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恶狠狠地瞥了苏辰一眼，恨不得从眼睛里发射出钉子，将他钉死在后边的墙上。
苏辰没管她，依旧保持着那种有点慵懒的表情，反正她喜不喜欢无所谓，只要水水喜欢就行。
对于苏辰这种扶不上墙的烂泥，英语老师最终采取了无视的态度，选择对程水水语重心长的说：“水水，老师相信你，你和老师讲实话，有没有和苏辰谈恋爱？”
程水水被点到名字，那张脸上写满了担忧，苏辰侧头看着她，观赏她的惊慌失措觉得很好玩，他想知道程水水会怎样回答。
会对老师讲实话么，还是一错再错地撒谎？
那样水水就不是老师心中的乖孩子咯。
“老师，我……”程水水真的很紧张，她的心脏跳的很快。
这对她而言不只是一个简单普通的问题，苏辰就在她旁边，她的答案要顺应苏辰的心，她喜欢苏辰，想要和他继续在一起，即便是老师也不能阻碍。
“嗯？”英语老师对程水水很有耐心，但她的耐心正在不断流失。
“老师，我和苏辰真的只是好朋友！”程水水拔高了音调。
这副模样看起来太像在撒谎啦，苏辰轻微地摇摇头，在他以往的观察来看，程水水是很擅长撒谎的小恶魔，这次居然撒了个如此拙劣的谎。
因为说不喜欢他太难了么？
英语老师也露出怀疑的表情，没多说什么，她对程水水还是有信任在的，不管从程水水口中听到多么离谱的话，她都要认真考虑真实性。
她想了想说道：“好吧老师相信你，但是水水你要记住，学习是第一位的，不要想着谈恋爱，我知道水水你长得好看很多男生追你，不要答应，听到了吗？”
程水水不知想到什么，露出点笑容：“嗯，水水知道了，不会答应其他男生的追求。”
因为是她主动追的苏辰呀，她要和苏辰一起，其他的男生才不要理呢。
老师：“还有就是，多和优秀的人交朋友，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她这番话的意思是让程水水少跟苏辰来往，苏辰的成绩一般，整天吊儿郎当的，会带坏程水水。
“噢，知道了……”
程水水应承着，老师便不再多说转身离去。
看着老师消失在拐角处，直到走廊只剩他们两个人，程水水才松了口气，用手拍打着胸脯：“呼呼吓死我了，怎么这么巧被老师发现，万一英语老师告诉把我们疑似恋爱的消息告诉班主任，就惨啦。”
苏辰笑着看她：“没必要为还没发生的事担心，至少现在我们还很好。”
程水水看着他，赞同地重重点了下头，然后伸出两个食指彼此戳着：“不好意思阿辰，刚才我说了错的话，对不起。”
“你是指说我们是好朋友的事？难道我们不是好朋友吗？”
“水水不想和阿辰做好朋友，想做恋人！”
“你在想peach。”
程水水苦恼地撅着嘴巴，那委屈的模样像被主人关在家，不肯带出去散步的小狗狗，惹人可怜。
苏辰忍不住安抚她：“不用和我说对不起啦，方才那是权宜之计，我们总不能在老师面前坦然地说在恋爱吧，要是换做我也会这样讲。”
“不，那也要说对不起。”程水水的态度坚决。
在喜欢苏辰这件事上她格外认真。
“那我接受你的道歉，我原谅水水了。”
“谢谢阿辰！”
程水水用手指着自己的脸蛋，在那娇嫩白皙，有点婴儿肥的脸颊上戳出小梨涡，撒娇道：“既然阿辰原谅水水了，可不可以亲亲我？之前午休的时候，阿辰说怕监控摄像不肯亲我，水水其实也在害怕，但是忍不住去想。”
“这样下去要想的发疯了，阿辰忍心看我疯掉吗？所以亲亲我吧，不亲嘴巴，亲一下脸蛋也好。”
苏辰望着她的眼睛，那双天真的眼睛好像墨玉，将湿润暧昧的空气吸收，放出黑水晶般的光彩，她的长睫又密又黑，使眼睛蒙着云雾一般，朦朦胧胧的。
苏辰什么也不说，就这样看着她，像是在用眼神和她争执。
他在感受程水水想要被亲的意愿强烈程度，得到足够的爱，他或许就愿意给出程水水想要的。
程水水则努力地投射着期待，要是此刻有人从旁边经过，会觉得他们是两个呆子吧。
体育课的下课铃声刚好在这时响起，欢快的铃声中，苏辰稍微俯下身体，在程水水的脸侧落下浅浅的吻。
如蜻蜓点水般飞快掠过，不会有很清晰的感受。
