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害恶细菌·兔吊木垓辅
「不合乎逻辑的观点只需一根绳索便可把他绞死。」
人物：玖渚友，兔吊木垓辅
时间：2003年4月
地点：城咲公寓
<旁白>
距离玖渚舜和西东天的相谈——约定数年内再也不见的相谈已经过了一年。虽然说舜终究还是明了了自身和正常人类的区别，但是对他来说生活却依旧没有什么改变。因为在本质上来说，他终究还是那个混迹在普通人群中的「异常」，这一点从来没有变过。所以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西东天的目的——把玖渚舜这个存在从普通人群中拉出来——并没有达成。
事实上，对于舜造成的影响都很少——毕竟已经把异常之处隐藏起来对于舜来说几乎是本能一样的行为。而另一点，也是非常重要的——对于舜来说真正的朋友们，还是那些属于「异常」的天才。
比如玖渚友。
比如哀川润。
红色与蓝色的二人。
当然还有其他人，不过在这里要讲述的，是新的朋友们。
或者说用朋友这个词并不合适——应该说是伙伴，才更为准确。
兔吊木垓辅，「集团」内被称为「『审判罪人』·害恶细菌（GreenGreenGreen）」。
绫南豹，则是在「集团」内被称为「『旋转铃木』·凶兽（Cheetah）」。
他们与玖渚舜的相遇——就如同式岸轧骑和舜的相遇一样，发生在了玖渚友的庭院。
（作者吐槽：还是忍不住说一句，在下非常感谢西尾老师对字数做出的贡献……拿称号光明正大的凑字数，嗯——好吧其实没有……在下的字数都是拿正经word文档来算的，绝对不会有水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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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渚舜>
砰！！！！！
这是我的木剑敲到一个人的头上的声音。
那个人的名字叫做兔吊木垓辅，被玖渚友叫做「小恶」的人。
当然打他的原因不会是这个大叔试图泡我的妹妹并且见异思迁——而是更加实际的原因。
（注：日文中「兔吊木（Utsurigi）」和「见异思迁（移り気）」是一样的假名）
「喂喂少年就算我拆了这栋大楼的电梯你的火气也不用那么大吧？这只是我的个人喜好——我可是非常讨厌电梯的哪，这种反人类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个世上啊真是搞不懂……」对面那个穿着花格衬衫西装笔挺戴着眼镜的大叔摸着头如此辩解道。
[旁白：没有错，不知道还有谁记得狠狠坑了体质孱弱的舜君一把的电梯？那个便是这位西装大叔的作品了。]
「这里可是三十二楼啊三十二楼，虽然说也不是什么非常大不了的高度但是为什么我终究还是忍不住要敲你一记呢……」毕竟我也是曾经被这个人拆成零件的电梯给狠狠坑了一次，虽然在这之后我也权当是锻炼身体——事实上效果还不错来着。但是这也不能成为我就这么放过这位大叔的理由。
兔吊木垓辅——集团中年龄最大的人。
[旁白：无论如何让我们先让时间倒流一下，回到玖渚舜刚刚踏进玖渚友的房间开始好了。]
在我刚刚踏进玖渚友的房门时，看到了三年以来都没有见过的，「集团」的另外两名成员。
虽然也和我常常挑取平时来陪伴玖渚友的原因，但是事实上不可思议的是在这三年中我并没有碰到过除了式岸轧骑以外的任何「集团」成员。或许是巧合，也有可能是我们都在互相避开——
可是这一切都在今天结束了，我和他们八人终究是命中注定要相遇的。哪怕我今天并没有心血来潮地在浅野美衣子小姐的课程结束之后就来到这里，我们也总会在之后的某一天相遇。
