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

第三十三章：雨夜

“一切准备就绪，第三千六百五十四次实验，开始！”“滴滴滴滴……”“碰——”“实验失败，检查实验对象身体数据。”“一切正常，准备下次实验。”“一切准备就绪，第三千六百五十五次实验，开始！”“滴滴滴……”“碰——”昏暗的地下试验中，浓浓的昭和风扑面而来，不过里面的各类科研人员，身上的衣服都写着“财团X”与“SMART BRIAN”字样。而这间实验室的最中心，便是两个巨大的培养皿，而之前的实验，便是针对这两个培养皿中的“人”的。右边的培养皿中，一只浑身灰白色的蝗虫样貌的怪人，浑身被紧紧束缚住，此刻被浸泡在培养皿之中动弹不得，不停地遭受着电击。而左边的培养皿之中，情况却有些怪异。只见这“人”不停地在人与怪物之间疯狂转换着，同时怪物形态还不止一种，有狼、马、蜈蚣、蜘蛛等等……每一次科研人员说着实验开始，他们便启动承载着两台培养皿的巨大机械，电流刺激着那个“人”和怪物，似乎是要将他们融合在一起。“不行……”为首的科研人员在又一次实验失败后，抬手制止了实验，并对着左边培养皿中的人说道，“大人，第三千六百六十六次实验了，还是行不通，您看……”“哗啦……”左边的培养皿被打开，FAIZ赵明成赤身果体的走了出来，接过了刚才那名科研人员手中的实验参数。“继续改进。”FAIZ赵明成目光狠辣，将实验参数扔了回去，随后扭头看向右边培养皿之中的怪物。“实验还是一次都没能成功吗？”一个声音从实验室入口处传来。“大人。”其他科研人员全部都恭敬的躬下身，不敢放肆。“都出去吧，”帝骑赵明成挥挥手，科研人员屁都不敢放一个，绕开他和亚极陀赵敏橙，离开了这间实验室了。“二首领啊。”FAIZ赵明成边说边穿衣服，“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有什么事找我？”帝骑赵明成一步步朝着FAIZ赵明成走去：“没别的事，就是想告诉你，本体的记忆已经在黑神的帮助下，开始恢复了。”“他记忆恢复是迟早的事，”FAIZ赵明成吐槽道，“只是时间问题，黑神只是把这个时间提前了而已。”“那么你呢？”帝骑赵明成话锋一转，“你的时间还剩多少？”FAIZ赵明成不说话，只是看着培养皿内的怪人。“奥菲以诺之王，”帝骑赵明成也看着那个怪人，“在你的世界里，你最后一战，以爆裂加速形态，一举打败奥菲以诺之王，并且将其俘获，然后你就加入了我们黑暗骑士团，并且大首领特地把精英科研人员派给你，帮助你掌握如何融合奥菲以诺之王，保全性命，但是现在……”“灯塔国那边我去吧……”FAIZ赵明成眼中无神，抬起手看了一眼，“我或许没多少时间了，那么既然如此，就让我保留最后的一丝尊严吧。”“明智的选择，”帝骑赵明成已经走到了FAIZ赵明成的面前，贴近道，“但是你不要忘了，尊严，是靠自己的实力来奠定的……哆啦A梦世界，你就被人打成那个样子，到了现在，你还有什么权利和我谈条件？”“哈哈哈——”带着笑声，帝骑赵明成转身离开了这里，亚极陀赵敏橙紧随其后。“碰——”“哗啦啦啦……”FAIZ赵明成在帝骑赵明成走后，一拳打在了培养皿上，顿时间培养液流了出来，撒了一地。“啊啊啊啊啊啊——”FAIZ赵明成在实验室中咆哮着，但是已经没用了，没人会听他的咆哮声。败犬的哀嚎罢了。“主人，”亚极陀赵敏橙躬身道，“既然本体已经开始恢复记忆了，那么我们是不是？”“不急。”