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疼吗？”
“什么？”
“手疼吗？”罗莉伸出纤细地小手，想为他的手掌揉揉，但是……在伸出的同时，又缩回来，紧紧的按在大腿上。
“不疼了。”刘俊看看手掌，非常红润的手掌，他用力搓了搓，“看！根本不疼。”
“你骗人！”
“哪有骗你。”刘俊平淡地说。
“你为什么……”罗莉想说什么，但又说不出口。
“什么为什么？”他问。
“就是……为什么要。”她的话变得吞吞吐吐。“为什么要……”
“要什么？”
“保护我。”罗莉鼓起勇气，双手抓紧大腿的肌肤，才用蚊子般的声音说出口。
“你在说什么？”刘俊纳闷，“你说得那么轻，可以再说一篇吗？”
“不行！”罗莉侧过面去，脸颊已经泛起微微地红润。
“那我走拉！”刘俊眨了眨眼，准备起身。
“不行！”罗莉抬起手，用她那娇小的拇指，和细长的食指，拉住他的袖子。
“还有什么事情？”刘俊耐心地问。
“盛饭，我要吃热的。”
“我知道，这就给你盛饭。”刘俊的视线从罗莉俏丽地脸上，慢慢地移到胸口，再移到娇小的腰，再慢慢往下移，移到被黑丝包裹的大腿，小腿，然后是脚上。
“你干嘛？”注视到视线的罗莉，她的双腿并得更加拢，放在大腿上的双手，也按得更加紧了。
“你的脚好点吗？”
“不好，你别看。”
“没事别乱跑。”大叔说完就转身出去。“好拉，先出去下。”
“去哪？”
“等会就回来。”
罗莉抬头注视着他的背影，眨了眨大眼睛，心中思绪万千。
没多久，刘俊就回到房间，将饭盒放在床头柜上，“吃吧，还热着。”
“不要。”
“怎么又不要。”刘俊问。
“不要，你把不好吃的拿走。”罗莉看了眼饭盒里。
“哪些不好吃。”他问。
“肉不好吃。”
“哦，你有点娇气。”刘俊无奈只能用筷子把肉拣走，“怪不得你这么瘦弱。”
“要你管。”
“好拉。”刘俊弄半天说。
“没有，还有点。”
“就这么点而已。”
“那也不行。”
“唉。”刘俊叹息，怪不得老王总是单身，“你等等。”
又弄了几分钟。
看肉被一个不剩地弄走，罗莉才端起饭盒，小口小口的吃起来。
期间刘俊坐在椅子上，显得无所事事地看着天花板。很快她吃完了。
刘俊的视线注视着她，“好吃吗？”
“不好吃。”
“那下次带你去这里附近去好吃的。”
“不要。”罗莉娇气地说。
突然俩人一时语顿，视线交汇，罗莉想移开自己的视线，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被大叔那视线所吸引，就这样久久的凝望。
大叔鼻子流下鲜血，他用手擦了擦。
“你在想什么！”罗莉不满地说，双手不安地摸着大腿的外侧。“不许你胡思乱想。”她的声音变得越来越轻。
“抱歉，刘俊抬起头。”仰望着天花板。
罗莉冷静下来，才意识是因为刚才的打架才引起，而打架原因，也听别人说过，“他是为我才这样的吗？”想到这里，她心中涌起莫名地情绪，在安静狭小的房间内，俩人，男女俩人，让她脸颊敢到有点烫烫的。
“你过来。”
“还在流鼻血。”
“过来。”罗莉坚持说。
她起身，想伸出小手拉着他的大手，但伸到一半又突然快速缩回，别过面去拉住他的袖子管，“过来就是。”
拉着大叔到床边，“坐下。”他很听话地坐下。
“躺下。”
“你到底要做什么？”刘俊抬着头，纳闷地问。
“躺下就是！”罗莉娇羞地说。
他照做躺下。
“脱鞋。”她说。
“哦。”他把鞋子脱掉。“你到底想做什么。”他一脸迷茫。
“不知道。”
她起身，拿一块毛巾，用水打湿，再拗干。盖在刘俊的额头上。
“哦，谢谢你。”刘俊才恍然大悟，“为什么你做事之前不说清楚？”
“不想说。”
“为什么不想说。”
