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翱翔的自由
又是忙碌的一天，工作完之后接近晚上，今天没有兼职的安排，他终于可以和母亲见上一面。
帮妈妈买了点蔬菜，离开超市的时候，发现大门聚集了不少的人群，若近风悄悄地靠了过去踮起脚尖看着前方。
“劣者已经出现，我们的援助基金会就是为了让受到劣者伤害的家庭度过难关，希望大家慷慨解囊。非常感谢。”
穿着志愿者余弦用着随身麦克风呼吁着周边的人群捐款，但是捐款的人还是非常的少。
“希望大家可以踊跃捐款。”
“叫我们捐款，为什么志愿者自己不捐呢。”
“作秀而已啦，看起来像是大学生出来做公益。”
“是个美女欸。”
……
人群里的在窃窃私语，像是无数豺狼在撕咬着志愿者的热情，若近风都开始感觉尴尬无地自容起来，他见不得这种热情被扑灭的残忍景象。
无论是被人群包围的余弦还是，在人群中沉默的若近风，他们似乎都在忍受着相同的窒息感，人们的议论纷纷让余弦和若近风感觉无地自容。
很多人都只是拿着手机围绕着余弦拍摄短视频，仿佛在汲取着最后一点乐趣，他们恨不得穿着短裙的余弦再摆动一下她的裙摆。
“啧。”
余弦嘴角闪过一丝不屑，她的初衷只是为了帮助普通人，因为是自己投身于对抗劣者的战争，她不想当一个只会研发武器的研究者，所以她才用闲暇时间进行公益活动。
但眼前这种状况是她没想到，就像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她无法跨越隔阂去理解那群人的低劣行为。
余弦只能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请大家慷慨解囊”的话。
人群的困境犹如高墙，可是还是有人选择突破而出，若近风推开人群冲破了桎梏，接受的来自人群目光的审视。
“真的有人捐啊。”
“捐个一块两块也是捐啊。”
“真傻啊。”
“大概是托吧。”
……
若近风捐了一千来块，把自己的这个月的工资捐出了一大部分后，在台上领取了一个好人勋章，一肿志愿者和若近风站在一起拍了照片，差点没把若近风尴尬死。
幸好若近风不需要进食和睡眠，不然他都不知道这个月怎么活。
但是站在若近风身旁的余弦看着若近风的侧脸，那是风吹雨打晒出来的小麦色，嗅到一丝不一样的气味。
“这个男人的味道，有点熟悉。”余弦感觉若近风身上有股说不出来的感觉。
若近风拿走蔬菜，骄傲地带着小勋章离开了，余弦看着若近风悠悠地骑着小电动车的样子，不禁感叹道“该不会真的是协会里请的演员吧。”
若近风开着车哼着小曲回到母亲的家，当初他上大学报志愿也是因为离家近才选的人和大学。
“妈~菜买回来了，饿了。”若近风拍拍肚子“肚子要瘪了。“
“知道了，知道了。”知性的妇人在厨房里忙前忙后“老是一个人回来吃两个人的分量，养头猪都好过你。”
“这不是考虑到家里经济情况，带个女朋友回来只会增加负担嘛……”
若近风把蔬菜递给妈妈，脚底抹油直接滑在了沙发上：“啊——超舒服。”
“跟你老爸一个样，一回来就会躺着，懒死了。”妈妈欣慰的笑着，似乎看见了曾经的人的影子。
“沙发不经常被人躺是会变旧的。”若近风趴在在柔软的沙发里，然后默默地掏出手机，全身上下的肌肉都在发出美妙的呻吟。
“你的支付账单，今日消费2800。”
若近风连忙把声音关掉，但是已经晚了，只见妈妈身体顿了顿，世界仿佛停滞了。
“完蛋。”
“现在很有钱是吧，不好好学习，花钱大手大脚。”妈妈气势汹汹地走过来抓住若近风暴露的后脖颈，若近风动都不敢动。
“你肯定是又去捐钱了，自己都还没过好就去捐钱，还想不想活了。”
“这不是你从小教我助人为乐嘛……”
“我那是教学生的——“妈妈猛吸一口气，在若近风里好像恶龙吐息一样“行啊，长大了不听话了，开始反驳我了……”
“妈——饿了。”若近风直接一句话打断了妈妈的教育圣经咏唱时间。
“吃饭。”身为曾经的小学人民教师的妈妈虽然知道很多道理，但是原谅孩子的方式永远都是叫他吃饭。
若近风看着满桌的菜肴，眼里死死地盯着那一盘子肉疯狂夹，已经几个月他没有尝试过饭菜的滋味了，特别是肉。
“明明都不用吃饭，还吃这么多。”
“那不是因为太好吃嘛。”
在咬到一口肉的瞬间，若近风疯狂允吸着里肌肉纤维里的肉汁，一时之间从脚趾爽到头皮上，全身的毛孔毛发竖立，突然发起了一阵寒意。
“该死。”若近风瞬间严肃起来。