帝骑赵明成抬起手，“一切的真相得放到最后来进行，这才是最完美的落幕演出，况且……”帝骑赵明成没有说下去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低声捂着眼睛说道：“果然，不是自己的眼睛，用起来就是有些不舒服啊……”“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办？”亚极陀赵敏橙贴心的蹲下身，伸出手为帝骑赵明成揉揉眼睛，“主人？”帝骑赵明成猛地伸出手，一把拽住亚极陀赵敏橙的手，道：“我要出去一趟，你不用跟着来。”“那需要我为主人准备什么吗？”亚极陀赵敏橙问道，全然没有发现自己蹲在地上，又被帝骑赵明成高高举着手，曼妙的身姿和胸口的波涛早已一览无余。“不用。”帝骑赵明成最后还是松开了她的手，自顾自的朝着财团X的据点外走去，“我去为我这个世界的‘师父’，做最后一件事。”抬头看天，帝骑赵明成冒着小雨走在街上，道：“下雨好啊，下雨的话，一切罪恶都将被冲刷……但是，都是假象罢了，一旦炽热的阳光再一次普照大地，那么黑暗也势必再度回归。”……………………………………“这样的话，就算完成了。”黑神收回了手，看着平复下来的赵明成，“记忆，应该恢复了。”黑神站起来，正准备要离开时。“为什么救我？”赵明……不，赵明成说道，“斗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为了清理人类之中拥有亚极陀之力的人才出现的吧？那么为什么现在……”“在你昏迷期间，我见识到了很多……”黑神语气平淡，但是嘴角却不由自主的上扬，“翔一当初真的没说错，人类啊……真的是有着无限的可能啊。”“所以。”黑神看着赵明成，“这一次，我选择相信我的孩子们，相信你们，能够依靠这无限的可能性，创造出无穷可能的未来。”话毕，黑神往前踏出一步，消失在了房间内。“无限的可能啊……”赵明成挣扎着伸出手来，随后缓缓往前伸去，“可能性啊……”“刷——”赵明成的手中忽然迸发出一股奇怪的能量，这股能量吞噬了周围的光与暗，乃至空气，但是他没有感到惊讶，只是缓缓收回了手，闭上眼睛，沉沉睡去。“如果真相就是如此的话，那么无所谓了……”“我的道路，只掌握在我的手中。”…………………………………按照莫城下达的指令，一直守在小巷外的士兵，全部都退掉了枪膛内的子弹，顶着天上开始飘洒的小雨，朝着周康卫的武馆前进。“徒儿。”周康卫站在武馆门内的左侧，对着站在右侧的李默说道，“为师今日，再教授你一套棍法的运用，名为……”“如影……”周康卫一边说，一边将自己藏到了门板的后面，而李默见状也同样照做。哪怕不能开枪，士兵依旧是士兵，此时他们阵容有序的朝着武馆大门走来。“长官，长官？”来到门口后，莫城的副官立刻联络莫城，希望得到他的进攻指令。但是无论他怎么呼叫，莫城都没有回应。“全体都有，二人一组，准备进行攻坚！”副官面色一变，立刻选择指挥人手进行攻坚。虽然眼前的武馆大门敞开着，但是他不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莫城又怎么样了，为了自己上级的安全以及自己这颗脑袋着想，他选择了最保守的方式。很快，士兵们两人一组准备好了，在副官的一声令下中，第一组手中握着褪去了子弹的枪，朝着武馆内冲去。不过，就在他们才刚刚接近武馆大门，迈出一步准备进去时……“彭——”“彭——”两人闷响，副官只看见从门后探出了两根棍子，不给刚才第一组士兵任何反应机会，两人都没看见，就被一人一棍子的放倒了。“第二组，上！”副官不信那个邪，但是又不能开枪，所以继续让人上。第二组和第一组的情况好不到哪去，也是才刚刚迈步进入武馆内，就被从门后的武棍给放倒了。“怎么回事？”副官疑惑，一边让第三组继续上，自己一边走到武馆门边，探头朝里面看去。