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军装的男人和女孩坐在椅子上看着满天繁星一言不发。
血。
在士兵面前的只剩下了血，士兵脸上带着笑容看着自己面前被自己用枪口上的刺刀一刀一刀刺进去以后惨叫着的人类的扭曲面容。
『我大概是恶魔吧？』
士兵突然停下手里的枪，看着已经死亡的人类仰天大笑起来，猖狂的笑容让屋子里躲藏的人朝阴影缩进了几分，试图躲避四射的铅弹，但是在一声巨响以后，两条腿从阴影里伸了出来，伴随着腿的还有流不完的血。
“第六个。”
士兵在自己的枪柄上刻下了一条痕迹，在那条痕迹之前还有五条新鲜的痕迹被刻在木柄上。
“你几个了？”
军官兴致勃勃得跑过来询问士兵，军官和士兵是最好的朋友之一，不过在这情况下，军官脑袋里大概只有死亡人数了吧。
“六个。”
军官看了眼自己手里枪械上的四条痕迹，朝着更远的地方跑去。
女孩躲在垃圾桶里抖动着，自己的姐姐在把自己藏进垃圾桶以后便离开了，刚才的惨叫声让女孩知道自己的姐姐应该已经死了，死亡离自己应该也不会太远了。
“哒哒哒---”
脚步声渐渐靠近垃圾桶，女孩原本恐惧的内心突然平静了下来。
『要死了。要是我真的死了，我会永远诅咒你们，你们这些四肢动物。』
这样想着的女孩见到了杀戮之日的第一缕阳光。
“第七个。”
士兵在想是用刺刀杀死她好呢，还是用子弹杀死她好呢？
士兵完全没有注意到女孩眼里那股淡然和仇恨，如果放她一条生路的话迟早自己会被这个女孩害死。
『我前六个都是用刀杀的，等到第十个我再用子弹吧。』
士兵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刀下的这个女孩甚至还没有十八岁，知道那把刺刀伸到了女孩闭上的眼前的时候，士兵才瞄了一眼自己面前将要被自己取走性命的人。
『是个孩子。』
士兵手里的刀突然停了下来，停在女孩眼皮前的刺刀在女孩眼皮上留下一点血迹。
『停手吧！她还是个孩子啊！』
“你又找到了一个！这个给我吧！我比你少了好多！”
军官在搜寻无果以后再次回到了士兵身边，在军官眼中，这个抱着自己的腿坐在垃圾桶里的女孩大概是个大写的数字五吧。
“你不动我就当你同意了！”
士兵并没有回答军官，但是手里的枪抖动地越来越厉害。
“第五个！”
女孩听着枪声响起，发现自己并没有陷入永久的黑暗，眼前阳光透过眼皮传入的光芒如同往常一样让自己感觉到刺眼。
【天气开始热了啊？】
这是女孩的第一个想法，在死里逃生以后的第一个想法，昨天在这里的天气还在下雪，但是因为凌晨就开始的屠杀女孩完全没有发现今天异常的炎热。
“第七个。”
士兵毫无语调的声音传入女孩的耳朵，让女孩知道自己并没有死亡，或者....灵魂也可以听见声音和感觉到气温。
士兵一把把女孩抓出来，仔细看着女孩的清秀的脸庞，在被用泥土抹黑的脸下应该长着一张很好看的脸，在这场屠杀中十有八九会沦为别人发泄**的工具吧。
“跟我走，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隶了。”
士兵用自己的刺刀在女孩的身上轻轻扎了一下，这一下只是在女孩的手臂上滑破了一小到伤痕而已。
死里逃生的女孩在听见了这句话以后发现自己和死没什么两样，不过在死之前把自己眼前的这个人弄死不也很好吗？
女孩抱着自己的手臂站起来，看起来特别柔弱，看了一眼士兵，然后低下头走到士兵身后。
“跟紧点，我不想我还没对你下手你就被别人杀了。”
士兵突然发现躺在地板上的人是自己并不是很喜欢的军官，尽管他认为他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士兵捡起在军官身上的子弹，然后用军官的刺刀在自己枪柄上划下了一道痕迹。
“走吧，我先带你出去。”
在被血染红的城市里，不少正在满足自己内心那份愿望的人都会和士兵打招呼。
【还是个大人物。】
女孩这样想着，杀死自己面前这个男人的想法开始在她心里根深蒂固起来。
“你怎么带了一个活的？”
站在城门口的军官长拦下了将要出门的士兵和女孩，扫视了一眼这个长得脏兮兮的女孩，然后询问起士兵来。
“挺好用的，打算养着多次用。”
士兵面无表情得和军官长说着，军官长露出焕然大悟的表情，然后坏笑着用自己的拳头打着士兵的肩头。
“没想到你也挺会享受的嘛，要是有机会带上兄弟一个？”
士兵没有回应军官长，只是带着女孩朝着丛林深处走去。
“饿？”
士兵用枪指着女孩询问着。
【果然还是要杀了我吗，先奸后杀还真是你们这群人的风格啊。】
女孩闭上了眼睛，一言不发，士兵扣动了手里的扳机，那颗子弹从女孩肩膀上方飞过，带起的风让女孩感觉自己脸疼。
“我不会做饭，你自己动手。”
士兵转头继续朝前走去，留下一脸惊愕的女孩看着自己身后被子弹杀死的那只壳豹。
“猫科动物的肉.....是不能吃的啊....”
