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这种事情我不能答应。」
一个条件什么的，难道她要我去干一些不可能的事情，或者违背我意志的事情怎么办？
那个时候我肯定会毁约，但是干这种事情是会上瘾的，只要有一次不用付出，以后就会上瘾，比嗜酒嗜烟还要更加的拥有毒性。
所以我绝对不会答应的，说起来海伦娜大姐有点魔性啊？莫非是我单方面的错觉么？
「是么？可我觉得你会答应的。」
嗯？我略微抬高头，视线因此而对接起来。
「何出此言。」
我的目光直视着笑眯眯的海伦娜大姐，不由的擦了擦头上流下的冷汗。
因为我发现——自己对这位叫做海伦娜的大姐姐其实知道的也很少，看着她简直就像看着另一个瑞达尔一样。
经历过一次背叛（暂定），还想让我再次胡乱相信别人是不可能的。
「欧尔小哥，觉得我是坏人么？」
「按照你们大人的说法——不分好坏。」
「才不是这样吧？欧尔小哥无疑觉得我像个坏人。」
「……我和你并不熟悉，我无法完全信任你，而且答应你一个条件什么的也太过火了，谁知道你会要我答应什么条件。」
「哦？那就没办法了。」
海伦娜她重新喝起了黑咖啡，在那种闻着就苦的气味我稍微有些窝火。
这个女人抓住了我的想法，她知道我必须要知道瑞达尔在哪里，而她似乎也有属于自己的想法。
我要否定之前说的什么【看起来和瑞达尔一样】的说法。海伦娜就是海伦娜，正如同艾拉就是艾拉，洛莉就是洛莉，伊利亚就是伊利亚，而我欧尔就是欧尔一样。是互相独立且不同的存在，不过以此为基础，就我个人感觉，海伦娜也太有个性了。
或许这就是大人的思考方式？这种抓住被人抓住把柄的感觉真是恶心的可以，背后被人打上一记黑枪的感觉也没谁了。
——这是一场交易。
海伦娜有我想要的东西（大概），而我对于她的一个承诺，就是我的交易的全部财产。可是这不公平。
因为我所交易的价值是被海伦娜这个女人所构建出来的。
简单来说就是【金钱本身没有价值一样】，是有了定义才有了所应有价值的东西。
所以不管怎么说，我只能吃这份亏，才能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海伦娜，你到底知道什么？」
撤去敬语不代表我不尊敬她，只不过是以平辈的礼节待人罢了。虽然这种变化稍微有点可笑，只不过是增加自己底气的玩物，但是毫无疑问，这是最好的方法。
「嗯……比如说——你是污秽。」
「！？」
海伦娜和之前一样，依然是笑眯眯的看着我，不过说真的这种笑容看起来恐怖的要死，简直就像是狗对猫一般，是强者对弱者的压制。
而事实正是如此，我见过海伦娜的实力，还有劳伦斯家族传承的黄金瞳。
不过这不仅仅是靠外屋就能说明的，经验也一样重要，我不认为一个在战场上打拼多年的守护者会是什么泛泛之辈。
所以，惊讶只是持续了一小会就被我所收住，接着我瞪大了眼睛，随即将手搭在了腰带的按钮上，之前用了一次下一次就能熟练，我和这东西简直就像是绑定了一样啊，不过无暇顾及这个，这个女人很危险。
——她知道我是污秽圣者，那么她还知道什么。
海伦娜对我来说就是陌生的存在，不仅仅是她这个人，连同她经历的事情，还有她的身份，她的想法，还有做事的理由是什么，对我来说就是未知。
而对于未知，则是最原始，最可怕，最令人疯狂的恐惧。
从书中找不到任何讯息的【污秽圣者】到底是？而她又知道什么？
无疑，海伦娜抓住了王牌，我别无选择，只能期待她不会对我们产生恶意——而事实上也没用，相反，她一直都保持着那份从容，虽然目光总是向莲小姐那边飘去……
不过莲小姐这边我也算熟，巫妖什么的对我来说也基本上是未知的事物。
可恶……该怎么办才好。
「……」
海伦娜还在优雅的品着咖啡，而我却已经紧张的满身冷汗。
「欧尔小哥是不是想的太多了？那么难的话就算了，一个条件什么的，我可以允许你到时候再选择。」
「哈？」
颤抖的手差点就要把加速按钮拍下去了，结果和我说这个吗？
——心里面这么想，可我的身体却诚实的放松下来，如果不是顾着艾拉还把头靠在我肩膀上，估计就这么瘫下去了。
「——不是，海伦娜，为什么？」
「【为什么】先别说那么多，快叫我声姐~」
「哈？不，不是？」
这是什么情况？
一个前几秒还一副要玩弄你的大姐，在短到无法回过神来的世界里——要别人叫他姐？
等等，我脑子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是发生了诡异的转变？
「怎么了？就我的年龄来说……唔？糟了，忘记活了多久了……」
这个家伙真的没问题吗？！忘记自己活了多久什么的，怎么说也太过火了吧？哪里有人会把这种事情忘记的啊……
「那个，所以海伦娜——」
「叫我姐。」
「啧。」
真麻烦啊……不过就算是叫了也没什么就是了，我本身也没有姐姐。
「——姐，现在可以和我说了么？」
「……再叫一声。」
「……姐？」
「咕嘿嘿~再叫一声？」
「够了啊你！？哪里来的痴女啊！你是哪里跑出来的弟控吗？！」
「真，真是的，怎么能这么说你姐姐呢？」
明明都兴奋的流汗，还是这么冷的天。原本还想说遇到了什么正常的前辈，结果还是不怎么靠谱的样子……
「——好啦好啦，不闹了。」
「闹的是你吧？！」
「都说了叫姐！嗯……海伦姐也行。」
「好好好，海伦姐，能告诉我那些事情了么？」
「瑞达尔的事情，我想想啊……从头开始说的话要费点时间。」
海伦姐确实有些困扰的样子，看起来死亡对于灵魂的损伤果然会影响到记忆。
不过，就我这边来说，不仅仅想知道这一件事——我想了解海伦姐这个人。
不得不说，我对海伦姐有了些兴趣，不过这和什么恋爱不同，只是单纯的对这个人有了那么点兴趣才是。
虽然说穿着的露出度有些高，但是本质上姑且是挺有女孩子的小姐姐。所以，我不想犯下瑞达尔的错误。
如果接下来要有行动的话，至少要对同伴有所了解才行。
「不，海伦姐——我想知道的是【全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