结果还就是那样，他连人都没见着，第三组的人依旧是被一人一棍放倒。“也没有看到镜子这类东西啊？”副官满头问号，“到底是怎么回事？没有镜子，他们是怎么判断我们的人什么时候进去的？”而此刻武馆内，李默早已震惊的无以复加，一脸崇拜的看着周康卫，刚才前三组的人，全部都是被周康卫一人一棍的给放倒了。而在对方第四组还没有上前时，开口问道：“师父，这是什么棍法？这么厉害？”“都说了，这是如影。”周康卫瞥了他一眼，“你小子，不要以为我不晓得，每天让你挂个灯笼，你都是叽叽歪歪的。”“灯笼？”十分熟悉自己师父性子的李默自动过滤了对方其他的闲话，锁定了关键词，“难道说？”李默低头看着地面，此时早已天黑，加上乌云密布，更加显得周围的昏暗，除了武馆门前挂着的两盏灯笼。“影子……”李默呢喃着，“原来如此。”“算你小子还有救。”周康卫武棍出击，将不知道什么时候摸上来的第四组敌人给全部撂倒，每一棍都是照着人家的天灵盖砸去，任凭他们戴着头盔也没有用，震都给他们震晕过去。“既然你明白了原理，那么你来试试。”周康卫武棍斜指地面，指着一个点说道，“一会儿只要那个人的影子来到了这里，甭管他有没有发出声音，照死了抡上去！”李默点头，很快，第五组上来了，李默紧紧盯着地面，在对方的影子来到了周康卫所说的那个位置后，毫不犹豫的抡棍砸了上去。然后第五组也GAME OVER了。“可恶……”副官恼羞成怒，这样下去的话，鬼知道莫城在里面会发生什么事情，虽说对方是个华夏人，但是官职比自己高，自己还是他的副官，光凭这两点，只要莫城一出事，他就得站出来顶锅。“哗啦……哗啦啦……”“嗯？”副官忽然皱眉，抬头看着天空，“下雨了吗？”雨水比起之前，下降的速度和量逐渐增大，伴随着狂风的呼啸，周围的树木都被吹动了。“嘶，好死不死的……”周康卫看着地面上的影子开始胡乱甩动，“今天晚上居然会下雨，还刮风，李默……”“师父？”李默应声道。“别惦记着你那破太极拳了。”周康卫收棍，吸气，似乎在做准备，“今天，为师允许你放肆的使用八极拳。”李默脸上的笑容掩盖不住，一个三四十岁的汉子高兴得像个孩子一样。“好的师父，不过……”高兴归高兴，李默还是有个疑问，“太极拳不是你教给我的吗？咋又成了我成天惦记……”“咳咳……”周康卫依靠着老道的经验，哪怕外面狂风呼啸将灯笼吹得东倒西歪，影子都很难辨认了，他还是两棍打出去，将第六组直接全部打趴下，“不要在意那么多细节，为师都这把年纪了，记性差点怎么了？”“咔嚓……”天空中，原本就浑厚的乌云此刻愈发显得浓重，伴随着闪电与惊雷，大雨倾盆而下。“噗嗤……”灯笼毕竟是纸做的，在裹挟的雨水的狂风之中，灯笼被吹飞了出去，化作夜空中的一抹亮光。随后，这一抹亮光熄灭，摔落在地，成为废渣。“全部都有，为了莫城长官，进攻！”副官已经急眼了，现在外面下着大雨，那一声惊雷将他心绪搅得异常烦躁，所以不再考虑什么安全不安全的了，直接拔出太刀，让身后的士兵全部往前冲去。说是全部人，但其实依旧是两人一组，毕竟武馆的门大小有限，不可能容纳所有人同时通过，而就在这时……大雨倾盆而下，后面的士兵将大灯打开，照耀着武馆，同时也让很多人无比清晰的看着雨水的降落。“呼——”一道身影从武馆内冲了出来，在副官诧异的注视下，对方绕过他，朝着他身后的两名士兵冲去。出手即是狠招，李默上来便抬起双手，一记肘击砸在了面前两名士兵的咽喉上，依靠着冲出来时的那股冲刺力加上他本人就十分健硕，那两名士兵当场倒飞出去，砸在一旁的墙壁上滑落在地，生死不知。“不要放过他，所有人，给我抓住他！”副官下意识掏出手枪打算射击，被雷电的响声吓破了胆的他，全然忘了莫城之前的命令。