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又没了,这东西用的真快。”白医生的香烟再次燃烧殆尽,她皱了皱眉头,从衣袋里又取出一支。
“说的跟毒品似得。”罗友铭翻了翻白眼。
“啊啦啊啦,这东西抽起来的确很舒服,但这个是不是毒品哦。看起来和香烟差不多,不过这实际上是秘制烟熏,有静心凝神的效果,很好的心理疾病治疗药物。”
所以,罗友铭怎么都耐烦的坐着,看他们对话。
“不要看就这么一根,它的价值至少有三千万。”白医生炫耀着。
“你就吹吧。”一个普通的主治医生抽着一根三千万的香烟,有谁信啊!
白医生无奈地笑了笑,他没有说谎,但是太过夸张。他自己本人也很夸张,那些烟已经能达到静心凝神的效果,他直接吸作为当事人肯定变得像被打了镇定剂的疯人院病人。可他没有,一切如常。
无视罗友铭的话,白医生从抽屉里取出一个文件纸袋,放到桌子上推向罗友铭。文件纸袋厚厚的一沓,几乎把纸袋撑破。
“这个是?”罗友铭打开纸袋,看到里面的内容刷的脸色苍白。
“怎么了,表情那么难看?”郑守晓探出头,他的反应没那么大,只是皱了皱眉。
里面装的是死者的资料。
“你给我看这些干什么?“罗友铭扔出纸袋,里面的一些资料露出来。
露出来的是一张相片,相片上是一名女性,满脸红疹。白医生伸手拿起相片,然后在扔到桌面上,让罗友铭和郑守晓看清。
“这是一名28岁的少妇,在两天前的深夜,急性化脓性脑膜炎发作,送往医院经过一小时的抢救无效后死亡。再次之前,她的脸上忽然长出红疹。其他的死者在临死前也有得红疹的病。这不是很蹊跷吗?“
“你是说筱筱有可能会死。“
“不是有可能,而是肯定。“
“你知道一切?“
“我已经调查好了,不然我跟你们说这么多干什么?”
白医生摊开双手,深黑色的眼睛看着罗友铭。眼睛之下潜藏着暗涌的黑暗,白医生不是什么好人。罗友铭被这眼睛压得吐不出声音。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你,罗友铭。你身上有一个诅咒,这个诅咒会影响你身边的事物,打你出生开始,罗飞升一直苦恼着。这次,就是因为你的关系。”
“诅咒?你说我身上有一个诅咒?”
“本来这个世界没有超自然的东西。这个世界没有一条循环来维持这些‘超自然的东西‘,可在你身上的诅咒的影响下产生了这些。“
黄昏,罗友铭和郑守晓走在回家的路上。
郑守晓脸上的红疹已经被白医生给治好了,他拉着罗友铭的手臂身体依靠着他。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周遭空无一人,大家都回家准备做饭去了。晚霞刺眼,燃起了天边的云彩。太阳的一半没入地平线,那里的空间被太阳扭曲。
他们三个谈了一个下午,罗友铭知道了他的父亲——罗飞升为什么离开他了。诅咒,如白医生说的。开始罗友铭并不相信,但当后面,白医生证明了她的话。
“我可不是那些跑江湖的江湖骗子,小子。”白医生怒吼一声,隔空掐住了罗友铭的脖子,把他高高抬起。
现在罗友铭的脖子还有白医生的手印。尽管难以不相信,但是不得不信了。一见之缘,白医生没有要欺骗他的理由,坑中学生的钱?有那个医生那么愚蠢。
除了巫师,白医生还是姚高的校长兼董事长。两人从没有想到,姚高学院一个中学竟然有董事会,这样就像大学一样。这也难怪姚高那么有钱,购来的设备都是顶尖的,也主动给农村或者有困难的且努力学习的初中生给予资金补助。
白医生对姚高学生间的琐事甚是了解,当流行性红疹爆发的时候,他就立刻开始调查。
“脖子不要紧吧。”郑守晓伸出手碰了碰罗友铭脖子上的淤青,关心地问
。
“没事,一点淤青而已。现在当务之急应该解决你的问题。“
“我很想跟你去,但是——“
“今晚你就好好的呆家家里吧。我会把一切都办好的。“
今晚,罗友铭和白医生将要进军姚高中学,来结束从一个星期前发生的一切。白医生调查好了,最开始流行红疹的地方就是姚高,第一个得红疹死去的人也是姚高学生。死掉的人除了最开始死亡的两人被柴刀致死,其余的都是得了红疹、身体某处炎症致死有两个共同点外。还有一个共同点。
死者的样貌大多是出众的。
因此白医生把矛头指向了姚高的一名学生。那个在一周前撞到郑守晓的女生,她的名字叫高舒,2年级V班的学生,样貌极其丑陋。她的母亲不难看,所以她不是天生的丑陋。在他还在她母亲的子宫里的时候被病毒感染导致出生后的丑陋样貌。
因此,她在交友或者是做其他的什么事情,常常受到排挤和反感。她算得上是残疾人,可没有多少人关心她,她的母亲在她是婴儿的时候想要把她给杀了。无知中的死亡总比来日方长的折磨好。可她做不到,既因为法律的问题,又因为她迷信而放弃杀她。
这才导致了今天的局面,也许罗友铭应该要救她,只是问题已经到达无法挽回的地步。
“她现在变成『鬼』了。“白医生这样说。
变成『鬼』了?『鬼』一词自然不是什么褒义词。
为什么变成『鬼』?
