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翱翔的自由
城市的上空这几日多出了很多鸟类，各式的鸟类的羽毛和粪便掉落在城市街道上，甚至到了晚上还会有不少猫头鹰等夜行鸟类的啼叫，让居民不堪其扰。
自从劣者公布以来，人民的情绪变得十分敏感，警察们对这类时间也十分烦恼。
警方这个月来也是不好受，他们的热线电话被各种琐碎内容的电话打爆，有些人因为朋友欠债消失就举报朋友是劣者，希望警方找到对方。
有些举报邻居经常半夜三更制造噪音影响睡眠的，电话那头描述妖魔化。
有些举报自己的上司对其进行压榨，说其性情大变，有古怪的反应，情绪极度易怒，这时候警方只能全副武装上门带走对方对其进行抽血。
自从高速公路那件事，劣者暴露在公众的摄像头之中，政府不得不公布这件事的存在，所有人的生活都受到了影响，只有翰星集团是唯一获利者。
同样难受的也有教授，他也被警方雇佣成了分析劣者情况的顾问，一个人身兼数职，只感觉身心俱疲。
一大堆警方提供的报告丢给他，教授需要从这些报告之中真正筛选出是劣者所为的事件去解决。
教授绝望地望着天花板，干涩的眼眸已经布满血丝。
英雄不能拯救所有人，更多人的平凡生活，需要平凡人守护。
“教授，有波动异常。”助理的提醒信息发过来。
“又要加班了。”
夜晚无数鸟类在城市上空聚集，无数飞鸟的翅膀颤动，扇动起夜晚的风，羽翼掠过，搅碎云层，月光如雪散落，清辉点亮夜空。
诡异而猛烈的风从地表升腾而起，像是来自地球内部穿过厚重的地幔所发出的呼唤，百鸟在月光下汇聚然后又散开，一个生命在白鸟呼唤下孕育而出。
他宛如重获新生，他感知到了来自脚下这个星球的呼唤，他得到了赦免。
“我听到了，母亲。”
他张开双手，强有力的羽翅从而后，后肩，腿部生长出来，犹如六翼的天使。
百鸟开始开始啼叫，庆祝着新的生命诞生。
“我会把人类夺走的，都夺回来。”
若近风赶到现场的时候，异常状况已经消失，他暗自感叹自己的电动车不够快。
“还要考摩托驾照，养不起两台车。”
若近风看着高楼大厦，忽然察觉到了某种强大的存在，他立刻变身附着活体铠甲顺着高楼大厦的玻璃幕墙表面冲上楼顶。
若近风一登上楼顶就发现117号在暴揍着几个劣者，似乎是因为若近风的到来，强袭骑士推动腰间的熔炉，全身的铠甲的表面的拴阀排出高热的气浪，紧接着赭红色的铠甲表面幽光如同燃烧一般升腾起来。
强袭骑士右腿的铠甲扩张，沉重的铠甲块的活动压碎了地面的砖块，狂风突然骤起，犹如生命在压迫下爆发的哀嚎，强袭骑士脚下地面震颤，随之他踏空而起，从空中翻身旋转化作赭红色的收割生命的滚轮。
重腿轰下，几个劣者瞬间被轰飞，若近风还来不及阻止，几个劣者就倒在地上哀嚎。
强袭骑士平稳落地，脸上的面甲打开，看着若近风淡淡地说了一句：“我留手了。”
“为什么？”
“教授告诉我要留手。”强袭骑士的铠甲接触，着装装甲后，他的血管充血得恐怖，甚至散发着赤红色的光。
“教授知道你会来。”
“真奇怪，明明不久之前他还不喜欢，你还打断了我的肋骨。”若近风走到某个劣者身前，手腕处伸出血管开始着手净化劣者“他之前明明还不相信我。”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教授的声音从若近风身后传来，似乎早已在此等待弱者骑士。
若近风隔着面甲看着教授“没想到老师你不在学校里好好教书，出来赚外快。”
“我不是为了钱才去的翰星。”教授让强袭骑士退下，强袭骑士钢铁身躯如机器般遵从命令后退。
教授蹲下靠近正在净化的若近风“作为人和大学里的学生，你也不好好学习。”
“看来老师你已经察觉到我是谁了，我们都有双重身份。”若近风心中一惊，身份暴露可不是什么好事。
