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有没有意志的事了，这智商堪比正常人啊！
“我说，就算是我都想不出来这个……”
还真不是我谦虚什么的，我也没有故意抬高这群尸鬼的身价，我的确没想到这个，要不是小瞳为我解释，我还真被蒙在鼓里呢。
而且，现在这个大叔冲着我笑……弄得我心里好慌……
“眷侣哟，你的智商还真是堪忧啊~”
“哈……？！”
我是不是从小瞳的口里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话？是我的耳朵坏掉了吗？
“你这样我们还怎么把大冒险进行下去啊，这不是要折在这里了吗？”
小瞳把头低下来，冲着我坏笑。
“哎呀……这……”
但是，不还是有小瞳在嘛。
“不过--还有一点点疑点呢~”
“嗯？”
我和小瞳将视线移至冲着我们露出笑脸、但却并未做出什么行动的大叔身上。
“按理来说，尸鬼们没有意志，是不会做出这种带有明确目的性的事的，虽然也有例外的可能……但是，如今这些尸鬼只听这只尸鬼的命令，就说明它比其他尸鬼都要强吧？弱肉强食在妖怪的世界中很普遍的，强者统治弱者，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嗯嗯。”
但是，我并没有从这个大叔身上感受到什么别的东西啊，除了它一直冲我笑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还有，它是怎么发现我们的行踪的呢……然后又迅速做出判断……这才能不得不令我称赞啊。”
小瞳一本正经的表情说明她说得一本正经，她是认真的。
“说不定……”
我想起了强子提起的，他老爸--也就是眼前这个大叔，曾经用符咒让强子的灵魂脱离肉体后变成灵体持续了一段时间。
“小瞳，你还记不记得强子说过的，他老爸的事？”
“嗯？有点印象。”
“他老爸也许活着的时候是这个村里的什么领导人物吧。”
“嗯……”
我的话让小瞳陷入了沉思。
然后，既然会使用符咒，那大叔的身体里一定存有术能量。
“那样说来--”
小瞳将我的推测继续说了下去：
“拥有术能量的尸鬼，就会判定比其他普通尸鬼强咯？”
“再加上他还是领导人物。”
我补充了一点。
我一直觉得就算是鬼也是有感情的，它们对生前的许多关系还留有印象，死后也按照习惯去执行。
而眼前的一切就能证明这一点。
“有点道理呢……”
小瞳摸了摸我的头。
“奖励你的，我收回前言，你还是有点作为人类存在下去的基本智商。”
“奖励……”
虽然有点不对劲，但感觉还不错，我就勉为其难地收下了。
“哈~哈哈~哈哈哈~”
这时，我们面前的大叔突然奇怪地发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做什么？要死了？”
他突然发出的笑声打断了小瞳手上的动作。
“小瞳，手别停啊。”
不过，这大叔的声音有点不对劲呢。听起来像是两个声音叠在一起的，类似于二重奏。其中一个是粗犷的男人声，另一个是有点空灵的女人声。
“哈哈哈哈哈哈~”
“这家伙真恶心，什么来头啊。”
小瞳撇了撇嘴。
“……”
就在我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大叔的嘴一张一开，居然开口说话了。
“你们两个真是愚蠢啊。”
“！”“！”
--这是我和小瞳都没想到的。
“喂喂……小瞳……尸鬼能说话吗？”
“当然不会啦！这摆明有问题！”
“……”
看来事态变得严峻起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叔的声音里总感觉夹杂着一道女性声音，让我不得不感到疑惑。
“小瞳，你有没有听到什么特别的声音？大叔的声音好像女人啊……”
“是么……好像有吧。”
小瞳听不出来吗？明明很明显的。
“愚蠢，愚蠢，愚蠢。”
“这家伙又发什么神经？”
“……”
我看小瞳要忍不住动手了。
“小瞳你别--”
疼。
“小瞳你别抓我头发啊--”
大叔向前走了两步，更靠近我们了。
“真没想到你们两个还真的在这里。”
“……”“……”
就在我和小瞳互动时，大叔又发出了爆炸性的言论。
这大叔还认识我们？
“看来我有报仇的机会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瞳，我们有在哪里遇到过它吗？”
难道是从强子那里听说我们的？
小瞳听到大叔刚才说的话，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
“我想，能提到‘复仇’这两个字的，恐怕只有一位吧。”
“复仇……”
大叔说要“复仇”啊。
“你想想，今天一晚上，我们和谁结仇了呢？”
“……结仇。”
要说结仇的话，那只有和“它”有过正面冲突了。而要说正面冲突的--梦魇、女鬼，我能想到的只有这两个了。
“女鬼是在我们眼前被杀死的，而且也是我们两个联手的。”
“呃……”
虽然借用的是小瞳的力量，但实际动手的人是我没错，可以说是联手。
“那么，就只有剩下的一个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瞳和大叔两个人对着笑，只不过一个是嘴角微微扬起的坏笑，另一个是有点古怪的开怀大笑。
“可是……梦魇不也是我们……”
大家亲眼见证的--梦魇的死亡，而且还是小瞳自己动的手，这一点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呢？
“眷侣哟--”
小瞳按着我的头，纠正我的错误认知。
“你是什么时候有了‘梦魇已经被我们彻底杀死’这个错觉的呢~”
“那她还活着？！”
不是已经变成珠子了吗？
“她可以在那个时候死了--但是，谁也没说她不能再‘活过来’啊~”
“怎么可能……”
那要怎么才能活过来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叔正笑着，笑了正正好好有十下，然后将双手按在头顶。
“虽然这并不是什么好消息，但是眷侣哟，我们要和‘故人’重逢了。”
小瞳用双手将我的头固定，直视大叔。
“好好看着吧~咔咔~”
“……”
“！”
紧接着，在我和小瞳的注视下，大叔竟然用手将自己的头硬是掰开成两半，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我本以为那里面会有脑浆什么的迸出来，但是，里面只有另一个人的另一张脸--这景象就好像它只把外面的一层皮剥去一样。
待我看清那张脸后，不得不发出一道惊呼：
“梦魇！”
“我们又见面啦！臭狐妖和那小子！”
梦魇的脸上带着不明的粘液，头发也被粘液粘在一起，她将外面的大叔皮彻底撕下去，露出了她本来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