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该怎么办，既然主人没有请我们进去，那么就这么回去？”
辉夜试探性的问道，她可不相信八九寺会无功而返，任何事情都没有绝对，她认识的八九寺可不是一个靠着运气做事情的人，出门之前肯定做好了全部的计划。
“那就跳水吧。门已经开了，只是我们并没有被拉进去而已，水是进出的媒介，而不仅仅只是出来的途径，所以我们可以反向利用这一点，将全身浸湿就可以进去。”八九寺说道，然后开始寻找起了水源，这是在永远亭查阅了一部分魔法典籍上面记载的，虽然不一定可以，但是总比什么都不做要来的强。
毕竟是异世界的产物，这个世界的真理不适用也是可能的。
成功与否各占一半。
人间之里是幻想乡最大的聚集地，什么都会缺，但是唯独生命最为重视的水不会少，很快八九寺就找到了一口水井，抓住了井绳跳了进去，溅起小片的水花。
辉夜也想学着他，但是在迈步的时候忽然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巫女服是非常宽松的服饰，她身上更是用了非常轻的料子，如果不像用头上脚下的姿势入水的话，那么在水里面，无论是白色的和服内衣还是红色的和服裙子都会散开。
变成水母一样伸展的状态，而先行一步的八九寺无疑可以看见一些很了不得东西。
作为绝对不会卖福利的女主角，辉夜表示八九寺这人真是用心险恶，差一点就在这个地方照了他的道了，所以在思索了片刻以后，她放弃了从同一地方入水。
“没有水井，不是还有水缸呢。”
少女沉没中，少女起浮中。
作为仅能没过小孩子水缸，辉夜可是非常辛苦的采取了蹲姿，黑色的长发飘散在了水中，而她同样好奇的抬起头看向了水面上的天空，因为她入水的波动，波纹荡漾，画面扭曲而又抖动，但是作为当初可以一边和妹妹红打架一边玩游戏的她而言，这个环境还不够恶劣。
“咕噜咕噜（还没有妹红高温下空气扭曲的效果厉害呢）。”
不过很快她就不这么想了，水冷了，不对，是那一部分被她体温带热的水不见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水面上应该是蓝黑色的天空变色了。
好像回到了上个世纪的老旧电视机，黑白灰构成了画面的基调，单调的让现代的人感觉到乏味。
这才是那个时候神乎其技，让人毫无知觉的进入方式，辉夜不由得有些期待起来，说不定会遇见什么厉害的boss呢。
从不深的水缸里面起身，须臾之力萦绕着身体，水分的时间和衣服的时间剥离开来，加速分解和蒸发，仅仅是片刻，辉夜就从浑身是水的状态变成了原本的优雅端庄模样。
只要不说话的话。
而先来一步的八九寺就站在井边，发梢上面还滴着水，信号穿的衣服都是深色的，没有半点透明的意思。
辉夜不知道是遗憾还是庆幸的叹了一口气，挥手也把八九寺身上的水弄干了。
有时间之力就是这么的自信。
“这就是四五十年之前的人间之里吗？”
辉夜看了看和现在没有多大区别的朴素建筑，表示除了布局以外基本没有什么大的变化。
“和发生火灾之前基本是一样的，你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和我之前看到的基本一样，但是越是往外面越是有变化，大概是抵御妖怪的措施进化了吧。”
“你不是只在人间之里待了两三天吗，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辉夜有些怀疑的看了一下八九寺，这也太夸张了。
“我没到一个地方总是喜欢先把这个地方的走上一遍，把记忆汇编成地图存在脑海里面，以防下次会用到，比如说进攻或者防守什么的，其实不只是人间之里，就连永远亭我也已经了解的七七八八了，除了最深处那几个放药品的房间进不去，其他的我都了解清楚了。”
警察叔叔，这里又一个危险分子。
对于八九寺这种未雨绸缪的习惯辉夜都不知道怎么评价了，甚至于连那堪比绝对记忆能力的记忆力都下意识的忽略不吐槽了。
这家伙实在是太危险了，回去一定要限制他自由行动的权利。
某个黑长直暗暗地想到，她自己的底子就不怎么干净，身为二次元众人怎么能不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呢？
