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晚上的火车，意思是明天下午的飞机吗……咦等等，感觉时间安排不太河里？”
“按你这么算，我们到香港的第一天就睡不饱觉好吧。”我稍稍吐槽一下找话聊的欧阳。
“21号一大早的飞机，我明天在锡市，有大半天的时间装捡行李……然后晚上提早睡觉，因为清晨早起，包车去机场。”
“最早的一班？”
“应该是吧，一是团票有优惠，二来这个时间点应该也会便宜一点吧。”
然后集体摇头，啧啧有声，无论出声还是摇头的节奏都像复制粘贴……
“干嘛？”
“没啥，同情你，敬你一个。”
“怎么突然整得像壮士送行似的？这敬酒理由也太诡异了吧……”
嘛，总之是让我带着愉快的心情，坐上开往锡市的列车的，细节就不要过分追究了。
这趟车次的好处在于，不用吃车上性价比贼低的食物，早点自带了一块面包一盒奶，巴适得很。
“应化1502，你们的皇帝回来了……”当然这是我下了火车、下地铁，走到江大南门的时候……心里突然中二的一句话。现实喊出来可能会被当成zz，在群里口嗨可能会被群嘲，严重的丧失配偶权。
何况我回来不到一天，不就又要走了吗？
熟门熟路，进入79-608，果然空无一人。也对，想想元宵节还没到呢，就算有人想提前返校，也不至于不陪家人过元宵……嘶，这么想还挺不是滋味的。
“不过同行的两位老师也是一样啊。”今年少了与家人共度的元宵节，却需要半保护我们……感觉努力的理由又可以多一个了。
整理行李，春季的衣物挑几件，其他的都放进宿舍的衣橱里。鞋子啊日用品啊电子产品相关的配件啊（尤其是嘤式转换插头不能忘记）……先清点一下免得到时急匆匆地收拣。电脑包的话想想还是先打开来，不然这大半天的时间咋消磨呢？
就当试验一下，接好宽带，跟班群的米娜桑标记一下自己现在所在位置，让他们聊两块钱的，然后点开我们五人小群……
“已到学校，电脑插好，谁来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不对，这话像是solo邀请？
“说错了，是陪我抗击那些魑魅魍魉。”
“……好家伙，临走还不忘峡谷冲杀一番？”
“集体出发要到明天一大早，今天这大半时间你叫我怎么过？”
“所以不能订晚一点的火车吗？”
好家伙，我觉得镓坤你是在搞事情。
“镓坤你说的是一点点还是亿点点？”我现在不用语音，不然yygq的腔调能把我的意思表达得更明确。
“宁是让我坐去年开学的深夜列车，因为地铁下班，所以只能被的哥狠宰一刀……”
“虽然不会堵车，但我还是要到宿舍匆忙整理行装，总不能拖着一堆无用的东西去香港吧？”
“你说你是不是逼我成为时间管理带师？把我玩到虚脱……”
“死贫道不死道友嘛。”
“woc就好像我skr天坑一样？和我组队虽然上分不多，起码不是胯胯掉分吧？”
“行行行，下午打几局……”
“这才够给我面子嘛，不然我这后续几天很难熬的，打开电脑做ppt却不碰游戏，想想挺无聊的。”
“不去逛景点买免税吗？”
“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格……”
上午一点时间我也没啥兴趣单排了，录会歌，到饭点去三食堂随便吃点……想精挑细选也不太现实，只有几家还在营业，我在三食堂常吃的盖浇饭关门了，好在我也不是很挑，中午来碗热乎的面条也能当饱，大不了晚上走远一点，康康四食堂有没有饭饭。（官方吐槽：你这语气不对劲……）
四胜二败，小恰了一波分，还阔以。其中的一胜一负都和不久刚出的新英雄烬有关。
是的，买了英雄不去匹配练练手，直接拿到排位里祸祸人了……话说烬有几个要素还挺有趣的，比如q技能（曼舞手雷），咱们国人起名字、翻译名字还是有、东西的——这技能用起来的视觉效果……还真是随心所欲“漫无”目的哈；还有烬的第四发子弹的暴击，或是暴击率堆起来之后，打中目标会为烬提供短暂但幅度挺高的移速加成……
但看烬平时的走路一瘸一拐的，你就感到挺违和：灵活的胖子还说得通，灵活的瘸子就离谱。
不过促使我花金币买他的根本原因，是他的中文声优念的一句台词。
“我于杀戮之中盛放，一如黎明中的花朵……”
简直完美契合烬手里的武器名字——“低语”，磁性的声线低语呢喃，把对于烬来说，“杀人是种艺术”的定义诠释得很完美。
