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若曦的讲解，四季虽然吓了一跳，但是也差不多理解了若曦所讲述的一切，但是这一切都相当的没有实感，就算是若曦说四季他失忆之前是毁灭世界的怪物，可以把维护着无数多元世界和平的时空管理局消灭，他也不存在那个记忆。
但是若曦是没有理由骗他的吧，所以他只能够这么相信了吧，若曦并不清楚在四季身上发生的一切，因为她只是以时空管理局的视角来解释四季身上所发生的一切，甚至就连时空管理局的视角都不完善，因为在四季毁灭掉时空管理局的时候就有信息失传了，当初那场四季跟时空管理局以及其他生物所发生的大战恐怕也只有四季自己的记忆才是完整的。
“我是怎么样来到这个世界的？按照你说的，我应该没有掌握穿越世界的手段，那么我到底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既然他们就算是死也要压制着自己的实力让我不掌握穿越世界的手段，那么最后应该也不会例外。”
“哥哥你毁灭掉了一个世界，这是我说过的。”
“……也就是说，我在毁灭掉一个世界之后，因为没有容身之处所以被强制扔到了这个世界吗？”
“就是这样，世界变成了无，也就是没有办法承载任何载体，哪怕是一个字节都不可以更不用说一个人，尤其还是哥哥你那样的存在，但是世界毁灭也没有让哥哥你死去，恐怕哥哥你就是这样被甩出去了吧，然后身体在世界之壁被无数次的撕裂然后重组，最终来到了这个世界。露维纳前辈说过，你的血之中可以承载所有的元素并且没有一丝一毫的杂质，这在生物看来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哥哥你是穿越世界之壁的话，那么无数次的撕裂重组，让哥哥你的身体完全适应了这个世界的力量，也排除了所有的杂质。”
“并且重组这个过程无疑是需要吸收能量，那么在世界之壁哥哥你的身体就可以说是由无数能量重组，所以在元素的亲和度上可以说达到了所有的种族的极限，不过这对于哥哥来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因为哥哥你自己的力量就已经可以说是无敌的了。”
听着若曦的话，四季看向了她，然后继续提问道。
“那么若曦你又算是什么？我听我记忆来说我是被某个存在创造出来的兵器。”
“我说过的了吧，我是哥哥是克隆人，但是又不是哥哥的克隆人，我是一个巧合出现的，他们当初是想要复制出一个跟哥哥一样的个体，但是规格是不同的，哥哥你是不可复制的，有记录说哥哥你是创世神所创造的毁灭武器，当然时空管理局也调查到了这一点，他们尝试过重现哥哥你，但是每一个个体都自毁了，就像是不允许存在第二个哥哥一样，不过单纯的毁灭武器他们也是做出来了，不像是哥哥一样人类姿态，而是武器姿态的终结之力，但是那个等级差太远了，跟哥哥你那无敌的力量比起来差太远了，那是有限制的，比如说一个宇宙的限制，比如说对于等级上的限制，但是哥哥你完全没有这种限制。”
“时空管理局作为多个世界的维护者也是跟创世神打过交道的，或者说时空管理局的背后就有着某些创世神系的支持，他们拥有着解析创世神力量的装置，但是在解析哥哥你的力量之后他们发现除了原本的终结之力之外还有一种他们解析不了的力量，正是这种力量解除了哥哥你所有的限制，那是一种十分奇妙的力量，不过具体的记录以及伴随着时空管理局的灭亡而消失在了不知道哪个世界的哪个宇宙里的那个星系里面的哪个星球，不过据说他们对于那个力量的研究也没什么成果。”
“而我则是哥哥的所有克隆体之中唯一成功的那一个，不仅仅是基因层面的还有灵魂层面的，只不过我是一个巧合，是无限接近于哥哥但是又不是哥哥的克隆体，我没哟任何特殊的能力，甚至连本身的素质都低于哥哥，但是我唯一具有的就是对于哥哥力量的极强抗性，不过这个极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打个比方就是哥哥你设定时空管理局毁灭，那么除我之外的时空管理局的所有人都会死，哥哥你设定人类毁灭，那么除了我之外的人类都会毁灭，但是如果哥哥你说让我死，那么我就会死，就是这种抗性，也就是在哥哥你使用宏观或者范围毁灭的能力的时候，包括我的时候我可以免疫，但是哥哥你指定我这个个体的话，那么我就会死，大概是因为太过于相似，所以我被认为是哥哥的一部分而免疫，但是如果哥哥你确认了我的存在，那么我就必死无疑。”