“哐……”忽然，，一根武棍刺破雨水，待副官听到破风声想要回身查看情况时，得到的却是被周康卫手中的武棍，一棍打在了太阳穴上，当场昏迷不醒。而此刻的李默，在得到了周康卫的允许之后，化身战场猛虎，一招一式之间，“刷刷刷”的风声不绝于耳，但是很快又被雨声和雷声掩盖下去了。加披挂、顶心肘，八极拳各种能够致人于死地的狠辣招式，此刻被他施展出来了。有着雷声与狂风暴雨的掩护，那些个士兵压根就无法捕捉到李默的动向，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周康卫也没闲着，他负责补刀，一旦有谁挨了李默一肘或者一拳没有彻底趴下的，由他来补刀。（PS：本段参考的是电影《一代宗师》里的张震，我最喜欢的一个雨中八极拳片段，在这里复刻一下）按常理来说，打群架打群架，虽说是“群”架，但是一旦开打，你必须揪着一个目标使劲打，给他打到完全还不了手再继续找下一个目标，不然的话你只是随便打了他几下，他还能继续站起来和你打，那么最后先累趴下的绝对是你。不过这里的话，李默有师父周康卫负责补刀，所以基本上就是一肘或一拳往对方眼睛、太阳穴、鼻梁骨等地方招呼一下后就走。但，师徒俩猛归猛，但是人力终有竭尽的时候，更何况周康卫还是个八十多快九十岁的老头了，体力跟不上。“师父。”李默扶着周康卫，士兵一个接着一个的冲进这里，李默喘着粗气，扶着周康卫想要返回武馆内歇息暂避一下。“希望师伯那边完事了。”李默嘀咕着。但是周康卫却说了另一个结果：“不会的，你师伯他不会杀了莫城的，我了解他。”“当年和其他人比武，你师伯他下手都是下的死手，久而久之给我们这一门招致了很多的仇家和祸患。”“后来发生了一件事，你师伯他失手杀了一位军队的长官，差点被枪毙……但事情的起因是对方向你师伯请教，然后你师伯年轻气盛，动手便是下死手，这才造成了这个悲剧。”“后来啊，你师伯被你师祖师祖母保了下来，整个人也成熟起来了，遇人遇事也不再盛气凌人，可惜啊……也就是六几七几那几年，全国上下都在搞那个革什么，你师伯就是被以前的仇家盯上了，他们耍诈赢了我和你师伯，然后他们有人在部队里任职，找了个借口给我们安上了莫须有的罪名，最后我和你师伯只得逃离了华夏，来了这里。”“别说了师父，”李默扶着周康卫逃进了武馆内，“这些事情以后说也行，你现在得休息。”“我只是想告诉你。”周康卫微眯着眼睛，“你师伯他下不了手了，哪怕是背叛了自己的徒弟，他也下不了手了。”“那么既然如此，”忽然，就在李默和周康卫思量着要如何度过这次危机时，一个声音出现在了他们身边，“让我这个不孝徒，替师伯清理门户怎么样？”周康卫强撑着睁大了眼睛，看着眼睛熟悉但是气势不同的人：“是……你？”“是我，老头子。”帝骑赵明成蹲下身，看着虚弱无比的周康卫，“我来替你处理这些杂事了，如何？感不感动？”周康卫眼神一凛，尽管自己体力不支，但是他还是不想服软：“用不着，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但是你绝对不是我的弟子，我周康卫不想欠陌生人的人情。”“还是这么倔强啊，老头子。”帝骑赵明成笑了笑，起身朝着门外走去，“但是这件事你说了可不算，我想做的事，没有人能阻止得了。”来到门外，无数的士兵站在他的面前，仰视着他，手中的枪对准了帝骑赵明成的脑袋。“都回去吧。”帝骑赵明成闭着左眼，对着下面的大批士兵说道，“这里已经没你们的事了。”这些人可不会听他的，刚才站在原地不动，也只是为了确认这突然出现的目标是什么人？因此在帝骑赵明成说完这句话后，他们依旧选择了前进。“啧啧啧，还真是一些顽固的家伙啊。”