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枝叶密布的森林中，所剩的光线越来越少，换来的是阴暗与潮湿，就算如此，桐铃的部下们仍旧搜寻着时空座标，只是，目前为止，都没有好的消息传来。
地毯式搜索虽然耗力，但却能保证每个角落都确认过，而A﹑C小队因为搜寻范围较小，已经下午五点以前搜寻完毕，并确认无任何「时空座标」存在的迹象。
而在这两小队回到营地后，虽然这样平安的归来算是好事，但是桐铃的表情反而更严肃了，深怕如果B﹑D小队也毫无收获，这次的计画就会宣告失败，一切的投资就会付诸东流。
「怎么办？A﹑C已经回来了，B﹑D也不见任何消息，搜查区域也快完毕，机会越来越渺茫了，说不定其他国家也有机会。」
绫奈不安地说道，看着掌中的显示器，尚未搜寻的区域不断减少，但是侦测到时空座标的讯息却迟迟未出现，这……到底该怎么办？
桐铃用手指稍微按摩一下太阳穴，为的是重新整理思绪，不然在这种关键的当头，只要有一点误判，很可能就会因此失败，或是造成更大的灾害。
「……好……就让B﹑D小队持续搜寻，其余部队先将部份装备收拾好，等待剩余的人员回来──」
「等等──你说什么？！」
正当桐铃对着对讲机发号施令时，绫奈那边受到了非常危急的消息。
「怎么了？」
「果然……最惨的还是让我们碰到了。拓尔纳，也就是与卡刹部落进行会议的那个部落已经放弃和平签约，直接朝卡刹部落攻打过来了！」
「什么？！兄长大人和村长没事吧！」
「这点还无法确认，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将部队撤回来，不然会因此损失更大的！」
虽然早就料到这一步，但是最终面对状况时，还是有些措手不及，更重要的是……兄长大人的音讯全无。
「桐铃妹妹怎么了吗？为什么看起来好像有点紧张了？……」
一旁整理器具的绯米尔也走过来，可能是看到全部队的人瞬间加快动作，而产生不安感。
「我们，要准备应战了。」
「咦？……」
「长﹑长官！这仗不能打啊，对方有怎样的兵力我们不知道，更何况在这种不熟悉的环境下，我们会被击败的！」
绫奈大声地对桐铃说道。
「没办法……！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机率，我们仍然不能就此放弃！更何况──兄长大人还没回来啊啊啊！」
桐铃抓住绫奈的衣领，愤怒地大吼道，虽然表面上是对着绫奈，不过内心却是对拓尔纳及自己的愤怒。
「可是这样下来，我们会全军覆没的───不如放弃实验品……」
「妳是指要我把自己的兄长大人抛弃在一个充满危险的环境中，好让我们苟且偷生逃回去，然后什么也没得到？！」
「很抱歉，这是没办法的，这次的计画已经失败了，报告长官，我们还是……撤退吧。」
「……可恶！……你们要走就走吧！留我在这，我是不会再抛弃兄长大人了……！！一次就够了，同样的错，我不会再犯第二次了！ ！」
桐铃想起之前在实验室里的回忆───她抛弃自己的兄长。
对她来说，这就像是将自己的亲人杀死那般痛苦……
有了一次经验，不会再犯第二次了，就算等不到兄长，死也是值得的，毕竟欠他一次，这……是不容置疑的。
「既然如此……好吧，全员撤退！」
绫奈大喊道，部队的动作也更加迅速，但就在这时……
放在一旁的对讲机出现断断续续的声音。
「长……长官！报告……官！我们……找找到了时空……座……！重复一次……我们找到……时空座标了！」
「什么！！」
桐铃飞快地拿起对讲机，同时看着显示器上的位置。
「报告长官……我们……已经找到时空座标了！请授权……采集样本……！」
