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呼呼呼嘶嘶嘶嘶嘶──────！ ！
有如被强力吸尘器一般吸引───
东翼再次取回意识，双眼睁了开来。
鼻子也呼吸到了空气，看来一切，都重新开始了呢！
「……久等了各位，我，回来了───！」
抖落身上的灰，凛然地站了起来。
『疑？ ！ 』
东翼看着魔族队长和部下正忙着处理发电机的问题，似乎真的是须要大量的能量才能让他们回去。
不过，东翼的声音，就像炸弹一般，在这里引爆了───
「原来，我也能飞了啊！」
东翼将身体慢慢浮起，似乎是超能力导致。
他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在身体里不断涌出。
就像大脑里有多了一块区域可以思考，对身体的感知也增强不少，该怎么说───
总觉得，这就像念动力一般，脑袋想着，感受身体部位来回传送的资讯，在一瞬间，把所有不可能的事，变为可能。
那是不曾有的感觉，就好像自己不会因为这个世界的物理法则，而受约束，一切的一切在东翼想过后便成为理所当然。
虽然有些不习惯，像是漂浮，由于不知道是什么原理造成的，所以会对这样前所未有的体验而感到惊讶不已或是些微恐惧。
不过，东翼似乎对超能力抱有好感。
东翼兴奋地感受一波波无限上升的能量。
『为﹑为什么你还活着？ ！ 』
「嘛，这多亏你了呢。杀人不成，反救活我呢，甚至还加强我的战力！」
东翼在魔族队长身边来回环绕。
『你﹑你究竟是什么？ ！你根本就是怪物啊！怪物啊啊啊啊！ 』
魔族队长吓得猛力往后退，看着东翼满脸创伤，但却十分轻松，几乎不像是刚才被打到动不了的人。
───怎﹑怎么可能！为什么他可以复活？ ！
魔族队长惊恐地看着东翼。
「虽然很不想跟你们混这么久，但是，你杀了我那么多同伴，不教训一下可不行啊───」
东翼看着自己的手，似乎感觉到什么，该不会───
磅──！
东翼盯着一台发电机，手一挥，那台机器就像小石头飞了出去，砸在墙壁上瞬间爆炸。
果然是念动力啊──不然这东西怎么会突然被我看了一下就飞走啊！ ？
『什﹑什么？ ！那该不会是超﹑超能力吧？ ！ 』
魔族队长惊恐地指着他大叫。
「是的。这就是，我的超能力！」
东翼握起手，看着魔族队长肯定地说道。
『啊啊啊啊啊！上啊！ ！通通给我杀了他！ ！ ！ 』
魔族队长用颤抖的声音大喊着，而现场瞬间涌出大量的魔族。
黑暗气息也在此刻倾巢而出。
「总算……。很好，就直接来吧──」
东翼凛然地看着周围，他知道自己被包围着，但同时也利用敏锐的第六感感受现场所有的元素。
魔族……总共五十七人。
而，三点钟方向十一人﹑六点钟十七人﹑九点钟十九人﹑十二点钟方向十人───
没错，东翼全都感觉到了，包括他们站的位置还有动作都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上啊！快上啊啊啊啊阿！ 』
魔族队长一声令下，全部的人同时举起手掌对准了东翼，现场也因为火光而变得明亮───
不过……
「……虽说要教训你们───但，杀人报仇什么的，我是不会做的！」
嘶沙沙轰轰轰轰轰轰─────
东翼身体一退，脚下的地面便瞬间碎成沙砾，并被拉了上来，在东翼的四周形成一个环状保护墙。
然而，魔族并没有就此罢休，伴随着魔族队长几乎要喊破喉咙的声音，那些雷射不断地击中东翼身外的保护墙───
甚至还有特殊兵器，类似长程炮的剧烈声音响起，但在里面的东翼却持续不断地用超能力补充被击破的石墙。
持续一段时间后，发现没有太大的反应，魔族队长停止了攻击。
那眼前的保护墙在雷射烘烤之后，变得焦黑不已，照理来说，里面的人应该会被煮熟。
不过───
唰……
保护墙在一瞬间化为灰石落在地上。
