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深邃，黑暗，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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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幻想！”白九的语气之中已经充满了疯狂，他身上的污泥早就将身体上的空洞构筑完成，脚下的黑色沼泽也正在以他为中心不断地扩张。
“…幻想怎么会是这么肮脏的东西呢？”八云紫看着现在这幅模样的白九，不禁一阵恶心。
黑色的污泥即使凝固在白九的身上，但是透出的光泽却仿佛表示着内部还在流动，气泡是黑色沼泽里唯一有生机的东西，但是却迅速就破裂，并且向外喷溅出更多的污泥，如果说这就是幻想，那么这只能是那些充满了污秽的肮脏幻想。
“你没办法否认，这就是幻想的本体，初生的幻想，我不过是用波纹将他们具现化了而已，世间万物本就是如此肮脏，怪不得听说那些月球人会那么看不起我们地上的家伙。”新安洲在黑色的幻想之中，红宝石那般晶莹剔透的剑身也变得污浊不堪，黑色慢慢侵蚀了所有的鲜红，白九举起右手，将这把漆黑的，被污泥包裹的难以名状的刀剑，指向了八云紫，“【幻想的泥沼】很快会超出【黑棺】的范围，【黑棺】也没有继续存在的必要了。”
白九左手打了一个响指，黑棺迅速就开始碎裂成小块，消散在幻想乡的金色阳光之中。
“我们这是打了多久呢…这是朝阳还是夕阳？”八云紫还没有适应忽然射入眼球的阳光，只能将折扇遮在自己的额头前。
“你确实是老昏头了吧，现在的太阳在西边呢。”白九的身上，也就只有脸部还是原本的样子了，但是表情也像是那些凝固的污泥一样的僵硬，“八云紫，你知道吗，当我和二岩猯藏战斗时，一次次看着小兔姬死去的时候，我想要做的事就是把你们这些BBA全部撕碎，那是我第一次不能保护自己珍视的人，但是这一次，我可是成功了，霍青娥她们早已经到达了仙界，我可以感受得到。”
“看来你对我的仇恨还真是深啊。”八云紫现在虽然妖力不至于消耗得太多，但是现在的白九的实力，是真的深不可测，所以八云紫也不敢先一步动手。
“八云紫，讲道理，我很敬佩你，即使受到无数人的仇恨，你依然在守护这个幻想乡。”白九的沼泽已经蔓延到了八云紫的脚下，这让八云紫不得不停留在半空之中，“【幻想黑潮】！”
八云紫下方的黑色沼泽忽然诡异地波动了起来，很快就向着八云紫的方向冲去，却被八云紫用防御结界挡下。
“九头龙闪！”八云紫甚至还没有做出反应来，用响转来到八云紫身后的白九的攻击就已经开始切割八云紫的身体，当八云紫用结界阻挡的时候，双手早就鲜血四溅了。
“贴起身来真是麻烦呢…蓝还得控制封印的解除还有加固大结界，没办法来帮忙呢，但是，弄出点动静来，就会有人来帮忙了吧？”八云紫忍着痛向着白九微笑着，却没有躲开，而是在身前拉开了数十道细小的隙间，双手也稳稳地抓住了白九的肩膀，“不过，你又怎么知道，被我贴身的话，不麻烦呢？”
隙间中开始涌出一股巨大的妖力，将白九完全压制住，令他动弹不得，即使白九调动起幻想意志状态下的波纹，也无法迅速地逃离八云紫的身边，而隙间中的东西，似乎已经要出来了，白九可以感受到那股极大的风压，那是只有在高速移动的物体附近才有的感觉。
“飞·光·虫·之·巢！”
一瞬间，那几十个隙间之中飞出了无数的白色条形弹幕，不断地穿刺白九的身体，弹幕越来越多，渐渐地，弹幕密集得就像是一道巨大的白色光线，从幻想乡的地面笔直地射向了幻想乡的天空。
“没出声了？难道肉体已经死了？不过没关系，倒是方便多了，不需要把神灵抽取出来，直接把神灵带到魔界就可以了…”弹幕终于停息下来，八云紫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而在博丽神社里加固大结界的八云蓝更是满头冷汗，如果没有八云蓝，刚才那一击足以将幻想乡的大结局捅出一个大空洞来。