「好！！！立即行动！不要有所疏忽！知道吗！」
「是的，长官！」
随后，桐铃就像暂停一般，停在原地许久，背对大家，而所有人也不敢说什么，因为听到那如奇迹般的消息，简直就是作梦。
「绫奈……」
「长官……我知道了！」
桐铃转头看向绫奈，相互点头，并异口同声说道：
「全员──死守卡刹部落！」
＠＠＠＠＠
在不远处，黄昏余晖下，还残留在那一点淡淡的橙色中，是大量的红点在不断闪烁。
「不意外，那就是他们了。」
卡刹村长坐在东翼一旁，眯眼说道。
而就在刚才，东翼已经单枪匹马把拓尔纳营内所有的残兵都解决了，只留下平民百姓没昏倒。
索性独眼团长不够聪明，竟然留下这么一台军用吉普车，让东翼和村长的代步工具从两匹马力，瞬间进化成时速八十公里的跑车。
「好~村长大人抓紧了，可能会稍微颠簸，因为准备抄捷径了───」
尚未解除超能力的东翼，仍然保持当下的个性，不但不胆小，甚至变得更稳重，虽然感觉有些轻浮，但却又让人感到安心，就像完美的王子对于每件事都了若指掌。
明明还没到开车的年龄，却可以轻松地驾驶军用吉普车，真是不简单，要是是平常的东翼，现在开车的绝对不是他，很可能就是村长了。
东翼凛然的笑容，月光刚好照到他的侧脸，就像英雄那般帅气，他操纵自如的车技，甩尾﹑穿越﹑飞车，全都在掌控之中，而眼前火光渐渐变得明显了，甚至还有些许的枪击声。
「难道说……已经开始了吗？……」
村长紧张地说道，不过手却没有忘记抓紧把手，不然这就像在坐云霄飞车一样可怕。
「别担心，我那可靠的同伴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东翼一个急转弯，甩过了巨大的树木，紧接着，又是连续的甩尾，看来，是进入卡刹部落的领地了。
此时的天色已经完全被黑夜覆盖住了，所剩的光线只有前方闪烁的红光，还有皎洁的月亮，东翼将油门踩到底，就像对自己的责任负责到底。
此时，如暴雨的枪声，随风而来。
＠＠＠＠＠
「左翼不要失守了！快点补充弹药！医护兵，抢救伤患！」
桐铃躲在满满的沙包堆后，看着手中显示器的地位图，从中看来，对方的人数比起这边多上好几倍，而且军火也不会太弱。
跶跶跶……───
数发子弹打在一旁的沙包，桐铃与绫奈不断规划人员配置，还有注意着B﹑D搜查部队的进行度，目前看来情况还算乐观，只要再撑一下，就能把时空座标拿到手，计画就算完成一半，另一半，就是要将东翼安全带回去。
而没有什么战斗力的绯米尔也协助村民疏散，避免被战火波击到，这是她想到能做的事情，因为她不想再看到同样的事情发生。
现场明明是晚上，但天空却被火光照耀得红通不已，巨大的炸裂声伴随哀嚎声，不过是哪方，人力都消耗的非常多。
「绫奈！能查到兄长大人在哪吗？！」
就算战况危急之时，桐铃仍然不忘自己的兄长，从她的脸上看得出来心里有多著急。
「目前没办法……但是，唯一可以确认的是，他曾经使用过超能力，因为地图上有许多超能力的残留能量！」
「是吗！那就好！全员加强守备！不要让敌人攻进来！」
就算只是听到有关兄长的相关消息，桐铃仍然很开心，并且更有动力去应付战斗了。
只不过，对方可是势力浩大的佣兵团，可不会就此放弃地底下大批的银子。
轰────
如同老鹰划过天际一般，数台战斗机呼啸而过，留下的是无数的机炮，命中了重要仪器还有许多人员。
「什么！他们还有战斗机？！」
「报告长官，那是垂直起降猎鹰式F35A战斗机，我们并没有那种配备可以击毁它，只能利用雷达干扰看看，说不定还有点用处，不然就只能等待奇迹了！」
「就这么办！不管什么办法！只要能行就尝试！不要犹豫！」
「是！长官！」
说完，绫奈往一旁跑去。
而眼看刚飞过的战斗机，在空中一百八十度回转，准备下一波攻击───
