要问”的套路吗？
“……”
“咋又不说话啦？我就说儿你这性格以后啊——肯定会吃亏儿的！你是不敢问问题儿吧？！有啥不敢的啊？我说过咱班学生脸皮都要厚一点儿。你看秦氚宸那小子就很好啊——脸皮儿就很厚。”
我可是听到了哦，老师……
这是在夸我吗？
不过，我没当场打喷嚏——也算是在夸我了吧？呃呵呵……
“嗯……”
“你这种‘一声不吭’的坏毛病儿得改改，要学得厚脸皮一点知道不？诶？我看啊，你下次课当着全班的面儿唱歌好不好？！”
“诶？！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我会脸皮厚一点的，所以不用了——真的不用了！”
“呵哈哈哈哈哈——那么紧张儿干啥？好，就看你表现儿——要是再这样‘一声不吭’，我就真儿叫你唱儿了啊——”
“呃——好、好的……”
“跟你说儿实话啊——真有不少同学老在那儿跟我抱怨——笔记看不懂，为什么不按书讲。你看别的老师教的班儿，按书儿讲——不照样儿没我教的四个班儿考得好？！你的问题儿啊，比较普遍——回去理解儿笔记，不懂就来问我——不会的啊，一定儿要问，知道没儿？”
“嗯——知道。”
“你再具体说说儿——这次开始，那块知识点儿对分最多？”
“物质的量那块……”
“嗨，就物质的量啊？也是儿，这考试题出的劲是儿这方面的计算儿——反应式儿考得都是你们初中儿学过的，配平闭着眼睛都能配——你还记得我上课画的那幅图儿没有？把那幅图儿理解了，你就什么都懂了——你回去儿就重点看这个儿。”
“嗯，知道了。”
那幅图？
是哪幅来着？
是不是那个三角形外加一堆箭头——核心思想是说，物质的量其实就是“连接宏观量和微观量的桥梁”的那幅图？
其实——小人我到现在都还没有看懂哦——
“其实——不用看懂那幅图也没有关系哦！直接看书就可以，书上把各种情况都讨论得比较清楚，公式也都摆在那里——所以关于物质的量的那些题，实质就是套公式——套公式哦！就算不懂它到底代表什么意思，只要还记得公式就能轻松算出来——复杂一点也就是结合反应式解个方程而已，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用心体会，就会明白的哦！这就是——我——个人——（一点小小的——心得？）”
看到老师和楚嫒轩同学同时向这边转头——我似乎是毫无疑问陷入了“尴尬”。
被吓得脸都红了也说不定……
所以到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我竟然鸡冻得推开了虚掩着的门，探出一个小小的头颅来。
“（——噗！）”
楚嫒轩同学再次低着头——捂嘴——“傻笑”……
“不是叫你小子可以走了吗？别在那儿——吓捣乱！去去去去去——楚嫒轩，别信那混小子儿的啊——回去好好儿给我复习笔记。”
寇老师抽着烟——向这边“狂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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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经过——如上所述……
不过，重点应该是“义务劳动”啦——“义务劳动”！
所谓的“报道出现偏差”是要负责的——
我们两个的目标就是要打扫赶干净大操场一个偏僻的角落，接着凭借这样的“丰功伟业”向我校的专门“贡献认定机构”领赏。
而且，现在还是星期三——崭新一天开始——时间还算是允许的吧？
“义务劳动”什么的最讨厌了，不如说一切这种“名堂多”的事情最讨厌了——而且现在还这么热……
想到这里，我顺带着叹了口气，然后无力地将喝完的空易拉罐丢进——我一大早拖拽过来的垃圾筐。
楚嫒轩同学从刚才——好不容易表明自己“真实意图”之后，就一直这样背对着我。
依旧沉默不语——然而默默地辛勤劳动着。
现在她的脚边已经堆砌了好几座“落叶”小山了。
这样的景象，着实让小人我看得心里一阵小小的惭愧……
大概就像楚嫒轩同学声明的那样——她完全可以一个人为我“设计”的“有偏差的报道”负责，所以即便我现在这样大摇大摆地偷懒——也完全不会遭受她愤怒的手刀攻击，以及“你丫的不要偷懒啊”怒斥。
——这样真的好吗？
“那个——楚嫒轩同学？呃——叫‘小嫒’——可以吗？（我看小枫她们是这么叫的……）”
呆立在原地——我有些懒散地向楚嫒轩同学搭话。
（小枫理所当然地指的就是我们的班长大人夏焕枫同学了，班上的各位都这么情切地叫她的——然而，为什么叫小人我就是氚哥、老大？！哼，看什么看，快给老子点烟——所以叫楚嫒轩同学，“小嫒”是不是可以呢？大老爷们叫那个女生啥啥じゃん也是怪害羞的……）
（而且为什么要想日本人那样这么纠结怎么称呼别人呢？）
楚嫒轩同学像是受到惊吓一样，背后一颤——她停下手里的活，转过身，带着疑惑的表情看向这边……
“怎么了？”
