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觉得不太好。”
“你指什么呢？丁赫？”
“耶，就是指带着女孩子来那种场所咧。”
在冼肖滔和马梦娇结伴前往网吧调查‘诗人’的事情后不久，潘探长请专家就把‘韩楠的会员卡’查明，并把情报给了社长。
这是一张门卡，可以打开一扇门。根据卡的记录似乎是这样。
然后根据提供的情报，现在丁赫和许婷婷再次来到这家餐厅。这次他们绕道到餐厅的后门。然后丁赫他们自己发现了可疑的地方。
“耶~我在路上说什么来着？赌场的话肯定也需要客源，我想就是这么回事啦~”
“这家洗衣店就是入口吗？”
“作为洗衣店，你不觉得他们的生意太兴隆了吗？”
许婷婷张望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里面有好几个监控，就一个洗衣店来说是异常的。”
“啊，餐厅那边肯定是为新客户提供暗语的。想要加入这个地下俱乐部，先得通过餐厅那里，然后才能获得暗语。然后这里就是入口。”
“新客户怎么来的呢？”
“嗯？通过非法网站的小广告，或是随机号码发短信，剩下的无非就是拉人，这些人有很强的集团意识，喜欢拉帮结派，找几个喜欢赌钱的人，交个朋友，然后问‘啊，想不想玩几把大的？’之类的就把人拉进来了。”
“……”
“啊，抱歉，我不说了。总之就是这么回事。你没事吧？”
“没事。我们要怎么进去呢？”
“呃，我还不知道暗语。”
“如果那个餐厅送‘外卖’的意图是告诉客户暗号，我想每个暗号都对应着一个客人。他们通过暗号查询出客户身份，应该是这样的系统。”
“是不是可以通过这张卡直接从员工入口进去。”
“或许是可以打开门，但是那里有监控，我想那些守门的人不会让不认识的人进去的。”
丁赫仔细观察了一下地势，然后对许婷婷说道：“其实我可以爬进去。”
“？”
“嗯？反正这种东西一般都建在地下对吧，然后赌场人口密度会很大，为了让地下保持空气流通，通风口会建得很大。我可以爬进去，到里面。”
“看来我要在外面等你了。”
许婷婷这么说着，再次看向洗衣店，从玻璃墙看进去，店内挂着不少衣服。
突然，许婷婷的目光集中到了其中一套服装上面。
“嗯，那尺寸，说不定我也能够进去呢。”
丁赫有些疑惑，但是他循着许婷婷的目光看去，然后就明白了。
“啊，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你确定要这样做？会很危险吧？喂！等一下！”
不顾丁赫的警告，许婷婷走进洗衣店，丁赫急忙跟进去，站在许婷婷身后。
许婷婷不动声色地，并迅速地环顾了周围，掌握了房间里面的情况。
前台的有些肥胖的女人瞥了两人一眼，注意到这两个人没有拿着装衣服的纸袋。她问道：
“什么牌型？”
“你误会了。我是来上班的。”许婷婷微微一笑，这么说道。
然后，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对丁赫说：
“啊，谢谢你一路送我过来，很遗憾我接下来要工作了。等会儿见吧。”
不是客人？女人很疑惑，但是许婷婷径直走向那套衣服，然后取下来。
丁赫从许婷婷的眼中看到了她的自信，他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先退到店外。
到了店外，丁赫假装离去，但却在街对面找了个位置偷偷观察店内情况。
只见许婷婷走进店里面的小屋，关上了门。她没有丝毫动摇和犹豫，理直气壮地这么行动着，仿佛那就是她的衣服。
那个接待客人的女人仿佛是擅自理解了什么。而丁赫则是在原地不停地流着冷汗。
接着，许婷婷穿着像是酒保的服装出现了。
真是漂亮，丁赫心想，原本许婷婷就有着好脸蛋和苗条的身材，而她穿上酒保的服装之后就又显得更为有气质。
而且，她真是从容。
许婷婷直接走向房间深处，那里的墙上有一个被盖子盖住的防火铃一样的装置。
许婷婷打开盖子，不出她所料，里面是个刷卡器，许婷婷拿出马梦娇偷来的会员卡，在上面刷了一下。
那扇门开了。
许婷婷推动门，发现这扇门被粉刷成木门的样子，其实是由铁做的，相当结实。
她走进去之后，门关了。
然后，丁赫的手机震动起来，他打开手机，看到那是许婷婷发来的信息。
——我进来了，你也快点进来吧。
“好吧，服了这个女孩了。”
他回给许婷婷短信说：小心行事。
丁赫开始绕着这个街区走动，寻找着没有监控的通风口入口。
“耶？经营者也不是傻子。”
总之要先热身运动一下。
丁赫回忆着以前那些日子，然后不禁苦笑起来。他并不乐意这样做。
这个街区里面，总有些区域人烟稀少，比如两间楼房间的两米宽的小巷，一些垃圾箱放在那里，但是许多装满垃圾的垃圾袋没有放在箱子里，而是直接散在周围。
这里是和那件洗衣房所在地相邻的楼房，在这街区内是相当旧的建筑，一共只有五层。
和这栋建筑相邻的建筑不止五层，不过也很旧。
毕竟唯有住宅区想要拆迁的话，会有各种问题啊，丁赫心想。
出于对自己教养的要求，丁赫把垃圾都放进垃圾箱，然后他观察起周围的墙壁。
其中左边那面墙，二楼的窗户并不在垃圾箱的正上方，水平方向上有两米的距离。而右边的墙从三楼开始就每层楼有一个安装在外面的空调。
不过在丁赫眼中，这也是一条道路。
丁赫后退两步开始冲刺，直接跳到垃圾箱上，为了不浪费动能，立刻向左前跳去，接近左边的墙后丁赫对着左边墙壁一蹬，消掉冲向墙壁的动量，只留下向前向上的动量，抬起双手就抓住了左边墙壁的窗户边缘。
趁刚才蹬墙的动能还未完全消失，用力引体向上并缩起身子，让自己的身体向上飞起，然后脚够着了那二楼窗户边缘，再用左脚的外侧蹬那狭窄的落足处，伸出双手，抓住右边墙壁的放空调外机的平台边缘。
趁势引体向上，然后爬上那个平台。
踩着空调外机立定远跳，便抓住了左边的四楼楼房窗户边缘。之后再次重复同样的动作，爬上了右侧的空调外机平台。
丁赫仔细观察四周，很好，没有人注意到自己，楼房里面的居民也没有被惊动。
稍微平复一下呼吸，然后丁赫小心爬上楼顶。他从那里眺望隔壁，同样是五层高的洗衣房所在的楼顶。
然后他笑了。
“耶！”丁赫握拳表示胜利，“顶楼的通风口没有监控，经营者还是大意了。”
大概只在楼顶的入口那里装了监控，以为守住那里就没有人可以接近通风口了吧。
事不宜迟，想到许婷婷正在里面等着，丁赫决定快点行动。
“呃，好像有人在做饭？”
虽然从里面飘出了油烟的味道，丁赫也只能暂时忍耐了。
他提起衣领遮住自己的口鼻，然后从口袋里拿出工具拆开通风口，然后钻了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