“疼得我都说不出话来呢，八云紫。”本应该完全被吞噬消失的白九，却毫发无损地出现在了八云紫的面前，“这个状态下的波纹真是好用，只要填补在伤口上，就可以完全恢复身体的伤痛。”
“这就是幻想意志在幻想乡里的实力吗…那么，接下来，重头戏要开始了呢。”虽然攻击完全没有奏效，但是八云紫却完全没有慌乱，反而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仿佛是为了显出她的胜券在握。
“我最讨厌有人在我眼前，摆出这样的表情。”白九挥动重新构建出来的右手，新安洲的锋芒在夕阳下闪耀着奇异的黑色光芒，但是，却被什么东西给挡住了，不能再前进半分。
“紫…这家伙是霖之助造反的时候的那个小哥吧…？”白九在夕阳下看不清那个背光的女性的脸，但是这个女性似曾相识。
不算特别丰满的身体上覆盖着的是黑色的无袖紧身衣，而下身是红色的长裙，抓住了新安洲的，是一只少女的纤细的手臂。
“牙突！”既然被抓住了剑锋，那么就直接顺势突刺，白九将左手托在剑柄后，用力地向前刺去，那个少女也没有傻傻站着，仅仅是一瞬间就推开了，白九也终于看清了那个少女的脸。
那是一张冷酷无情的狐狸面具。
“这装束，你是巫女小姐吧…”博丽灵梦的巫女服十分特别，无论是任何人都能一眼看穿，而且这声音，白九不会忘记，当年要不是博丽灵梦出手，自己也许得和那群虚陷入苦战，能不能活下来都是问题。
“啊啊，没错，你就是何白九吧…紫，这就是你说的幻想意志吗？”没有人知道在博丽灵梦的面具之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霖之助在幻想乡造反的时候，不过是一年前，那个时候还只能勉强在妖怪中度日的何白九，现在居然成长到了可以与八云紫为敌都没有一点压力的强者。
“没错，那么肮脏的东西，就是幻想的本体呢。”八云紫哭笑不得地说道，或许是沉睡了千年的少女心作祟吧，八云紫在看见白九这副样子之前，居然还天真地以为幻想应该是无比美丽的东西。
“啧，幻想才不会是这种像一坨黑泥一样的东西呢。”看着地面上那些东西，博丽灵梦都不禁犯恶心。
“巫女小姐这么天真也就算了，八云紫这种老女人，也是那么富有少女心呢，幻想就是这样，深邃，黑暗。”白九说着，将自己身后的波纹汇聚成了两只巨大的拳头，朝着八云紫和博丽灵梦挥去。
“紫，你妖力差不多要透支了吧，这里交给我就可以了，你去准备一层结界，否则他脚下的黑色沼泽蔓延出去可就不好了。”博丽灵梦轻松地挡下了两只拳头，白九看不见此时博丽灵梦在面具后的脸，如果他看见了，一定会用嘲讽的口吻问她：你哪来的自信？
“我听说，在这个幻想乡里，即使是风见幽香，也是不可能战胜巫女小姐的呢。”何白九没少听说过，幻想乡里各位大佬居然被这个真正意义上的少女击败的传闻。
“啊，对的，因为我可是这个幻想乡唯一承认的论外战斗力呢，不过你很特别，说起来，你就是幻想，为了对付你，我可是久违地穿上了上一代巫女留下的战斗服呢。”博丽灵梦拉了拉自己胸前的黑色紧身衣，虽然有点松松垮垮的，但是也不至于不美观。
“上一代巫女一定是个非常成熟的女人吧。”在这个幻想乡，任何一代巫女退位，自然会被永远地遗忘，因为这可是连幻想乡的史书《幻想乡缘起》都不会去记载的事情，害怕博丽巫女的人类，憎恶博丽巫女的妖怪，自然更不会去提起。
“嘛，或许吧，早就忘记了。”博丽灵梦挥挥手，又使用了瞬间移动，来到了白九的面前，随即迅速挥出了好几拳，白九用左臂把博丽灵梦的拳头都挡住了，但是这种特殊的力道却无法被化解，将白九的骨骼都粉碎了。
“这还只是照面呢。”博丽灵梦轻松地说道。
“混蛋…幻想意志的治愈不起作用了。”白九这才发现到博丽灵梦攻击的特殊之处，博丽灵梦的攻击封印了白九幻想意志的治愈能力，现在白九只能依靠着自己过人的身体治愈力了。
“不要以为自己是幻想意志就可以战胜我，幻想乡真正承认的可是只有我一个，换言之，只要在这个幻想乡里，谁也不能击败我，你也一样。”博丽灵梦说着，又摆出了攻击的姿势。