「……难道没有给力一点武器？我在里面都快睡着了。」
而东翼仍然毫发无伤地站在原地。
此时，魔族队长已经受不了了，气愤的情绪令他无法停止颤抖。
这个人类……竟然如此嚣张，可别小看我们啊！
『可恶……！看来，不把你剁成碎片我是不会甘心的！ ！ ！ 』
魔族队长用力甩出银色利器，在手中花式地耍了起来，并且阻止要一同上前的部下，似乎打算雨
与东翼一对一交手。
而那看起只要轻轻处碰到就能让皮肤瞬间一分为二的凶器，一下出现一下消失在东翼的面前就像魔术不断地穿梭。
完全抓不到对方何时出手，但却感觉着自己有危险即将降临。
而就在东翼一个看走眼──
魔族队长抓准时机，左手从斗蓬的阴影中顺势甩了出来───
那就像一面薄薄的纸，却坚硬的无法抵挡，闪耀着月光，完美地从死角射出，不过，这对东翼来说并不是太困难，子弹都可以闪了，更别说这种用手掷出的飞刃───
但是，就在东翼把身体往右侧闪躲时，那直直飞来的银刃便突然消失───
瞬间消失目标的东翼楞住了。
───怎﹑怎么会！为什么消失了？ ！
──噗唰！ ！
「呃啊！」
───东翼的背后瞬间被插了一把银色如纸地刀刃，从痛觉看来，那应该只是他手中凶器的一部份，因为……魔族队长还是持续地让那把利器在斗蓬中来回穿梭。
……怎﹑么会？ ！他的攻击难道可以避开我的第六感，不……还是说可以欺骗我的第六感？ ！
明明看到它的路径，为何会突然消失？ ！
『呵哈哈！再得意啊！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们了吧！ ！ 』
呼───
再一次，魔族队长又从阴暗处，用右手唰地射出利刃，愤怒的情绪加快了他的攻速。
而东翼确实看着刀刃朝自己正面飞来───
但是，当东翼向左后侧身闪躲时，左手却再次被击中了，并且流出大量的血。
不可能！为什么会被击中？ ！难道没有办法吗？ ！
绯米尔不还在等着我的救援吗！
「……呃啊……！」
这是东翼完全没有意料的，明明看到攻击是从正面来，但……被击中的部位却是后面。这点让他百思不解。
东翼痛的把左手臂的刀刃拔了下来，不过却因此划伤了手掌，看来这东西可不是开玩笑的锋利啊。
然而，看到东翼疼痛表情，魔族队长并未就此罢休，甚至趁机攻击──
而这一次东翼还来不及看到刀刃飞出的方位，就感觉到了，但仍受到伤口的影响，动作变得缓慢，脸颊被划了一刀，不过，特别的是───
───东翼这次却感受到攻击是从后方来的！
等等……！这该不会是……
『好可惜啊！要是这击打中，你的脑袋就被剖成两半了呢！嘿嘿哈哈哈哈！不过，结果都是一样的！敢与我们对抗，就是只有死路一条！ 』
魔族队长发出恶心的笑声，手里仍然不停止攻击。
但是，就算东翼已经完全看出他的攻击出发点，并且预测到飞刃的道弹，可是却怎么也无法闪躲。
怎么可能……！难道说第六感不准了？ ！
东翼咬牙切齿，把背后的刀刃一片片拔了下来，手上的血已经分不清楚是背上的还是手上的了，他只觉得这一切都很诡异，就像是被什么给蒙骗了。
噗唰──
接二连三的攻击让东翼背部的皮开肉绽，鲜血已经止不太住了，尽管有强大的回复能力，但这样被四面八方攻击着，已经来不及了。
再一次──
东翼确实看着刀刃飞了出来，并且闪耀着光芒，但就是───
───闪不掉啊！ ！
「咳……咳！」
东翼痛的不得不跪在地上，很想就这么用超能力把魔族摔死，或是再次用防护墙挡住攻击，但是……
───这不就没意义了吗！
现在所拥有的能力，不都是因为有第六感这潜能才激发的吗！
如果……连最基本的能力都无法使用了，那再强大的力量我更无法胜任了，更别说保护绯米尔或任何人！
没错，正因为这样，我才要用第六感来与之决斗！
或许很笨，但，我可不是那么容易认输的人啊啊啊啊啊！ ！
唰！ ！
东翼的左手受到大量的攻击，似乎已经感觉不到皮肤的存在。