──不会吧……等等……
桐铃看着眼前的战斗机正面对自己，这是沙包保护的死角，也就是说，现在的桐铃已经暴露在攻击区域中，并且是个非常显眼的目标。
……难道说，我就要死在这边了嘛……就算想要逃跑，也知道来不及了……
桐铃手中的对讲不断传来士兵激动的对话，还有不断的爆炸声和开枪声。
但桐铃就像等待自己死亡一般，等待被猎鹰抓走，因为在它面前，自己就像一只无助的小动物，什么也做不了，一切都来不及了，没有人能帮助她。
她看向周围的同伴们，每个人积极地在为活命搏斗，然而，身为他们的队长却如此无力───
───好不甘心！
桐铃在内心大喊着，等待最后一刻来临。
只是，就在战斗机俯冲准备发射飞弹的刹那，似乎时间就像暂停一般，F35A在空中停了下来，并且被一股未知的力量给甩了出去，撞击到另一台战斗机，尽管飞行员逃离出来，飞机仍旧如废铁迅速坠落在地面上。
那是───！
桐铃看着火光至空中消失后，顺势往下看去，在树的那端，站着一名少年，而那少年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人了。
「谁說妳是无助的小动物呢，呼，没事吧？」
东翼送离村长后，来到桐铃身边，一手将她抱起拥在怀中。 （等等，现在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啊……！
「兄长大人……！呜呜……」
「哭啥呀？~我不是都来了吗？事情很快就能结束了~」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桐铃将脸靠在东翼的胸膛中，已经不在乎此时是什么情况，只想要感受自己的兄长，感受这个存在！
「说什么呢~我可是死不了的~别哭了，公主大人~」
东翼摸摸桐铃的头发，虽然有些杂乱，但却不失柔软，并且有股的特别的感觉。
「笨蛋……都什么时候，还再调戏人家……」
「咦？不过是因为妹妹大人太可爱了，不自觉就想──」
「──好了啦！快﹑快去解决那些坏蛋啦！」
桐铃虽然有些舍不得，但最终还是把兄长推了开来，看着他爽朗的笑容，还真是让人很不是滋味……明明是个木瓜，现在却这么帅气……哼。
东翼也是了解到自己还有事要处理，向桐铃比个再见的手势，就用超能力往空中飞去了──
留下桐铃一人，只是───这次的桐铃不一样了，她，充满了力量。
而眼眶的泪水就是最好的象征，她笑着重新拿起对讲机，开始了指挥。
＠＠＠＠＠
嘶嘶嘶───磅！
就像被棒球棍一棒敲飞，佣兵们被不知名的力量给控制住身体，然后被随意的往后甩去。
不过摔倒后又再次爬起，往前冲锋，似乎没有放弃的念头。
明明对抗不了的，却不愿意向后退去，这究竟是他们的意志所致？还是利益薰心？
东翼不断往前走去，所到之处的前方全被东翼挥一手便清得一干二净，对方完全没有抵抗得余力。
爬起来……扣板机……向前冲……开火……然后再次被甩开，这样的动作不断重复，而且从他们的眼神中，看不出任何畏惧……这是为什么？明明只是为了钱而已，难道还有什么驱使他们不断向前吗？
唰───磅！
无法抵抗的力量再次从东翼手中发出，控制住所有往这过来的攻击，在一瞬间化为乌有。
……明明，我们是那么努力，却在一个拥有超能力的手中被全盘否定……这到底是为什么！
尽管现场的炮火声大得让人想捂住耳朵，但那就像啜泣的声音，被东翼的第六感准确地捕捉到了。
难道说，这是他们的心声？ ……但是为什么？ ……
东翼不解地持续抵挡前来的攻击，好让在后头工作的同伴们，可以将时空座标妥善处理。
这就是超能力吗？ ……究竟是好是坏，在这边看来我是好人，但……如果是他们呢？好人与坏人到底有什么区分？