帝骑赵明成咂舌，下一刻，他缓缓睁开了左眼……“咔……”三勾玉写轮眼旋转着，幻术发动，在场有一个算一个，全部中了他的幻术。“都回去吧。”帝骑赵明成再一次重复之前的话，而这一次，这些士兵立刻转身离去，包括昏倒在地的副官也有人拖着他的腿离去。“老头子。”帝骑赵明成转身回了武馆内，看着周康卫说道，“明天我会让人去一趟军部，放心，不会再波及到你们的。”“你……为什么……”周康卫看着朝着内院走去的帝骑赵明成，不解的问着，“为什么要帮我们？”帝骑赵明成背对着他，道：“不过……是对过去做一个告别罢了，即便你不是我的那个师父，但是……因果这种东西，谁说得准呢？我只是在做我想做的事情罢了。”“哈哈哈……”帝骑赵明成忽然笑了起来，“今天我想帮你们，那么我就来了，但是如果明天我想杀个人玩玩，或许我就会把目标换成你们哦……”他踏步走进了内院，周康卫眼神复杂的看着他的背影。“潇洒的像个浪客，但是……”周康卫摇了摇头，“野心太大了，这个人。”“师父，为什么这么说？”李默憨憨问道，“自由自在的不是很好吗？”“是啊，自由自在的是挺好的。”周康卫解释道，“但是，如果这个自由自在，是建立在庞大的野心上呢？”…………………………就如周康卫所说的那般，杨行龙始终下不了手，而也是为了赵明不再被对方盯上，他一直在苦口婆心的劝说着。但是莫城现在就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任凭杨行龙磨破了嘴皮子，莫城都没有答应不再找赵明成麻烦。杨行龙已经对这个徒……不，对这个人彻底失望了，完全走进了死胡同，谁来劝他都不听。莫城的手掌缓缓停止了流血，他强忍着疼痛，杵着太刀站了起来：“老不死的，别以为你今天打赢了我，就可以为所欲为，告诉你……老子还会继续来的！”话毕，莫城转身就想离开，然而……“诶，师兄这就要走了吗？”一个声音突兀的出现在他的身后，关键是莫城从头到尾没有察觉到过有人靠近自己身后，“不再留下来聊会儿天？”“死！！”莫城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了，现在居然有人敢出现在他的身后，也不管对方是怎么接近他的，二话不说转身一刀甩去，就要把那人一刀砍死，但是……“嗡嗡嗡嗡嗡……”古怪而又奇异的响声传出，类似高频声波似的，也就是在这股古怪的响声中……“破！”“哐——”帝骑赵明成低喝一声，一锏毫不客气的打了上去，将莫城手中的太刀一分两半，直接当场断裂。“不……这不可能，不可能！”莫城先是被自己原本的师父杨行龙打得怀疑人生，接着又被这突然出现的家伙，用那古怪的“铁棒”，一击便打断了自己的太刀。“在我面前，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帝骑赵明成笑道。莫城慌乱中抬头看去，在看到帝骑赵明成的脸的那一刻，瞬间呆愣住了：“是你，你……你不是昏迷不醒吗？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有这般战力？”帝骑赵明成将亢龙锏收到自己腰间一侧，随手拾起了莫城太刀断裂的另一截，缓缓向他靠近：“看来师兄还是想和我继续聊天啊，不过可惜了，我现在不想聊了。”“不……不不不不……不要，不要杀我。”莫城口齿不清的求饶着，大雨打湿了他的双眼，让他视线模糊，“求你了，你是我师叔的弟子赵明是吧？那就是我的师弟啊，求你了，师兄求你了，不要杀我，不要……不要……”帝骑赵明成面色不变，继续靠近。“啊啊啊啊……你不要过来啊啊——”莫城现在彻底慌了，他看得出帝骑赵明成是对他动了杀意的，他双手在地上爬行着，血流了一路，十分狰狞可怖。