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就如同悠梨原本所设想的那样。人类果然没办法承受呢——
“花之谗言”
风见悠梨是这么形容的。
花是很乐于与世界分享自己的心声的,路边悄悄开放的没有任何优点的小花,普通人家花瓶里的带有微香的百合,达官贵族豪宅里浓艳盛放的牡丹,优雅的年年待人欣赏的樱花,大片大片花田里的向日葵也是如此——对于花来说,没有什么比向世界诉说更令它们着迷的了。在喜悦时诉说喜悦,在愤怒时宣泄愤怒,在忧虑时表达忧虑,在危难时高声呼救,一切的一切,这世上的一切,都是它们诉说的主角,也同时是——被迫聆听它们的听众。它们的声音又高亢,又激昂,能够穿透一切,毫无遮拦的传进聆听者的耳朵里,让他聆听着。
但,
但是。
你不觉得这样很恶心吗?
就像是你的身边有着一个不知疲倦,全天二十四小时且全天候无时差无间歇的陌生人在不停的向你说着你不一定想听的话。回想一下吧,在面对话多到不可思议的陌生人时,你的感受吧,没经历过的也可以发挥一下现象力,好好的去感受一下,那种令人作呕的感觉吧——就像是无数只黏稠的散发出恶臭的章鱼吸附在你的身上,不仅无法弄掉,还必需经受地狱般的折磨。明明没有人想听,却仍然自顾自的一个劲的讲下去,自我陶醉般的自我诉说,恶心至极。对于这样的事情,怎么也令人无法接受呢。
对于能够听见花之音的风见悠梨来说——这种感觉要放大数千万倍,数亿倍才能够形容吧。你要想想看,这个世界上究竟有多少的花吧,不,其实说的更甚一点,连所有的植物也要算进去,草、灌木、乔木、水生植物——不仅仅是花,一切的植物都在风见悠梨被迫聆听的“罪犯”的范围之中,估计恐怕连蓝藻这样的仅仅是带有叶绿素能够自养的原核生物也会对悠梨肆意嘶吼着。在风见悠梨的双耳之中,恐怕能够留给与人交流的空间近乎没有了吧。
但是,这是否以为着风见悠梨比她更为优秀呢?
——比起那位仅仅是花的妖怪的[最强]。
葵花,又或是叫向日葵。
但其实无论是叫那个名字都无所谓啦,这对于美丽而又强大的花来说都不过是小小的谈资罢了——花的傲气在于无论何时都坚信自己是最美丽(强大)的,无论何时都不会改变,无论何时。
在这个时间——皓月当空的夜晚,平时早已停下活动的妖怪——风见幽香则正在赶路,赶向那个本应更早到达的目的地。
至于为何会迟到,这还要去好好的质问一下这世界上最最敬业的“大盗”——雾雨魔理沙了。仅因为别人手上有自己没见过的但却十分感兴趣的东西就对对方大打出手——这让幽香十分的苦恼了一番呢。魔理沙的移动速度很快,东逃西窜的,让幽香完全没办法了呢,到最后也只能眼看着魔理沙满载而归。
“真是的,想好好的看本书就这么难吗……”
幽香叹气。对于幽香来说,今天一天真是有够累的呢:先是和那个爱好在人面前洗澡的巨乳病弱魔法师对峙,然后又是和比老鼠还要烦人的魔法师“大盗”相互夺取书籍——为什么魔法师都这么烦人啊!风见幽香暗自的呐喊着。
“好麻烦啊!”
要是一不小心杀掉了这么办啊……
看来幽香考虑的问题完全偏离了事件的连贯性呢。
明明这么弱,装什么大哲理家啊!
在于魔理沙“交战”期间,雾雨魔理沙似乎说了些什么,能够如此一针见血的令四季鲜花之主动摇的,想必是极其富函哲理的话吧——但其实,对于幽香来说,这句话什么也不是。
如同魔咒一般的话,令幽香迄今为止一直建立但却渐渐瓦解的某样东西承受一计极其危险的重击,令其变得更加的脆弱,更加的不堪一击。
那份关于自己身为妖怪的自傲,再一次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幽香用力甩了甩头,让自己再次将注意力放在正确的位置上。
她环视了四周,在这被银辉照亮的树林里,一切都显得朦胧,但是对于阳光照射不进来的常年昏暗的魔法之森来说,能够有这种程度的照明也是种难得情景呢!月光的柔和使得整个森林充斥着神秘的美感,这也许会让无数的艺术家为之倾倒呢。
但对于此时的幽香来说,问题的关键在于——
“这是哪里啊……?”
显而易见的,风见幽香,四季鲜花之主,在这偌大的森林里,迷路了。
顺带一提,这里可是魔法之森,那么,能够撕裂妖怪的被称为魔兽的动物,在这里——
可是不少哟~!
今夜,魔法之森,惨叫声依旧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