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一秒还在笑着都大法师，却突然眉头紧皱沉默了起来，这让幻有些诧异。
“...怎么了？”稍微犹豫了一下，但是幻还是决定询问一下。
问这件事不丢脸，毕竟之前他凭一句话就把自己和殇的想法都括了进去。
说到底，和神讨论丢不丢脸，这也太蠢了一点。
“想知道吗？那我劝你去看一下那边吧。”大法师叹了口气，如此说道，但是表情还是十分严肃。
“你直接说不是效率更高么？”
“这涉及到雪的武器，圣女制裁的秘密。”大法师摇了摇头“人家的事情，你在这里打听不太好吧？”
“别闹了，你早就知道我都知道些什么了吧？”幻轻蔑的笑了笑“关于她武器这方面，我早就调查过了。”
“呵。”大法师没有任何表情“那你还不懂，是什么意思吗？”
“降神了对吧？放心，以雪的实力，她是不可能让真神降临的。”幻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也不能，殇也不能，但是我很好奇你可不可以做到。”
“武器是会选择人的，我注定不是圣女制裁选择的那个人。”大法师摇了摇头“倒是你，你为什么要去调查雪的武器？”
“准确的说我并不是调查雪的武器，我是去调查了所有上古流传下来的，所谓的‘神器’。”
幻欣赏着这神秘的天空，叹了口气“虽然我没查到多少就是了，但是圣女制裁降神这个东西，还是知道的，不过花了很大力气，你藏的也够深的。”
“如果我真的想藏起来，你觉得你还能查得到吗？”
“......”
大法师如此淡定的语气反而让幻不安了起来，毕竟他还不知道大法师究竟有多少事情瞒着他。
“当然，这些都是你们应该知道的情报，毕竟你们选择了...不，应该说是武器选择了你们吧。”
“我刚开始确实是在查这两把武器是怎么回事，然后发现了，毕竟它们不像雪的圣女制裁一样会通过所谓的‘神启’告诉她怎么回事，也不像裂空之刃那样，慢慢探索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幻貌似是想到了之前的心酸往事，又叹了口气“真的，这两把武器除了隐藏着很深的力量以外，貌似完全没有任何功能，后来我才查到了他们真正的能力。”
大法师若有所思的说道“所以说，你才用它们去杀的月？当然，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自然是这样，老实说，我在查到的时候真的惊了，好几天都没缓过来。”不知何时，疾雨黄昏和风暴黎明已经出现在了他的手上。
幻端详着这两把剑，眼神深邃而遥远“这两把剑不同于任何的武器，或者说它们根本就算不上是武器，从来都没听说过武器会有...‘那种’特性。”
“就是这样，这两把武器确实很不一般，但是也代表着最高的法则不是么？”
大法师绕过幻，走到了平台的边缘，背着手看着云层深处“我现在就告诉你吧，一件你应该很感兴趣的，但是玄而又玄的东西。”
“都说了我很感兴趣了，那自然是想直接知道答案了，你直接告诉我答案不就行了？我现在懒得听那些玄而又玄的东西。”
“这可不行，泄露秘密是要受罚的。”大法师笑了笑“我要和你说的，是法则。”
“这东西没必要吧？”幻摇了摇头“虽然不能说我完全理解这东西，但是我对它一点兴趣都没有，即使我知道‘永恒’也是一种法则。”
“不不不，我说的和你说的可不一样。”大法师轻蔑的笑了笑“你知道法则是干什么的么？”
“限制。”幻斩钉截铁的回答道“这两个字就够了吧？”
“限制么？不，恰恰相反，法则是为了打破限制而生的存在。”
“......又是无聊的相反论？”幻沉默了一会说道“说实话，虽然我总喜欢把事情朝相反的事情说，但是我还是有‘这种说法很无聊’的自觉的。”
“哈哈，那就耐着性子听我说完吧。”大法师倒是很爽快的笑了笑“就举三次元里，人类的例子吧，你们是进化而来的，这基本上是普遍共识的对吧。”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人类进化之后，没有法律的限制，没有社会法则的限制，人类会是怎么样的？”
“......和原始动物没什么区别吧？即使环境逼迫人进化出了发达的智力，但也会变成一种智商比较高的‘恐龙’，大概这样？”
“回答的基本上正确吧，按这个意思走也没什么不对的。”大法师耸了耸肩，接着说道“所以现在你明白了吧？法则可不是什么限制。”
“...哈？你说的虽然我都听见了，但是没怎么听懂。”幻皱着眉说道“如果没有这些法则的话，人类确实会和动物没什么区别，但是这不正是没有社会法则禁锢的表现么？”
“没人会说动物受到了社会法则的限制吧？它们只受到了自然法则的限制，比人类少了限制，怎么可能是打破禁锢的表现？”
“如果没有社会法则的禁锢，人类和野生动物无异，那你觉得，人类还会去思考禁锢不禁锢的问题吗？”
“......”
幻沉默了，片刻后笑了笑“果然又是无聊的相反论。”
“是这样，但是你不能否认这是错的。”大法师笑了笑“之前也说了，只是给你提供一个思路，并不是说这就是我想说的。”
“那你直接告诉我你想说什么不可以吗？”
如果平时的话，幻肯定一脸无奈甚至都快笑出来了，但是现在的他完全没有这种感觉。
“好啦好啦，先让我说完。”大法师转过身，朝幻走过来，笑着拍了拍幻的肩。
“如果没有社会法则的限制，人类不可能进化到这种地步，社会法则在限制了人类的同时，为人类打开了新的未来，破除了名为‘无知’的禁锢，不是么？”
不知为何，幻觉得现在的大法师不像什么“神”。
倒更是像诱惑人堕落的撒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