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瞬间，沈胤看到了某些不一样的东西
一个…老旧的电视？
灰白的屏幕中一个人影在其中闪烁
看不清他的样貌
“你…（*滋滋滋）你好啊！……我叫…！（*滋滋滋）”
啊？哈？
“我承认我草率了……！（*滋滋滋）不过我超兴奋的说！…（*滋滋滋）”
这种说话方式…沉梵？
“……（*滋滋滋）不对啦！……（*滋滋滋）再猜猜？”
喂，你那里信号不好吗？
“怎么可能……（*滋滋滋）好嘛！…（*滋滋滋）”
呃…请问你是谁？找我干嘛？
“你是笨蛋吗喂！…（*滋滋滋）清洺！……你不会忘了我吧？…（*滋滋滋）”
这啥玩意儿啊？
“不要这样啊你！……（*滋滋滋）你给我等着！…（*滋滋滋）下次！…一定会……！”
（*滴——）
电视彻底变为了雪花屏，一阵尖锐的“无信号”提示音后，沈胤又莫名其妙的离开了那个地方
啊……啥啊？
唉不对，自己刚刚是不是还跟着那个院长的来着？
————
“林姐，说清楚点，不然我不好做事啊。”
嗯……？这个声音……
“哎呀～真的要给你说明白吗？搞不好你还要揍他一顿哦……”
“那我总不能什么也不知道吧？那种玩意儿估计不能忽略。”
“嘛……也是，那…”
沉梵的视线移到了刚睡醒的沈胤身上
“？！”
沈胤本能地打了个哆嗦
“恭喜你呀～你用一条命换了一个很厉害的能力呢…”
好久没听到他的声音了，但是每一次听都觉得有点吓人啊…
“嗯？”沉梵歪着头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你是不是忘了什么？我脾气不好的哦……”
（双重闭嘴.jpg）
“那我就和两位聊聊这个诡异的通灵能力吧，”沉梵盘着腿做出他的经典动作“这个能力叫做「低语」，望文生义，你可以通过它听到大部分亡灵的低语！不过交流什么的也不是不行啦。”
江恂：“整个就一跳大神呗？”
“跳大神？……呵呵呵呵…告诉姜姜一个冷知识：大部分亡灵都是没有意识的，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嘶……”江恂对这种突如其来的怪异称呼感到些许恶心“那这意味着什么？”
“那这就意味着，你可以通过「低语」读取死人的记忆，而且你的话会被无意识亡灵默认为「命令」。”
沈胤：“唉！（兴奋的插嘴）那我是不是可以转职成亡灵法师啊？”
“按照这个世界的常理来说，可以…”沉梵的脸上浮现出一股令人不安的微笑“不过对于你，没办法用常理来解释呢～”
江恂：“让我猜猜，他这个傻缺是不是没办法随意使用「低语」？”
“不愧是姜姜！一针见血啦！”
（姜姜颤抖.jpg）
你个伪娘不要用这种称呼来叫我啊！！！（咬牙切齿）
“啧…”江恂侧着脸一副吃了X的样子“沉梵你还是别叫我那个称呼了，叫我江恂就行。”
“唉…为什么不可以叫姜姜嘛……我觉得挺好吖？”
天真无邪.jpg
“得，我让你叫还不行吗，把刀放下…”
“哼，”沉梵无奈地放下了刚刚拿起的水果刀“水果刀怕什么嘛…最多也就是把你肢解而已啦……”
（你tm拿水果刀干这事？！）
唉，这家伙还是这么变态…
“刚刚沈胤你说的那句话我就当没听到啦！”
“…我错了。”
“好，原谅你啦～”
嘶…算了，不要乱想，不要乱说话
“那，”江恂试图将对话拉回正题“具体说说那傻缺的限制。”
“这个嘛…其实他使用「交流」是没问题的，不过沈胤说的话永远！永远不会被亡灵当成「命令」。”
江恂：“…”
沈胤：“……我可以问为什么吗？”