“于是你就买了？”
“对啊。”
“刚说的游学期间不玩呢？”
“我也没说在香港要玩啊，那几天等教学视频出了，听听出装思路，然后回学校再玩嘛。”
“你开心就好……”
打完组排，看两眼群里……没想到除了我有特殊情况，不陪家人过元宵就提早返校了，还有几个或是今天的火车，或是和我同样的状态：程才琨、贾辰浩……好家伙这么闲都不陪班长几天吗？那样我们组队的时候也不至于这么尴尬。
当然，话还是不好在群里说出来的，晚饭和才琨结伴去了四食堂，餐盘模式打了份米饭，两菜一汤，然后在忆江南买了个长条面包，作为明天的早点。虽然我记得国内航班上的餐饮都是免费供应的，但正餐嘛……只能说比火车上要好一些，还不清楚是不是有自己的心理作用加成。
“起码早餐的话，还是自带一下会舒服一点。”没有不合口味或份量不够的问题，饮料可以用航餐的嘛。
“4点40在化工楼门口集合，坐大巴去苏南硕放机场，定好闹钟别睡过头了，我们一群人等一两个。”
虽然江南大学在城郊，离机场也不算远（幸好是同方向的），但坐飞机麻烦的一点在于检票时间，要在飞机起飞的一个半小时前开始，起飞半小时前就停办手续。
不懂流程的人会觉得理解不能，其实特意查一下，或是给些提示加自己脑补一下，就能明白个中环节得多么复杂……
检票的一个小时的相对宽裕时间，主要是给乘客的容错，就像这次我们坐的航班——时间上是今天第一批次，睡懒觉睡过头就麻烦了（虽然我觉得四点多的闹铃叫不醒，那种人就不止是“麻烦”的问题了……），还有路上堵车的意外情况，前一个小时的规划很合理。而临起飞的后半小时呢？
留给值机人员、航班人员、地勤人员……各个部门通力配合的时间：搬货物、计算行李件数、人数……统计之后才能让飞机放行，广播站通知登机，地勤的服务员和航班的乘务员两次核对登机牌，清点人数，无误后才能开始各种教学，搬运队同步进行搬运、确认工作。然后飞机关舱，滑行至跑道准备起飞……
繁杂的工作，熟练的话可以说是“有条不紊”，但在我们外行人听来，就是“厉害”、“辛苦”啊。
“所以没啥好抱怨的。”耽误工作时间？分分钟几十上百万？错漏了一个环节，连锁反应出状况，命都没得了还谈米田共的事情？
回到寝室，最后清点行李物品，确认没啥遗漏的……想想还是提前把电脑收拾好放进包里——到集合时间直接拎包走人，多爽啊？临时收捡多捞哦。
不过少了电脑的大娱乐，我就只好玩玩手游，补点番。是的，补番而不是追今天的番——时隔多年，这是我首次重回九点半睡觉的一次，之前九点半就进被窝的日子还是在小学。
唉，轻松无忧的时光总是离我们越来越远的，以致我现在想起这种事情，都能触动一下自己的感性情绪……
达成临睡前（躺在床上）不看手机，设好闹钟，充上电，闭眼强迫入睡——毕竟满打满算，这波也只是睡到7个多小时，与我假期的悠哉时光完全不在一个频率上。可以想象要是选择“明天入睡”模式，瞿老师见到的怎样精神萎靡颓唐的镜水……
镜水？颜色改一改就能叫“死水先生”了。
4:10闹钟响，穿衣洗漱，检查寝室电源，关灯关门。拖行李箱下六楼，要比昨天拎行李箱上六楼轻松不少，何况这波还是轻量化了呢。
话说我这是头一回走在凌晨的江大，春寒未消，还是冷风吹拂，但已经不是寒风刺骨的那种感觉了。路边两排一盏盏街灯投射下明黄的光线，氤氲着温柔、平和，我出寝室、出清苑的时候，是戴着耳机听歌的，音量只开了五格，大约是满音量的1/4，但对此时的我而言正合适。
耳边传来的是许嵩《梦游计》里的另一首歌《装糊涂》，虽然如果光看歌名，《幻听》似乎更应景一点，但《装糊涂》，无论是它前奏比《幻听》更带有魔幻色彩，还是它优雅的填词：雾里看花也不失为一种幸福，稀里糊涂是我的包容。我……大概只能想到这个词来解释我的下一个动作——“鬼使神差”地摘下一个耳机，让我一边听着柔和的音乐，一边能看到熟悉而陌生的光景。
“反差的、奇妙的一种迷醉感，适配这首《装糊涂》。”算是给我的今天一个不错的开端，瞿老师见我脸上神色，还半吐槽说道。
“章启轩你状态不错嘛，我们都提早睡觉了，但该打哈欠还是打……”
我笑了笑，没就此做解释，只是指了指耳机，至于瞿美女理解到哪一层——这种故作神秘、独我一人知晓的快落，也是为我游学开了个好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