于是我打了个招呼。
「两位下午好，在下是玖渚舜——友的二哥。」
「哎——你好，这里是不才，兔吊木垓辅。」这是一个几近于女高音，但绝对不柔弱的嗓音，就像尖锐的刀剑一样的声音。可是发出这种嗓音的——是个大叔。
「我是绫南豹de-su。」这边的这个反而是个和玖渚友年龄相仿的少年。虽然说近几年来玖渚友因为不明原因没有产生过任何变化，但是他的年龄的确是和玖渚友的年龄差不多。怎么讲呢——感觉是很锐利但是很好欺负的一个角色？虽然说放在普通人群里绝对是进攻性强的角色，但是还是应该说是环境问题？这么一群天才里恐怕这位就是位于相当受欺负的角色了吧……
「喂喂小豹你怎么这么害羞呀，眼前的可是你的大舅子啊~」于是那个大叔用违和感相当强烈的咸湿语气这么调笑着……果然我的猜测是正确的啊。
不过说到这个大叔——兔吊木垓辅，虽说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有一种「破坏狂」的气质。那么于此而来的便是一种可能性相当大的猜想。
「请问兔吊木先生——门口的电梯是您拆的吗？」
「没错没错是我哦，电梯这种反人类的东西——」
砰！！！！！！！！（注：果然还是刷一发东方梗？CAVED！！！！！）
我飞快地抽出竹刀砍在了他的头上。
[旁白：于是这就是开头的那一幕了。]
「唔咿小舜和小恶不要打起来哦，大家应该好好相处才是嘛。」于是玖渚友出来打圆场，不过为什么我看到的确是「好有趣」的表情呢？
「明白了，小友。」「如您所愿，『死线之蓝』。」
唔，兔吊木先生这么称呼小友啊——相当直接呢。
「唔咿，昨晚上没有睡好呢。那么小舜小恶还有小豹，我先去补觉了咩，你们自己在这里好好工作吧~」这么说着，玖渚友从地上起身进了另一间房。
「那么，我先下去买点吃的好了，二位先聊。」大概是想从这里逃出去的样子？绫南豹这么说着也离开了。于是房间里只剩下了我和兔吊木垓辅二人。
一片沉寂。
最终在数十秒的对视之后，兔吊木先开口了。
「玖渚先生，请问你对于『业集』是怎么看的呢？」
「叫我舜就好，毕竟玖渚先生可以有两个呢。『业集』吗，你是这么称呼你们自己的啊……实际上我并不需要抱有什么态度不是吗？既然是我的妹妹，那么作为哥哥所需要做的只是支持她的一切行动，仅此而已。」对于我来说玖渚友是什么样的存在？恐怕兔吊木垓辅想问的其实是这样的问题吧。
「原来如此，无条件的支持吗……即使我们现在做的事情并不是合乎法律的也是一样？」
「哈，在玖渚机关面前讲法律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即使这只是死线的娱乐也是一样？」
「小友能高兴的话就可以了。」
「你还真是无药可救的妹控呢。」
「彼此彼此，萝莉控。」
「……」「……」于是就这么冷场了。
「「先纠正一点，我不是妹控（萝莉控）。」」
「「……」」于是场面更冷了。
终究还是我重新把碎了一地的话题捡起来。
「那么，一问换一问好了。兔吊木先生，你为什么会跟随着玖渚友呢？」
「原来如此，是有关于『目标』的问题吗？舜先生你大概没有听过所以没有感觉过，但是不得不说，你理应感受一下。『死线之蓝』呼唤我们，以她悦耳的声音呼唤我等前哨兵。只要凝神倾听，此刻亦可听见她高贵的呼唤——『让地狱这种地狱成为地狱吧，让虐杀这种虐杀成为虐杀吧，让罪恶这种罪恶成为罪恶吧，让绝望这种绝望成为绝望吧，让混沌这种混沌成为混沌吧，让屈服这种屈服成为屈服吧。无须顾忌，无须畏惧他人。吾人应对这美丽世界自豪。此处是死线的寝室，死线容许一切，大闹一场吧！』如何，不是很扣人心弦，让人感到热血沸腾，浑身起鸡皮疙瘩吗？我等八人即是遵循着这样的呼唤而聚集于玖渚友的身边——看得出来你很有识人的眼光，你非常清楚玖渚友的身份，她的地位，不是吗？」