所以辉夜看过很多很毒的东西，收藏起来的本子可以堆成一座楼房，如果用污力来做为战斗单位的话，幻想乡可是没有人比沉浸网络多年的她厉害的。
直接登基加冕为巫妖王都没有问题！
这样子的底子又干净的到哪里去，辉夜甚至于已经怀疑八九寺已经抓住了她的把柄，只是暂时用不上所以没有拿来威胁吧。
要不就在这个没有人的封闭世界里面直接干掉他吧。
才过去了不到一天，八九寺有一次勾起了辉夜内心中的杀戮，真不愧是得到了作死精髓的男人。
“你浮上来的时候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不是直接物理上面的声音，而是类似于穿透到了灵魂上面的声音。”
八九寺突然的问道，打断了辉夜准备用这个天然的犯罪现场进行杀人灭口的计划，时机抓得恰到好处。
“没有啊，水里面怎么听得到声音，只是很普通的变了一下画面就进来了。你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了吗？”
辉夜从杀人的幻想里面脱离出来，没有向着犯罪的深渊滑落，可喜可贺。
八九寺点了点头，开始用语言描述起了他的遭遇。
“那是一种像是在音乐厅里面听交响乐一样的感觉，整个世界都仿佛为你一个人歌颂，权与力掌握在你的手中，整个人都感觉不一样了。”
“但是曲调并不是一直这个样子，越到后面越是凝重和悲伤，就像是每一部英雄的史诗，到了最后都会用悲剧结尾的哪一种感觉，伟大的，崇高的，无与伦比的，最后都要走向消终的感觉。”
“听起来像是一个文明的终结。”辉夜听出了八九寺的意思，来自异世界的失落文明吗？好像越来越有意思了，这一次出来真是没错，外面的世界真是出乎意料的精彩。
“更加像是一个帝王的陨落。”
八九寺为自己的感觉盖棺定论，对于这个东西是从哪个世界来的他已经基本有了想法。
“感染力的鳞片，加上自称一块的小世界，还有这弥漫着死这个概念的世界，以及用水作为媒介联通表里世界的方式。”
“喂你在碎碎念什么呢？”辉夜说道。
“我只是在思考这是哪一个世界的，从来源地的故事里面起手可能会避免很多的失误，被神隐进来的很多东西都是故事里面的东西，来自其他世界的投影很多的时候会以文字或者是图片的形式展现。有的时候是小说，有的时候是漫画，还有更少的情况是动画。”
“你到底再说什么啊。”辉夜很不喜欢别人说话绕弯子，这不就显得她不再聪明了吗？
“我说这可能是龙族世界来的东西。”八九寺认真的说道。
“哈？”
辉夜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毕竟龙这个东西的泛滥程度可是堪比天朝数学题里面的小明，外国人都叫爱丽丝，华人娘全部穿旗袍的，一时间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不过很快她就意识到了什么，因为和帕秋莉不一样，辉夜很少接触小说的部分，更多的是了解动画或者是漫画，所以她看的书很挑，很刁钻，以龙族为名的有且只有一本。
“你是说那个虐妹狂魔的作品？”
辉夜看了一眼天空，灰色的，像是死掉一样，尼伯龙根，龙族文明的特殊产物，每一位炼金大师都想要去的梦幻之地，里面的物质都是死的，时间仿佛在这里不会流淌，充满着地水风火之外的第五元素，精神元素。
“这么一说还真的蛮像的。那里这里面有一条新鲜的龙王？看之前那么大的风，我觉得应该是天空与风的君王，我感觉我已经燃烧起来了。”
辉夜秀了秀自己被巫女服完全遮挡的肌肉，表示她已经准备好大干一场了，这次不是闹个大新闻作死，而是真正的伸张正义，作为正义的伙伴，不屠一条龙实在是对不起这个称号。
龙王吗？
八九寺倒是不这样子认为，虽然尼伯龙根的出现常常伴随着龙王，但是八意永琳已经说过了，这一次不会对辉夜有任何的危险，有一条掌握了某种法则的龙进来怎么看都不是小新闻的样子。
所以危险程度肯定要往下调。
“那么就是龙崽子？”
八九寺小声的说道，没有去泼辉夜的凉水，作为陷在结界里面的最大战力，辉夜要是变成了辉夜小姐提不起劲就糟糕了，说不定陷在里面的人全都出不来了，其中当然也包括了八九寺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