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咲夜，我这么说你懂了吧？”
四季是好说歹说才让十六夜停了下来，一来这条道路几乎封锁，进出不易，进去容易这出来可难了，就她们俩最后拉着四季上车肯定被人看到了，她们要是再回去指不定出什么事，不敢动四季是因为那个八阶强者有所忌惮，而四季也给足了他面子。
这要是再返回去，四季可相当于把那位的脸皮扔到地上踩了两脚，这要是个脾气大点的八成直接跟四季大打出手了。
二来嘛，救露维纳性命要紧，四季要快点去救她，这列车是朱利尔斯特别的通路搞出来的，再回去可未必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再搞一辆，四季要是两条腿走，等走到露维纳面前八成她尸体都已经凉了。
三来嘛，修女让四季快点溜，四季也不敢在哪多待啊，要不然啥时候那位教皇杀过来倒是不怕，只不过怕坏了修女的大事，惊动了亡语会埋藏在教会的内鬼，那个时候亡语会的这个内鬼就会藏得更深，藏得更隐蔽，那样才是最大的麻烦。
将这三条关系事无巨细地全部告诉了十六夜咲夜和古明地觉二人，四季也算是松了一口气，无名都市的事情这件事在四季心里已经憋了俩月了，这个时候能够有可以完全信任的人跟她们交根交底交谈一下，就算是她们俩不能给自己什么建议，但是心里也舒服多了。
“你都说了这么多，我自然明白你有你的理由，不过我还有一件事情要问？”
“什么？反正就咱仨这关系我什么不能给你说？”
“你那一万令伊怎么赚的？”
“额……”
听到了这个问题，四季一时间有些沉默，他又想起来那位病弱少女，不知道她现在过的如何？是不是已经掌握了一些地方的治理方法，不过她笨手笨脚的怕是有点难度。
“跟女人有关？”
宛如鬼魂一般地，古明地觉清冷的声音从四季的侧方传来。
“怎么说？”
将视线从四季的身上转移到了古明地觉身上，十六夜咲夜如此问道。
“他连无名都市的事情都给我们说了，那么他是真的没有什么不能够跟我们说的，既然这样他现在这样那当然不是考虑能不能说，而是该不该说。既然这样那么我所能够想到的就是跟女人有关。”
“你又读我的心了？”
“不。”
这么说着古明地觉去掉了自己头上的耳机，然后对着四季说道。
“这一次相见之后，我就发现我再也读不到你的心了，没那么吵反而有点寂寞了。”
“哦，大概是因为这个，你再试试。”
这么说完了之后觉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然后慢慢点头说道。
“诶？哦，这样啊。”
“咳。”
而十六夜咲夜清咳了一下，这两个人也反应了过来。
“其实吧，我也跟你们说过了，我领悟了战纹青鸟之后周身都可以化为战气，战气也可以化为我的身体，所以在我的身体会不自觉地吸收界力将其转化为我的苍色噩火，而也因为这样我的身体周围有一层细微到看不见的苍色噩火颗粒，而我苍色噩火的威力你们都知道，恐怕就是这个阻碍了别人对我的探查，肉眼看见除外，其他魔法搜索啊，电流追踪啊，或者乱七八糟什么玩意还有读心术都会被我这一层苍色噩火给过滤掉。”
“等等等等，也就是说你的苍色噩火是真的什么都烧？物理上真正存在的烧还可以，就连精神攻击这种无形的东西都可以烧？”
看着终于把话题从凡托琳那里扯开了，四季开口说道。
“我在得到了青鸟战纹之后对于自己的苍色噩火有了更加深刻的了解，首先我这个看似火焰却并非火焰，它没有温度也并非是因为化学反应而外放的能量表现。”
“停，幻想乡跟外界不同，我们还把电脑当通神呢？你就别跟我们扯这些物理化学这种科学角度的东西了，用我们能够听懂的话来讲可以吗？”
“那好吧，我就从魔法或者神秘学的角度给你们说这样可以了吧？首先所谓的火是能量转化的一种变化，无论是东方的道术还是日本的神道式，忍术或者魔法其本质就是对于能量的转化和利用，将能量通过术式和各种仪式赋予各种各样的变化。”
“这点我听帕秋莉大人说过，基本上跟你所说的差不多，只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最近开始学魔法了，所以对于这些东西也是有了很多的了解。既然你们能够听得懂那么我就继续了，当初我刚刚学会不灭残响的时候，对于苍色噩火可以在肉体和战气之间自由来回的变化我就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的地方，而现在我才明白。我的苍色噩火并不是能量的反应，也并非能量转化所得，它其实是一种物质。”
“物质？怎么说？”