“因为创世神爸爸希望自己只使用「神」的力量统治整个世界！让我想想，你那时候说：‘高贵的神不会借用废物的力量。’——原话应该是这样的说～”
摆手.jpg
突然感觉以前的自己好混蛋…
“你一直都这么混蛋哒，不然可创造出这个变态的世界嘛。”
江恂手上的陶瓷杯似乎有微微开裂的趋势…
“哦？…姜姜你要是想单独揍他的话我可以先出去等着。”
“啧，”放下杯子的江恂轻锤了一下椅子“还是算了吧，前人的债没必要今人来偿还…”
“欸！姜姜你的脾气变好了耶！”
江恂的手臂隐隐发颤，试图控制住自己不冲上去打翻沈胤。
“…就当某人犯贱得了…（*一种低沉的声线）…”
话说给狮子打针的时候会不会也是这种低吼声…？
“那个……对不起啊…”
“你别说话，越说话越想揍你…”
这种时候还是闭嘴更好
“看来你俩关系还不错嘛，早知道就让姜姜更残暴一点好了……”
沉梵看起来倒是挺乐呵的（危险发言.jpg）
“嘶…”江恂触了电似的从椅子上拧起来“我是不是可以大胆猜测其实我的某些东西被你动手脚了？”
“哎嘿～”沉梵侧下身径直对上了江恂的视线“你猜我倒底是改了还是彻底改了？”
这笑容…简直比刚做完开颅手术的杀人狂笑得还要阳光……
不要随便吐舌头啊喂！
“嗯？～”
实话说，沉梵把眼睛瞪圆了比眯成一条缝更可怕，暗红色的血丝都快要溅到沈胤的身上了…（沉梵只是随便瞄了一眼，可能…吧？）
其实这种发毛的感觉还挺奇怪的，就像一只习惯伪装的恶鬼意外撕开人皮给你看一样…？
沈胤感到一股凉意正抓住自己的脊髓疯狂暴砸，企图把里面的髓液摇成六个核桃。
“我错了，让我滚行不行…？”
或许是他的脑浆一起被摇匀了，沈胤鬼使神差地说出了这句话。
“嗯——（一个怪异的转音）就这么晾着姜姜也不太好…（假装思索.jpg）那你还是自己滚吧，记住至少离这栋建筑五十米远哦～”
江恂：“……（其实我是不生气的，但现在我是不是应该假装生气？.jpg）”
沈胤突然产生了一种连空气都不待见他的想法，不过……当然还是润啦！
（迅速逃离战争地带.jpg）
（*嘎吱）
门又被重新关上，现在这间房只有两个生物了
……
江恂：“所以你想干什么？”
“欸（盘腿坐）——姜姜你不会真的因为这个生我的气吧？……不会吧？不会吧？”
沉梵回到了最初乐子人的模样
江恂：“你喜欢被拼凑的性格和记忆吗？（我怎么感觉我的演技被沈胤给带上去了？）”
“虽然说这个是人之常情，不过好歹这里的话语权是在我手上的啊……我难道就不能因为自己的一点点（开始比划指尖宇宙）小癖好更改一丢丢无关紧要的东西嘛……”
“你至少不该让我知道。”
“那不如……我帮你去除这一段？”
“……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反正我是真不知道）。”
我承认，摆臭脸这招在沉梵面前还挺好用的
不过按理来说，我做到这种程度他早该一巴掌呼我脸上了，我绝对不相信他是一个有良知的变态，或许，他在演戏？是他在配合我还是我在配合他？算了，这对于一个摸不清规律的疯子来说没意义。
“那，我们还有商量的余地吧？”
“有。”
“呼，那就好”沉梵长舒一口气“我还以为一定要杀了你呢…那下去聊吧？”
嘶……这家伙，变态的部分还挺奇怪的
“嗯。”
很难想象江恂是以什么心态神情自若地走下楼梯然后坐沙发上的
……（片刻的沉默）
“好啦～”沉梵在沙发上轻轻一倒，随手打开了电视“姜姜想让我做什么？（拿茶几上的红茶）”
“首先，我得问你一个问题：你是病娇吗？”
“哈？”端着茶具的手差点落了下去“你说什么？病娇……是吧？”