女孩从那只壳豹身上掰下了它的壳，然后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把那块壳塞进了自己的衣服里面。
就这样，女孩跟着士兵走了一个星期，每个晚上女孩都担心自己晚上睡觉的时候被**大发的士兵**，一直到第六天晚上女孩开始怀疑这个士兵是不是性无能。
“你自己动手，我不会做饭。”
士兵再次在女孩身前丢下了一只兔子和一只猫，这是士兵在七天里第四只猫了。
“那个....”
“恩？”
“猫肉不能吃.....”
“恩我知道了，下次不抓猫了。”
士兵在啃了两口自己的压缩饼干并喝了一口在水壶里的水以后就躺下去睡觉了。
女孩猛然发现这是一个杀死他的好时机，手便摸向了士兵借给自己的狩猎刀上。
背后被触碰的感觉让士兵猛地后滚了一下，顺便拿起了自己手里的枪，半跪在地上用瞄准镜看着女孩，但是在瞄准镜里并没有出现女孩的身影，而是出现了半只还留着油的烤兔。
“刚烤好的，新鲜。”
女孩把狩猎匕首上的兔子插到了士兵的刺刀上，然后坐回篝火旁边小口得啃着剩下的半只烤兔。
士兵看了一眼女孩，又看了一眼烤兔，再看了看女孩四周，并没有发现可疑的包装纸和瓶子，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哪半只烤兔，然后撕了一只腿下来，小心得啃了一口，原本紧皱的眉头一下子舒张开来，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带着哪半只烤兔靠近了篝火，坐在一旁倒下来的树干上，在火光的照应下一口一口啃着女孩烤出来的兔子。
女孩咂了咂自己干渴的嘴，把递到自己嘴边的烤兔肉再次插在树枝上，坐在地上安静得看着燃烧的篝火。
突然一个黑漆漆的东西砸进了自己的怀里，女孩在接住了那个东西以后才发现那是一支军用水壶。
“留着吧，我还有一个。”
士兵正在和那只烤兔最后的一点卡在骨头里的肉做斗争。
第二天早上。
在丛林的边界，士兵遇见了自己的军官长，军官长带着自己的部队准备回国。
“你怎么在这里？从那天你出城以后就没见到你了，你到底去哪里了？”
“在丛林里找残党。”
“找什么残党，库卡就剩下一群老弱病残了，成不了气候，我跟你说，在最后那天我找到了一个好货色，哪可是美人一个，和你那天带走的不能比，这个简直是名器，我有几个兄弟都被她榨干了。”
军官长兴奋得朝着士兵描述着那天晚上在那间小屋子里发生的事情，士兵并没有露出兴奋或者厌恶的表情，只是带着那副毫无表情的脸安静得听着军官长的描述，毫无所动。
“恩？这个女的你还留着？来给我爽爽！听说你挺好用的。”
军官长带着一脸**的笑容靠近女孩，女孩冷笑一声，背在背后的手放在那把狩猎小刀上，准备随时割喉。
“我不喜欢别人动我的东西。”
原本站在原地的士兵突然窜到女孩面前，用手拦住了军官长，另一只手则在女孩身上重重捏了一下。
女孩在被捏的那一瞬间把手收了回来，用左手抱着士兵准备捏的右手，突然间女孩感觉这个姿势很弱势，然后就顺势露出害怕的表情。
“你？”
军官长看了看士兵，又看了看柔弱的女孩，这个长着长发的女孩低下头露出隐约柔弱的表情让自己看了不禁激起保护欲，但是又知道这个女孩很有可能会让自己感觉特别爽，这两种想法混杂在军官长的心里让军官长按奈不住自己的**，但是军官长又不想失去士兵这个上好的暗杀者，适时从军队后方传来的抽泣声让军官长想起了自己手里还有一个很好用的女人，便大笑起来。
“我明白我明白，毕竟男人都需要一个只属于自己的女人，好！我就不和你抢，不过兄弟，我这里也是一个好货色，你有空可要来品尝品尝！”
在军官长离开以后，士兵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
女孩在军队离开之前朝牢笼里瞄了一眼，发现那个女人是当初在学校被自己叫做老处女的历史老师，感叹了一声。
【我和你有怨无仇，不过我还是祝你早点逃离苦海吧。】
女孩在地上画了一个圈，然后跟上了士兵的步伐。
在这片废墟之中想找到食物和水源并不简单，但是士兵似乎很熟悉这片废墟，每次女孩喝完水的时候，士兵总是能在某个犄角嘎达里找到一处干净的水源。
“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女孩算了算，到今天正好是自己跟着士兵三十天，忍不住的女孩还是问出了这个自己知道不应该问的问题。
“不知道。”
士兵的回答也很简单，他并没有撒谎，自己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见女孩就会平静下来，就像是盖子一般，女孩的身影会盖住自己心里那份渴望被鲜血浇灭的怒火。