他双眼睁圆地看着地上，血与汗交织在一起，落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
但就在此时───
东翼又一次感受到攻击从后面来，立马向左一晃！
果然───
───刀刃被闪过了，并且直直地插在眼前的墙上。
而东翼似乎想到了什么。
果然……是这个原因啊……！
『哦？这似乎是个意外呢，怎么没打中呢？ ！ 』
呼呼呼───
快如闪电的攻击，魔族队长发出骇人的笑声同时，连续发出三下攻击───
这一次，东翼选择不看对方的攻击出手方向，而是闭起双眼，感受着气息───
对于一般人来说，这是个非常冒险的动作，因为，一般人比起自己的感觉，更相信自己的双眼！
──没错！这感觉！
瞬间，东翼感受到背后接连的攻势。
一﹑二﹑三……就是这股感觉！
东翼看不见眼前的一切，却顺势地往左边大跨一步，并且将身体侧转，这一动作让前方的魔族队长惊讶不已。
果然，三面飞刃就像无头苍蝇一般，朝着原来的方向直直射在墙面上。
『为﹑为什么！ ！ ？ 』
看到东翼动作如此干脆，魔族队长惊讶地大喊道，并且慌乱地掷出数发攻击───
没错，之所以会无法闪躲攻击的原因，正是一直以来──
───被自己双眼给蒙骗了！
因为双眼看到刀刃出现的瞬间，大脑已经构成了一个足以盖过第六感感知的意识，会认为攻击是从正面来，但是……
十分关键的是，闭上眼睛感受一下，便知道从时间上看来，从前面直接击中跟突然消失再击中背部，时间是不一样的，也就是说───
───魔族队长是故意让我感觉到他攻击的方向，借此让我自己产生错觉，其实，攻击一直以来，都是以回旋的方式，进行攻击的！
而两者的差别就是在于有时间延迟存在啊！
因为人的本能会认为从前方射来的飞刃必保持等速，这是人对于平常事物的习惯，但由于速度很快，必须有段时间来进行闪躲，所以以为会闪过攻击，或者说，已经开始动作，而无法取消惯性后，没想到却在下一个瞬间，才真正受到攻击，并且，还是击中背后。
这就像看电影时，电影发生错误，影像先出现，而后，声音才发出，是一样的道理。
───原来，第六感对于我来说，才是事实啊！
一直都没办法闪躲成功，都是不相信自己的第六感──
──啧，还真是对不住啊！
呼──
东翼瞬间将身体放松，等到时机，右手抓准时机往后一抽，在月光下，东翼停止的那一刻，光线正好打在一面物体上，散发出银色的光芒。
是的，那正是魔族队长发出的刀刃，被东翼接个正着───
──并且还将其他的攻击一起闪掉。
『不﹑不……不可能啊！ ！为什么你不会中计？ ！人类不是一直都相信自己的双眼吗？ ！ 』
魔族队长惊恐地说道。
不过，这时闭起双眼的东翼才慢慢把眼睛张开。
「很抱歉，咳……咳咳……我啊，可不是靠眼睛的呢，而是相信自己的感觉啊！」
尽管身上的伤口多不胜数，咳出不少血水，但这句话却让魔族队长深受打击。
就像一发直击心窝的狙击，不仅让对手没有战斗能力，还给予对手无法忍受的挫折感。
『……你说什么？ ！ 』
「我说……是时候结束了吧！你的小把戏！」
───没错！
第六感就是这一切的源头！
没有它，更别说，
与绯米尔相遇﹑打败禾帮救出绯米尔﹑与星野的相遇﹑实验室的大败魔族﹑又或是刚才的战斗───
───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的第六感啊！
如今，我已经了解这一切了，我的命运，我的能力，果然就是为了把这些事情做一个了结！ ！
所以……
─────────轰轰轰轰轰轰轰磅！ ！
东翼双手一甩，将力量集中于一时，瞬间释放能量时，全场的魔族便被强迫定在地面上，地板似乎也因此出现破裂。
『呃啊啊啊啊啊啊！ 』
「──抱歉，先不陪你们玩了，可有人还在等我救呢！」