“嗯。”
“我可以先假设姜姜你只是真的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而不是在恶心我吧？”
“嗯。”
“不是。”
说着平静的喝了一口红茶
江恂：“可我觉得是。”
或许江恂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但沉梵不知道
“……不要这样啦……”手里的杯子隐约有碎裂的迹象“我不是病娇，永远不会是。”
“为什么？”
“因为他们是一群欲求不满的疯子…而我，只是一个疯子，略微有一点点欲求不满而已。”
根本没有说服力的好吗
（*瓷器破碎的声音）——！
“啊！不小心碎掉了……都怪你！”
手上的茶杯先是被撕扯成了几十块形状各异的瓷片，然后带着晶莹剔透的茶水加速下坠……又在快要落地的前几秒浮了起来。
呵，当个小魔术看看就好了
不过看起来沉梵并不能熟练操控这堆浮在他面前的东西，至少，它只能呈现出球状…无论他怎么折腾…
“（气急败坏.jpg）不玩啦！”
这堆东西突然从窗户飞了出去，至于去了哪里，谁在乎呢？
“你刚才是想复原它？”
“既然没办法复原，我也只好丢掉啦…”
啧，什么指桑骂槐
“那姜姜，现在可以说了吧？”
“嗯，我想控制一次沈胤的身体。”
“（笑）有风险的哦，说不定你就死了呦～”
“嗯。”
“各种意义上的死。”
“嗯。”
“不是吧，这么果决嘛……你不会早就想这样了吧？”
“嗯。”
沉梵一副“看起来很难办”的样子，短暂的假装思考后沉梵又端起了一杯红茶
“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不准偷跑。”
“嗯。”
“那好，最后答应我一个要求。”
“……”江恂盯着身旁的沉梵，陷入了沉思“那种事情不行。”
“哦？哪种事情？”
“你想的那种…至少不能是现在。”
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江恂刚刚脸红了
“那什么时候才行呢～？”
沉梵的语气轻飘飘的，还带着一种fufufu的微笑
“我不希望会出现这种情况（淡定喝茶）。”
“……连陪我看电视都不行嘛……好怪。”
“噗——！”由于某种原因江恂嘴里的红茶突然喷了出来“咳咳咳……好吧，你赢了……咳咳咳…”
“欸…”乐子人嘴脸.jpg“你不是说不行吗？”
“你就当我刚刚犯蠢了吧……唉，我就不该多想的（小声）。”
别问，转头只是为了避免尴尬
趁着江恂犯蠢的间隙，沉梵突然蹭过来靠住了左肩
“……（转头）唉，好吧。”
拿起遥控器把声音调大
（*电视里传来的血肉横飞的声音）
（*电锯声、怪笑声、尖叫声）
（*阴森的BGM声）
“啧，无聊。”
或许是电视带来的冲击力不大，江恂一点没有想看的意思。
“嗯，对啊（打呵欠）”
“那你为什么要看？”
“活了这么久…没办嘛……（打呵欠）”
不要抓我的手啊！！！
感觉和小孩子一样……唉不对啊，那个孩子喜欢双手抱着大人的手睡觉的？
“把手拿开啊……我只是陪你看电视而已，不是当你爹。”
“我不管，（打呵欠）你敢动我就把它单独砍下来……（打呵欠）”
“啧…（*调低音量）真他妈烦…”
……
……
片刻后，这里只有电视机才醒着了。
————————————————————
（这一段是我发糖的最高限度了，再多我就要被自己恶心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