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啊,你诞生之于不洁,满负罪孽灵魂。”
“天使啊,你诞生之于杀戮,双手满是血腥。”
“天使啊,你诞生之于迷途,迷惘不知方向。”
“如此,月华洗刷你,将变得圣洁。”
“如此,太阳照耀你,将变得纯粹。”
“如此,你的罪孽将更为沉重,但你更能背负希望与罪孽前进。”
“你的一翅被战火折断,我便将那一翅赠你。”
“你将比月亮圣洁,你将比太阳耀眼。”
“孩子,活下去吧,今后你将背负罪孽,但你无罪孽之名。你将成为天上神明,为人间至福。”
光明女神彻底化作一团光粒子,散了开来。坍缩的空间吧被这团光粒子所阻挡,塞米卡捏着光明神格,断翼后长出了新生的羽翼,一为洁白披着月华,一为明亮绽放着圣光。
塞米卡舒展羽翼,获得象征着月与太阳的两枚神格喉,她的身体发生了一些未知的变化,不过这些变化是往好处发展的。塞米卡睁开那双被神格染成异色的双眸,寻找着嚷光明女神支离破碎的真凶,但那家伙似乎早就离开了。
塞米卡闭上异色双眸,她的情感从未如此强烈。她将手放于太阳,轻轻将其抓在手中。
她确实是月制造出来的,是对付太阳的工具。她经受神格的洗刷、特殊的材料与多年的沉淀,变得如此特殊。
她在“月”的命令下,杀死了无数人类,不论男女老少。可就算如此光明女神仍愿意将仁慈赐予她,让她用自己的行动来洗刷双手的罪孽与血腥。
月赐予了她躯体,太阳更是赐予了她精神,是当之无愧的父母。可就在刚才祂们都离开了,为了帮助她而化作无形的元素、无形的魔力与神力消散于天际。
她很愤怒,因为她不知道那人究竟是谁。她很痛苦,她身上的罪孽更深了一份。她很懊悔,为什么不留一个心眼,是她拖了光明女神的后腿。
“希望与光明,对我来说并不合适……不过既然在我这里,我会好好使用这份力量,直到仇恨烟消云散,直到身上的罪孽洗清。我……塞米卡,在这里向世界树立誓,只要我还活着,绝不会让这些家伙踏足这片净土。”
誓言裹挟来了滚滚雷云,这些雷云在塞米卡誓言结束后散去,温暖的阳光再度撒下。狼藉的四周,是刚才战斗的余韵。
塞米卡振翅而起,她睁开眼睛不知不觉已离太阳越来越近,她张开臂膀试图将她揽在怀里。最终,她消失于高空,但只要有人需要,她还会再次出现。
“一切都结束了。”
雷沃站在城头,附近的血肉被消灭了,所有的城池又再度恢复了和平。他大手一挥,所有的事物有条不紊地开始重建,而且,经历了这一次危机,他明白这些血肉的恐怖,他也开始寻找针对血肉的办法。
兽人部落也开始回复生气,伊洛特与雷沃签订了互不侵犯的条约,在血肉危机彻底解除之后,再就事论事。雪精灵与银狼继续抱团发展,说来可笑,明明人数最少的银狼和雪精灵,总体实力或许是人类与兽人中最强的。
人类的损失了大半的军队,兽人残党更是寥寥无几。
塞德斯城。
一位少女打扫着数月未打扫的教堂,女神的神像已然碎裂。但她仍站在那里,虔诚地向女神祈祷,残余的光粒子从女神神像内溢出,在少女身旁徘徊,少女微微一笑,身体也坍缩为光,不知了去向。
……
在筱筱的治理下,这块碎片上是如此的和平,没有怪物,没有战火,淡最近,似乎有一种古怪的疾病从未知的角落蔓延开来。
染上这种疾病的人一开始并没有明显的症状,但时间一长,染病人的的整个皮肤会从身体表面脱落,取而代之的是新生的血肉,这些血肉毫无疑问这就是那群怪物的一种,但又与那群怪物不同。
除了他们都是血肉外,就没有相似的地方。这些血肉并非与初次降临的血肉那般,毫无智慧,模仿着人类的一举一动。但这些血肉选择了另一条截然相反的道路——寄生。
这些血肉用这种新方式窃取人类的身体与智慧,名为身体的养料彻底被汲完之后,宿主将会死亡,而这些血肉会在短时间内脱离宿主的躯体,寻找下一任宿主。
身为机械的罗伯特独自深入最先出现问题的地方——一座很小的渔村,那里的人最早有了这种症状,罗伯特准备从那里入手解决问题,当然抓住一些寄生血肉那就更好了。
运气还算不错,罗伯特在这座小渔村内发现了幸存者,但他们状态都不太对劲。罗伯特决定在这里住下,查明这些寄生血肉的原理与弱点。
“这些生物的成分有地球上的物质,我将其放入了DNA库比对,恰有其物……这是一种寄生生物,将自己体内的刺胞刺入生物体内从而迅速吸附在宿主身上……这是他们存活下去的方式之一。”
“他们会在宿主体内增殖,以宿主身体为养料生出更多的寄生血肉。这些生物与血肉的相性很好,与血肉融合后诞生了全新的生命,这种生物并没有血肉的弱点……海洋深处恐怕早已沦陷。”
罗伯特这般认为。
“这些血肉寄生时会将自己倒刺刺入生物体内,尤其是心脏。因此处于寄生状态时,只能将人与寄生血肉同时消灭……只有血肉脱离宿主的那会,才能单独消灭它!”
之后罗伯特在这些怪物身上进行了其它试验,这些怪物的寄生范围不仅在人类,这些怪物与一般的怪物一样害怕明火。其它的弱点,罗伯特还需要一段时间的研究。他调来一部分小机器人,将这小渔村团团围住。
只要一出意外,这些小东西会将消息传递给罗伯特,罗伯特变会第一时间得知。
生命与自然之城外,一位工作人员推动着送货的小车。突然,一一根细长的刺刺入了他的心脏,随后一道虚影趴在他的防护服上,缓缓从防护服的缝隙内,吸附在他的后背上。
“刚才发生了什么?嘛……谁知道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