“唉，去吧去吧，要是早知道会这样，当初打死我也不要怀孕的时候让你爸给我注射。”
“我会早点回来的。”若近风大口扒拉了几口肉，含在嘴里慢慢咀嚼着。
夜晚的风清凉，空中有无数的飞鸟啼叫，夜晚的云层如同被高速战斗机切开的断层一般，若近风捕捉到了潜伏在夜空下高速飞行的劣者，他迅速调整路线跟在对方身后。
“这个方向，是去制药厂的？！”
但是三十多码的速度对于电动车已经是极限，但是劣者在穿过一栋大楼后突然消失！
“什么！”
若近风意识到不妙，破风声已经到了身后，大楼底层的落地窗被瞬间撕裂破碎如同水晶散落。
“喝——！附着！”若近风立刻从车上跳起，电动车摇晃几下在马路上翻滚破碎引起自己一阵心痛。
破碎的玻璃倒映出灰色的光焰，飞鸟劣者直接突破光焰，随着一声惨叫，若近风的右肩被刺，劣者连同着若近风一起向前高速飞行。
若近风刺穿的肩膀传来剧痛，但是劣者的攻势并未就此停下，高速飞行的对方把若近风砸在马路上摩擦。
“呃啊——！”
若近风用还能运动的右手猛击着劣者的鸟喙，但是不知道因为剧痛还是鸟喙太过坚硬，他的力量不足以打断鸟喙， 反而飞鸟劣者在半空之中旋转飞行起来！
少年痛苦的嚎叫响彻整个街道，整个肉体像是进入了绞肉机一般，，血肉的碎末在半空之中飞甩在高楼的墙壁上，化作诡谲惨烈的图案。
灰白色的身影很快被鲜血浸染，剧痛点燃了若近风的愤怒，他直接右手五指并拢如同长枪一般直接贯入劣者的眼眶之中！
飞鸟的冲势因为突如其来的剧痛而停下，劣者张开最不惨叫导致若近风的肩膀撕裂，他也因此解脱了禁锢，两个劣者开始从高空落下。
在半空之中，飞洒的鲜血如凄厉的雨落在路人们的身上，人群惊恐的逃窜，劣者下落速度比若近风还要快，强人剧痛的若近风在半空之中做出了决定——
“凭借聚合姿态！最大出力！”
灰白色的光芒从半空之中再度闪耀，若近风只感觉速度与冲击力随着风流的涌动汇聚在身体内部，他的眼眸锁定了劣者，全身的铠甲聚合收拢发出金属的嵌合声，白色的气浪从后背倾泻而出，推动着他的下落！
这次他借的是地球的重力！
“高空重力骑士——踢——！”
在剧痛的刺激下，若近风也大喊着给自己增加气势，用着随便乱取的名字，后背的铠甲随着后背肌肉的紧绷而嵌合，双腿收拢，把所有力量都汇聚在所有肌肉纤维。
轰！
双腿在接触劣者前一秒用极为暴力的姿态踹出，恐怖的空爆声带着强风席卷整个街道，劣者的躯体被重踹踢得扭曲而惨烈，这次轮到飞鸟惨叫了。
喳——！
飞鸟的哀啼，白色的羽毛从夜空之中落下，这是劣者为自己生命所降下的帷幕，若近风捂着肩膀狼狈地站起来，血管慢慢地生长。
他又打赢了一次，接下来的战斗他也要继续的赢下去。
“还没吃几口饭，就差点没把我痛死我了。”
这次的净化十分顺利，但是随着劣者的退化，所显露出来的不过是一只昏迷的鸟类。
“怎么会……”
若近风的心中又多了疑惑，无数的迷雾无法揭开。
“看来我来晚一步。”
地面上白色的羽毛接连漂浮起来，像是被细微的气流操纵一般，若近风抬头，灯火通明的城市里多出了一位漂浮在半空中的天使。
“明明命令了他们刚刚进化不要像以前那样乱飞。”
天使有六翼，他看不见人世间的鲜血淋漓，也接触不到凡俗的尘土，他就这么漂浮在空中。
若近风感觉到了某种圣洁感，明明对方没有散发出任何光芒，也没有神话传说里自带的圣歌咏唱，一切都变得安静，就连路人的恐慌都被安抚下来。
“你是谁。”
“我是地球的使者，我是母亲的奴仆，我是——！”
天使形态的劣者用着平稳亲和的声音诉说着来意，但是还没等他说完，若近风在肩膀愈合的一瞬间切换回弱者强殖形态，正面一拳冲了上去。
轰！
“我是清算的使者！”
天使的双翅气流突然暴涌，形成一道不可逾越的气墙挡住了若近风，若近风只感觉胸前有无数的狂风在阻碍着他的前进。
“呃啊——”
“你获得了力量竟然在保护人类，真是悲哀，大地之母的哀嚎难道你没有听见吗？”
天使的羽翼轻轻一振，无数白羽从暴风之中如箭岚一般飞射刺入若近风的活体铠甲上，体表铠甲一寸寸爆碎。
风浪完全迸发，街道上的汽车都开始被吹得后退，若近风那辆电动车更是在狂风带动着在街道上摩擦解体。
“你他妈的——！你的命老子要定了！”
看着爱车碎裂的若近风在半空中之中怒意涌上头，他突然明白了一点，只要你比我强，那就不算弱者。
竟然选择践踏人民吃饭的权利，要你命也没关系了吧！
若近风的信念某种意义上开始走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