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想呈英雄,我就成全你!”石悦加重语气:“你以为你在这里工作十几年,我就不敢开除你?”石悦伸出手,神情极为认真:“森林守备队证件,还有枪械交出来。”
刘俊从腰带一侧,将枪套带着枪,还有胸口的工作证放在石悦手上,他交出工作证时犹豫了,这个伴随着他数十年的工作证,现在就这么交出,他心中不舍得。犹豫下,还是被石悦拿过去。
气氛变得异常沉默,石悦将他的工作证收起。冷冷地说:“你先回去,过段日子就来办离职手续!”
刘俊显得有点悲伤,没想到这样就结束自己森林守备队生涯,他垂丧着头往公路口的汽车站走去。
“不行!”罗莉拉住他的袖子,“不准你离开。”
“罗莉!你还不回去工作?”石悦无情地说:“你也想和他一起走?可以,只要你说是的,我就可以成全你们!”
“是的!”
“你在说什么!”刘俊回头,用严厉地目光注视着她,“你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从没有看到他这样的眼神,那种失望到极点的眼神,罗莉显得有点不知所措的低下头。
刘俊弯下身子,注视着罗莉,努力想看她的目光。“你不是说过,要守护这片森林,你不是说过,要保护这里的动物,保护这里的大自然!”刘俊失望地握了握拳头,仿佛自己的希望完全消逝,“唉。你怎么可以这么就放弃,这么轻易地放弃这些理念!”
“我……不知道。”罗莉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不管怎么样,都要走下去,森林守备队,需要你这样的人。而我……”说到这里,刘俊欲言又止,微眯起双眼,抓住罗莉肩膀的双手,慢慢地松开。他转身要离去。
“不要!”罗莉抓住他的手。“不准你走,不要走!”
“我不要你走啊!”她突然喊出来。
石悦在旁边双手抱胸,静静地注视着,没有任何要挽留的意思,一副做出决定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有任何改变。
刘俊转身,看到她眼中含着泪水,他摸着她的脑袋,将她的帽子压低,“我会回来的,毕竟我会看老张他们,到时候,还是可以见面。”
“不要!不要!”罗莉还是死死的抓住刘俊手。
“哼。”石悦冷哼声:“你们这种生离死别的戏演完没有?要走就走,要么俩个人一起走也行。”
“你也太无情!”罗莉怒视着她。
“无情?”石悦说:“这里是纪律部队,用感情能够让你们有足够力量保护森林,用感情只会让您们变得懒散,涣散!”
“你无情!你无情,你就是无情!”罗莉撒娇般的反驳。
“小姑娘,你这是学校还没毕业吧?”石悦有点好笑地说。
就在这时
从远处的狭小道路,一辆汽车从小道驶来,这条通往森林守备队宿舍道路,很少有人会往这里开。
车子在不远处停下,下来俩个人,中年男子, 还有个是他妻子。
“悦悦!爸爸来看你了。”中年男子满脸笑容,快步跑到石悦面前,张开双臂,想将她拥抱在怀中。
“老爸?”石悦愣住,她看眼一旁的部下,往后退步,躲开父亲的热情拥抱,“你怎么来了?”
石父笑着说:“老爸病好了,女儿升迁,当然要亲自过来看看。”他手上拿着一盒礼物,“悦悦,我都给你带你最爱吃的酥糖。”
“老爸……”石悦目光有点闪烁,“你病刚好,应该在家里面好好休息,不能够随便乱跑,以免病发。”
“唉。”想到这个,石父叹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上次本想看看你新工作地方到底如何,考察考察,没想到半路就阑尾炎发作,要不是好心人救,那可能会死在这里。”石父笑着,又显得有点惋惜:“说到好心人,到现在都没有找到。”
“老爸,不准你说这样的话。”石悦轻声说:“如果找到那个好心人,真是要好好感谢他们。”
“对了!他们好像也是穿着你这种制服。”石父上下打量她说。
“什么!”石悦微皱下眉头,心中产生不安地想法,“你说他们穿着和我们相同制服?”她为确定这是事实,又多问句。心想:“不会这么巧吧,在老爸生病那几天……仔细地算算,好像就是俩人违反纪律,离开工作岗位的那个星期。”她目光不经意地朝着刘俊和罗莉的位置瞥了瞥。
“是啊!”石父说:“我听你妈说,大概描述就是这样。”他说着,向身后的石母招了招手:“老婆子,还愣在那里干什么!快过来和悦悦说说。”
只见石母握住刘俊的双手,用充满感激地目光注视着他们:“原来是你们,救命恩人!老头子快过来,这俩人就是上次救你的恩人!”她说着眼中就含着泪水,继续说:“如果上次不是你们救助,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医生都说晚几个小时,老头子就会有生命危险。我本想感谢你们,但你们送完人就走,连名字和单位都没有留下,想找也找不到你们。”说着石母眼泪汪汪的流下。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当时守备队有点事情,所以走得有点急。”刘俊笑着说,目前这情况……感觉有点微妙。
“哈哈,真是没有想到,这不是太巧了。”
石父也高兴地跑过来,握住刘俊地手,用激动的目光注视着他:“原来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真是太感谢,真是太感谢拉!哈哈!”他连连握手,眼中也含着感激地泪水。“当时要不是你救我,可能我就永远看不到我心爱的悦悦了。”他回头对石悦说:“悦悦,愣在那里做什么,快点过来谢谢别人啊!”
石悦站在那里,手中拿着刘俊的工作证,还有枪,已经有点不知所措。心想:“这该如何是好。”
“过来啊!悦悦。”
听到父亲连续地呼唤,她才勉强走过来。石父催促说:“快点感谢恩人!”
石悦看眼刘俊,她别过面去,一言不发。
“你干嘛,板着脸,你是他上级,但他也是你的恩人,难道你连感谢的话都没有吗?”石父显得有点不高兴。石母也看到这幕,摇摇头说:“这女儿也真是的,都是被你惯坏,连基本礼貌也不会。”她来到石悦身边,上下打量翻,“看哪,看哪!在军队学得,站得就像机器人一般!别弄得心也变得机器拉!快点来,感谢救命恩人。”
石悦仍然不理会,她握紧手中的工作证,还有枪套,心中万分纠结。如果在这里心软,那就会违反自己的原则,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那阿姨,和叔叔,没事的话,我先走了。”刘俊意识到尴尬地场面,他选择主动离开。
“哎?为什么要走?去哪?还没有好好感谢你。”石父满脸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