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3 支配恶魔歼灭战(25)

作者:CtOstinato 更新时间:2023/3/27 2:00:38 字数:2527

【玛奇玛视角】

“哈哈哈哈哈!‘大哥哥’?还不够呀,用最甜最撒娇的声音来叫老子一声‘欧尼酱’……”

“你个只会躲在影子里的下三滥还蹬鼻子上脸了,本小姐能干掉你一次就能干掉下一次!叫你帮忙就是给你个面子,你还敢敬酒不吃吃罚酒!”

听见那个贱兮兮的声音,小玛奇玛不假思索地飙出一句脏话。直到骂完以后,她才惊觉自己说出了自己都听不懂的怪话:

“不……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对不起,大哥哥,真的对不起……那个,能不能救救我……”

“嘶……要是彻底人格退行了该多好,这种状况才是最麻烦的啊……”

“大哥哥……?”

“要是老子不帮你一把,你拖着老子一起被封印,地狱都回不去,那可要不得。可老子要是帮你一把,你记忆一恢复,老子照样不妙了呀。”

“我……我不明白……?”

“啊啊啊!赌!老子赌一把就是了!只能赌你恢复记忆以后,也会遵守跟老子的契约!”

那个声音说着,一下子靠近了小玛奇玛:“小姑娘,听好啦。老子要跟你做一个约定哦,就算你现在听不懂也无所谓。跟着老子念一遍,承认了这个契约,老子就把你从这里救出去!”

“好耶!大哥哥最好啦!”

小玛奇玛欣喜地喊道,然后跟着那个声音,一字一句地念道:

“我,玛奇玛,以「支配」之位格担保立此誓约!任何时间地点与场合之下,均无条件供给「梦魇」所需的权能,且绝不以任何理由,对「梦魇」施加任何形式的伤害行为!”

“呼……契约成立。”

“大哥哥……是叫「梦魇」对吧?可不可以救我出去了呢?这里好难受,好热……”

“真的吗?你再试试?”

“试试……?”

小玛奇玛困惑地眨了眨眼。

啊,视觉没有恢复,但是眨眼的触觉却好好地感受到了,而且并没有丝毫烧伤带来的灼痛。倒不如说,全身的触觉都已经渐渐恢复,她从刚才的对话转移了注意力,才发觉自己已经不是被架在火刑架上。

“呜呜……呜呜呜……大哥哥,「梦魇」大哥哥,你真的是个好人呢!”

“人吗?明明你才……咳哼,你没事了,就别在那儿傻躺着!”

小玛奇玛这才费力地腾出小手,将覆盖着她的东西费力地剥开,然后气喘吁吁地站起身来。

刚才,她身上传来的触觉,早已说不上折磨,但却十分怪异;跟之前被堆叠起来的毛绒玩具「拥抱」相比,现在的她,反倒是被堆叠起来,粘稠湿滑而又温暖的什么东西给「拥抱」着!

她现在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闻不到,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拥抱」着她。但是不知为何,光是皮肤传来的触感,就带给她十分强烈的矛盾感,仿佛那既是什么讨厌又恶心的玩意,也是她会为之产生饥饿感的什么美食。

“「梦魇」大哥哥,我什么都看不见了,呜呜……”

“啊啊,那还用说,这里不是什么能用眼睛去「看」的领域啊。”

“大哥哥能看见我吗?”

“能啊?”

“不要看啦!!坏蛋!流氓!H!”

穿着生日礼服的小玛奇玛,一下子害羞到发高烧一般。她先是徒劳地试着用小手遮住前胸和髋部,最后才抱头蹲下来,一边瑟瑟发抖一边流泪:“大哥哥欺负人,呜呜呜,呜哇哇哇哇……大哥哥最讨厌了……”

“啊啊,所以说要是照相馆恶魔在的话该多好……嘛,玩笑归玩笑,讨厌的话,自己动手找点能蔽体的东西吧!”

小玛奇玛蹲在那里,啜泣了片刻以后,才终于伸手,费力地从自己脚下的那坨东西里,撕下一条又一条又湿又滑的东西,一圈又一圈地围在自己身上,直到自己围得像个米其林轮胎人一样:“大哥哥,我好了!”