这么说着若曦摊了摊手，就仿佛什么也不在意一样，只不过四季则看着她。
“也就是说，我曾经毁灭了一个世界吗？怪不得我会拥有那个无尽的屠念，怪不得我带过来的负面感情会形成彼世之恶，原来如此啊。那么我还真的是该死啊……”
“那个彼世之恶的真面目是被哥哥你摧毁的一个世界的所有的生命体的诅咒，但是哥哥你也太厉害了吧，居然将那种东西都压制了下来，不过也是理所当然的吧，既然是被哥哥你杀死的生命体的诅咒，那么自然残留着对哥哥你的恐惧，在他们看来哥哥你是不可战胜的恐惧之物，所以就算是灵魂层面上的诅咒也残留着对于哥哥你的恐惧。”
若曦的语气很平淡，就好像是在叙述着一个故事一样，而后她将目光转到了四季的身上，以一种很认真地样子开口说道。
“如果哥哥你问我，你该不该死，那么我会说，你该死。你杀死的生命体甚至都没有办法用数字来表示，你摧毁了维护多个世界和平倍受尊敬的时空管理局，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错误，哥哥你根本就不是应该存在的对象，只要哥哥你还活着那么杀死你就是所有生命体最本源的任务，只要你还活着所有的生命体的头上就悬了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
但是这么说完了之后，若曦却笑了，然后缓缓地握住了四季的手。
“但是啊，我一直想要杀死的那个人对我说了，他想要补偿我，他想要跟我一起活下去。哥哥你还记得吗？当初你到底说了什么？是啊，哥哥你杀死了甚至无法用数字表示的生命体，哥哥你摧毁了时空管理局，哥哥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错误，所有的生命体都将杀死你最终最本源的任务，但是哥哥你不是就在这里吗！？”
若曦的眼眶泛出一层水汽，她抓着四季的手在微微的发抖。
“你不是说要跟我一起活下去吗？是啊，如果要问哥哥你该不该死的话，无疑是该死的啊！要问哥哥你是不是应该存在无疑是不应该存在的啊！但是哥哥你不是在这里吗！？就算是该死，就算是不应该存在，但是哥哥你不是说了你想要跟我一起活下去吗！？就算是不应该存在之物，但是也并不意味着他就有消逝的理由吧！？”
“若曦……”
看着她，四季看着自己的妹妹，直到这个时候四季才真正地认识了自己的这个妹妹。
“我啊，说的不好听一样，要是哥哥你不存在的话，那么我也不会存在，我是哥哥的克隆体，现在是哥哥的人质，我啊，不是还吃了哥哥你一颗毒药吗？所以我现在是名副其实的哥哥的共生体，所以请不要再说让我来杀死哥哥的话了。”
几滴眼泪从若曦的脸颊上滑落，而这个时候四季才意识到了自己的话对于若曦来说到底是多么残酷的事情，让她来亲手杀死自己这对于若曦来说到底有多么的残忍。
但是这样就可以吗？这样真的可以吗？四季已经了解了自己的存在，更加地明确地知道了自己到底是怎么样一样危险的存在，还有自己所面对的东西到底是怎么样一种残酷的东西，这不是反抗命运之类简单的说法，自己的起源就是终结，就是将万物导向虚无，那么自己就是这样一个存在，这是必定会发生的事情。
所以四季看着若曦，然后认真地思考着，这不是自己为了谁而活的事情，而是四季要认真地从自己的心思考，自己到底应不应该活着。
看着红着眼眶，两道晶莹的泪痕在月色下反射着微微的光芒，四季伸出手缓缓地帮着若曦将这两道泪痕拭去，心中复杂的感情不断地涌动着，接下来的选择要让四季自己来判断，不是自己要为了别人而活之类的，而是自己到底要不要活，想不想活着，这是四季内心中的想法，所以绝对不能够因为别的，必须是从四季的内心之中浮现的真正的感情。
1.
对不起，若曦。我果然还是不应该活着。求求你，杀了我吧……
2.
抚摸上若曦的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