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多面人
“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李晓狼站起来，问道。
老人看了里森一眼，但他看向李晓狼的目光不变，犹如猛虎般犀利，中气浑厚地说道：“现在是老夫在发问！为何你的气如此之乱，如此之扭曲？快说！否则老夫无法容忍天地之间竟有你这般人存在。”
里森看自己第一次劝说无用，直接拔刀了。他目光发冷：“请您先冷静一下。”无论如何他也不能让“风魔兽”在这里出事。
“哼。”陈武严不屑地看了里森一眼。
李晓狼开口了，“我身上的病毒，是由母体……伊瑟拉感染的，这么说你满意吗？”
陈武严闻言后眉头皱起，“伊瑟拉？就是那个十几年前行尸走肉第一次横行时，出现的妖物头领？老夫不知道那个妖魔是怎样的，但是老夫知道，你和一个穿着红斗篷，白色头发，外形是少女的妖物很像。”
“少女？”李晓狼疑惑道。
“不过是少女的外形，老夫无法从她身上感觉到半丝人类的气息，老夫绝不相信她是人。你的话……老夫倒还能感觉到几分。”
里森和李晓狼对望了一眼。
“母体还活着？”里森说道。
“不，不可能是姊姊。”李晓狼摇头。“伊瑟拉姊姊是我亲手杀的……不可能是她。而且，我所认识的伊瑟拉姊姊，可不是什么少女。”李晓狼说道。
里森听完后想了想，说道：“不管她是什么，总之有个非常危险的存在……这个暂时先放一边。”
他接着说：“李晓狼是由伊瑟拉感染的，他是军区的人，而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这点我可以以军人的荣誉来向您保证这一点。”
陈武严斟酌一下后首肯了，对李晓狼说：“既然如此……老夫就姑且承认你是个清白之人，但是若是老夫一旦发现你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老夫立刻毙了你！”陈武严说最后一句话时，杀气外放。
李晓狼浑身一冷，之后高看了陈武严一眼。
“那么您可以告诉我了吗？在您眼里，我是什么样的存在？”李晓狼说道，他也很好奇。
即便回忆起了以前的记忆，但是李晓狼仍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自己也没有昏迷时那十几年的记忆，也不知道自己的第二性格是从哪来的，换句话说，他还是很不了解自己。希望能从陈武严的话中捕捉到一些自己未知的部分。
“小子，你是否时常拿不定主意？又或者会忽而性情大变？”陈武严压着视线，审视他。
“前者没有，后者没错。为什么这么问？”李晓狼说道。
“那就是了。”陈武严说道。“如果老夫‘观气’，那么在老夫的眼中，你的‘本真’是一个人，但你却又不是一个真正的人，因为你的面孔在不断变幻，一张接一张，不重复。不仅仅有人的脸，男女老幼，甚至还有畜生的脸。老夫看了甚是厌恶。”
李晓狼没有说话，但是眉头蹙起。如果只是他和另一个人的话，符合两重性格，他还比较好接受，但是一张接一张的脸？
“没有一张脸是固定的吗？”里森说道。
“没有。”陈武严说道。
“那……”李晓狼想了想后张开嘴，“那些脸的表情是怎么样的？”
陈武严看着他，目光锋利，缓缓说道：“痛、苦、哀、嚎。”
……
里森一行人之后去到一个山岩下，山岩底下有个小山洞。这个山洞里，有几个箱子，是里森从黄沙里指出来的。
“绿洲那边是不能呆了。”里森打开一个箱子，里面是一排排瓶装饮用水。“东西都还好。这是第二个预定地点，除此之外还有两个，每一个地点我预置的食物和水都够一周以上，那些人肯定还在找我们，我们要三个地方换着轮流藏。”
“那这些东西怎么办？要带走吗？”李晓狼看着几大箱东西。
“不，还是埋掉。这片区域风沙大，很快就能让埋藏痕迹抹掉，显得很自然。
“我先来正式介绍一下，这位是陈，来自中国的武术大师，之前在强泽被入侵时强力击退了许多外敌，那时才被政府注意到。陈大师有许多不凡的地方，像之前也证明了。政府向他提出了许多邀请，但是他之前都没有答应，最近才忽然愿意给龙艺的学生一点指导，所以我让你出来，跟他学习。”
“老夫是华夏子民，本来不应教导外人，但是老夫听说你是中国血统的，所以答应了。另外，”陈武严转向里森说：“你可别忘了，老夫这可不是答应请求，而是交易，我指导，你们帮我找人。”
陈武严上次和起浪交手后，发现他进步惊人，自己一对一的情况下居然没能带他回去，因此也心急了，才愿意和强泽的政府交易，他担心再过些时日，自己不是起浪的对手了。
“不过早知你是这样……老夫当初绝不会接下。”陈武严没好气道。“但是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老夫既然答应了，就会用心指导你。”
“能达成共识那就好办了。”里森松了口气。“你的病毒非常特殊，一般的病毒融合度检测器对你无用，而陈的主要作用是更加方便地看出你的病毒融合度，并且给出自己的建议，而我负责告诉你我控制病毒的经验，你不用担心暴走，如果你暴走了，我和陈能够轻松压制住你。”
李晓狼点了点，“没有问题，但是你想怎么样来制造临界点？。”
“这个办法由我和陈一起想。我的方法之前你已经试过一次了。”
“就是制造危机感么……”李晓狼点了点头，这个是可行的。
“老夫说下自己的方法。我之前听了你的情况，以我学武之人的观点来看，就是自身元气失控，导致走火入魔，而不管一个人的气怎么样，是否邪恶，都是可以通过一个方法调理得当的。”
“什么方法？”李晓狼问道。
“打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