走在路上,偶尔会问自己,罗友铭挠挠头他想不明白。正如同罗飞升自他记事以来教导他的如何获得幸福的方法。他一直以来遵循着罗飞升的教导,从来他都是幸福的,没有生过气,伤过心,就连自己的愿望都不知道。
他不清楚,高舒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杀人的,如同复仇一样的面对整个世界。不过能理解高舒的人都不正常吧。
她把自己的母亲给活活地咒死了。葬礼就在昨天,白医生趁着人群进去看过。高舒一点表情都没有,她静静地低着头,面无表情,手里抓着一只可爱的洋娃娃。不为她母亲的死悲伤。白医生看到的,在她的眼睛中仅有的是解脱般的快感。
没人知道高舒母亲是怎么死的,他们不知道有“洋娃娃诅咒“,不知道这世界上突然冒出的魔力,那是最近生成的,由罗友铭的身体里产生的。
高舒感受到白医生的视线,黑灰的视线抬起,她用浑浊的眼光看着白医生,从下到上的掂量着白医生。虽然胸部很没有料,但是脸的等级绝对是选美小姐冠军组的等级。她的食指和大拇指相互摩擦。
她的这个动作让白医生确信了,一切都是她干的。
“为什么你会知道她会在晚上到学校校舍。“罗友铭问了。
“观察加上心理学,这两者都是艺术啊。“白医生回答。
白医生是可怕的,聊了一天,罗友铭发现她几乎什么都知道,简直就是人形度娘。在任何一块领域上,她全部可以作为教授登场。而且,本身她是一名女巫,单凭这一点,罗友铭只能相信她了。
“无论怎样你还是一样的温柔呢。“郑守晓牢牢地束缚罗友铭的手臂,整个胸部紧贴着。
他抬起头来,微笑着。罗友铭抬起头,另一只手挠着后脑勺,红色的霞光染红了他的脸,让他的脸更加红了。幸福不仅仅让他快乐,还给他带来了其他的东西,把他的内心装填。
“回去好好的温暖一下我们的爱吧,用你的温柔。”
“去去去,你一个人来!不要扯上我!”罗友铭前一秒是高兴的,后一秒被郑守晓的神情吓得不轻。
被晚霞照着,但罗友铭还是看出郑守晓绯红的脸。夜袭,罗友铭能够想到的。自从罗飞升不在之后,夜袭的次数越来越多,三把锁锁着门的防线郑守晓可以一下子破坏掉,可谓是无孔不入。
而且,明天是周末双休。
呵呵,罗友铭暗自笑了笑自己悲惨的命运。
“话说,你一点都不担心我会出事的样子。”
“嘻嘻,白医生留有秘密武器。”
“秘密武器?”
罗友铭歪了歪脑袋,想问郑守晓那是什么秘密武器的时候,他们走到了一家鱼店门口,淡淡地鱼腥味穿过帷幕,钻入罗友铭的鼻子里。他皱了皱眉,他的鼻子很灵敏,淡淡的鱼腥味对他来说异常浓烈。
“啊!今天的青鱼打折了,冰箱里的材料刚好可以用上。”郑守晓双手一拍,走了进去。
“那个!”
“你要问秘密武器是什么我可不会告诉你。秘密就是不能对秘密以外的人说的。”郑守晓迈着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