“就是不想说！”罗莉坐在床边，背对着刘俊，良久后她问：“你好点吗？”
“好点了。”刘俊说：“没想到你有时候还真可靠。”
“不知道！”
“好了差不多了。”
他起身，用毛巾捂着鼻子，准备离开房间，挥手告别，“你好好休息，明天见。”
“等等。”她发出如蚊子般地声音，手指捻了捻大腿两侧的黑丝。很快放手的时候，又恢复原状，紧紧包裹着大腿，这样不断突起，恢复原状地反复，她喃喃地低语：“这可是别人的洗脸毛巾……就这么被你带走了。”想到一些事情，类似于间接接吻，同用一条洗脸毛巾……她想到这里，不敢再想下去，努力摇头晃去脑中的想法。红润的脸颊变得更烫。不得不用冰凉的小手捂住脸颊来降温。
那条毛巾，就这么被刘俊带走。
数日后，罗莉的腿恢复，刘俊脸上还贴着创可贴。在清晨地阳光下，今天的天气十分柔和，但对于刘俊是令人感觉到悲伤的一天。
冬天来临，阵阵寒风从远处扫来，吹向森林，让它发出嗖嗖的悲鸣。似乎是在为英雄送行。
他们森林守备队，整齐地站成一排，面前的是他们老上级，他们面容严肃，用军队的礼仪送别老上级。
而新的上级，也同时到来，她穿的衣服非常整齐，衣服就像是有着菱角一般，每个地方都被烫过。
她的宽檐帽下，绑着翘起地马尾辫，她目光冰冷，严肃，俏丽地脸上看不出一点可爱的样子。
“我要退休了，小子们！以后她就是你们的新上级，叫作石悦。”老上级说：“她的年纪要比你们年轻，以后还希望你们能够多多提点他。”
上级看石悦一眼，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双手负背，冰冷地目光扫视众人，仅仅这样就让这些老油条觉得，这是一个值得敬畏地人。
老上级整了整衣领，走到每个人的面前，对他们看着，他先来到刘俊面前，对他说：“以前的事情，就不要放心上，新来的上级，可不会像我这样，对你这么宽容，要好好的做好工作，明白吗？”
“是！”刘俊立正姿势，“我知道了。”
“你别总是知道，知道的。要记在心里明白吗？”
“是！”
他又来到罗莉的面前，微笑着说：“在这里还习惯吗？”
“嗯。”罗莉点点头。
“他有好好照顾你吗？”
“嗯。”罗莉轻应声，“有好好的……照顾。”
“他还是个不错的人。”老上级看不远处的刘俊眼，“或许以后你还会知道他是个很可靠的人。”
“嗯。您要走吗？”罗莉有点心酸。
“是的，要退休喽，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喽。”老上级说完，转身走到另一人面前，最后他来到李阳面前，对他简单地说：“少搞点女人，对身体不好。”
“我身体很强壮呢！”李阳笑嘻嘻地说。
“我现在不是你上级，你就敢放肆了是吧！”老上级露出严肃地神情。
“不……不是。”李阳被震慑住，背脊后升起一股寒意。老上级说完，走到石悦面前，对她说：“这些都是我的部下，虽然各自有各自的缺点，但依然是很可靠的，请你好好对待他们。”
“我知道的。”石悦平静地说，刚才老上级和他们对话时，她的脸上没有起一丝变化，就是静静地注视着前方。
“嗯，拜托你了。”
老上级转过身，苍老的脸上，露出久违地笑容，向着面前的众人挥着手。
“那么，我走了。再见！”他向不远处停着的车慢慢走去，留下的最后印象，可能是那悲伤背影。
“我们去送送吧。”人群中出现这样的议论。
“谁都不准去送。”石悦冰冷无情的话语，让所有蠢蠢欲动的人，都站在原地不敢再动。
新官上任三把火，石悦对这次震慑很满意。
这时，有人走出队伍。
是刘俊，他并没有理会她，继续跟着老上级一起往汽车走去。
“刘俊！我叫你站住，难道你没听到？”
“送送老朋友而已，有必要搞这么夸张吗？”