程水水的身体却如同触电微微发麻，整张脸都红透了。
“唔……真的得到了阿辰的吻，水水被亲了！”
“只是亲一下，这么开心吗？”
“水水超级开心！”
“那要再亲一下么？”
“欸？”
苏辰在她的另一边脸也留下吻，这次亲的更重点，把程水水的那小块皮肤亲出红印。
程水水捂住两边脸颊，把嘴巴都挤得在中间嘟起来：“水水好幸福，幸福的快要昏古七！”
“好啦我们赶快回教室，准备上接下来的课。”
之后苏辰照旧是上课睡觉或者刷手机，程水水好像挺担心的，怕英语老师将他们的事告密。
好在今天相安无事地捱到放学，这周轮到苏辰值日，晚上放学后要负责将桌椅摆的整齐，扫地，擦黑板，提前准备好第二天上课的粉笔盒，在黑板的侧边竖着写上课程表。
和他一组值日的还有几个别的同学，苏辰不记得都有谁了，他总是默默做着自己的事，没注意别人。
他拿着扫帚从教室最后边倒着扫到前边，感觉和谁撞上，转过身，看到是程水水。
“怎么你也在？”
他的记忆里，程水水不是他这组的值日生。
程水水得意地说道：“我和别的同学换了组，以后我和阿辰是一组的啦，我可以帮阿辰扫地拖地，干什么都行，不要以为平时在家有陈叔帮我做事，就以为我是个小废物，我很行哒！”
她拍了拍胸脯。
苏辰感叹道：“好大。”
“啊？什么好大？”
“太阳好大，阳光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阿辰骗我，现在是傍晚，太阳都快落到地平线下边。”
“你不是要帮我干活的么，多做事少说话。”
“噢噢。”
程水水看苏辰把地扫的差不多，她端着拖把拿去水房弄湿，还很大力地拎着装满水的水桶回来。
连苏辰都没想到她居然这样能干，完全没有平日里娇弱的感觉。
那张脸上却是写满了努力，牙齿紧紧咬着嘴唇，脸蛋涨得通红地在用力提水桶。
这家伙，太想表现自己了吧。
苏辰跑过去，把水桶从她的手中接过来：“这种事还是交给我吧。”
“水水也可以做的，我不是小废物，想要帮阿辰的忙……我是用了五个棒棒糖，和同学更换的值日组，因为想待在阿辰的身边久一点。”
“那你去擦黑板吧，够不到的地方踩着椅子擦，或者等着我帮你擦上边。”
“好的！”
完全像个小孩子一样，明明已经是高中生，多少摆出点高中生的样子来呀，之前作为旁观者，他看到的程水水还不是这样。
程水水温柔得体，落落大方，孩子气的部分显露的很少，现在和他混的熟了，越来越学会撒娇卖萌。
在苏辰的眼里，这个值日组还是没有别人，只是多了程水水而已，只有程水水逐渐走进他的心。
他拖完地就自然而然地去看程水水，那个小笨蛋果然在踩着椅子擦地。
程水水不是萝莉型的矮个子，但班级里的黑板太高，得苏辰这样一米七以上的高个子才能不踩椅子，轻松地擦到黑板最上边，程水水还差一点。
她擦好左半边，从椅子上轻巧地跳下来，搬着椅子朝右边挪去。
苏辰拦住她：“把椅子擦干净放回去吧，剩下的部分我来擦。”
举手之劳而已。
擦完黑板写上课程表，这组今晚的值日任务就大功告成。
苏辰要去水房洗手，拿抹布擦黑板之后手上难免要沾到粉笔灰，不洗干净会觉得干涩，很难受。
程水水走在他后边，两人走到教室门口时，夏清歌站在门口堵住去路。
她的校服早就丢到课桌里边，换上自己的华丽拉风的衣服，今天不是水手服，是那种灰白色的露背毛衣，很眼熟的款式。
从前边看会觉得没什么，天气逐渐变凉穿的厚点很正常，可若是绕过去从后边看，就会发现背部整个是裸露出来的。
敢穿到外面当常服，苏辰怀疑夏清歌脑子有点问题。
他感叹道：“学姐你真的很大胆，这个学校已经没有你在乎的人了吗？”
夏清歌微仰着头说：“这有什么的，现在学校里几乎没人，我就是裸奔也没人能瞧见。”
“苍天有眼。”
“呸呸，而且我带了外套。”
她的手臂上搭着单薄的白色外套，不是很厚，但穿着外套就没人会知道，里面的毛衣竟然如此惊人。
夏清歌的腿上还穿着黑丝，好的丝袜即使是秋冬穿的厚丝袜也有光泽，令美腿若隐若现并透出朦胧的肤色，静静地包裹着双腿，像暗夜的精灵美不胜收。