东翼说完，便丢下信心已经受创的魔族们，跑起步来，尽管身上满是伤痕，脸上仍露出凛然的微笑。
终于，这一刻到来了。
──绯米尔，我来了！
他感觉到了，绯米尔───
───还活着，因为，他，相信着！
＠＠＠＠＠
磅！
东翼一脚把刚才关住绯米尔的门给踹了开来，果然……！
「───绯﹑绯米尔！！！！！！」
东翼看到在墙壁边的绯米尔，仍然被绑得死死的，但，却是有气息的！
掩不住内心的澎湃，东翼感觉自己眼前的景象就像是在作梦。
他实在不敢相信自己成功了，花了这么多心血，总算守住约定了。
不断涌出的暖流使东翼的知觉越来越模糊，他看着绯米尔，不是冰冷的尸体，而是……
与他记忆中的一样，那般真实。
「呜呜！唔！──」
这真的是……太好了。
东翼撑住发软的双脚。
「绯米尔，我……我还以为妳死了呢……呜呜……」
不知觉，东翼的眼泪又再次落下，想起刚才倒在地面上的假尸体，那真是生不如死。
而咸咸的水掠过伤口，痛处便不断传来，但他不在乎，只是慢慢地走向绯米尔。
尽管绯米尔用声音警告东翼，前面有危险，但东翼却管不了那么多。
他手一摆，那成千上万的细线，便被瞬间扯断，虽然迸裂出火花，东翼丝毫不在意，只是径自地走到绯米尔的身旁，为她松绑……最后跪了下来。
「……东﹑东翼大人！……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来救我？！」
绯米尔抱住东翼的头，看着全身上下都是血的他，同时也流下了眼泪。
「……」
然而东翼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紧紧地抱住绯米尔。
「明明我……我……害死那么多人……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东翼大人还是……要来救我……」
绯米尔轻轻捶打着东翼的肩膀，就像是在责怪东翼做了错误的选择。
但此时，东翼动起了双唇……
「因为……我们约﹑约定好了呢……」
东翼用全力抱住绯米尔，完全不想要让她在离开自己一步，深怕会又突然消失不见。
「……东﹑东翼大人……真是……笨蛋……笨蛋……大笨蛋！！都说了不要来救我……你看……都受了什么伤……！」
绯米尔摸着东翼背后的洞，似乎是当时被捅的痕迹。
他的背部，似乎也有类似烧焦的部份，可能是受到高压电的影响……
脸上的刀痕，就像被敌人攻击却毫无还手之力的证据……
他的衣服……已经看不出任何布料了，残破不堪……但───
───他还是来救我了。
绯米尔的眼泪更是停不下来。
「笨蛋是吗……不过我还是成功了呢……」
东翼感受绯米尔身上的温度，很感动绯米尔没有就那样死去。
虽然，其他人……已经……
「……我可是瘟神呢……为什么你还要来救我……我都害死多少人了……！」
绯米尔说到一半，便被东翼用食指给抵住了。
「不要再说了……能，回到妳身边，我就很开心了……」
东翼牵住绯米尔的手，贴在自己满是伤的脸上，而绯米尔则是温暖地笑了笑，用双手捧住东翼的双颊……
紧接着，东翼一个不注意───
────！
───绯米尔温暖的嘴唇已经印在东翼干涸的双唇上。
并且，持续不断……持续不断……
「……！」
东翼也感觉到这一切，跟着上去，环抱住绯米尔的腰，吻了起来。
绯米尔，也将手放在头的肩上，两人紧紧地靠在一起，享受这段美好───
让唾液交换着，舌尖互相接触着，感受对方的气味……
───不会……再失去妳了！
东翼在内心刻下这句话。
不过───
周围的温度，是不是上升啦？
正当东翼这么想时───
余光似乎瞥见了不得了的事情……！
「你﹑们……………………………结束了吗？……！」
桐铃和星野满脸通红地站在门边，而军队似乎也在一旁看了傻眼。
完了……！
「──疑……！妳……妳们竟然没死！！」
东翼跑了过去，看着似乎已经愤怒过头的星野和把脸撇到一旁的桐铃。