“陈老师对你的评价很糟糕。”教授看着劣者的形态慢慢退化“但是他不认识你，并不知道你这个学生姓甚名谁。”
若近风暗自松了一口气。
“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可不希望自己被人渣记住姓名。”
“嘿。”教授按住若近风的肩部，但是却差点被活体铠甲生长出来的尖刺刺伤，教授急忙收手，强袭骑士一步迈出，天面的地面瞬间龟裂蔓延开来。
那种绝对强大的压迫感一瞬间如同墙体般撞在若近风心脏上，那是弱者对强者的恐惧。
“我不信任你教授。”弱者骑士站了起来，劣者的净化完成。
“谁知道你会不会像陈老师一样。”若近风从面甲的观察孔盯着教授，那视线冷得像冰。
误解的视线刺痛着教授内心的愧疚，教授有些无语凝噎，良久才说了一句。
“我只想挽救人类。”
“你和你的实验体杀死了一个人类。”若近风站起来逼近教授，强袭骑士也走上前，钢铁的步伐威慑力十足，却被教授拦住。
若近风看着强袭骑士近乎寸步不离的保护，内心深处紧张到了极点。
要是教授认为他阻碍瀚星的计划，会不会瀚星会直接指挥强袭骑士铲除自己。
这种被人操纵的战斗机器……
“你的实验体如此强大，这般强大的力量，让一个人或资本控制，他真的安全吗？”
“在强者的压迫下，是否会有更多的弱者。”
“我们的力量只用来保护。”若近风的逼问让教授感觉到有些紧张，他当然知道虽然明面上强袭骑士由他操控，但是瀚星却是拥有所有权。
“而且这股力量还不够，我们还需要联合。”教授只能转移话题，回归此行的目的。
“我们联合？”若近风转身望着强袭骑士“我不信任你或你们。”
“我的父亲就是死在了翰星集团的实验室里。那场大火。”若近风退开几步，继续净化弱者“我身上的铠甲，我体内的细胞，是他唯一留给我的东西。”
“翰星夺走了他。”
“嘶——”教授倒抽凉气，他的猜测与少年的描述贴合起来，言语都开始无力的颤抖“你……你是博士的家人，你是老师的孩子，所以……所以你会有弱者强殖装甲的熔炉，以及弱者细胞。”
教授摘下眼镜，眼眶湿润起来，他连忙跟到若近风面前望着对方“我无法原谅自己对你造成的伤害，我竟然打伤了恩师的家人。”
“……”若近风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望着倒下的劣者。
“孩子，或许你不知道我，但是请你相信你的父亲，就是他当初带领我走上这条路的，是他告诉我要保护人类，对抗劣者的。”
“请你相信我。”
若近风没有理会，他把最后一个劣者净化，但是发现最后一个劣者只是一只普通的鸟，禽类也可以进化成为劣者吗。
那只飞鸟跑了几步展翅飞走，若近风才发现每个被转换成劣者的人类脑后都有一根羽毛。
纯黑色的羽毛，看起来扎得很深，若近风不敢乱动。
“证明给我看，教授，证明给我看。”若近风看着这些还在昏迷的人“你杀死了一个人，那你就用你的力量把这些人救回来。”
“让我看见你的这股强大的力量，是否只是残杀的力量。”
“我会的。”教授点点头。
若近风准备离开，但是教授却叫住了他“和爱制药厂里面的药物我分析过了。”
若近风没有停下脚步，离开的背影诉说着坚决。
“那是种变体的细胞培养液，或许制药厂里面藏着更多东西。”
“我没法往下深挖了，只有你了。”
“你听到了吗，全靠你了。”教授在大喊，声音很快就消失在大厦天面的大风之中“只有你在为弱者而战。”
“所有人都可以为弱者而战！”
若近风停下脚步，望着远处那黑夜里灯火通明的大厦，那里就是翰星。
“或许我们的敌人从来都不是劣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