「……是的，你说得对，兔吊木先生。这是下一问吧？那么我可以肯定地回答你，作为玖渚友的兄长，自从她——小友出生那一刻开始，我便已经屈服在她的才华之下了。要我来说的话，她是世间万物的支配者，哪怕她已经脱离了玖渚机关，她也对这个世界有着和整个机关同等的影响力。她现在所表现出的，在电子工学上的才能大概只是她的全部的很小一部分吧？但那也是相当惊人的程度，不是吗？」
「是的，你说得对。作为她的属下非常清楚这一点。」
「实际上的『真实』不仅于此。她之所以限制自己的才能——是为了生存。如果她完全释放自己的能力的话，恐怕活不了几天。当然，这里要提到的还有另外一个人——我和直都要感谢他，不然小友的身体会恶化得更快。虽说对于他和友来说大概都不是好事，就是了。那么接下来是我的问题——你觉得『戏言』是什么？」
「这话题跳的有一点快啊，舜先生。」
「因为这和我的下一个问题，或者说是一点感觉有关——」
「『戏言』，呵，那不就是不合逻辑的玩笑吗？看来我已经知道你说的是谁了——是那位『阿伊』吧？真是的，好好的一问一答变成这个样子了，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先开始诱导我的是你吧？兔吊木先生。不过至少对我们两个来说，现在的话题都是不错的不是吗？」
没错，我们两个都在诱导对方问出自己想说的东西，或者说把话题引向自己想要的方向——而现在暂时是我占了上风呢，不过也跟兔吊木放水有关系就是了。
「现在是我回答呢，没错就是他。在我看来，他拥有着和我们相同——甚至朝上的才能。如果说他没有碰上玖渚友的话恐怕也是能够作为『七愚人』而登上和我相同的位置，又或者在里世界成为一个举足轻重的大人物也说不定。但是可惜的是他碰到了玖渚友——你们最近几年也发现了吧，明明小友已经快17岁了，却还是一副十三、四岁的样子。我猜测那位戏言玩家也是一样的，虽然说没有小友这样连生理性的成长都停止，但是恐怕他的心理年龄以及学识都不会有任何变化吧。那么接下来是我的问题，『戏言玩家』之所以被我这么称呼——是因为在和他相处的将近一年里，他基本没说过一句实话。御使着谎言进行对话，根本不知道哪一句是实话，哪一句是谎话的人，我将他称为『戏言玩家』。问题来了——如何对付这样的人？」
「如何对付戏言，或者说对付『戏言玩家』？你也真是看得起我。」
「不，这不是超出你能力范围内的事情。你最擅长的是『破坏』吧？那么对应的方法也就是存在的，破坏戏言的方法——」我笑了笑，如此回答。「啊，对了，刚才那个不算是问题哦。」
「『破坏』戏言吗——那么最好的方法，也就是用他不能以『戏言』应对的话题来和他进行对话吧？这样一来『戏言』就无效了。不知道舜先生为什么要问我这样的问题呢？」
「因为我有预感啊，你和他终究有一天会对上——虽说是不知道哪里来的预感就是了。我希望，到了那一天时你不会重蹈和我一样的过程，虽然在刚才的对话后我不再认为你会被这样的小把戏所迷惑，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提醒你一下。」是的，那一年我尽可能地避免和戏言玩家的对话——和学者们直白的争吵比起来那位交织着真实与虚假的语言更让我难受。
「诶，舜先生还真是看得起我呢，更为准确的问题是，为什么舜先生要帮我们呢？」
我瞬间换上了一副不爽的表情——「你就当做是一个妹控的不爽好了——毕竟一个『普通』的哥哥是不会让这位少年轻易抢走他的妹妹的不是吗？虽然就结果来说已经抢走了就是……」
「舜先生你的表情好假……」
「先不说这个，还是说一说你自己好了——兔吊木先生为什么你那么热衷于破坏呢？」