“老子也多想说声‘老子也好了’……算了,说正事吧,老子总得想办法把你从这里搞出去再说。”

「梦魇」说到这里,长叹一声:

“玩笑归玩笑,先说说你还记得哪些事,再从那里开始恢复吧。换个称呼,帮你多回忆点事吧——支配哥~”

“我不是男的!”

“卧槽?连这层本能都已丢弃了?那你说说看,你到底是谁?”

“我是玛奇玛!”

“仔细想想,这个名字对你而言,意味着什么,又究竟是哪来的?”

“我……”

小玛奇玛一愣才反应过来,「梦魇」的质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论世界,不论种族,无论是父母还是其他长辈,为孩子取名之时,所有的爱,所有的希望与祝福,凝聚在短短的词句之中。可小玛奇玛压根不记得自己有什么长辈和家庭,压根不知道自己的来历,在世界上也没有任何的归处。

孤魂野鬼一般的她,为何偏偏能记得,自己名叫“玛奇玛”?这个名字从何而来,短短的三个音节,又究竟寄托了怎样的涵义?

“玛奇玛……Makima……玛(マ)……奇(キ)……玛(マ)……”

小玛奇玛反复念着自己的名字,声音越来越轻,直到略去了中间的那一个音节——

“要是叫我妈妈的话,岂不是显得我一点都不年轻吗!那就折衷一下吧,天使君。你可以这么称呼我——玛奇玛!”

“玛奇玛……玛奇玛!玛奇玛——!!!”

“过去的‘玛奇玛’小姐,不纯粹的‘玛奇玛’小姐,辜负了她那「支配之恶魔」的位格!说着想要创造更美好的世界,说着想要消除死亡,消除战争,消除饥饿,全都是无耻的谎言!”

“你杀死她的灵魂还不够!你甚至要彻底否定那个曾经在地狱和人间笑过,爱过,活过的‘玛奇玛’小姐!身为非人却心向人类的她,不敌身为人类却心向非人的你!绝了,真是绝了!”

虽是须臾,却如永恒。

仅仅是一个名字而已,却如同防波堤上的一个小小虫洞,足以让记忆的海洋,在那须臾之间,再次向小玛奇玛汹涌扑来——

是了。

延续了不止一个世界的罪孽,手上沾上的血能汇成海洋,再加上那通过谋杀而传承的身体和权能——

「玛奇玛」这个名字,对她而言,根本不是什么美好的祝福,而是承载着她绝无可能洗清的「原罪」!

被海量的记忆淹没,意识到自己想不起来的过去究竟做了什么,小玛奇玛失去了全部的力气,跪倒在地嚎啕大哭起来:

“呜呜……呜哇哇哇哇——!!!都怪我,大家的死全都怪我啊!!!呜呜呜……全都怪我,我不能撒谎说我不是故意的啊啊!已经再也回不去了!谁也不可能复活!谁也不会饶恕我!什么也挽回不了了啊啊!我是坏孩子,我是最坏的恶魔,我死一千遍一万遍也不可能赎罪啊!对不起,对不起,算大家听不见,我真的好对不起呜啊啊啊啊……”

“差不多得了……”

“呜呜呜……杀了我吧……谁快来杀了我吧……来夺走我的身体和力量,让我痛苦到死一千遍也抵不上……拜托了,谁来都好……把我从外到内,彻底弄坏,为我的罪惩罚我吧……呜呜呜……”

“啧,老子究竟该说什么好呢……是应该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还是说……”

“呜呜呜……呜呜……”

“……‘好像玩得很尽兴呢,玛奇玛小姐?’”

“……”

“嘻嘻……嘻嘻嘻……”

“噫哈哈哈哈哈!噫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作者视角】

其实此时还没有完全mind break。伏笔提示:齐格篇1,恶魔妈妈的原话:

「鲁迪的心灵更加坚强。毕竟与我相比,他真正彻底地直面了自己的所有过去、直面了世界的所有真相。超越了那样的试炼,却仍然满怀热情地活着,那副令人羡慕的样子……会产生好奇心,也是没办法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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