说着刘俊继续往前走，而罗莉看到这幕，她握了握拳头，最终将拳头握紧，紧贴在大腿的两侧，鼓起心中的勇气，转身跟过去。
“站住！”石悦皱了皱眉头。她看到新人罗莉也跟着过去，“罗莉，你可是在实习期，想开除的话就去。”
罗莉回头瞥她一眼，也跟过去。他们毫不理会石悦的命令。
走到汽车前，老上级有点感动，他笑呵呵地说：“新任上级，可不要你们跟过来，你们刚开始就要违反她的命令吗？”
“反正我总是违反命令，也不差这一次拉。”刘俊轻描淡写地说，上了驾驶座：“我来为您开车。”
“那你呢？为什么也要来？”老上级的目光转向罗莉。
“不知道，只是想过来而已。”罗莉说，她上了副驾驶座，等老上级坐在后座位上。
刘俊开动汽车，就这样送老上级离开这里，他一辈子工作的地方。
除了他们俩人，其余人只是用视线默默地相送。石悦回头瞪着众人，“他们回来，我会让他们知道，违反纪律的结果。”她目光扫向众人，“谁出来报下，他们违反哪些纪律？”
没有人出来，这时李阳站出来，带着微笑说：“他们违反森林条例第22条，不准随意外出。”
“哦，你很清楚。”石悦走到他面前，打量他一番，“记得没错的话，你是叫李阳？”
“是的。”李阳点头，伸出手，想触摸石悦白皙的手，“很高兴见到你，美女。”
“美女？你认为这样称呼很有趣？”石悦带着平静地语气说。
“不是啊，您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女人，除了你，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人可以称为美女。”李阳坚定地说，完全不像是开玩笑。
石悦和他擦肩而过，“我听说过你的事迹，好像被称为百战精虫？”
“是谁？瞎说我！”李阳露出不满地神情，怒视着周围。“谁给我这种恶心的称号！”
石悦走到他的背后，转过身，她穿着长靴，窄裙，在靴子与窄群间，露出十厘米的白皙肌肤。她贴近李阳的后背，不到几厘米的距离，李阳甚至能够闻到她秀发发出地香味，他闭起双眼，享受般的用力嗅了嗅。
“啊！”
突然石悦膝盖弯曲，压在李阳并拢地后膝上，他就这样跪在地上。双膝下跪，双手扶着地面，才不至于摔倒。
“年纪轻轻，膝盖就这么软弱无力。”石悦走到众人的面前，“百战精虫，要管好晚上的夜生活。”
李阳狼狈地站起来，回到队伍，低着头不再说话，眼前的女上级，并不是普通人，刚才的力道，明显有练过。
所有人看到这幕，都不禁偷笑起来。石悦只是变下面色，就让他们安静下来，他们感受到一股摄人的寒气席卷而来，比赤裸着身体，走在冬天冷风里，还要令人产生寒意。
她边往一边走着，边说：“你们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不管之前的人是怎么管理你们，现在我到这里，就有我的规矩。”她停顿下，在众人视线下转过身，“星烁森林，这里比任何地方都要危险，都要复杂，有高山，湖泊，溪水，泥潭。有野兽，有偷猎者，甚至还有从这里偷渡过境的。而我们森林守备队，作为守护这个国家，守护人民第一道防线，要时刻准备着，牺牲自己，来捍卫国家的荣耀。”
这些人听着，到是有点觉得这个新上级，有点过于认真，但他们也不敢当面发表什么议论。
“所以，你们现在要以一个军人标准来要求自己，不能够迟到，早退，更不能够在上班期间，离开星烁森林，我不知道以前你们违反这些规定是如何惩罚你们，而在我这里，你们的惩罚就是，处分！”
面前的队员们不禁皱下眉头，心中都想：“这样也太严厉。”他们也不敢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