“我有点不明白哦——”
“诶？！不——明白——什么？”
“就是说——”我竟然不自觉地迟疑了一下，就像是要刻意地调整一下用词，“这种事情——找小枫商量不是更好吗？为什么——找我这样的——大老爷们？！”
“诶？！”楚嫒轩同学竟然也迟疑了一下，如果没有看错的话——她微微低下头的时候，是不是脸红了？准确的说，我是不是不小心看到了她——害羞的表情？“因为被你看到了，那种丢人的样子……”
呃——原来是这样吗？就是因为前天晚上，不小心被小人我发现了——在天台的楚嫒轩同学？
其实，也完全不会影响你去找夏焕枫同学商量不是吗？
你们完全就已经是同一个宿舍的“闺蜜”了，不是吗？！
“因为，觉得你比较可靠——”
看到我有些僵硬的表情，对面的楚嫒轩同学面带微笑地补充了一句。
“叮呤——叮呤——叮呤——”
四周在这个时候，充斥着嘈杂的铃声——
“谁叫你是班长大人呢？”
楚嫒轩同学尝试用掩盖铃声的声音——向只是一米外的我“叫喊”。
呃——不用那么大声，也听得很清楚哦。
原来是因为我被莫名其妙地任命为班长吗？
不过——难道夏焕枫同学，不是班长大人吗？
“哦——这样啊。”
半是应付地这样回答，我已经反射性地转身——迈出了一只脚，准备跑到操场应该去的位置上——这本来就是听到清晨的铃声后，应该有的反反应。
“有件事忘了问了——你该不会，觉得——那天——我会‘跳楼’吧？”
旁边的同班同学竟然不紧不慢地用一个问题把我叫住了——
“呃——这个……”
我强制停下脚步，并没有给出明确的回答——
实际上，就是要“跳楼”的吧？
那天晚上，真的很危险哦——超危险的！
还好——本大人我——及时制止了……
“不，不要误会哦！我、我、我——才不会‘跳楼’呢！我才不会做那种不负责任的事！我只是想一个人待一会……还、还有啊——你绝对不要跟任何人说哦！也不要自作主张——告诉小枫，听到没有？！要是敢、敢——乱来，饶不了你哦！知、知道了吗？！”
“我、我知道了——不会跟任何人说，绝对不会！话说——小嫒现在还待在这里，真的——没关系吗？”
“呀啊——”竟然打出了短促的——尖叫？“得快一点！”
这个时候，我已经能清楚地看到人群向这片操场涌动。
慢了一步可能又会被扣分哦——
想到这里，我们两个人随手把工具丢在地上——向操场的那一边跑去。
什么扫把、撮箕、垃圾筐——等回来再收拾吧……
轩林中学的强制起床时间是早晨的六点三十分。
之所以在这个“不恰当”的时间强制起床，是因为我们轩林中学还有传统中“糟粕”，早操制度——压迫者广大穷苦学生阶级。
在**的一天开始之际，刺耳的起床铃想起的时候，按照规定所有轩林中学学生(严格意义上是高三年级除外)需要在十分钟内站在指定的位置。
位置当然是学校事先按班级划分好的，地点就是我眼前这一片被太阳烤得三分熟的大操场了(准确来说是足球场加四百米跑到的标准场地)。
如果在第二声铃声响起还没有站在指定的位置上，那么就会按照每个人扣0.1分的方式伺候。
因此，在“班级连坐制度”盛行的轩林中学，不会有人**到想要因为这种烦人“早操”体制被扣分的——不是吗？
——早操？
一大清早，一帮人聚在一起——做一些羞羞的——“**”动作？
不过听说北方有些学校万恶的“早操”内容竟然是围着操场跑圈？
而且是按照班级方阵列队行进——队伍不整齐可能会被，扣分？
相比之下，我们轩林中学一大早只是——做做操，是不是已经很幸福了呢？
那么——为什么不想想隔壁歆林中学——连“早操制度”都没有——这样的事实呢？
当我们睡眼朦胧——但又不得不起床的时候——隔壁学校的“天才”们完全可以心安理得地睡大觉（只要“早读”七点二十不迟到就行）。
毫无疑问——隔壁的歆林中学俨然已经成为“最后的乌托邦”——是我们穷苦学生阶级为了民主与自由伟大事业——坚守的最终防线！
一切最总都会回到现实——作为隔壁学校的我，也只能在这个时候再我们班的位置——乖乖站好♂。
话说后面负责数检查人数的“值日”同学，不是很幸福吗？
用不着跟着一起活动筋骨的她——正在从后往前走，数着我们班的人数——顺便观看我们的羞耻Play。
拜托——这么认真作甚？！
我们班不会少人的——放心吧……
“第三套——全国中学生——广播体操——舞动青春——现在开始……”
啊——啊，还“舞动”——不觉得在“浪费青春”吗？
煞风景的音乐——随之响起……
“预备节，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什么嘛！真恶心——还不如大妈的广场舞呢！
算了，随便做做吧——反正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做几个动作就能“强身健体”。
重要的是，大清早不会有老师检查——也就理所当然不会因为动作不标准被扣分咯。
然而，谁都不能否认——**的一天——才刚刚开始不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