东翼看着自己的双手，心里满是疑惑地说道。
在这月亮高挂的夜晚，对面佣兵团激烈的呐喊声，不断传来，那听起来不是愤怒的吼声，而是某种信念，为了什么而不断向前。
尽管如此也要不断向前，明知道继续下去不会有任何转变，又为何要这么执着呢？莫非，就与我当时明明没有胜算仍要前去拯救绯米尔是一样的感觉吧。
那是……无畏的信念，但是，以赚钱为目的的他们，又是为什么呢？ ……
东翼将两侧包夹的直升机一齐往地上甩去，远近的爆炸声就像立体音效在自己面前呈现。
「兄长大人！再撑住一下！搜查部队马上就回到营地了！」
挂在耳朵的对讲机，传来桐铃的声音。
「好，没问题，只是，这里可不能放着不管啊！」
东翼一手将地面的泥土往空一举，瞬间在他们之间形成了一道不矮的土墙。
并且混着树枝与枝叶，东翼把火打在了上头，这下完完全全地将两边分了开来。
这样做不是为了让东翼休息，只是……东翼想要解决这件事情。
而因为这道火墙，所有的枪声炮声都停了下来，现场只剩下纯净的火，不断的燃烧着，发出劈啪劈啪的声音。
「为什么要如此执着？明明是不可能有结果的战事，为什么还要不断往前？」
东翼对着前方大喊。
然而对面却没有传出任何声音，就像是在东翼说完话一般。
「我不想再战斗了，告诉我吧，你们究竟是为何而战？」
对一般人来说，佣兵看来，就只是个看钱眼开的大头兵而已，但对东翼来说，他们却着不可思议的意志，这是为什么？
东翼将超能力解除，瞬间失去力量的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不过还是勉强撑住了，看来超能力使用太久还是会对一般肉体造成相当大的消耗。
「……我们的痛苦……你们是不会了解的……」
「咦？」
在与东翼同一边的附近，一个满身都是灰的士兵慢慢撑起身体，可是能刚才昏倒或是无力，所以没有被隔到另一边去。
而且这声音，有种似曾相似的感觉。
「……我们要的是钱，这世上……只有钱能解决一切问题……管你什么……咳咳……有志者事尽成……那通通都是屁……」
那名士兵缓慢并踉跄地爬了起来，拿起一旁的武器，想要对东翼进行攻击。
……难道，就算一兵一卒，也要战下去吗……
「这种痛苦……你们哪能感同身受啊啊啊啊！」
──磅！噗唰！
「……呜！」
东翼正面接下那一发子弹，虽然是手臂，但灼热的疼痛仍然令他无法不咬牙切齿。
就算已经预测到会被击中，但，他还是决定要吃下这发子弹。
而那名士兵也因为身体不够力，受后座力往后弹去。
「……咳咳……为﹑为什么……为什么你不闪？……」
士兵看着东翼，声音带着颤抖，不解的说道。
「原来是，独眼团长吗？……」
东翼静静地往前走去，慢慢接近他。
「可恶……可恶……为什么你可以那么理直气壮地接下子弹！明明有能力闪躲！为什么！」
磅──
这一发子弹虽然没有集中东翼，却从他的脸颊划过去，出现了一道鲜红色的伤口。
「为什么？因为我只想知道，你说的痛苦是什么？与这痛苦相比，到底是如何？」
东翼的手臂已经留下大量的鲜血，随着重力不断滴落至地面。
「这还用说……难道有比亲人得重病生不如死还更痛苦的事吗？！」
「亲人？」
「我们这些佣兵……都是为了赚钱，想办法把让生重病的亲人可以接受治疗，才会……做上这行业的……」
原来是为了救家人而走上佣兵这条路吗？ ……这怎么想也觉得太不可能了，但……。
独眼团长不禁从脸颊上落下一粒粒在月光下晶莹剔透的水珠，那是泪水……在此时不断地涌出。
「……」
「要是有钱……我就能让女儿还有老婆……活的更幸福，但是……一切都来不及了，一切都太晚了……高额的医疗费，日积累月不断增多，直到那一天……医生就像刽子手，丝毫没有犹豫地把她们的维生系统中断，只是几分钟……她们就不再动了……」