“苍色噩火是一种不定型的物质，它就像是水流一样无孔不入可以随便转化形态，比如我手上的这团火焰，也比如我这个人，我的身体全部都是由这个苍色噩火构成的，那么我也可以变成苍色噩火，它就是我的身体。”
“慢着，你这么说就好像你并非是人，而是一个……”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该说的东西，古明地觉开始支支吾吾了起来。
“妖怪，一人一族的妖怪，按照你们幻想乡的说法应该就是这样了吧？”
“就仿佛是西方的元素精灵或者是东方的火灵水灵，单纯的由各种能量演变而成的妖怪。帕秋莉大人对这方面也是有过研究的，要不然也不能做出来将贤者之石化为翅膀安在二小姐身上的事情，我当时倒也是有些了解，只不过从人变成妖怪这可能吗？”
“可能，由人化妖的事情并不少见，比如说我们幻想乡里就有一位霍青娥。”
想了一下之后古明地觉回答了十六夜咲夜这个问题，在神话体系中人类本来就是可塑性很高的物种，比如立地成佛羽化登仙之类的，在妖怪之中也有着人类变为魔法使的妖怪，比如帕秋莉和爱丽丝就是其中之一，虽然说后者跟魔界可能还有着什么关系，而吸血鬼也是可以将人变成吸血鬼，没听说吸血鬼将狼人变成吸血鬼的，这就说明人类是可塑性很高的物种，也是说在满足了一定条件之后可以转化物种。
“虽然我想大概不一样，不过就先这么理解吧，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就麻烦了。”
听到了连四季都说出来的麻烦一词，她们两个人也有了兴趣。
“我的起源是终结，终结万物的含义，所以我的苍色噩火也带有着这样的属性，所以它在对敌之中是无往不利，很难碰的上对手。”
“这不是好事吗？”
咲夜想了一下之后还是不知道这有什么麻烦的，自己的能力强还不是好事了？
“难不成你的苍色噩火有什么巨大的代价？或者说什么巨大的副作用？”
“代价是有，但是不用担心，轮不到我身上。实话给你们说了，我的苍色噩火有着将万物导向终结的状态，这我刚才说过了，但是我没细说。简单来说，你们打出去的光弹也好魔法也好，在达成效果之后会从新化为能量归于天地平衡，但是我的苍色不一样，它可以将对方完全的消灭。”
“……这又怎么了？这不是你的能力厉害么？”
“错了，我就再说明白点，我的苍色噩火并非打散，而是将一化为零。也就是被我苍色噩火所消灭的东西就是真真正正的从一变成了零，我消灭掉一点倒是不打紧，但是我今天灭一点，明天灭一点，时间一长这天地之间的平衡就会被我打破，也就是说只要我还活着，我还能够用这苍色噩火，这世界迟早要玩完。如果我就百年寿命也就罢了，消除之物不过是沧海一粟，但是我怕是不死不灭永世长存啊。”
“我算是知道了若曦背后的组织为什么一定要让我死，就算是若曦百般相求乃至于拿着自己的命当担保，他们都没有放过我。因为啊，他们早就知道了，无关乎我的善恶，只要我还在，我还有这个能力，他们就必须要杀掉我。”
“我也明白了，为什么系统小姐总是拿各种各样的能力卡片出来想要我放弃自己的修行，都怪我，自己非要怀疑这个怀疑那个，要是从一开始我就相信系统小姐用那些卡片也不至于到现在这种地步。”
这么叹了一口气，伴随着拉环响起的声音四季将饮料灌入口中。
“你……”
“我对这个世界没有任何在意的地方，就算是这个世界毁灭了也无所谓，但是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的伙伴，既然你愿意为我战斗，那么我也可以帮你。如果你要说什么为了这个世界要自己死的话，我现在就打醒你。”
看了看想要说什么但是还没说出口的古明地觉和将一切说的明明白白的十六夜咲夜，四季笑了笑然后开口道。
“还没到那种份上呢，我这不是在学魔法么？换句话说只要我不用苍色噩火，那么就没什么大不了的，把苍色噩火当做我的杀手锏，甚至只是当成一个不死身的话，那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不过咲夜，我还真不知道你能为我说出……喂喂喂，说归说别动手！”
看着满脸通红把小刀都摸出来了的十六夜咲夜，四季连忙这么说道，而一旁的古明地觉则是偷偷地笑着，早就通过读心知道了这一切的她是故意看咲夜出丑。
“好吧，现在你的想说的话题以及结束，咱们也该想想怎么赚点钱了，你那个一万令伊到底是怎么赚到的？你说出来我们参考一下？”
而就在这个时候古明地觉不知道是给四季解围还是故意把四季推火坑说了这么一个话题，而四季则是满脸的无语。
“好好好，反正路还长，既然你们想听，我就把我这些天发生的事都告诉你们。”
该来的，还是躲不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