“那个时候你杀了自己的朋友吧？”
女孩停下了自己的脚步，询问起士兵来。
“他不是我朋友，我没有朋友。”
“你怎么会没有朋友呢？！每个人都会有朋友，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
女孩的表现就像自己的世界观被打破了，或者有人说出了根本不可能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事实。
“我在贫民窟长大，所有认识的人都在这里降临的那一天被凯撒军团杀死了，我正好被关在下水道的一个小房间里躲过了凯撒的手，我的朋友都死在了哪里。”
士兵似乎在讲着一个和自己并没有太大关系的小事一般。
“那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朋友了！”
女孩完全忘记了自己一个月前想要把自己眼前这个男人杀死的想法，拍着自己并没有怎么隆起的胸部信誓旦旦得说道，士兵楞了一下，露出了一丝笑容，这是女孩这一整个月第一次看见士兵笑。
“你一个月没洗澡了，我不和不干净的人做朋友。”
士兵脸上的表情开关再次被关闭，但是女孩还是从士兵的话中感觉到了一丝松动。
“那你帮我找一个能洗澡的地方！等我洗得干干净净了就能和你做朋友了！”
女孩完全没有感觉到这句话里有什么不对，士兵摇了摇头，带着女孩朝着废墟边界走去。
士兵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找来了一套女性的牛仔衣服，女孩穿了大概快要一个月的毛衣终于被换掉了，在湖里洗的干干净净的女孩穿着牛仔服坐在火堆旁边用火堆撑着自己的脸透过篝火看着士兵。
士兵这才发现这个女孩长得不只是清秀，还挺精致的，在士兵的审美观里和自己国家里被誉为长得最漂亮的女王也没差太多。
士兵摇了摇头，把这个念头从脑袋里删去，继续监视着女孩身后的黑暗。
“现在我可以和你做朋友了吧！”
“诶哟呵，兄弟原来你找了这么一个美人不和我分享，你说你还是人吗？不行今天不不能拒绝，一定要给我爽一爽。”
再次出现的军官长带着四个护卫靠近了士兵，士兵并没有站起来防御，而是安静得坐在树干上看着军官长。
士兵也没有回应军官长，只是垂着眼皮盯着女孩发呆。
“来，小美人，哥哥不会亏待你。”
女孩看了一眼毫无动作的士兵，死了自己的心，闭上眼睛准备接受来自上天的惩罚。
就在军官长的手马上就要碰到女孩的时候，士兵突然丢下了手里的步枪，从自己的腰间抽出了两把手枪，站起身来手里的枪口指着两个军人的脑袋，毫不犹豫得扣下了扳机，左轮的巨大后坐力让士兵的手朝着天空扬起，但是士兵并没有继续用左轮瞄准接下来的两个军人，而是松开了自己手里的左轮任凭左轮掉落在地上，自己的双手则背到背后抽出了两把匕首，在右手的匕首在头顶绕了一圈朝着站在军官长前方的军人脑门飞去，最后残留下来的那个军人在反应过来以后用枪指着士兵，士兵右手接过左手递过来的匕首重重得朝下一划，锋利的匕首直接把最后的那名军人的手腕砍断，军人跪在地板上捂着自己的手惨叫着。
“我。”
士兵朝着冒着冷汗的军官长靠近了一步。
“说过。”
士兵架起了军官长的脖子。
“不要。”
士兵手里的匕首渐渐上升到军官长的脖子处。
“碰。”
士兵手里的匕首开始靠近军官长。
“我的。”
士兵手里的匕首停在了军官长的脖子上。
“大兄弟别动手，我们有话好说。”
军官长开始求饶，但是并没有什么效果。
“东西。”
那把匕首慢慢地刺进了军官长的脖子，军官长的惨叫在废墟上方慢慢消散。
“走吧。”
士兵捡起了掉在地上沾着血迹的步枪，拍了一下女孩的肩膀。
“你为了我杀人？”
“你刚才的动作好帅啊！能不能教我！”
“你这么厉害我们去当旅客吧！肯定可以成为旅行者！”
女孩唧唧喳喳的声音不断在士兵耳边回荡，但是士兵并没有感觉到很烦躁。
士兵摸了摸自己胸口的吊坠，朝着那广阔无际的平原踏出了自己的脚。
“你不是说要我当你的**隶吗！可是这么久了你连碰都没碰过我！”
女孩在士兵身边唧唧喳喳着，士兵露出无奈的神情朝着爱丽丝求助着。
爱丽丝看了看女孩，又看了看爱莎，摇了摇头，对士兵露出同情的眼光，士兵原本有神的眼睛瞬间失去色彩，低着头接受者女孩的唧唧歪歪。
在大路边的篝火拉长了四个人的身影
而在平原上的那条大路和天上的那条银河一样延伸到了无限的远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