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0.10.2/01：13
From：许婷婷
To：徐雅
Topic：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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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向你确认一边，曾经董永警告过你，最近会有匿名的信息，希望你无视，关于那个，真的是指请你来发现孙鹰的尸体这一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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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10.2/01：14
From：徐雅
To：许婷婷
Topic：回复：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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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的时候，我下意识地这么认为了，但是现在想起来，似乎也有各种问题，因为董永侦探说我会遇到危险，事实上，我被你们保护起来了。
到底董永当时警告我，是不是因为这次孙鹰的事件，我也不是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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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10.2/01：14
From：许婷婷
To：徐雅
Topic：回复：回复：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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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还有一件需要询问的事情。
如何成为‘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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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10.2/01：14
From：徐雅
To：许婷婷
Topic：回复：回复：回复：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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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一定有什么原因吧。
我会来见你，到时候详细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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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忘录：
有件事情必须要在这里说清楚。
虽然这次事件，对我来说意义重大，但是不能忘记的一点就是，‘许婷婷’成为侦探的理由。
不能本末倒置。
来复习吧。
‘许婷婷’是怎么样的一个女孩，‘许婷婷’应该成为怎么样的女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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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逞强的马梦娇离开之后，女孩接收到了徐雅的短信。
等待了一段时间后，她来了。
这位看上去土气，不显眼，带着粗框黑色眼镜，留着童花头的女孩被裹在暖和而臃肿的棉衣里面。她看到女孩之后，就立刻挥手打了招呼。
“你好。是你吗？”她语气温柔地小声问道。
女孩点了点头，回答她说：
“嗯，我就是许婷婷。你好。”
“这样啊，初次见面。”
这位看上去有些胆小，但是实际上却不缺乏勇气的少女，仔细地打量着女孩。
然后她说：
“有些好奇呢，因为我到现在就见过三名侦探，我还以为女孩子成为侦探，这种事只发生在了马梦娇身上。”
“抱歉。”
“咦？为什么要道歉？”
女孩微笑着向礼貌的徐雅说：
“我的意思是，我其实并不想闲聊。所以不用这些互相熟悉的对话，请直接告诉我关键的事情吧。”
“咦……你明明笑得这么和善，却不想聊天吗？”
徐雅惊讶地这么问道。
女孩想了想，回答说：
“如果是平时，我或许会粗略听一听吧。”
“只是粗略听一听啊。”
徐雅拉了拉自己的棉衣，好让衣服更好地裹住自己，然后她说道：
“——那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直接说现在的事情了。”
“边走边说吧。”
“咦？啊，好的。”
更换了陪同者的女孩，再次在这空无一人的城市街道上开始漫步。
夜风吹过，让两位女孩都感到精神了一些。
徐雅开始说话，她开口说话的时候，都习惯配合着周围的氛围，因此在这夜色中，她的声音显得轻柔无比：