「什……！」
「所以我……我把他杀了……但是我失去的却再也回不来……我决心不要再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决定帮助像我这样的人们有办法缴出高额的医疗费，于是开始了猎人头还有打仗事业……以获取非常高的报酬，而这样的结果非常完美……直到今天，遇到了你们……！」
东翼看着只剩一只眼睛的独眼团长，含着泪水的眼眶却充满愤怒。
「所以你打算怎么做？杀光我们？」
「这还用说……！杀了你们，这里就有用不完的钱了！」
倒在地上独眼团长，瞬间抽出藏在大腿的匕首，飞身往东翼刺去……
噗唰──
东翼的大腿被正中了，并且喷出大量的鲜血。
「呜呃……！怎么……！这下你满意了吗？！你杀了我……在这一刻，我就像……那个被医生断气的人……而我家人……再也无法见到活生生的我……这就是，你想要的吗？……你和那个医生……有什么区别吗？！」
「……什！」
东翼大吼道，尽管自己已经站不稳而跪下，但他却将力气用在最后关头。
「你真的相信……你的老婆与女儿……会为你做这样的事而感到开心吗？……杀人赚钱什么的……你认为你跟那个医生又有什么差别！？不都是杀了人吗？！杀了别人的儿子﹑别人的丈夫！你觉得你做的是正确的吗？！说什么帮助同样遭遇的人，难道你都没想过！那些被你们杀的人，不也都是同样的情况吗！他们就像在一旁看着医生将自己亲人断气，而你就是那个自以为在帮助人，其实根本就是杀人犯的医生啊啊啊啊啊！我说你！你，对得起你的妻小吗？！你有脸见她们吗！这是她们想要的吗！！！你这就像在把自己的老婆女儿亲手杀死啊啊啊啊！！！」
「────」
独眼团长楞住了，他的眼神就像想通一切，下一瞬间，眼泪便像涌泉不断地洒出。
而东翼也像将最后一口气吐出后，应声倒地在血泊中了。
「拜托……不要再重蹈覆辙了……我相信你们是好人……有家人要照顾，但……呼……呼……方法可不要错了……」
「那怎么做！告诉我啊……告诉我怎么办啊！我们真的需要钱啊！」
「……」
东翼看着眼睛不再充满愤怒的独眼团长，将自己的伤口压住，并且真诚地问道。
但是东翼已经无法再说任何话了，失血过多让他的意识逐渐薄弱，虽然想说点什么，却使不出力量，不过，就在那一刻，东翼隐约听到卡刹村长的声音……
「我想，我们两族所涵盖的矿物一定够我们一起使用……所以，如果你们愿意回归改善，那就和我们签订───共同和平交易契约吧！我们随时欢迎你们！」
嗯……好……这样就够了，剩下，交给他们吧，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桐铃他们，估计也采集完时空座标了吧，现在……我只要等待有什么人将我救起就好……对。
东翼看着天空，朦胧的星空有种说不出的美好，就好像自己徜徉在大海中……那般逍遥。
这样的做法会不会太过火啊，估计又要被桐铃和绯米尔训一顿了，算了，那样也好，至少还有机会与他们相见，那就没问题了……话说。
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呢。
东翼将双眼阖上，感受自己被抬上担架，周围的医疗员不断对自己进行治疗，不时传来桐铃和绯米尔的声音，这就代表他们平安无事……很好，这算圆满完成吧。
那么……时间差不多了，该前往下一个目地的了。
东翼的脑海出现已经许久没见的星野。
星野，我可没忘妳啊，当然，妳也别忘了我们啊！
再等一下，我就来了，虽然我不能帅气进场，但我绝对会准时出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