“别太自信了，巫女小姐。”虽然恢复速度比起之前慢了许多，但是白九也并非不能和博丽灵梦一战。
“博丽体术·北斗百裂拳！”博丽灵梦再次用瞬间移动贴近白九，雨点一般倾泻的拳头朝着白九猛地挥去，白九只能被动地用新安洲去防御，巨大的力量使他的虎口震得发麻，但是博丽灵梦的拳头包裹在她的灵力之中，即使打在新安洲的剑锋上，也没有丝毫的损伤。
“幻想·四方斩！”白九催动大腿的肌肉，并且运用地面上的沼泽向后推进，向后退了二十几米，和博丽灵梦拉开了距离，而黑色沼泽之中忽然钻出了好几个黑色的持剑身影，从四个方向围住了中间的博丽灵梦，当博丽灵梦意识到不对劲时，下方的黑泥早就攀上了她的双腿，使她无法移动。
白九和三个人形都摆出了突击姿势，双腿一离地，就像是发现了猎物的丛林蛇一般射向了博丽灵梦。
但是博丽灵梦并没有慌乱，反而显得十分放松，就像从来没有紧张过一样，她将双手升向了两边，当白九与人形渐渐逼近时，她的双腿忽然间挣脱了黑泥的束缚，飞速地转动了起来。
“回天！”高速的旋转带动着她的双臂，连四周的粘稠黑泥都被博丽灵梦带起来的风所卷起，白九的攻击在她的招数下被瞬间破解，而博丽灵梦的双手，却仍然是一点都没有伤到。
“想不到，巫女小姐还是个芭蕾舞者呢。”白九将新安洲刺入了黑泥之中，黑泥很快将新安洲包裹吞没，“元斗猛天拳！”
话音刚落，白九的手上便包裹了一层凝固的坚固黑泥，而黑泥沼泽也响应着白九的行动，在黑泥之中伸出了数只黑色的巨大拳头。
白九与灵梦同时移动向对方，拳与拳之间密不透风，黑色的拳头时不时也会对着博丽灵梦发动攻击，但是都被博丽灵梦召唤出来的阴阳玉击溃。
“嘶…博丽体术·北斗忏悔拳！”即使有着灵力包裹，但是在这样的交锋之下，博丽灵梦的手居然也开始受到损伤，但是她并没有退开，而是将出拳的速度变得更快了，白九渐渐处于劣势，身上也被博丽灵梦的拳头击中了好几次。
“混蛋…看来不能和你缠着了，罗生门！”白九向后退了一步，原本站立的位置凭空出现了一扇紧锁的至少有好几米厚的巨大铁门，可博丽灵梦的攻击居然让这铁门都渐渐凹凸变形，在不到两秒的时间内，博丽灵梦就击穿了罗生门，从门的另外一边握拳跃向白九。
“现在，结束了，博丽体术·南斗千首龙拳！”那仿佛包裹着千万条龙的拳头一点点逼近，白九也已经来不及躲避和防御，但是让博丽灵梦奇怪的是白九脸上那个三日月一般的笑容。
拳头确确实实地正中白九的脸，蛮横的恐怖巨力居然在刹那间将白九轰飞近百米之远，若不是黑泥迅速在白九的身后制造出了垫子，没准现在白九早就被打到了八云紫设下的结界边缘。
“这样你还笑得出来吗？”理智告诉博丽灵梦，白九吃下了这一招，一时半会几乎是不可能反击的，但是那个意味不明的笑容让她下意识地摆出了防御的姿态。
“诶嘿嘿…真是的，要不是这些泥巴一样的波纹，没准我真得没命啊…”白九的脸忽然慢慢剥落，但是最表层剥落之后，又是一张毫发无伤的脸，“黑色砂缚柩！”
“该死，什么时候…”博丽灵梦忽然才发现，原来刚才攻击白九的时候，拳头上就已经粘上了那些黑色的泥状波纹，而当白九发动招数的时候，越来越多的波纹像是虫子一样爬上了博丽灵梦的身体，波纹聚集的速度越来越快，而汇集的波纹也越来越多，地面原本的样子都显露了出来，黑色的沼泽也完全消失不见了。
可是，在这一刻，幻想乡各处都可以看见，在妖怪山的附近，有一个无比巨大的，就像一根顶天立地的柱子一样的黑色物体，一直延伸到云层之中。
“黑·色·沙·瀑·送·葬！”白九疯狂地笑着，握紧了自己升向黑色柱子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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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呀，我最讨厌PAD这种副AP还要强中了，顺便，更新好麻烦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