“——在说明之前，我想知道，既然许婷婷你提到了‘车’，那就是知道了我的行业的事情了对吧？”
女孩轻轻点头，眼前这个穿着土气的人，是一位风尘女子，而且是相当高级的那种。
获得女孩肯定后，徐雅摇了摇头，似乎是自嘲着说：
“虽然我现在已经不再抱怨，但是实际上，给我们按上等级，是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我听说，你是‘车’。”
“你在短信里面提到的时候，我实在是十分惊讶呢，因为我还没有告诉你们关于自己的全部事情。”
女孩低头致歉说：
“相信我，我没有刺探你的事情的意思，偶然间知道的。现在需要你的帮助，所以请你能够原谅。”
“你们真的都很奇怪啊。”
徐雅突然这么感慨道，她又轻轻地笑着说：
“还有人请求一个风尘女子的原谅。”
女孩眯起眼睛，回应道：
“你又在开玩笑了。”
被女孩揭穿，这位风尘女子又温和地笑了笑说：
“抱歉，你不喜欢这样的对话风格吗？”
“我对这方面没有要求，什么样的人用什么风格和我对话，我都愿意和他们交谈，只是现在我没有多少时间。”
“你说得对，我太没紧张感了。”
向女孩致歉后，徐雅接着说道：
“——虽然我是想直接帮助你，但是我实在是忍不住想问，可以吗？”
“当然，毕竟我这样叫你过来，请你无条件帮助我也太过没道理，请问吧。”
“请问，你为何想成为‘车’？”
女孩似乎是，早就预料到了徐雅会这么提问，她迅速回答道：
“为了混入其他的‘车’里面。”
接着就不说话了。
徐雅等了一会儿，然后苦笑着问道：
“可以接着解释一下吗？”
“……”
“啊，我知道了，因为我不是侦探，所以你还不是很信任我对吧？”
“我并没有这么说。我只是在思考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女孩思考了一会儿后，她对徐雅说：
“我知道了，其实这是我根据刚才的几点信息，得出的一个可能性。”
“什么可能性？”
“就是，开始的时候，董永叫你出来，请你务必注意一个叫你出去的匿名信息对吧。”
徐雅点了点头，表示肯定，但是她脸上的困惑丝毫没有减少。
女孩接着解释道：
“我有个问题要问你，徐雅，请问，如果一个‘车’要成为‘相’，该怎么做呢？”
徐雅愣了一下，然后回答道：
“‘相’是，那个‘相’？原来你也注意到部首的规律啦？”
“是的。”
“果然还是有人注意得到啊。——不过，成为‘相’啊，关于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说不定是负责人来挑选，并加以审核。”
“这样……那么，你听过‘绝对顺从’的谣言吗？”
徐雅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她对女孩说：
“你知道那个谣言？”
“是的，毕竟是谣言，遏制不住才是谣言的特点嘛。”
女孩把信息来源蒙混过去后，徐雅感慨道：
“没想到地上的社会都已经开始流传了，这样也太夸张了。”
“关于那个，请告诉我更加详细的情况吧。”
“好吧。”
徐雅又捏着自己的棉衣，使劲裹住自己的身体，然后她说：
“——关于‘绝对顺从’的谣言又多又杂，要追本溯源的话，最最开始的时候，是在网络上流传的一个游戏，是个和奴隶的女孩培养感情，然后最终把‘奴隶’这一烙印去除的恋爱养成游戏。”
“听起来似乎是个美好的故事？”
“那之后，我的店里有一些女孩，她们说，那个游戏是以真实发生过的事情作为灵感来源的。”
“是吗？”
徐雅摇了摇头，说：
“这个不一定，最开始说的那个女孩，也只说是从别的地方听来的。只是这样一个契机，让大家开始谈论关于这方面的事情，但是就是因为这样，我们被警告了。
当然，只是被警告，不仅仅禁止不了我们思考，更是引起了我们的好奇心。‘车’层级的女孩都有着自主权，基本上除了我们的工作内容稍微不被世人接受外，其他事情和普通人是一样的，于是就有人去调查了。
结果就有人这么说，‘听起来，这和木字旁的那些人的情况十分相似啊。’
啊，木字旁就是——”
“我知道这个。”女孩抢先说，“是指‘车’的上面一个层级，‘相’对吧？而且上面还有‘士’。”
“哇，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感慨一番后，徐雅接着说：
“剩下的就是把这个游戏和‘相’联系了起来，我没有去考究，上面这些都是听来的，而且谣言每过一段时间都会出现新的内容，也不知道是谁放出来的，内容越来越多，越来越杂，到后来，我们的负责人也不管了。
到了最近，谣言的内容，概括一下就是：如果出现匿名的邀请，说不定能够成为‘相’，然后，说不定能够获得游戏里面那样的经历。”
女孩举起手叫停，她对徐雅说：
“关于这个匿名的邀请，我也曾听说过，似乎是能够让‘车’成为‘相’的关键？”
“不清楚，因为成为‘相’之后，就算是离开店面，不再被原来的负责人管辖了。”
“那会归到哪里？”
“不知道，但是谣言里说，是归到‘教会’的名义下直接管理。”
徐雅说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
“但是，因为太过神秘，感觉挺危险的。”
说完这句话后，徐雅稍稍欠身，对女孩说：
“那么，现在我也有问题，关于你开始说的那个‘可能性’，那是什么？还是不能告诉我吗？”
女孩斟酌了一下，然后决定告诉徐雅。
她说：
“我认为，董永要你提防的匿名短信，应该是指邀请‘车’层级的风俗娘成为‘相’层级的风俗娘的那个短信。”
徐雅点了点头说：
“刚才和你谈话的时候，我其实也差不多猜到了。我想谣言也和他有关吧。”
“你想到了？”
“嗯，有些不好意思，与其说是思考后的结果，其实只是隐隐约约有这种感觉，就是直觉一样的东西而已。”
女孩有些惊奇，她看了看徐雅，说：
“……你好像，也不是一般的女孩。”
徐雅再次捏了捏自己的棉衣，说：
“不一般什么的，没有啦。”
“真是令人好奇，经历过什么吗？”
“如果能不追问的话就太感谢了。”
面对徐雅这样的态度，女孩只好微笑着谅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