「因为在我看来，『破坏』乃是『创造』的前提，或者说前奏。这个宇宙的开始——大爆炸学说所提出的那一场大爆炸才是全部的开始，不是吗？」
「你这样讲的话就是鸡生蛋的悖论了——你说的大爆炸起始于一个奇点，而这个奇点的起始则是上一个宇宙，又或者是从宇宙外产生的一个奇点……这样不就是无限循环了吗？更何况我的问题其实是你『热衷于破坏』的原因——」这下子游戏就直接掀桌了啊，又开始回到那种辩论的感觉了——
无论是破坏或者是创造，都是天才们抒发情感与才能的方式。
「其实，破坏和创造，是一样的东西吧？我把电梯破坏，也可以说是创造了一堆零件。我雕刻出一座雕像，也可以说是破坏了一块完整的石头——」
「你这就是戏言了，这样的隔离根本就不能代表一切呢，兔吊木先生。」
「是吗，那还真是失礼了。」
对话告一段落——因为，另一位少年——绫南豹回来了。
[旁白：这就是玖渚舜和兔吊木垓辅的第一次见面，而这一次的对话也是第一次出现这个名词——戏言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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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好这里是时感。
第10章和11章原本在大纲上是同一章里的内容——结果因为字数太多就被我用来多骗一更了（笑）
这里面充满了大量的口胡……嘛真不想承认这一点但是的的确确是口胡。所有逻辑上的错误都被归为「戏言」就可以了——没错在下就是要让西尾老师背锅！反正他也看不见！
兔吊木垓辅，这个名字很明显就是西尾的恶意了。开头有关于见异思迁的吐槽可以配着《第七年的见异思迁》看看效果怎么样……不过按照西尾的说法「垓辅·Gaisuke」这个名字想给人一种数学的感觉……除了数字特别大以外貌似也没什么。（垓古代指一京京……嗯特大。）这个人可以说是第一个让戏言玩家无法使用戏言的人，而《绝妙逻辑》的第一本序章出现最多的就是阿伊“什么都没有回答”……对于伊君来说可以说是相性最差的对手。全篇除了死线之蓝的宣言百多字以外全部都是原创……没错在下让舜君做了一次黑幕，「戏言杀」的创始人。虽然说是仔细想想谁都能破解的语言技巧，但是当一次黑幕似乎也没什么不好？以后这样的事情还会很多的，大概。
啊啊因为谨慎不能剧透所以还是不能说的更多啊，能说的有关兔吊木的事情也只有他是少数几个本篇中有大量戏份的「集团」成员了吧？说的话没准跟玖渚友差不多数量也说不定……就大叔的设定来说大概也是西尾的恶趣味，「照顾少女的执事大叔」什么的……简单的来说就是萝莉控，嗯！
在下对兔吊木的印象大概可以说是西尾话唠的化身了……一身西装在整洁的房间里滔滔不绝什么的。另外大概是「绿色」和「格子」？嗯嗯感谢竹take老师为西尾老师提供的精美插画，虽然无意中破坏掉了不少设定但是相应的也都变成萌点了？真要说起来感觉竹小姐才是西尾老师的知己啊……
说到「绿色」和「格子」为什么在下想到了花妈……一定是错觉，幻想乡的内容在下打算放到大后期再写的来着。
似乎已经有很多人忘掉了？本书的世界观是综！漫！是的在下已经把第三卷的主线定好了但是很遗憾第二卷女主的世界还没有定好……反复推翻呢（话说第一卷的正剧情还没开始就考虑第二卷没问题吗？）另外需要纠结的还是写作的节奏啊……
三次元的书就不推了，大家应该也没什么兴趣去看那些通识教育的读本……其实很多都非常不错的。有需要的可以给我发短消息啊书评区留言啊什么的，我尽量满足你们的要求……在书单方面。
于是就这样，下一次更新见。
by时感作用，2015.5.2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