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新想出来的笑话吗？”
老实说幻这么一说，殇有些无所适从，他得好好想想幻到底要说什么。
自从那一战，幻开启了那毫无必要的“黑化”之后，他就越来越跟不上幻的思维速度了，这也是为什么之前幻和大法神起冲突的时候，殇在旁边愣了半天的原因。
其实也不能说是跟不上，至少殇自己告诉自己是因为他要忙的东西太多了，从而需要更多的思考时间——因为无论那边都不能放下，都不能停止思考。
“你觉得，我之前在认真对待这一场所谓的战争吗？”
幻的眼神不像是开玩笑，在他的眼中殇看到了隆冬。
“那你认真起来我可是太高兴了。”
殇耸了耸肩，笑着说道“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现在可以走了吧？”
“我还没有说道重点，你告诉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嗯...你指什么？”
殇愣了愣，脸上带着习惯性的笑容问道。
“绯和梦抱怨过了，说你一直在研究一些东西，结果是毫无实战意义的类光学迷彩，至少她是这么说的。”
“Emmmm...她说出去了啊？真是......”
“别再找些有的没的的了，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研究的那个东西的用处我也能猜到，你到底要干什么？”
幻看起来很不耐烦的样子，粗暴的打断了殇的话，他好像已经知道殇到底想要干什么了。
“我不太懂你要说什么，而且既然是我的研究，和你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吧？”
殇听到终于说到重点了，才松了口气。
老实说他不觉得他的想法会暴露，除非龙牙泄密，但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如果只是听到绯的话就能推出自己想要做什么的话，那幻也太离谱了点。
所以他觉得，幻所谓的“能猜到”，只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
“如果你真的研究那种没有意义的东西，你就不会是你了。”
幻仿佛是答非所问一般，看着殇的眼睛说道“你只会做有意义的东西，而那种拙劣的东西，根本不能满足你吧？所以那东西，肯定有额外的功能。”
“你怎么就不怀疑是我骗了绯呢？”殇笑了笑“撒谎这种东西，是你我的惯用伎俩不是吗？”
“你不会的，在面对绯的时候你绝对不会撒谎。”
幻说的如此肯定，就像是看到蒙娜丽莎的时候吉良吉影一定会（哔~）ki一样肯定。
“你哪来的根据啊？我自己为什么都不知道？”殇撇了撇嘴，十分不屑。
“除去个人的情感以外，在绯面前说谎，你自己也知道骗不了她，你的谎言对两个人无效，一个是拥有质疑能力的梦，另一个就是绯。”
幻微微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你知道绯是一个特别的人，特别到你几乎没有见过和她相似的人，或者说没见过和她完全不一样的人，我说的什么意思你明白吧？”
“哪又如何？”
“但是你考虑过她吗？”幻盯着殇，缓缓的说道“我是她的死对头，从很久以前开始就是这样了，她得的病你知道多少？”
“病？什么病？”
殇有些懵，他完全看不出来绯有什么病症的样子，再者说，即使真的有什么疑难杂症，以现在二次元的技术也都能治愈。
“她所谓的画风，其实是一种发展到极致的外向孤独症，极致到她甚至可以利用这种病症来变成另一个人，你觉得这还正常吗？”
“......即使这样，她如何也和我没关系吧？你怎么好像她爸一样？”
殇沉默了片刻对幻说道，老实说他觉得幻管的有些多了。
“她如何我不想管，病入膏肓无药可医。”幻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我只是在意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呵，你什么时候关心起我来了？”殇有些不以为然“你不应该先考虑自己的问题吗？”
“我想给你一个机会，你自己承认的机会，我不想把话说死了。”
“那你还是说死吧。”
看着殇不以为然的表情，幻微微皱了皱眉“你对绯的描述不可能是假话，但是你又不可能真的那么做，还是因为那样毫无意义，综上所述，你在做一件十分危险的东西。”
“那是什么东西那么危险呢？你说说看。”
殇还是一副坦然自若的样子，好像根本不在意幻的话，原因上面也说过了，他根本不担心幻能看懂。
“既然只能一个人用，那那个人一定是你自己，而装置无法量产，也就证明这种东西制作难度极大。”
“你给绯描述的东西，是一种可以掩人耳目的装置，但是这是从五官感知意义上的掩人耳目，看上去好像是一件欺骗自己和他人的东西，如果我换一种思考路径，答案就出来了。”
幻说道这里，停住了，殇还是那个样子，盯着他，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
“...我说道这里了，你还不打算主动说出来吗？”
片刻后，幻有些失望的说道，而殇则是耸了耸肩“随便一个正常人听完你这番话，能有的感想也只有一个：你什么都没说。”
“但你已经知道我说的是正确的，不对吗？”
“对什么？你什么都没说，我怎么知道？”殇嘲讽一般的说道“别把我看太高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正常人，而你也别把自己放太高了，你是什么？先知？还是神？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就别在这里大放厥词，让人恶心。”
“......”
幻不再说话，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如果没有别的事了的话，那我先走了。”
殇不等幻的回答，就打算绕过幻自己离开。
而就在两人并肩的时候，幻再次开口了“你真的以为自己是面壁者是吗？”
“我只是喜欢看那本书罢了，我可没有把自己放到那么高的位置。”
“我会当你的破壁人。”
“你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代表你现在并不知道我到底在干什么了，我很期待你的表现。”
他不在等待，自顾自的走了。
“...嘁，为什么总有这么多人喜欢搞清楚别人是怎么想的，这种行为本身就没什么意义吧？自大...傲慢至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