原来……你们没死啊！真是……太好了！
「你在胡说什么啊！是不是我们死了比较好啊？！」
「不﹑不是啊！！这说来话长！我真的认为妳们……已经死了啊！」
东翼回想起刚才的经过，虽然很想说些感性的话，但是她们脸上充满着不屑……
───我看，还是算了吧……
东翼叹着气，心想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不过还好，一切都假的呢……虽然当时痛得快要死了，但───
就像我说的，痛苦，终究会消失的。
「我看你是只想活在和绯米尔的两人生活中吧───」
桐铃极力吐槽着。
「喂喂……妳也都不想想我到底受了什么苦啊……」
大家看着全身满是伤痕的东翼，却什么同情的话也没有。
「哈啊？！受苦！？我看你开心的很啊！」
「……该死……三亿伏特……电死你……！……」
星野也用小小的拳头，往东翼的胸膛揍去。
不过看到刀孔后，便楞了一下。
没想到，竟然有人能够撑下这么多次攻击……却……
「……莫非……你有超能力了？……」
「疑？」
这时，星野的一句话，把所有人的焦点聚集到东翼身上，虽然本来就是了……
「嘛……算是吧！你们看───」
────！
东翼原地浮了起来，现场的人都不敢相信这有如魔术一样的景象。
「……这﹑这不是幽灵吧……」
星野敲打东翼的脚。
「喂喂！当然不是啊！我可是又去了一次，潜意识呢！」
「……！……没有装置……你是怎么去的……」
「不瞒妳說───」
东翼将背后转给她们看。
「……三亿伏特？……」
「嘿嘿，是的呢！」
星野露出惊讶的表情，但不久之后，便换上了惋惜的眼神。
「怎么啦，星野？」
「……没……只是觉得不是第一个拿三亿伏特电你的人……真是太可惜了……」
星野一副理所当然地看着东翼说道。
可恶……！这家伙，不教训妳一下可不行啊──
───！
东翼看着星野，手轻轻往上，星野便飘了起来───
「……好特别的感觉……」
然而，东翼似乎不愿意就此罢休，手掌转了一下，星野便整个人反转过来，不过这不是关键，重点是───
──她穿着学校的制服。
「嗯嗯───果然粉色很适合星野小姐呢！」
「……你这禽兽……！快﹑放我下来……」
星野想尽各种办法将裙子拉住，但是不管怎么样都还是被东翼看个正着───
「不要不要~哈啊，星野红着脸真是可爱呢！」
「……禽兽！……」
不过，这时，似乎有两股杀气从两旁传来，不说，东翼也知道了……
「兄长偏袒人！」
「东翼大人不公平！」
桐铃和绯米尔挤到东翼旁边，鼓着嘴巴生气着。
「疑……？难道說妳们也想被吊起来？！」
东翼讶异地看着两人，心想怎么会有人喜欢被处罚……
「……话说，魔族呢？……」
吊挂着的星野，就算露出胖次也冷静地问道，可能是无力回天了，就算了吧。
「疑，我想……应该逃跑了吧。」
东翼无所谓地说道。
「欸欸欸欸？！不把他们杀掉嘛？！」
桐铃不认同地问道。
「不，……冤冤相报何时了───我已经不想再和他们互相记仇了，不过啊……」
「不过？」
「到时候，再伤害我的同伴，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啰！」
东翼这句话，特别大声，似乎就像是在说给谁听。
果然，在窗外的是，那名魔族队长，似乎原本要进行攻击的───
只是。
『───我们走吧。 』
他感受到东翼的不可思议。
于是将时空传送装置重新填入能量，看着夜晚的星空，似乎有那么一刻不再憎恨人类。
他带领剩下的魔族，静静地走进拼装出来的时空传送器，就算回去可能会受到处罚，但他却选择───
───将东翼这人所说的每一句话，留在心底，带了回去。
他终于相信，人，不再是一成不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