但是他现在只想着要远离对方，远离那个索命的魔鬼：“我要活着……我不要死，还有那么多的福没有享受，我不能死……我还有大好的前途呢，不要……我不要死啊啊——”“噗嗤……”那一截太刀全部没入了莫城的胸口，莫城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大张着嘴想要再说什么，但是只是从喉咙中发出了一些“吭哧吭哧”的声音，一句话都没能说出来。“安心上路吧，师兄。”帝骑赵明成眯着眼睛笑道，“下去以后，记得和另一个你打个招呼，唔……算起来，你算是我送下去的第不知道几百个‘莫城’了，还真是无聊啊。”莫城出气多进气少，最后瞪着浑圆的双眼，死了。“师伯，”帝骑赵明成抬起手对着杨行龙打着招呼，“记得和我家那老头子打个招呼，我回去了啊。”帝骑赵明成最后留意了一眼屋子，准确来说是屋子里的某人，没有选择动手，转过身，开启次元壁离开了。只留下杨行龙一人，呆呆的站在原地，冒着大雨，看着莫城的尸体。天上的大雨继续下着，雨水冲刷着这个世界，将莫城体内流出的血，冲向了院子里的各处角落。………………………………夜，深了，大雨与狂风雷电，也愈来愈猛烈。不过这些都和夜寒没有任何关系，自打和帝骑赵明成一战后，夜寒便和琪亚娜来到了自己之前购置的大别墅里，稍作歇息。不过夜寒实在是太疲惫了，原本就有暗伤，结果战斗的过程中还被牵扯出来了，然后又被帝骑赵明成关在月读的幻术世界中折磨，随后被迫爆发出了那股奇怪的金色能量，虽然在夜晗的帮助下压制住了这股能量，但是剩余的能量被帝骑赵明成抢走了。这就导致了夜寒一直都很疲惫，原本打算回来稍作休息后就询问夜晗有关这股金色能量到底是什么，但是不知不觉间，夜寒自己居然就这么睡着了，靠着沙发睡着了。………………………（PS：下面是梦境的内容，由群友古怪19提供）夜莺以为你是她歌唱的真情人，便抓住了荆棘的尖刺，刺进自己胸腔，用自己的鲜血孕育出了一朵红玫瑰，将它交到了你的手上……你问后来？后来你将红玫瑰细细镀上了金箔，别回了她的耳畔。夜寒漫无目的的走着，手中拿着一朵紫色的鸢尾花。突然，一阵阵钢琴声吸引着他向前走去。之后，他看到了一位少女弹奏着钢琴。当他来到钢琴前以后。少女停下了弹奏并站了起来抚摸着钢琴向夜寒走去。“给我一朵带紫色的鸢尾花，我会与你携手共舞。”夜寒将手中的鸢尾花交给了她。少女在接过鸢尾花以后将花别在了自己的鬓发上。“指挥，你是来许我那支未能跳成的舞吗？那么，”少女拉起了他的手“开始吧。”她的口中开始轻轻哼唱起了一首无名的歌谣引领着自己舞动起来。开场的语调慵懒而轻柔，犹如情人之间的絮语。一开始还有点磕磕绊绊，但少女丝毫没有被舞伴的笨拙而影响只是温柔而坚定地引导着对方继续迈步，所以夜寒，也逐渐地跟上了她的节奏。诚如她曾经在信中所言，她是一个完美的“引导”。或者说，她已经变成了一个完美的“引导”。忽然，音调一转，旋律急切而激情起来。她也将姿势一转，从“引导”变成了“跟随”。将她的一切交到了夜寒手中。而夜寒也不得不改变姿势，模仿她前跳的那样，换成“引导”的步法。奇怪的是，并不吃力，好像舞伴是她，自己就知道每一步该如何舞动。一如那些岁月中，他们相互安慰，相互鼓励，相互守望，相互引导。在欢快的共舞中，他们彼此注视着对方的眼睛，淡红色的眼瞳与幽紫色的眼瞳相互凝望。澄澈的眼睛中。眼底深处早已褪去了曾经的那些天真，但浪漫依旧留下。……………………“赛琳娜，赛琳娜……”夜寒的嘴里不断的重复着少女的名字。然而……琪亚娜浑身冒着黑气，握紧了手里的棒球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